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87_87626我實在是站不住了一把拉開了門，那個女人看到了我之後隨手抄起一個走廊上的擺件就朝着我招呼過來。
“小心！”
沒等我站穩唐秦就擋在了我的面前，擺件砸在了唐秦的腦門上嘩嘩的流血，女人被幾個保鏢給拉住了，唐秦卻抓着我的身子左看右看：“小程，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連忙拎起袖子按在了他的額頭上替他止血，唐秦搖了搖頭拿出手帕摁着自己的傷口，沖女人說：“嫂子，小程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您就高抬貴手好嗎，就當我求你了。”
女人像是更加的憤怒了，指着我跟唐秦就嚷嚷：“你們，你們兩個男人，不要臉！你說他什麼都不記得就不記得了？他就是個殺人兇手，是他，是他把我從樓梯上推下去的，他是殺人兇手！”
唐秦轉過身看了看我，溫柔一笑：“小程你先回屋去，這裏有我。”
我可不想做孬-種，拚命地搖了搖頭。
唐秦神色一僵：“小程，我不能再讓你出事，進去，好嗎？”
我握緊了拳頭生氣的將門甩上，就聽見門外唐秦說：“嫂子，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也可以站在這裏任憑你打我都絕不還手，但是我不能讓您傷害小程，他不是故意的。”
“你現在還說他不是故意的，他分明就是故意將我推開去的，他命好，當了三年植物人還能醒過來，你大哥可沒這麼好命。我的孩子因為他死了我就是要讓他償命，你再敢攔着我我就連你一起打！”
我在原地聽得一驚一乍，接着我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保鏢們驚呼了一聲，我沖了出去一把推開了女人，女人一個不穩差點坐到了地上，我看到了唐秦左臉上的手指印子氣不打一處來。
唐秦將我攔在身後，幽幽道：“如果，如果哥一年之後還是沒有醒過來，屬於哥的唐氏股份，我將全部轉到嫂子您的名下，您看這樣行嗎？”
女人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罵道：“如果別人知道唐氏的老總竟然是個同性戀，天知道會發生什麼，唐秦，你是個聰明，。你大哥也不會希望你個樣子。”
女人狠狠的剜了我一眼這才離開，我摸着唐秦臉上的手印心裏一陣的難受，不知怎麼地，我對這個女人有一絲莫名的反感，我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我突然想到了女人剛開才說的唐氏，驀地瞪大了眼睛，掏出了紙寫到“唐氏，該不會就是京城有名唐氏集團吧？”
唐秦笑了笑：“那麼小程以為京城之中還有幾個唐氏呢？”
我暈了一暈，突然有種一夜暴富的錯覺感。我看着唐秦一臉自嘲的表情，便開玩笑說“那我要是嫁給你，豈不是成了億萬富翁？”
唐秦被我逗得很開心，然後頗有意味地說：“是億萬富翁的老婆大人。”
私人醫生為唐秦包紮好了傷口，他睡在我的身邊又開始吹着那碗雞蛋羹，現在我的是能吃一些軟乎乎的東西，我看着唐秦問道“跟我解釋一下剛才那事兒吧。”
唐秦默了默，才開口說：“說起來我哥也是在三年前出的車禍，跟你一樣成了植物人現在還沒醒過來。有一天你從外面回來不知道怎麼就跟我嫂子吵了起來，我推開門時就聽到轟隆一聲，然後我嫂子就從樓梯上摔下去了，她當時懷了孕。你對我說你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急壞了就沖你吼了幾句，我想着以嫂子的性格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便叫你去我外面的公寓住幾天，誰知你當天晚上就出了事，個也是那天晚上……後來，嫂子也流產了。小程，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要趕你走。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成這樣。”
我搖了搖頭，寫到“這不是你的錯，別這樣。”
我看他不說話，趕忙岔開話題“額頭，疼么？”
唐秦像只大金毛一樣往我懷裏蹭了蹭，說：“小程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我微微一僵，朝着自己的手指親了一下就往他臉上一拍，唐秦一笑：“小程，你這是飛吻呢，還是拍蒼蠅呢？”
我白了他一眼寫到“老子願意，哪這麼多事兒？”
唐秦揉了揉我的頭髮：“人民教師不能自稱老子，這樣不好。”
我臉上一陣煞白，彷彿聽到那年那混蛋對我說：“你好歹也是新一代青年，稱什麼老子，給我改掉。”
之後，我改了，什麼都改了，煙也不吸了，酒了不喝了，字也練好了，成績也上去了，結果呢？結果就是老子被他當做別人的替身活生生的操-了三年多，媽-的一個mb都不帶這麼便宜的。
“小程，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搖了搖頭急忙蓋上了被子，唐秦也知道我心情不好便拍了拍我的肩說：“我不問了，來，把雞蛋羹喝了吧，已經不燙了。”
我點了點頭又問“我的嗓子什麼時候能好，老是不能說話我都快憋死了。”
唐秦說：“快了，醫生說再有一兩個月就能恢復了。”
聽到唐秦這麼說我很欣慰，幾口就把雞蛋羹喝了，我喝着喝着就看着唐秦正在滿眼溫柔的看着我，我有些面子上過不去，將碗推到了他的嘴邊示意他也喝點，唐秦卻一把將我抱住說：“那我就嘗一口……”
唐秦說完就吻住了我，我兩隻手亂撲騰也無濟於事，要怪就怪許程的身子太弱了，出拳都跟棉花糖一樣。唐秦的吻很纏綿，輾轉着不肯離開，不得不說唐秦對許程的身體很熟悉，他知道許程想要什麼，最敏感的部位在哪裏。他的手順着我的身子摸到了我身下的寶貝上，然後吻着我一遍遍喊着：“小程……小程……”
我打了個冷戰，那時跟唐雨川在一起糾纏在一起的呼吸聲慢慢出現在了我的耳畔，那時他也是這樣，像是對待愛不釋手的寶貝一般一遍一遍喊着沉默，沉默。眼前這一景象何其相似，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接連兩次都是這種苦-逼的角色，許程的身體很快有了反應，我感覺心口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一腳就瞪了過去，唐秦一個不穩險些在下了床，他看着大口喘息的我，垂下了眸子：“對不起，小程，是我太心急了，我……我以後去另一個房間睡。”
我雖然覺得很對不起唐秦，但也無能為力。唐秦離開后我便進了浴室自己動了起來，我從小就常惹事，打架鬥毆的。但是我這個人比較晚熟吧，也不知道怎麼追女孩子。高中的時候就屬於寧願去網吧包夜去唱k也不願意談戀愛的人，況且我跟着爺爺奶奶也沒有那種經濟能力交什麼女朋友，直到大一臨近暑假的時候，我好死不死遇到了那混蛋便把自己給交代了。
可以說我是甚至沒有動手吃過自助餐，都是那混蛋幫我，我也不是也扭捏的人，不得不說我雖然以前是個直的，但是卻很有做零號的天賦。跟那混蛋一起的時候我們瘋狂的做-愛，甚至晚上偷偷溜進學校的室內籃球場做，明明爽的不得了還要拚命抑制自己的聲音，生怕巡查的人發現。最後只能化作對對方的親吻，撕咬。那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又怎麼說忘掉就可以忘得掉，我的身體已經太習慣那個男人，以至於悲催到我現在不想着他貫穿我的樣子就他-媽發泄不出來。
我從未想到我竟然是個這麼下-賤的人，我本以為我可以很洒脫，可是我的身體卻出賣了我。
我看着手裏的白色液體，厭惡的將它往地上一抹。冰冷的牆壁快速地降低着我身體的熱度，我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扶着牆便開始沖淋浴，腦海中還是那些年，那混蛋跟我在那間公寓裏的各個角落瘋狂做-愛時的樣子。本來嘛，情侶之間做那件事只是享受，一星期做兩三次算是正常。但是最後那大半年唐雨川卻像是魔怔了一般每天壓着我-操，像是染了毒癮似的，他叫我喊他的名字，叫我說我愛你，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叫着我的名字逼着我回應，做到最後逼着我求饒，逼着我說永遠也不會離開他。我當時快要被他弄瘋了，問他什麼他也不說。我本以為是快要畢業了他捨不得跟我分離，而直到現在我才真正的清醒了，原來是另一個沈默來了所以才讓一向溫柔又冷靜的他方寸大亂，我以為他是愛我，到頭來我只不過是一個小丑，不管我的雙臂抱他多緊，也終究會被淘汰。
自從那次跟唐秦鬧得有些尷尬之後，唐秦便帶着我去了許程以前愛去的地方，他工作的幼兒園，他常去的咖啡屋，他們相遇的小學……唐秦其實是個風趣幽默的人，我覺得要是原來的我跟他認識的話也一定可以成為好哥們。我不太想騙他便壯着膽子跟他旁敲側擊了一下，稍稍提了一下子重生這兩個字。可事實證明唐秦這貨在許程這個人身上是開不起玩笑的，他甚至懷疑我是腦子被撞傻了，請了好多心理醫生輪番的招呼我，我覺得如果我再說一些沒有科學依據的言論的話，唐秦說不定會把我請進地球上最好的精神病院，我一想到電視上那些被電擊被虐待，抓着牢門跟金剛似的大呼小叫的精神病患者，這背上地冷汗就嘩嘩的往外冒。
要麼說人民教師就是文化人，去的玩的都不是我喜歡的，我跟唐秦說想去遊樂場玩點刺激的，他說我身體經過這半年才剛恢復，然後就駁回了我。不過現在我的嗓子已經可以嗯嗯啊啊的發聲說話了，只不過不能說太多，不過我還是很高興。
“累了吧，要不要去喝點東西？”
我點了點頭，唐秦帶我去了他們小學附近的一個咖啡屋，他說他跟許程都很喜歡那個地方。我跟唐秦說想去一趟洗手間，可當我剛進門想要去洗手時，我卻看到了一個故人，是方星。方星是我大學同學，我們是一個寢室的，關係不錯。我想起他曾經說老家是北京做生意的，畢業了要回到北京工作這件事。我下意識的笑了笑想要跟他打招呼，可邁了一步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完全變了摸樣。我揚起來的手只得又慢慢的落了下去，懊惱的彎着身子擰開了水龍頭，方星本已經打算離開了，但是他看着鏡子裏面的我卻皺了皺眉，我連忙低下頭想着或許是我這個老同學火熱的視線讓他察覺到了什麼，心裏有些緊張，他慢慢的走了過來，疑惑着問我：“咱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我的眼睛因他這句話有些泛酸，儘管我很想上前踹他一腳，就跟以前一樣，但我卻只能在紙上寫“抱歉，我想你認錯人了。”
方星撓了撓頭髮說：“不好意思啊。”
“方少？”
唐秦的聲音突然落了下來，我一愣，就見方星露出了些許驚訝：“這不是唐總么？怎麼有空到這裏來？”
我覺得方星是該驚訝，因為唐秦的身份跟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咖啡館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
方星似乎對唐秦有種說不出的抵觸，我沒法形容那是一種是那樣的感覺，方星是個有什麼就說什麼的爽朗男人，從來不會陰陽怪氣的說話，這是怎麼了？我靈機一動想着以後要是從唐秦身邊開溜也好找個落腳地，可下一瞬我卻看見一個女孩子走了過來挽住了方星的手臂，我想着還是不要給他添麻煩了，心情有些低落。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方星疑惑着看了看我才轉身離開，我問唐秦“你朋友？”
唐秦點了點頭說：“唐氏跟他們家族有生意上的往來，嚴格來說我跟他的大哥比較熟，是老同學，只不過方二少似乎對他們家族的企業不怎麼感興趣，跑去學什麼播音主持，現在電視台工作。”
我驚了一驚，開始覺得我的那一群逗比舍友們簡直是卧虎藏龍，沒想到方星這孫子這麼有錢，早知道就多敲他幾頓了，想到這裏我有些後悔。不過看到昔日的老同學過得挺好我也就很安心了。
我回到家后便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我的身體各項機能除了嗓子已經完全恢，可眼前這滿滿一桌子菜我卻沒太有胃口。
唐秦卻像是很高興，連忙幫我拉開椅子說：“小程，這些都是你愛吃的，今天多吃一點，要營養均衡才更健康。”
我看着一桌子的飯菜簡直要炸，因為唐秦說話的樣子還有語氣都像極了那一年，那個人。
……
“沈默，我做了幾個菜你保證愛吃，要營養均衡才好，不能老想着肉啊魚的。”
……
我當時看着一桌子的清淡菜一點提不起胃口，可是那孫子卻逼着我吃了無數次，我不吃他還生氣。我本來以為他是為我好，可到頭來才知道，那些是沈默愛吃的，他把我當成了他的玩具，我有哪一點不像那個沈默，那就要讓我改，他從來都沒有真正想要問過他眼前的這個沈默喜歡吃什麼，他……
“對了小程，我們可能要等一下吃飯，我弟弟從外地回來了，已經到車庫了，這就進門。”
回憶被生生打斷，我寫到“你有弟弟？”
唐秦點了點頭：“嗯，一來是你忘了，二來我也沒有機會跟你說過，我有一個哥哥還有一個弟弟，我哥哥叫唐夏，弟弟叫唐雨川。”
我頭一懵，險些沒站穩，我敢發誓我沒有聽錯。門被保姆慢慢的推開，當我看見那一張好看的不得了的臉時，顫抖地手快速的在本子上寫了一句話。
我寫的是：
“唐秦，你們家的菜刀快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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