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修鍊小成
大排檔里，飽餐過後的老乞丐舒服地打了個飽嗝，一把抹着嘴上的油光，顯得滿足無比。
這家大排檔的檔次雖然不高，但是分量卻是很讓人滿意。與店老闆相熟多時，更不用擔心合不合口味這類的問題。
“誒，你小子這是怎麼了？不就是被那女人潑了一身的咖啡嗎？怎麼倒像是得了一身的金塊。這都半個多小時了，還樂成這樣？”
不過老乞丐斜眼一瞥，看到一旁不住咧着嘴傻笑、面前還有大半碗飯的歐陽玉斌，心情卻頓時壞了起來。滿含真氣的右手狠狠拍在身前的飯桌上，頓時就把歐陽玉斌的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身上。
真氣激蕩的手掌看似雷霆萬鈞，可是拍到桌上，卻只是“騰”的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桌面卻如磐石一般紋絲不動。
“誒，你這老乞丐又懂得什麼！女人的滋味，你懂得嗎？”
歐陽玉斌也是修有真氣之人，相比於之前，對於真氣的感覺簡直是天壤之別般。老乞丐掌風方一現出，歐陽玉斌便已從對柳霏音的幻想之中清醒過來，不禁對老乞丐笑罵起來。
看他這副醜陋難看的模樣，又乾的是這行乞的活計，又怎麼像是有過女人的樣子？
“嘿，小子，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我怎麼不懂得女人的滋味？說不定，我懂的比你還多呢！”
被歐陽玉斌這樣數落，老乞丐卻不怒反笑起來。眼中狡黠的神光一閃，陰笑着盯了歐陽玉斌一眼，便這般回道。
“你……你可不要亂說……”
歐陽玉斌被老乞丐這麼一盯，彷彿滿腦的心思與過往的記憶都被得知了一般，一張臉彷彿晚霞一般通紅起來。
自己剛剛不過是被老乞丐這麼一說，一氣之下脫口而出罷了。仔細說來，女人的滋味，他自己也是從未嘗過。
本來出身農村的他，應該老早就娶妻生子了。不過家裏貧困，雖然長着一副的面貌，卻因為沒有婚房，又湊不齊彩禮，足足錯過了兩樁婚事。
如今被老乞丐這般反問，竟就這麼面色通紅地僵在了位置上。
人生已經如此的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誒，女人的滋味，以後你有大把的機會可以嘗到。不過你今天遇到的這個女人，在我看來，可是只十足的美女蛇。你的心思，還是留在好好修習真氣上面吧！……”
老乞丐見狀，卻罕見地沒有繼續冷言相待。而是面色一緩，對其柔聲囑咐道。
“人家不過是穿得短了一點嘛，至於這麼說嗎？還美女蛇！人家肯這麼穿，讓我們大飽眼福，哪裏是美女蛇，明明就是活菩薩！”
本來老乞丐語氣的轉變，讓歐陽玉斌的心情差點便好轉過來。不過老乞丐這番話說完，歐陽玉斌頓時不依地出言反駁起來。
這時候春寒還在，街道上的美女彷彿都是中世紀歐洲騎士一般，身上層層包裹，如同粽子一般。只有極少數美女如同這柳霏音一般，視嚴寒如無物，穿得這般誘人。
這是什麼精神？這是如同國際友人白求恩一般，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精神啊！枉你老乞丐活了這幾十年，怎麼就只有這點覺悟？
“那你便好自為之吧！……”
歐陽玉斌的反應入眼，老乞丐無奈一笑，只能嗤笑一聲地留下這番話，便直接起身離去。
“誒，別急着走啊，我可沒吃飽呢！”
歐陽玉斌聞言，剛要起身追上老乞丐，這才發覺腹內的餓意。對着老乞丐的背影呼喊了幾聲，卻根本得不到他的回應。只能匆匆拿了一個雞腿，跟上了老乞丐的腳步……
……
三日之後，花雲路天橋上。
歐陽玉斌正如同一具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地躺卧在地上。
此時不過是早晨十點鐘時分，天氣尚且微寒，而歐陽玉斌的額頭之上，卻已經淌下了大滴的汗珠。而他那張膚色略黑的面龐上，也不知為何竟變得通紅一片。
歐陽玉斌身體表露出來的這一切，卻只是他體內反應的一小部分。在他身旁的老乞丐眼中，歐陽玉斌體內各處經脈，早已如同一鍋沸騰已久的熱水一般，翻滾沸騰不已。
而在歐陽玉斌體內緩緩流動的那一絲真氣，早已壯大到小指粗細，已然不是數日前所能比的。
更令人驚奇的是，那一絲真氣運行的軌跡，竟不是十二經脈之內。而是在十二經脈之中運轉一圈后，直直衝入陽維脈之中。
歐陽玉斌竟打算再短短數日之後，便企圖利用體內的真氣強行打通奇經八脈的第一脈——陽維脈！
正是因為他打通經脈這一番舉動，才導致了他的體內經脈發生這番劇烈的反應。
眼下他的經脈之中，那道小指粗細的真氣，已然在陽維脈之內，打通了位於足跟外側的金門穴。在小腿外側的陽交穴處徘徊了許久，又一破而過，衝破了陽交穴。
不過在衝過陽交穴之後，這一道真氣卻已成強弩之末之勢。還未來到下一個臑腧穴前，便被陽維脈自動地足額了回去。
既然這次不成，那就放棄吧。
感受到真氣的弱勢，歐陽玉斌也不氣餒，體內真氣沒有一絲抵抗之意，便順着陽維脈的阻隔，從中緩緩退出，再次返回到了十二經脈之內，並回返到了下丹田之中。
雖然在衝擊經脈的過程之中失敗，不過感受着丹田內那一絲薄弱了不少的真氣上，彷彿變得更為精純強大，歐陽玉斌還是不由得咧嘴笑了起來。
這次雖然沒有成功，不過也成功讓自己感受到了衝擊經脈的感受，從中得到了經驗。總體來說，還是收穫不少的。
“小子，不是跟我誇口今天內就能打通陽維脈的嗎？怎麼好像失敗了？”
歐陽玉斌體內經脈的變化，絲毫瞞不過老乞丐的雙眼。看着他衝擊經脈失敗，冷笑一聲，便出言嘲諷了起來。
“老乞丐，本天才這次不過是試試衝擊經脈罷了，當不得真。你有見過誰試試就用真正的實力來着？本天才要到了你這個歲數，早就打通任督二脈，成為蓋世高手了！”
歐陽玉斌和老乞丐相處也有一個周的時間，知道他就是這個性格和語氣。自己也不跟他客氣，立刻反唇相譏起來。
“你小子年紀不大，倒是挺囂張的！待會我再收拾你！”
老乞丐聞言則是冷笑一聲，不置可否地答道。此時畢竟還是他的“工作時間”，討錢要緊，不能出手去教訓歐陽玉斌。
“誒，老乞丐。你說我打通了陽維脈，就送我一台手機，這話可真算數？”
歐陽玉斌卻沒住嘴，微眯着眼盯着老乞丐，一臉壞笑地問道。而他的腦海之中，早已浮現三日前的午後，那張美艷動人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