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唐雨川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其原因就是，前段時間唐雨川說自己在加班，可事實上他卻是在她表妹陳雪一起吃飯，並且很不巧的遇到了沈默，唐雨川當時都懵了。
他跟沈默對視着，還不等他開口解釋，沈默竟然轉身就這麼跑了，唐雨川上去就追也沒有追上。
唐雨川並沒有沈默朋友的電話，最後他好不容易給問了出來沈默朋友的電話，可是沈默卻還是沒有消息。整整一夜，唐雨川都沒有找到他。直到沈默的一個朋友說了一句，“那他會不會去墓地看阿姨去了？”
最後唐雨川果然在那裏找到了沈默，他們在車裏做了一次。
可沈默卻對他說“所以我要是有一天發現你騙了我，我就會走，走的遠遠的。人總是要臉的，雖然我這個人看起來挺不要臉的，但其實不是。所以，唐雨川，你無論如何都不能騙我。”
沈默是這樣的說的，唐雨川本來就忐忑不安，這下子，他更是一個字也不敢提了。
六月底的時候，唐雨川回了一次京城，去參加了他大哥唐夏的訂婚典禮，而那個人就坐在他的身邊，不要說是那個人了，連他看着就覺得悲涼。
回來時是七月初，兩人膩在一起沒幾天，沈默就去泰國旅遊了。
說是去一個星期，可才第二天，唐雨川就受不了了。他發現沈默不在身邊的時候，他根本就是寢食難安，就好像做什麼都不對勁了。
角色兌換，現在唐雨川每天不斷地給沈默打電話，而沈默卻說電話費貴，還說唐雨川不會過日子，唐雨川簡直哭笑不得。
他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摸了摸飯票的大腦袋，哀怨的說：“飯票，你爹不要我們了……”
飯票哼唧了兩聲，就乖乖的坐在了唐雨川的身邊。唐雨川開始自己玩起了遊戲機，他看着遊戲手柄後面沈默的親筆簽名，心裏的思念就更加的泛濫了。
第一天的時候，唐雨川在電話里問：“你到了嗎？好玩嗎？”
第二天的時候，唐雨川在電話里問：“跟同學有什麼好玩的，笑那麼開心。”
第三天的時候，唐雨川在電話里說：“小默，家裏的抽油煙機該換了，嗆死我了。”
第四天的時候，唐雨川在電話里說：“小默，沒有你在我身邊我都睡不着。”
第五天的時候，唐雨川在電話里說：“沈默，我想你了。”
第六天的時候，唐雨川在電話里說：“沈默，我想你。”
第七天的時候，唐雨川在電話里說：“沈默，我很想你。”
第八天的時候，唐雨川早早就到了機場，當他看見沈默的笑容時，那一顆懸着的心才有了着落。
回到家后，兩人二話沒說就做了兩次，這才想起來要吃點東西填飽肚子。而後沈默提出想要跟他一起去旅遊，唐雨川滿心歡喜的答應了。
只不過兩人在去哪裏的問題上，意見不太統一。最後剪刀石頭布，沈默輸了，所以他只得答應跟唐雨川去海南島，唐雨川自然是高興得很，當晚就預訂了機票。
這樣膩在一起的時間又過了一個多星期，而唐秦跟許程的一個電話，讓唐雨川決定回京城一趟。許程在電話里說，那個人自從他大哥訂婚之後就有些變了，每天不斷地喝酒，心情也很低落，整個人看上去不太好。那人的父母都在國外，也沒什麼朋友，所以他們希望不是太忙的唐雨川能夠回來看看。
那個人幫了他很多，唐雨川自然要回去的，他其實很想帶沈默一起去，只不過他現在還沒有跟沈默攤牌，這樣見到了肯定要完蛋。所以他只能跟沈默說家裏有事情，要回去看看，沈默也沒有說什麼，便爽快的答應了。
而等到唐雨川回到京城，見到喝的不省人事，甚至還做出了跟陌生男人開房排泄心中的苦悶的事之後，還被送到醫院的那個人時，唐雨川只覺得心疼。那個人在他的認知跟記憶中是優秀的，溫柔的，不該是現在這樣一幅狼狽不堪的樣子。
那人的父母都在國外，唐雨川沒辦法只得跟在那個人的後面在醫院陪護。看着病床上快消瘦了一圈的男人，唐雨川只有紅着眼眶嘆氣的份。
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如果真的這麼難受，這麼在乎他大哥，為什麼要分手，為什麼要眼睜睜的看着大哥與女人訂婚，為什麼做這種事？
這個人是不是不正常了？唐雨川有這種錯覺。
到了京城之後，唐雨川本想給沈默打個電話，只不過他的手機卻在扶那人的時候掉進了馬桶，由於手機是跟沈默一起買的，算是情侶機，所以唐雨川送去修了。
出院的第三天，那人對他說：“你哥是個騙子，他說要教我游泳的可是我還沒學會，要不小川你教我吧？”
唐雨川覺得，這個人現在的精神狀態可以說是處在了一個臨界點，並且他聽許程跟他二哥說了一下這個人最近都幹了些什麼的時候，唐雨川半天都沒回過神。他覺得這個人已經不能再受到什麼刺激了。
唐雨川認為他應該去放鬆一下心情，順便問問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他搞不定的事，所以便答應了那人的要求。
而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只要是這一天之前，無論哪天都可以，他都願意拿自己的一切去換。
剛去拿了修好的手機，唐雨川就帶着那人去了京城新開的一家度假衝浪游泳為一體的室內水上中心。
唐雨川用攜帶式充電器充了些電之後，才開了機。看着那個人還在岸邊賣力的練習打腿動作，唐雨川便想着要給沈默打個電話，這三天忙的唐雨川，再加上手機壞了所以唐雨川都沒有跟沈默聯繫。
只不過這邊唐雨川剛想打過去，沈默卻先一步打了過來。
“我給你打了三天電話你死哪去了？”
唐雨川知道沈默生氣了，便只得小聲的實話實說：“我手機泡水裏壞了，我今天才修好，又補了個卡。”
“你幹嘛呢？”
唐雨川聽到沈默還是有些沒打消氣，便說：“沒幹嘛，你呢？”
沈默嘿嘿一笑：“嗯，這幾天你手機都是關機，我也就沒跟你發短訊，孫子帶我來京城了，我現在京城呢，我準備你什麼時候回家，我什麼時候走。”
“你，你來京城了？”
有這麼一瞬間，唐雨川覺得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是，是啊，怎麼了這麼驚訝？你放心我絕對沒有單獨見厲嘯，他跟他哥正在忙工作恨不得一個人當兩個人用呢，我這幾天都是住在孫子家，阿姨說的才可好吃了。還有啊……”
“小川，你好了嗎，我已經好了。”
那人突然走了過來，唐雨川驚得的手機差點掉到了地上。
就聽到電話那頭的沈默問：“唐雨川，你旁邊誰啊，你哥嗎？”
唐雨川有些心虛，兩人又扯了幾句，唐雨川看了看身後的那人，便敷衍說：“那成吧，等我晚上再給你電話。”
唐雨川轉了過了身子，露出了一個微笑：“怎麼了，沈默哥？”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覺得我太笨了，身體在水裏根本浮不起來。”
唐雨川鼓勵道：“一開始都這樣，我多教教你，你就會了。”
事實上唐雨川的心思早就飛了，他一想到沈默到了京城他就坐立難安，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要知道，沈默到現在都以為他老家在深圳。
唐雨川跳下了水，繼續充當那人的教練員，折騰了好一會兒，那人的體力終是跟不上了，唐雨川笑了笑上了岸，準備把人拉上來就打道回府。
“唐雨川。”
突然，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毫無預兆的。
唐雨川猛地擯住了呼吸，他幾乎是僵硬的轉過了身子，可當他看到了一臉詫異的沈默時，唐雨川還是僵住了，整個人就像一尊雕塑一樣。
他做夢也沒想到，這件事會以這樣的方式呈現出來，他是跟他的沈默哥是沒什麼，但是沈默跟這人長得太像，沈默不可能不會亂想。並且他一開始接近沈默確實動機不純，這一點他不能否認。
怎麼解釋？
唐雨川一直以來都沒想好的問題，在這一刻更是無所適從，他整個人都是懵了的。
“小川，這是你朋友？”
那人似乎看出唐雨川有些不對勁兒，事實上他再看見沈默的那一刻，他也徹底的僵住了。見兩人有些僵，那人想要站在岸上打個招呼，可又撐不住身子，只得說：“小川，拉我上去。”
唐雨川的身子狠狠一震，這才拉住了他的手，可是唐雨川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力，費了半天的里唐雨川才把人從水裏拉上來。
“他是誰？”
沈默的聲音尖銳而顫抖，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嘴巴顫抖着連無力的張合也做不到。因為沈默的眼神就足夠殺死他了。
那人看出了沈默的不友好，便打算出來圓場：“那個，你好，我是……”
“你給老子閉嘴，你算什麼東西？”
唐雨川不想讓剛出院的那人受到牽連，畢竟這是他們兩人的事情，與這個人無關，可沈默顯然不買賬。
“我他-媽問你他是誰？”
唐雨川咬了咬牙，低下了頭幽幽地說：“他，他是我哥以前的同學。”
被無辜撒氣，誰的心情都不會好，那人索性問道：“小川，他是誰啊，你同學嗎？”
唐雨川看着沈默微紅的眼睛，臉上煞白一片。沈默的語氣有些顫抖，沈默看着他說：“我們不是同學。”
唐雨川不敢再看沈默的眼睛了，他也不想在這裏跟沈默解釋，跟沈默吵。就算要解釋也不能在這個人的面前。這個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曾經暗戀過他，再說除了小時候跟大三那時候，他們基本見不到面。再說沈默的脾氣又這樣，說什麼都只會越描越黑。他若是在這時候開口了，指不定會談崩，不，是一定會談崩。
唐雨川想要等沈默冷靜下來，他再約他單獨出來面談。
幾乎是逃避，唐雨川忙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晚上打給你。”
唐雨川說著就往門外走，他想着至少要把這人送回家，再單獨說他們的事情。
“唐雨川！”
不遠處的沈默卻是一個箭步沖了回來，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接着往後使勁的一拉，只不過這一下子卻殃及到了一旁的那人。
“沈默哥！”
唐雨川下意識的就拉住了差點仰進水裏的那個人，沈默卻被他的大力帶的掉進了水裏。
唐雨川腦袋一轟。
完了，他竟然叫出了沈默哥了。
唐雨川大腦一片空白，他拉起了那人的手就往門口跑，直到出了水上中心。
可是他卻不知道，他的沈默不會游泳……
酷暑的天兒，唐雨川的身上卻不斷地往外滲着冷汗，他握着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
那人問：“小川，那人是誰呀？怎麼說話還罵人啊？”
唐雨川咬了咬唇：“這不怪他，他是跟我正在交往的人。”
“啊？那……那他……啊，我想起來了，他就是你大三那年，唐夏曾經說的那個人，你還說你喜歡的那個！”
唐雨川點了點頭。
“我說小川啊，你該不會還沒告訴他吧？我看他見到我一臉的詫異。”
唐雨川只得又點了點頭，那人這下子也不說話了。
唐雨川本想晚上到家給沈默打電話，可他卻發現自己的手機不見了，他又慌忙地開車回去，可是水上中心已經關門了。唐雨川就這麼呆坐在車裏，他一直在做思想鬥爭，其實它可以用別的電話給沈默打過去，但是他卻不知道要怎麼說？他知道他很懦弱，但是他就是怕，怕沈默不相信他，怕他用那些眼神看他。
正在這時，唐雨川的帶的一個備用的手機響了，許程在電話里告訴他，他大哥唐夏出了車禍。唐雨川急忙就去了醫院，只是一夜的搶救之後，卻只聽到了醫生說了“植物人”三個字。正當所有人都陷入悲痛中時，那個人不見了。
不過好在唐雨川帶人在機場堵住了那人，那人說是要回b市一趟收拾東西，還說以後哪裏也不去，就留在唐夏身邊照顧他。唐秦怕他想不開，便讓唐雨川跟着那人一同去了b市。
唐雨川永遠也忘不了他哥躺在病床上的樣子，跟那人當時的表情。他突然覺得他跟沈默之間的這些事，其實都是可以解釋的，不要等到最後的最後，再想要去彌補。他想好了，他這次回b市要去找沈默，他要帶沈默回京城。
兩人一起回到了b市，去了他哥跟這人以前住的公寓收拾東西，收拾東西難免會觸情傷情，唐雨川看着那人紅紅的眼眶，便想着要給這個人做一些他愛吃的，他堅信唐夏哥還是有意識的，也一定會醒過來。只不過現在看來，怕是他大哥還沒想過來，這個人就去了大半條命了。
四菜一湯上了桌，唐雨川這才發現忘買了些東西。他回頭說了一句便匆匆下樓了，八月的天，剛下到樓底渾身就冒了汗，他急忙買了東西就上了樓。
門被打開，唐雨川不禁有些抱怨的說道：“今天外面可真熱！”
“小川……”
而當他意識到開門的不是那人，而是沈默時，他的手瞬間失了力，東西也散落了一地。
沈默顫抖着問他：“唐雨川，我跟他，就真的……這麼像嗎？”
唐雨川無所適從。
不是這樣的啊，他是要跟他說的，他是要帶他回京城的啊。
他本想反駁，本想告訴他一切，可沈默的目光卻將他深深刺痛了，這猶如“做-奸在床”的情景，讓唐雨川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誰都不會相信的，不是么？
沈默瞪着猩紅的眸子慢慢的逼近，唐雨川頂着一張煞白的臉下意識的後退。
他聽到了沈默徹底變了調兒的聲音，帶着無盡的自嘲與絕望。
“蝦仁炒玉米？西蘭花炒木耳？清蒸茄子？涼拌海帶絲？皮蛋瘦肉粥？這些原來都是他愛吃的啊，唐雨川，你可真會糟蹋人。”
不是這樣的，不是！
他很想說，可卻又覺得，此時此刻，彷彿什麼解釋都是蒼白的。
沈默一把拎起了唐雨川的衣領，雙目圓瞪，呼吸也徹底變了，像是一頭快要暴走的野獸。
“你回答我啊？你他-媽說話啊！你把我當做什麼？你他-媽說話啊！”
沈默抓着他就往樓梯口走，而他只能咬着唇任由沈默怎麼做，就算沈默在這裏打他一頓他也沒什麼可說的。
他被沈默拖到了樓梯間，那人卻衝過來一把抓住了沈默的手臂：“咱們有話好好說不成嗎？你先放手啊！”
“說你-媽-逼！”
沈默一把就將那人推倒在地，唐雨川心裏一慌，連忙甩開了沈默將那人扶了起來：“沈默哥，你沒事吧？”
“唐雨川！”
那人已經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刺激了，唐雨川覺得，他不能再這件事上把這人再扯進來了
他知道沈默很傷心，很生氣。所以幾乎是哀求，他對沈默說：“小默，我們有什麼回去再說好嗎？這事跟沈默哥無關。”
“怎麼跟他無關了？如果不是他你會願意接近我嗎？唐雨川，我-操-你-媽！”
沈默說著就揚起拳頭撲了過來，看到沈默像是要把他跟那人都撕了的樣子，唐雨川手臂下意識的擋住了沈默的拳頭，就這麼往外就勢推向了沈默的胸前。
“啊！”
“小默！”
他做夢也沒想到，沈默竟然就這麼踉蹌直直的就朝着身後的樓梯滾了下去，他伸手就要去抓，卻為時已晚，他就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沈默滾下了十三節台階。
唐雨川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麼了，怎麼就朝着不會逆轉的方向權利傾倒了呢？明明昨天沈默才是第一次見到那人，為什麼今天就出現了，為什麼他剛剛明明只是想擋一下沈默的拳頭，可卻讓沈默受傷了，明明，買了這麼久，卑鄙也好，怎麼都好，他都不想讓沈默露出受傷的表情，不想讓沈默傷心，可為什麼……為什麼呢？
“小默，你怎麼樣？小默，小默！”
沈默的臉上全是血，唐雨川恨不得就這麼把自己的手給剁了。沈默像是有些摔懵了，眼神有些渙散，直直的上前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唐雨川喊他，也換不回他的意識。他背起了沈默就衝下了樓，再也顧不上在後面詢問的那人。
唐雨川心疼愧疚到無法自拔，他的眼角都有些濕潤了，他不知道自己都幹了什麼好事，竟然這麼傷了他，一切似乎都朝着不可逆轉的地方毀滅着。
沈默的手臂猛地收緊，唐雨川這才看見自己被沈默的鮮血染紅的肩頭。
唐雨川徹底的慌了。
“小默，你堅持住，你別嚇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招了一輛出租車，唐雨川就把沈默給抱了進去，他幾乎是失控般的叫喊：“師傅，去最近的醫院，快點！”
他將他緊緊地摟進了懷裏，沈默的手上都是血，唐雨川緊緊地握住那隻手，似乎每一秒的等待都是折磨。
“小默，小默，你怎麼樣？你應我一聲啊！”
唐雨川急的雙目猩紅，像是要哭出來了。可沈默只是獃滯的看着前方，就好像聽不到任何聲音一樣。這樣的沈默，讓唐雨川感覺到了無邊的恐懼與絕望，車子停住之後，唐雨川背着沈默就衝進了門診大樓。
“來人，來人！醫生，醫生！”
醫院裏的人聞聲趕來，沈默被抬到了一副擔架上，醫生問：“傷口怎麼造成的？”
“從樓梯上摔下來了，醫生，他怎麼樣？”
醫生不好下判斷，只得說：“你快去給他挂號，我們推他進急救室！”
唐雨川點了點頭就鬆開了沈默的手，他復又看了看什麼，這才急忙轉身。
可等他回來時，醫生卻告訴他病人自己跑了。
唐雨川找了一夜，幾乎把能找的地方都給找了，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凌晨三點的時候，他回到了家，就這麼僵直着坐到了第二天上午。
沈默的傷口流了那麼多血，他能去哪？傷口處理了嗎？是不是恨死他了？會不會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第二天，那人要回去了。唐雨川只得把那人送回了京城、，他大哥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所以唐雨川又在當天飛回了b市。可沈默還是找不到，他也沒有回家。
第三天的時候，唐雨川將預定的機票拿到了手，他想着等找到沈默了就帶他去散散心，慢慢的將他全部的事情，還有唐家的事情說給他聽，然後帶他去京城。
然而第三天的晚上，第二個一個噩耗又降臨了，這次出事的，是許程。
許程跟他大哥的未婚妻蘇蓉發生了爭執，蘇蓉意外跌下了樓梯，流了產。他大哥那邊一直都是他二哥唐秦，還有許程跟那人一起照顧的。現在許程出了事，他二哥分身乏術。唐雨川沒有辦法只得回了京城。
沈默的手機自從出了醫院之後就一直是關機，他沒有辦法，只得在臨走時那四張機票放在了桌兒上並且留了一張字條。
“小默，看到這個之後跟我聯繫。”
然後是第四天，第五天，沈默一直都沒有消息，電話也一直都是關機。
唐雨川因為他大哥，還有許程的事，公司醫院兩頭跑，忙的不可開交。他二哥自從許程也被判定為植物人，之後就一直守在許程身邊，公司那邊完全的不管不顧了。
事實上，以唐雨川的能力是可以處理好公司的事的，可是沈默的事情影響了唐雨川的判斷力，從而導致在工作上出了些紕漏，整天大會小會不斷，唐雨川派了人去找沈默，只不過他只是讓那些人去確定沈默現在何處，過的怎麼樣。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就沒有時間冷靜的跟沈默解釋，而沈默也是故意躲着他的，他想着要把公司里的漏洞補上，再去找沈默好好說。
十天之後，唐雨川終於不分晝夜的將公司安排妥當，許程的病情也穩定了下來，之後被送回了家找專人照顧。只不過他大哥唐夏情況要嚴重一些，不過好在樊晟君請了最好的醫生，接下來只需要留院觀察就夠了。
自從醫院那天，唐雨川已經有十六天沒有見到沈默了，來不及休息，處理完公司的事情之後，唐雨川就馬不停蹄的飛去了b市。
可是當他到了他跟沈默的家時，那個叫厲嘯的男人卻叫囂着，說要拿刀砍死他。
厲嘯說沈默死了，還說他是殺人兇手，說沈默是被他親手買的機票送上黃泉路的。
厲嘯說沈默死在了海南，並且是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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