73 新的旅程(九)
(貓撲中文)四周開始瀰漫一股淡淡地濕意。
風,夾雜着腥鹹的味道,掠在他們身上,陣陣涼意讓他們的胳膊上都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從樹林裏鑽了出來,安營紮寨,為攝像機做防雨處理,攝影師也紛紛套上了雨披。
“哎,你們真是神出鬼沒,快下雨了,有沒有給我們這些嘉賓們準備雨衣?”賈遠問道。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貓着腰,來來往往,沒有一個理他的。
“算了,賈遠,我們還是趕緊看看,怎麼避過這場雨吧。”卓風招呼着賈遠說道。
“我們是來參加節目的,可不是來受罪的,如果淋雨感冒了怎麼辦?”岳江嘟囔道。
凌東站在一邊,托着腮,望着草棚,沉默不語。
“凌導,你這麼聰明,一定想到辦法了吧。”卓風來到凌東旁邊,問道。
“當然有辦法,跟張導說一聲,退賽就行了。”
剛才卓方說的那句基佬不是男人,不僅刺痛了顧銘義跟陳子浩,也戳到了他的痛處。他沒有發泄出來,並不代表着他不在意。
卓風碰了一個釘子,撓着頭,笑着說道:“凌導真會開玩笑,張導選了我們這些人,就是知道我們有韌性,能夠適應這裏艱苦的生活,我們不能給張導打臉。”
“哦。”凌東淡淡地應付了一聲,眼睛卻在環視四周。
風越來越大,晃動着大樹,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來來來,我們大家過來研究一下,怎麼避雨吧。”
岳江的先生坐在草棚中的竹床,招呼大家坐在一起討論一下。
卓家兄弟先走了過去。
賈遠母子也走了過去。
王佩芝也跟着走了過去。
凌東瞟了一眼無動於衷的顧銘義跟陳子浩,嘆了口氣,也走了過去。
八個人都坐在了草棚里,只剩下了顧銘義跟陳子浩在外面。
草棚里的八個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開口。
顧銘義瞅了陳子浩一眼,看到他像個沒事人一樣,整理着東西。
“銘義,子浩,大家都在等你們呢,一起過來商量一下吧,畢竟人多力量大。”岳江的老公衝著他們說道。
“謝謝你們了,你們商量吧,那個草棚裝不下這麼多人,我們就不去湊熱鬧了。”陳子浩頭也不回的說道。
岳江跟她老公的臉馬上就綠了。
剛才就是他們說的,草棚太小,提倡讓女士居住。
陳子浩這句話,正好又扇了他們一巴掌。
“這打火石是我找到的,這火是凌導生起來的,你們不準用火。因為你們不給我們方便,那我們也不給你們方便。”王佩芝氣哼哼地說道。
王佩芝的話剛落,其他幾個人都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她。
先不說即將到來的大雨,大家在此刻明明在儘力拉攏顧銘義跟陳子浩,卻被這個笨蛋,一棒子敲死。
其他嘉賓都無語到了極點,他們面面相覷,卻不能把不快表現出來,因為鏡頭擺在那裏呢。
“果然是個白痴,沒有一點腦子。希望你們生的火天生就有避雨神通。我們倆會離你們遠遠的。”陳子浩搖頭說道。
其他嘉賓心裏都‘咯噔’了一下,聽陳子浩這口氣,絕對沒有迴旋的餘地了。他們心中對王佩芝的怨念又深了一層。
“說實話,把他們的油氈布蒙在這個草棚頂上,大家在裏面擠一下,是最簡單的避雨辦法。”賈遠看了一眼顧銘義陳子浩,說道。
“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人家不願意給我們用,那也強求不得。”卓風嘆氣說道。
“你說這兩個人怎麼這難說話。”岳江不忿地說道。
“誰讓我們沒有人家那麼精明,把雨布搶到手呢。”賈遠的媽媽說道。
“我哪知道,那個雨布也可以搶。”岳江的老公遺憾地說道。
卓方撅着嘴唇,不屑地說道:“不過他們拿着雨布也沒用,就憑他們能搭起帳篷嘛?”
凌東瞅了瞅堆積起來的烏雲,嘆氣說道:“你們再瞎扯一會,就真要淋雨了。”
王佩芝說道:“凌導,那你說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
“這裏有很多的熱帶樹,像鐵樹,芭蕉,它們的樹葉都很大,我們去砍一些來,交織編在屋頂,會起到防雨的效果。我看到有不少毯子,可以拿出一條蓋在屋頂,再拿出一條毯子蓋着我們的物資,大家今晚擠一擠,背靠背坐着,蓋着毯子,熬過這一晚上再說。”
其他嘉賓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凌東是一個大導演,舉手投足間,有着讓人言聽計從的魅力,也帶着一股說一不二的氣勢。
“行,凌導說得很好,我們男士就去砍那些大樹葉,女士們把物資集中一下,把毯子都找出來。大家立刻行動。”岳江的先生也是個行動派,說干就干。
他們在研究避雨辦法的時候,陳子浩跟顧銘義自然也聽得到。
“他真的好厲害。”陳子浩低聲說道。
“不,你比他厲害。”顧銘義馬上反駁道。
“他比我聰明,比我優秀,比我能賺錢,比我會做人,我真的覺得他很厲害。”陳子浩的語氣有些低落。
“但是你能想到把雨布搶到手,他就想不到。”顧銘義笑着說道。
“也對哈,嘿嘿。”陳子浩摸着後腦勺,露出整齊的大白牙,嘿嘿地笑着。
“笨蛋一個。”顧銘義也被他的笑容感染,笑罵了他一句,“說正事,你會搭帳篷?”
陳子浩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又把油氈布抖開,想了一下說道:“之前組織活動出去野營,搭過帳篷,但是沒有難度這麼高的。我覺得我們現在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找一個高處,不能存水的地方,用幾根大木頭,做骨架,固定好了之後,把氈布蒙上就行。”
“那就趕快乾吧,我去找木頭,你看着物資油氈,別被他們搶了去。”顧銘義笑着說道。
陳子浩馬上起身,拿起砍刀說道:“我去找木頭,你在這看着東西吧。”
“你的手被竹篾割破了,我剛才看到還有血在往外溢,你還是歇着吧。你看看在哪裏打樁合適。”顧銘義拿過他手裏的砍刀,把他摁回在了地上。
“你小心點,別砍到手了,還有小心腳下。”陳子浩囑咐道。
“沒事,你別幹活,以免再傷到手了,放那兒我就幹了。”
幾個大男人都出去看樹葉去了,剩下了三個女人,在那邊把物資抖搬在了一起。
“真受不了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兩個大男人,這麼膩歪,也不肉麻。”王佩芝低聲說道
。
“我難道是上年紀了,不明白現在流行趨勢了?他們倆是在談戀愛?”賈遠的媽媽疑惑地說道。
“當然了,你才看出來啊,聽說顧銘義之前還跟凌東導演談過戀愛呢。這次他們前任現任一起來,這故事發展真精彩。”岳江一邊回頭打量着陳子浩,一邊說道。
“啊,凌東也是啊,這個世界要變天了,如果我兒子是個同性戀,出去搞些亂七八糟的,我非掐死他不可。我寧願不要這樣的兒子。”賈遠的媽媽氣呼呼地說道。
“說話的那個阿姨,你別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了,你兒子長得像你,那是非常的有安全感,就算他是同性戀也不會有人跟他亂搞,你放心就行了。”陳子浩的身子背對着她們,輕聲說道。
“你…”賈遠的媽媽被堵的啞口無言。
“你小點聲說,他的嘴巴毒的很,剛才你沒見識到啊。”岳江戳着一下她,眯着眼睛說道。
“三個長舌婦,就是一台戲。”陳子浩悠悠地嘆了口氣。
三個女人,臉都綠了。
陳子浩走到幾步遠的山坡上,打量着地形的時候,顧銘義扛着一顆小樹回來了,同時手裏還提着一根結實的樹榦。
“我再去一趟,估計就差不多了,這裏好多干樹,我再去砍兩根,我們就可以搭帳篷了。”
“銘義,等一下,我們貌似沒有繩子。”陳子浩糾結地說道。
“繩子?”顧銘義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有繩子,等我回來再說。”
顧銘義衝著他神秘地眨了下眼睛。
“喂,別賣關子啊。”
“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顧銘義衝著他扮了個鬼臉,一溜煙地跑進了森林。
陳子浩站在那裏,被顧銘義剛才的鬼臉驚呆了。
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他衝著攝像頭,指了指顧銘義的方向說道:“剛才就是男神一秒鐘變逗比,你們看到了嘛?”
陳子浩把物資都運到了那個小山坡上后,開始定位置,以便方便搭帳篷。
“齊了吧。”顧銘義氣喘吁吁地回來,又滴溜回了兩顆樹苗。
“應該夠了,我們把四根木頭,作成四個角,交叉固定,最後把油氈掛上就行,我已經把坑給挖好了。但是我們沒有固定木頭的繩子,油氈也需要固定,別晚上風大,吹散了帳篷,也很丟人。”
“我剛來的時候,在那邊的懸崖上,看到很多樹藤,一看就很結實,我去砍一些回來試試。”顧銘義微笑着說道。
“還是我家銘義最聰明。”陳子浩對着他點了個贊。
“謝謝誇獎,我還會繼續努力,爭取早日向你看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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