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說起中午的事，也是夠搞笑的。
吃完飯後廖少澤說唐雨川送的飯是他吃的，所以飯盒理應由他刷乾淨，我們兩個搶來搶去的，最後他竟然把飯盒聚在了頭頂上。
180跟188之間……好吧，是有一定差距的。後來廖少澤見我依舊堅持就提出要剪刀石頭布，一局定勝負。我簡直無言以對，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好吧，最後我輸了。
正當我回想中午的事情的時候，廖少澤突然神手敲了敲我的電腦主機：“沈默，時間到了。”
“哦，好。”
我連忙拿着整理好的調查問卷跟廖少澤下了樓，上了同組的李哥還有攝像師的車。一下車，京城的熱浪就撲面而來，調查卷沒發幾張，我感覺身上就要冒火了，我看着自己特意穿的皮鞋，只覺得這是上天在考驗我，發了不到十分鐘，我就感覺自己要脫水而亡了。
“我來吧。”
廖少澤突然將我手裏的問卷搶了過去，我正想搶回來，嘴巴就被一個冰涼涼的東西塞住了。
“唔……我的牙！”
人老了牙口就不好，我連忙伸手將嘴裏的冰棍拿了出來，伸了伸舌頭，就看到廖少澤在那裏笑話我。我朝他伸出了手：“我自己能發，本來你發的就多，我來吧。”
廖少澤說：“我好歹也算是半個前輩，再說我業務熟練，穿的是運動鞋，你就別折騰了，待會要是暈了，我可不會公主抱。”
我翻了個白眼：“老子可是壯漢，又不是林黛玉。”
“壯漢……啊……”廖少澤突然站在了我面前，好吧，我承認這個180跟188是有，有點那麼差距的，不過我也不能認慫啊，我挺了挺身子說：“這個身體素質是很重要的，跟身高……喂，我還沒說完呢！”
廖少澤竟然如此的無視了我，我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喂，老子沒說完呢！你給我，我要自己發。”
我覺得這麼說做在是不妥當，我總不得看着為了讓我有空買禮物的人，一個人在這暴晒吧。
廖少澤看着我，突然蹙了蹙眉說：“我家的小表妹說了，沈默，你這種屬性的人，是炸毛。”
“什麼！”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說我感覺這部是什麼好詞兒！
廖少澤一笑：“哎呀，果然炸了，好可愛。”
我嘴角一抽：二大爺的，你才可愛，你們全家都可愛。
廖少澤嘆了一口氣，拿出了一百份中的幾張就往我頭頂一放：”好吧，看來你這麼可憐巴巴的份上，本大爺就賞你幾張好了。”
“嘿！我說你……”
“沈默？”
聽到有人叫我，我猛地轉過了頭，卻看見了一臉詫異的孫子。
“沈默，你這大熱天的在這兒幹什麼呢？發傳單？”
我看着孫子像是看白痴一樣的看着我，連忙說：“不是，夏豪給我找了工作，在廣播電視台。我們正在做問卷調查呢。我今天第一台能上班，就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孫子，你今天休息嗎？”
“廣播電視台？播音的？”
我撓了撓頭：“我只能說我會努力的。”
孫子像是想告訴我什麼，可又不好開口的樣子，我簡直要被熱死：“說啊，什麼事！”
孫子輕咳了一聲：“額……那什麼，我，我女朋友也在那裏工作。”
“女朋友？”
我嚇得嘴巴里的棒冰就要掉在了地上：“你……你，你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
孫子的臉有些紅了：“就，就不久前……”我一把拉住了孫子的手腕：“孫子，你不是說一直喜歡我的嗎……啊，你這個負心漢。”
“孫警官？”
廖少澤突然走了過來，我懵了：“不是，你，你們認識？”
孫子笑着說：“嗯，認識啊。就前不久之前，有一個女孩子被搶了包，我正好在那巡邏，聽到了有人喊就沖了過去，結果好嘛……等我跑過去，你這個同事一個邊腿就給人給撂倒了，我直接坐收漁翁之利。結果吧……那個被搶的女孩子就成了我的女朋友。不過前段時間我都找不到你人……”
我想，孫子說的是我在唐家的那幾天。
想來是孫子覺得我臉色不好看，他忙說：“對了，我正想跟你說呢，今天我女朋友生日，你來不來？”
我猛地吸了一口棒冰：“孫子，你女朋友……該不會叫屈夢吧？”
“啊？你還真認識啊？”
我嘴角一抽：“你女朋友坐我隔壁！不行，我要告訴她我們才是真愛。”
“去你丫的！那正好，晚上一起去，她要請同事吃飯，我正覺得一個人不得勁兒呢。”
廖少澤突然一笑：“都說北京大，現在看起來也挺小的嘛。孫警官，你的女朋友已經邀請過沈默了，沈默也打算去呢，真是巧啊。你們……怎麼認識的？”
孫洛說：“我跟沈默是鐵打的哥們，小學初中我是在b市上的，跟他一個班，什麼壞事都干過，是真愛。”
“成吧，那你們聊，我去發調查卷。”廖少澤說著就又把我手上那幾張東西給拿了去，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我問孫子：“對了，我還沒跟嫂子買禮物呢，她喜歡什麼？”
“看動漫。”
“啊？”
“搞基的那種，bl漫畫。”
“同，同性戀漫畫？”
孫子指了指廖少澤的背影：“是啊，他還意淫過我跟那邊的廖少澤，說是制服手銬梗？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你要是選禮物的話……去店裏買一個叫……什麼什麼來着，紅頭髮的，那個人形抱枕就成了，她一直想要的。”
我只覺得自己要昏過去了，這已經超越了我的認知範圍：“孫子，你說我是不是睡三年給睡傻了？你說的什麼，我怎麼都不明白啊？對了，你能不能問問你媳婦，炸毛是貶義詞還是褒義詞啊？”
孫子白了我一眼：“老子還不知道你在逼逼叨個什麼呢，發你的傳單去吧！”
嘿！
“別介啊，咱話不能說一半啊，什麼紅頭髮啊？那個動漫里的啊？”
孫子拿出了手機說：“我給你問問。”
我看到孫子真的再問，便問道：“我說……我送嫂子一個枕頭……合適嗎？”
“那你想送什麼？”
“那把我送出去，你覺得……”
“滾蛋！”
等廖少澤處理好了一切之後，我發現他的手臂都被曬紅了。我覺得心裏挺難受的，但是我怎麼搶他都不給我，脾氣也是夠倔的。
“我說……你胳膊都紅了。”
廖少澤一笑：“沒事，晒晒更健康，我給你說啊，我這體質隨我媽，我媽也是，一曬就紅，紅完還白，就是不黑。其實吧，我覺得男人還是黑點健康。”
我輕咳了一聲：“那什麼……謝謝你這麼照顧我。”
廖少澤竟然伸出了手揉了揉我的頭髮，並且像是我摸飯票那樣，笑着對我說：“客氣，不過你這發質真軟啊。”
我有些氣不順的躲開了：“喂，我不是大金毛。”
廖少澤這才收了手：“那倒是，金毛很乖，從不炸毛的，我家王子就是。”
我覺得眼前一亮：“你家也有金毛？叫王子？這名字霸氣啊。”
“那是！不過它在哈爾濱。怎麼？你家有金毛？”
我心裏一噎：“在……朋友家養着呢。”
廖少澤突然壞笑着眯起了眼睛：“嗯……叫我猜猜啊，是不是在中午那個男人家裏養着呢？”
我愣住了：“你……你怎麼……”
廖少澤嘆了口氣：“你太好懂了，我很聰明的。那狗是他的？”
我急了：“那是我兒子，我會要回來的！”
廖少澤看了看我：“哦，這麼看來，你就是跟他交往過嘍？”
“喂喂喂，咱能別提那個傻-逼嗎？”在一旁的孫子突然說了一句，我的餘光看着廖少澤微蹙的眉，連忙岔開話題：“那什麼，這也五點多了，下班了……去給嫂子買禮物去吧。我一會兒還得回電視台，我的包還在那呢。”
孫子點點頭說：“得，那我跟你們一起去，我去接她。對了，我剛問了，她說她喜歡周防尊，反正我也不認識，你跟動漫店的老闆說，他知道。”
廖少澤突然說：“我就知道，我妹就喜歡那個人，給我提起好多次呢。怎麼？要買那個做禮物？”
我點了點頭：“孫子說我嫂子喜歡那個。”
回去的時候，我被孫子拉上了車，廖少澤則是跟着李哥他們。我在副駕坐着，孫子說：“那個廖少澤人不錯，身手也好。那邊退掃的可帶勁兒了。我女朋友說廖少澤很有女人緣，但是又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因此，我女朋友覺得他是個……”
“同性戀？！”
我簡直要跳起來了，孫子說：“沒結論，我女朋友問過，可是廖少澤只是說沒有喜歡的人，並沒有說自己是不是同性戀，我覺得……不太像，但是吧……有時候又覺得像。”
“啊？你跟他見過幾次啊？”
孫子說：“我去接我女朋友時，見過他好多次呢，他都是主動給我打招呼的，人挺不錯的。我說沈默……你，你還喜歡男的嗎？我媳婦說了，同性戀不是病，你看人美國？反正我跟厲嘯都覺得，只要不是唐雨川，對你好，你喜歡，不管男女，我們都支持你。”
我簡直要跪了，忙說：“不行，我要實現我18歲是的夢想。”
孫子一愣：“啊？什麼夢想。”
我嘿嘿一下：“36d。”
“胸肌算嗎？”
我：“……”
到了電台之後，孫子把夏夢接走了，我坐上了廖少澤的車。
廖少澤帶我去了一家動漫店，結果很無語的是，我就這麼抱着一個跟我一樣大的貼着那麼尊哥的抱枕出了店門，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美女老闆看我跟廖少澤的眼神都變了。
我看了看被無辜連累的廖少澤，心裏很是過意不去：“那什麼，挺，挺丟人吧。對，對不……哎？”
廖少澤身後將尊哥抱枕扛在了肩上，笑着說：“他都快跟你一般高了，還是我扛着吧。”
我簡直無語：“我說，怎麼你幫了我，我卻這麼想咬人呢？”
廖少澤扯開了嘴角，笑的跟個孩子似的：“沈默，別啊，我三歲的小侄子都不咬人呢，你也乖點。”
“你幹嘛總是把我跟你三歲的小侄子比？”
廖少澤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啊，我錯了，我總忘記你才二歲半。”
我……靠！
其實，我覺得廖少澤也挺自來熟的。
廖少澤將尊哥請進了車裏，我坐在了副駕。
再後來我把尊哥送給夏夢的時候，夏夢的眼睛都直了，抱着我就不撒手差點沒把我給勒死。孫子這丫就知道在一旁看好戲，最後還是廖少澤將我拉出了“嫂子”的魔爪，但我總感覺有了抱枕之後，孫子就會被踢下床的錯覺感。而廖少澤告訴我，我這不是錯覺，是事實。
夏夢聽說我跟孫子是哥們之後，也很驚訝。我們一起吃了飯之後就去了ktv，說是一人要唱一首歌，不唱自罰三杯白的。
我本着對全人類負責的態度，開口道：“那我還是自罰三杯吧。”
趙姐被我逗樂了：“別介啊，年輕人哪有不唱歌的？”
我一個頭兩個大：“趙姐，我真的跑調，找不回來都。”
李哥說：“沒事，誰也不是專業的。”
我有些騎虎難下，廖少澤突然將一個話筒給了我，說：“沒事，我帶着你，你就不會走彎路了。”
我簡直要哭：“不是啊，我怕把你帶彎。”
廖少澤笑了笑，ktv的略顯幽暗地燈光不停地流轉着，映着着廖少澤深邃的眼睛像是有萬千流光。
夏夢突然起了哄，用手臂碰了碰我，笑着說：“沈默，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個彎法啊？我怎麼聽不懂啊。”
我忽然意識到我說錯了話，連忙擺了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想多了啊。”
“哦？那你說的彎，是什麼彎啊。”
夏夢不肯放過我，我看了看孫子，而孫子卻根本不幫我。
奶奶滴，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哥們。
我只好瞪了瞪廖少澤，可廖少澤卻只是低低的笑着看着我。
我嘆了口氣：“算了吧，我還是喝酒吧。”
廖少澤突然擋在了我的面前：“喝酒傷身，怎麼？不相信我？”
我覺得老讓人勸就沒意思了，所以乾脆就豁出去了：“成吧成吧，那什麼，都坐穩當了，嚇死不負責啊。”
廖少澤將我拽到了點唱機的跟前，問我：“沈默，你喜歡聽誰的歌。”
我想了想，說：“李健的，嚮往吧？”
“李健的，嚮往你會嗎？”
我沒想到廖少澤會跟我說同一首歌，一時間我們都愣住了。
廖少澤突然一笑：“這事兒可不能讓屈夢聽見，不然真的說不清了。那就這首吧，好嗎？”
我點了點頭。
廖少澤看我有些緊張，朝着我走近了些，其實也沒有人聽的。
李哥還有趙哥，他們幾個人在那裏已經在第一場的飯桌上就喝的差不多了，現在正在炸金花呢。
另一旁幾個姑娘在一起聊天，估計再說自個兒家的男朋友。倒是夏夢，眼巴巴的看着我跟廖少澤，那眼神看得我冷汗直流的。
孫子笑着看着我，我突然覺得這兩口子的表情倒是絕配。
我到現在都記得我高中有一年暑假，我跟厲嘯還有孫子，小齊還有其他的同學去唱k，我剛開口他們就笑成一團了，丟死個人。
廖少澤突然說：“我先唱，你跟着我唱。”
我欲哭無淚，廖少澤卻笑了：“我又不會半路把你扔了，會負責到底，不讓你出醜。”
終於開始了伴奏，夏夢突然叫道：“沈默唱歌了！哎哎哎，你們幾個別炸金花了！”
夏夢這一嗓子下去不要緊，炸金花的也不炸了，可我感覺……老子要炸了啊！
而當我一腦門冷汗的時候，廖少澤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
……
我知道並不是所有鳥兒都飛翔
當夏天過去后還有鮮花未曾開放
我害怕看到你獨自一人絕望
更害怕看不到你不能和你一起迷惘
多想你在我身旁看命運變幻無常
體會這默默忍耐的力量
……
廖少澤的聲音本來就很特別，有磁性，還帶着一點說不上來的鼻音。而話筒里傳出來的聲音比平時更加的沉悶一些，我覺得其實我不開口就好了，那絕對是一種享受，我一開口，那一定是個搗亂的。
我想着要不就別開口了，可廖少澤卻看向了我，他的眼神有些說不上來，我撓了撓頭，知道已經已經下不來台了，便只得跟他一起唱了起來。
……
我知道並不是
耕耘就有收穫
當淚水流干后
生命還是那麼脆弱
多殘忍你和我
就像流星滑落
多絢爛飛馳而過
點亮黑夜最美煙火
……
一首歌唱下來，我本以為他們會聽出我的調子已經跑到了外太空，可是我聽了出來，我一開口的時候廖少澤的聲音就變得大了，沉穩的覆蓋住了我那些簡直可以用“坑坑窪窪”來形容的聲音。
不過說來也奇怪，我竟然發現我越唱越上道兒了。
其實廖少澤心挺細的，前面不好找調子的，他就大聲的唱，用他的聲音覆蓋我的，等到副歌的時候，我大概能夠找到調子了，他的聲音就弱了下來。
一首歌唱完，孫子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我-操，沈默竟然沒有跑調？不行，這一堪比發現第二顆地球的重大奇迹啊，我得告訴厲嘯跟小齊去！”
我簡直對孫子無語，廖少澤遞給我一杯果汁，笑着說：“這不是挺好的嗎？這下不用自罰三杯了，感謝我吧？”
我趕忙點了點頭：“當然得感謝你，你唱歌真好聽，聲音也好聽。”
一首歌唱完，李哥他們又開始炸金花了。再後來，兩個姑娘已經被男朋友接走了，孫子正在跟夏夢說著什麼悄悄話，點唱機前就只剩下了我跟廖少澤。
廖少澤突然用肩膀的撞了撞我，問：“你有想聽的歌嗎？我唱給你聽。”
“啊？你唱什麼都好聽，你唱什麼我聽什麼。”
廖少澤忽然一笑，問我：“沈默，你平時在家的時候都做什麼？”
“也沒什麼事情……就健身吧，我還挺喜歡的。”
“啊，我也喜歡健身，正好我的年卡也到期了，不然咱們一起辦一張，一起去健身吧，一個人挺沒勁兒的。”
我想了想，覺得這個想法不錯：“嗯，好啊。不過你家住在哪裏啊？”
“嗯，我現在是在租房子住，在xx花園小區。”
“哎？那離我家不遠啊，不過那裏的房價可不低，你一個人住嗎？會不會吃力啊？”
廖少澤嘆了口氣：“是啊，但是那裏距離工作的地近啊。房價是很高，所以我每個星期天休息的時候都會到一家水上中心去當救生員，挺輕鬆的。啊，對了，說起來這個工作還是孫警官幫我找到的呢，不然他們可不會只讓我做星期天一天。對了，李姐說明天星期六，要一起去游泳，正好那裏還有票呢，沈默也一起去吧？”
“我不去！”
我猛地一吼，廖少澤被我嚇了一跳，孫子也趕忙坐了過來：“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廖少澤像是有些尷尬，衝著孫子說：“我問沈默要不要明天一起去游泳，他就……”
我連忙朝着廖少澤合了合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針對你的，哎……我就是……就……”
孫子拍了拍廖少澤的肩膀：“別介意啊，沈默以前在那個水上中心被淹過，差點就……他是怕水，不是沖你發火。”
廖少澤突然說：“我教你啊，一定能把你教會的，我保證。”
孫子看着我說：“沈默，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在哪裏跌倒就要在那裏爬起來。廖少澤是有資格證的，現在是休息的時候在那個水上中心做救生員。沈默，有些東西你不能怕一輩子，總要向前看，然後去克服，你說對嗎？”
我不由的握緊了手，我甚至能感受到額前被冷汗打濕的觸感。溺水的無助感，拚命的叫喊的那個名字，那張臉，那一夜的都未打通的號碼……我不想再想起來了，太可怕了，也太絕望，可是孫子說的很有道理，我不能一直這樣逃避。
廖少澤拍了拍我的肩：“你要是真的不想去就別去了，其實我小時候也被淹過，卻是很可怕，所以……”
“我去！”
“沈默？”
孫子像是沒有料到我真的會答應，我用餘光看着廖少澤由詫異在一瞬間變得笑逐顏開的臉龐，突然覺得放鬆了下來。
他沖我點了點頭：“嗯，我會好好教你的，絕對不會讓你淹着的，我保證。”
孫子說：“這就對了，正好明天屈夢也要去，咱們一起。”
我覺得孫子說的對，我的人生不能停留在最悲慘的，最懦弱的時候。
我不能在過去里溺亡，我要自己游上來，親眼看到陽光。我要努力的生活，忘記一切不開心的事。
我已經溺水太久，逃避太久，我甚至忘記了最初的自己該是何種樣子。我為了唐雨川改變了很多，而現在，我要統統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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