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難受
87_87635幾年都沒有聽過的聲音，再次聽見卻覺得彷彿已是上個世紀般的陌生，傅寧川沉默，沒等他接話，那頭已經自顧自繼續往下說。
“你知道我是誰的，寧川，我要回來了，我們能見個面嗎？”
從發怔中回神，傅寧川看了眼號碼，冷淡地問道：“你是誰？”
衛嘉嵐一滯。
“不好意思小姐，看來你打錯電話了。”說完傅寧川直接掐斷電話，閉眼定了定心神，繼續往辦公室走去。
與此同時的機場。
播報的聲音在大廳不停響着，衛嘉嵐坐在休息椅上，望着暗黑的手機屏幕苦笑。
他是故意的，她知道，他對那件事還介懷。
沉默地收回手機，她手搭在面前的行李箱上，盯着自己的膝蓋發獃。
他怎麼可能會問她她是誰呢？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是誰呢？
勾唇澀笑，衛嘉嵐深深呼吸口氣。
想起洛笙說的那件事，她整個人都難受了起來，曾經要和她結婚的男人，如今卻娶了別人，成了別人的丈夫。
就算和她分手了那麼多年，她還是無法忘記他，還是不願意就這樣拱手相讓。
輕嘆了口氣，衛嘉嵐站起身，朝機場出口而去。
屬於她的東西，她一分一毫都不會讓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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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出租車的時候，衛嘉嵐被司機師傅一問才想起，她不想回家。
乾脆直接去傅寧川住的地方。
報了一個小區的名字，衛嘉嵐也純粹算是去湊湊運氣，這麼多年她不清楚他是不是還住在那裏。
不過等到的時候，衛嘉嵐就肯定了下來，他生活着的氣息那麼明顯，住的那樓外頭掛着的衣服也全是他的風格，不會是別人。
興高采烈地去租房子，卻被告知那一棟已經住滿，衛嘉嵐心下有些失望，只能退而求其次地住在了傅寧川對面的那棟。
挑了一個差不多樓層的房間，遠看勉強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客廳，即使這樣她也已經很滿足。
房子大概是很久沒住過人，看起來滿是灰塵有些骯髒，她沒辦法只能自己打掃，花了好長時間才將整個房子打掃乾淨。
緊接着去了超市，買一些生活必備的用品，尤其是床單被套，她隨意拿了幾件放進購物車裏，就到生鮮蔬果區去挑晚上要做的食材。
等都購買完又是好久之後，衛嘉嵐回家將床鋪好，擺好所有的東西，才有空停下來休息。
在國外的幾年，這些早就已經自己學會，她本以為自己會在國外一直待下去，沒想到一個他結婚了的消息就能讓她慌不擇路地立刻趕回來。
其實他對她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牽唇笑了起來，衛嘉嵐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幾口，又揉了揉酸痛的腰，換了個姿勢繼續休息。
坐了會兒總算是好了些，她起身走到窗戶旁，從這個角度往傅寧川家看，大概只能看到一點客廳，不過此時他家正拉着窗帘，什麼也看不見。
這個點，一定是在上班。
看了半天，衛嘉嵐收回視線，她在沙發上又坐了會兒，打算下樓去散散步。
這個小區還是和幾年前一樣，每一條路衛嘉嵐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當年他就牽着她的手在小區里散步，走遍了每一個角落。
想想完全都是美好的回憶，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件事，也許兩人早就結婚，現在還擁有了自己的孩子。
可惜……衛嘉嵐停住腳步，垂眸嘆氣。當年的事已經發生，無論多麼後悔，都沒有重頭再來的資格，她只希望，現在她回頭，一切都還來得及。
繼續往前走，衛嘉嵐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傅寧川那棟的樓下，她站着仰望那一層，唇角漸漸勾起了滿足的微笑。
那個房子……
當年的她不止一次進去過，雖然從來沒有一次在那裏留宿，卻也有不少的回憶。比如他擁着她一起看電視，比如他在廚房給她做飯，比如他自己做蛋糕給她慶祝生日……
雖然都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在她心中卻彷彿是昨天剛發生的一般，每個細節都記得清楚。
在樓下站了會兒，衛嘉嵐戀戀不捨地離開，在進入電梯之前，她斂下眸子。
以前是她的，只要她願意回頭，以後也一定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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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希在工作的時候，本來只有一點疼的肚子越來越疼，她皺了皺眉，還是起身去辦公室交資料。
將做好的一些東西交給主編，許念希轉身就打算離開，怎知臉色太過難看被蕭何看了出來。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許念希腳步頓了頓，一直站着肚子墜痛更加難忍，她回頭扯了個笑容，搖搖頭：“沒事主編，我先回去工作了。”
說完她徑直離開，根本不給蕭何繼續關心的機會。
坐上辦公椅的時候，許念希算是知道怎麼回事，那墜漲感那麼熟悉，她卻粗心大意沒放在心上。
捂着肚子趴了會兒，她臉色慘白地想在柜子裏找找有沒有上個月剩下來的衛生棉，結果卻一個也沒有，她咬了咬唇。
肚子越來越疼，身下似乎已經見血，許念希本來想自己出去買，這下僵着身體動都不敢動，她側趴着，難受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裝什麼裝？”周舸正巧經過，見她趴在桌上一動不動，心中自然猜到怎麼回事，卻不以為意地嘲笑。
許念希肚子疼，根本沒有力氣理她，也就直接無視了，她輕輕地按壓着肚子，等稍微好了些后，才從包里摸出手機。
打開通訊里，許念希也沒看清楚就撥了個電話，溫璐今天去外場做活動，她打算讓溫璐幫忙買點過來。
電話很快接通，許念希冷汗涔涔根本不等對方說話，逕自就說了需要的東西，她聲音很輕，弱的似乎一陣風就能吹散。
“牌子你都知道的，我等你過來，快一點啊！”
說完她閉着眼掐斷了電話，強撐着抬起頭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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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課已經結束，但傅寧川依然在辦公室，有不少學生有問題要問，他也有耐心一個個回答。
上午的課已經結束，傅寧川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可以去吃午飯，但在他起身的時候，有好奇的學生突然提問。
“傅老師，上次辦公室里的那個姐姐，是傅老師的太太嗎？”
傅寧川雖然總是冷着臉，但教學一直很好，又因長相不錯，頗得學生的喜歡，自從上次有學生知道傅寧川結婚後一傳十十傳百，但還是有個別沒見過許念希的學生不太相信，這會兒就大着膽子親自問問。
傅寧川頓了頓，自然地點頭，嗯道。
有了傅寧川的親口承認，這下這些學生不相信也不行，皆感嘆着出了辦公室。傅寧川也準備出門，但這時候手機響起。
一看來電顯示是她，傅寧川幽黑眼眸亮了一瞬，他很快就接了電話，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她虛弱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大概是打錯了把他當成溫璐，那頭她交代了她現在需要的東西后，又說他知道的是哪些牌子。
傅寧川本來想要問問她，電話卻已經被她掐掉，他沉了沉眸子，立刻就拿了鑰匙往外走去。
到了便利店，傅寧川進去之後就有熱情的營業員上來詢問要買什麼，他本來想自己挑，想想其實根本不知道女人需要什麼，只好開口問。
營業員聽說傅寧川要買衛生棉的時候，面色閃過一絲驚訝，這年頭願意給自己女朋友買這個的男人實在太少，尤其還是個長相好看的。
很快帶着傅寧川來到了一排貨架前，營業員問：“先生，您女朋友需要哪種長度的？”
傅寧川一呆，放眼望去包裝牌子五花八門根本看不過來，他面不改色地握拳清咳：
“不知道。”
聞言營業員一怔，也明白過來這位先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當下反應很快地介紹一些平時比較得女性喜歡的牌子，傅寧川都不懂，聽完之後乾脆每個來一包。
最後是拎着一大包衛生棉出門，傅寧川走出門都能聽見裏頭營業員小聲的討論，他上了車，無視這些聲音，開車去了附近的藥店。
如大炮製，幫許念希買了紅糖薑茶之後，他立刻轉向開車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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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寧川到公司的時候，許念希已經疼的一動不動，蒼白如紙的面色讓她看起來更過柔弱。他走過去，才發現蕭何也在旁邊。
與蕭何對視一眼，傅寧川淡淡地點了頭，直接脫下外套。
她閉着眼在休息，感覺到有人碰自己，半晌才掙扎着睜開眼，見不是溫璐而是他，眼內一閃而過驚訝。
“你……”
“別說話。”他拿着外套包住她下/身，一個用力就將她打橫抱起，他側眸看向蕭何。
“這半天算她請假……”
蕭何很明白，當下也就允下，擔憂地看着許念希。
很可惜傅寧川並沒有給蕭何繼續看的機會，他微微一個側身，不動聲色地將她掩在自己懷中。
無視所有人的目光，他面色淡淡抱着她下樓，打開後座讓她躺着，自己的外套壓在她身下，又給她蓋了毯子。
繞了個半圈回到駕駛座上，他很快發動車子，在後視鏡里對上她的目光，輕聲說：
“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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