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幾面間諜白司儀

第19章 幾面間諜白司儀

87_87634“把咱們平日裏收集的萬歲爺的愛好,膳食習慣什麼的全送出去吧。”沉默了半晌,白司儀轉頭對素心說。

“我的好主子,這還用您說,奴婢早就送出去了!”素心滿面愁容的道:“可是,那邊不滿意,她們要的不是這個!”

聽了素心的話,白司儀一慣風清雲淡的臉也暗了下來。

無論是白司儀還是素心,都是攝政王一系的,她們都是幼時入宮,明面都看不出來路,可實際上,她和素心的家人都在攝政王府的掌控中,她能選中司儀,也是攝政王走了馮太后的門路,才讓冉公公選中她的。

她當司儀的目的,並不是爭帝寵,奪帝愛,她的全部任務都只是了解啟元帝的喜好,習慣,稟性等等一切的私隱!

攝政王的嫡袁易宣,小名福兒,今年不過十四歲,正是皇后最熱門的人選。今年,就是她和當朝內閣黃首輔的長孫女黃又夏為皇后之位,爭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一攝政王爺,一輔政大臣,就是他二人,把啟元帝的大婚議了一年有餘。

白司儀的任務就是給袁福兒探路,攝政王寵愛,又因風格奇特,恐她嫁入皇宮后不得啟元帝喜愛,所以,便派白司儀調查啟元帝的生活喜好,以及,在袁福兒進宮後為其解惑,開路,說白了,就是個馬前足。

“她們不要這些,還想要什麼,我的現狀,她們也不是不知道,除了這些,我也給不了別的東西。”白司儀板著臉,她現在這情勢,連啟元帝的邊都摸不着,能知道什麼啊?不過是些大面上的東西罷了。

“主子,她們說了,這些東西她們都知道,用不着您給。”素心也很苦惱,最近去見攝政王府的人時,她們的臉色一次比一次難看,說話也越來越難聽,若只她到沒什麼,可素心生怕因她們的差事辦的不好,王府給她的家人下絆。

“蘇司寢太強硬,陸司帳都挪到外頭去養傷了,我敢輕易亂動嗎?”白司儀臉色也不好看,家人,她不是不擔心。可是,蘇司寢的性子那麼強硬,那麼霸道,她實在是不敢輕易亂動,否則陸司帳就是下場。

挪出去,挪出去的日子是那麼好過的嗎?挪出去容易,可想在回來就難了。白司儀知道,陸司帳的未來從挪出去那天起就已經決定了,她——在沒翻身的希望了。

王府的人一直在催,可白司儀卻不敢動,啟元帝沒給她一點希望是重點,但蘇諾的性子也佔了大半,從這些天她觀察的情況來看,那是個橫的,張揚的,鑽了她的空子,萬一她發作起來,白司儀不保證自己能擔得住。畢竟,啟元帝看起來很寵愛蘇諾,衛嬤嬤也站在她那邊。至於冉公公,上次早就的得罪透了,白司儀根本不敢指望他。

“主子,就算是這樣,咱們也得想點辦法呀,那邊越催越急,咱們搪塞不過去了啊!”素心焦急的說,她知道主子的為難,可是,她這邊實在拖不下去了。

“別急,讓她們在等等,你再想想辦法,讓她們在等等。”白司儀抿了抿唇,神情中透着絲絲焦慮,她也知道,素心儘力了,啟元帝已經十五了,最慢就是明年,肯定得決出皇后的人選,現在都已經八月了,留給她的時間着實不多了。

雖然,就算她無甚建樹,看在她四司之一的份上,攝政王府也不會對她的家人怎樣,但是,放棄她卻是百分之百的,她不像蘇司寢,有啟元帝的寵愛。沒有攝政王府和袁福兒,在未來大量貴女們入宮充為嬪妃時,幾乎註定的,她會泯然於眾,在沒有進一步的可能。

一個不起眼的司儀,在後宮裏,連塊絆腳石都算不上,根本就是人腳底下的泥,活着被踩,死了也連口香火都掙不上。

若得天之幸,走在萬歲爺前頭,那還好。萬一命不好,活的長了些,削髮為尼還是好的,活生生灌了葯陪葬才是她最有可能的下場。

“我不會就這麼等到選秀,可現在蘇司寢風頭太勁,就是出手也未必會有好結果。”白司儀輕聲說,似乎在勸服素心,也似乎是在勸服自己。

“主子,你心裏有數就好。”白司儀都這麼說了,素心又能在說什麼,她也只能苦笑着應下。

“我知道她們不好對付,真是難為你了。”白司儀出聲安慰她。

“主子您別這麼說,我有什麼為難的,她們也不過刻薄我兩句罷了,還能有什麼?”素心連連擺手,她和白司儀從小一塊長大,論情緣,可比叢蘭跟蘇諾。可這乾清宮裏,唯二的兩個四司,蘇司寢風光無限,她的主子白司儀卻黯然無光,落魄的連二,三等的宮女都暗中瞧不起,面對這種情況,素心又怎能不心疼。

“主子,您性子那麼好,萬歲爺肯定會發現的。”素心安慰她,但語氣不那麼肯定,畢竟,白司儀的容貌實在普通了些。

白司儀沒回話,只苦笑了一聲,原還想着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可現在她才知道,漁翁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若沒什麼本事,莫說漁翁,她連那鷸蚌都算不上,只能是個不起眼的小蝦米罷了。

翠凝閣偏殿裏,主僕二人對望一眼,端是愁雲慘霧。

就在白司儀主僕說話的時候,蘇諾早已收拾妥當,此刻正在御書房裏,被啟元帝手把着手學寫字呢。

“你看,這不就寫的好看了!”啟元帝站在蘇諾身後,一手握着她的小腰,一手握着她的柔荑,一本正經的在御案的宣紙上寫個‘燕’字。

“若沒萬歲爺把着,奴婢可寫不成這樣。”對比於啟元帝的認真,蘇諾可就沒什麼正形了,她軟塌塌的握着筆,把身子靠在啟元帝懷裏,抬頭嬌笑着對啟元帝說。

“正經些。”啟元帝被蘇諾口中吹出的氣燥的臉上微熱,不由的緊緊捏了一下她的腰,把臉一板,教訓道:“是你說字寫的不好,朕才抽出時間來教你,現在又不好好學。”

“唉啊啊,好痒痒,萬歲爺別捏了,奴婢好好學就是!”蘇諾被掐了痒痒肉,忙一縮身,整個人都拱進啟元帝懷裏,連聲討饒。

“即如此,你就寫這‘燕’字,讓朕看看你剛才學的效果。”啟元帝也沒真生氣,習字之說,不過閨房之樂的另一種表達方法,他雖年幼,卻也不是不懂。剛才之所謂發作,也是蘇諾鬧的太過份,臊了啟元帝而已。

“好了,寫吧。”啟元帝合身後退,讓出地方,抬手微撩下擺,遮住了‘萌動’的所在。

“是,是,是,我的爺,您就看着吧,若奴婢寫的不好,您就罰奴婢吧!”蘇諾回首,歪了歪頭,滿臉堆笑,她的眼睛大,卻無神,平時瞧着有些呆,可一眯起來,反到有種別樣的風情。

“廢話太多。”啟元帝瞬間冷下臉。

“哈哈。”蘇諾並不怕他,卻不想真把他惹羞怒了,因此,便只笑了兩聲就乖乖的去練字了。

話說,蘇諾的字寫的是真的真的非常的不怎麼樣,在現代,都是電腦打字,誰還手寫啊?在說了,就算是手寫,也沒誰用毛筆,剛穿過來時,蘇諾那筆字,比之狗爬都強點有限。

等她徹底融合了原主的記憶,掌握了原主的身體后,字才略微好一些。不過,原主的字也只停留在能讓人看清,寫的是什麼這一階段而已。

當然,蘇諾讓啟元帝教她,也並不是想練成個文豪大家,這隻不過是她跟啟元帝相處的一種方法罷了。

蘇諾對古代了解不深,原主比蘇諾強點也是有限,時事政論,她不懂。琴棋書畫,她不會。詩詞歌賦,更是不行了,她連平仄都沒學過,壓根就是個半文盲。而啟元帝呢?他可是皇帝,文宣閣里五,六個狀元單教他一個人,他倆的差距,就像小學生和博士生一樣——她還在十以內加減法上,人家已經開始研究數學的根本是什麼了?這簡直就是天和地距離,能有什麼共同語言?

當然,就后妃和皇帝而已,只要肢體上的共同語言合諧就行了,可蘇諾不一樣,她可是要‘真愛’的,肢體合諧只是基礎,內心同調才是目標啊。

蘇諾低頭專心的寫着字,讓啟元帝教她習字,這只是一種讓啟元帝熟悉她的方法,除了晚上xx,她們兩人平時接觸的時候,都有宮人們在,莫說湊到一起說些心理話,連對視一眼都難,而且,啟元帝非常忙,他每日卯時初刻起床(五點),練半個時候的武后,吃早膳,然後就會上朝,午時才回來(11點),用了午膳后,進御書房練一個時辰的字,未時(14點)去內閣觀政到申時(16點),隨後,他會到文宣閣去聽教諭們講書,直到酉時(18點)才會回乾清宮,吃罷晚膳,在讀點書,就直接睡了。第二天繼續輪轉。

蘇諾能跟他相處的時候,就是一天三餐和晚上xx的時候,三餐時大批人跟着,說不上話,至於xx時,拜託,那種時候誰聊天啊!而完事以後呢,啟元帝已經累的跟死狗一樣了,蘇諾想說也說不上幾句,畢竟,第二天他還要早起。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伺候完了之後,衛嬤嬤總會閃現,提醒她沒資格睡在乾清宮的龍床上,然後,把她啟走。

好吧,這就是份位低,呃,不對,是沒有份位的悲哀。

可是這麼下去怎麼行呢?蘇諾可不願意啟元帝想起她時,就只能想到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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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司寢絆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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