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27:求她放過陳珊妮

結局篇27:求她放過陳珊妮

就因為雍霆瑀看似縝密卻漏洞百出的計劃,折騰了秦如歌一晚上,根本沒心思睡覺。

到了第二天,果不其然國內所有的新聞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鋪天蓋地的負面新聞把段家推上了風口浪尖,昨晚段正林就給段辰睿打了電話。交代他這些天不要出門,免得被那些記者給盯上,可他卻提出要當著國內公眾的面兒做親子鑒定,段正林沒有答應他,可也沒有拒絕他,在得知他的計劃后,只是說了句今晚給他答覆。

剛好今天嚴書楠和曹行在別墅商量十五天後開庭的事,可秦如歌卻沒什麼心思,他們在說什麼她根本沒聽,把桌上的資料收拾了一下,嚴書楠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別想那麼多了,段大哥本來就是段家的孩子。只是做個親子鑒定而已,又不會出什麼大事,剛好又能堵住他們的嘴!”

不僅是她,就連曹行都還不知道段辰睿是她的親生哥哥。

除了蘇佳臣。

“根本不是這樣……”她偏頭看了一眼段辰睿,比起她的煩躁不安,他這個當事人倒是淡然了不少,好像根本不擔心這件事。

許是她太了解秦如歌的性子,也知道這人心裏藏不住事。什麼心思都表現在臉上,所以她這麼貿然的說出來這話,肯定還有別的意思,不過這種事還是私下問她比較好,“好了好了。別擔心了!”

“嚴律師。如歌這案子是公開庭審?”段辰睿合住文件,抬頭問她。

嚴書楠點點頭,“對!這還是小歌子自己要求的!畢竟四年前這案子很轟動,如今我們在申訴,要求撤回當時的宣判,不僅能為她正名,而且還能獲得國家的賠償!怎麼?段大哥你有什麼疑問么?”

當然他們的最終目的不是為了賠償,而是為秦如歌討回公道。

“沒什麼!”段辰睿呼了口氣,轉頭看了一眼仍然無比糾結的妹妹。“傻丫頭,你別想那麼多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養精蓄銳,至於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主意!”

“可是哥……”當所有事都堆一起的時候,她就有些自顧不暇了,又要操心案子的事,又要擔心段辰睿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引來什麼麻煩。

段辰睿撫上她的手,安撫道:“你信我么?”

“當然啊!”對他根本就是與生俱來的信任。

“所以你要相信我,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

曹行也適時地插話進來,“對,如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讓你哥擔心你!懂我的意思么?”

他們三個都這樣說,秦如歌終究還是點點頭,“那好吧!哥,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儘管提!”

“好!”他又怎麼會捨得讓自己唯一的妹妹牽扯進來呢?這本來就是他們段家的事,當然是由他們自己來解決。

只不過,他千算萬算,卻算漏一點,那就是這次的事只是一個開始,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未來一系列的事兒會弄的段家家破人亡,甚至把他們所有人的命運都改寫了。

當然這是后話。

…………

填海造陸的項目都在順利的進行當中,那邊除了有工程師和專家在守着以外,蘇佳臣近乎一天有六個小時待在那邊,確保工程不出現任何的意外和失誤。

而今兒他本來在工地監工,接到雍霆瑀的電話后便馬不停蹄的往回趕,等他到了辦公室后,就看到某人正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喊了一聲,“老大!”

“你回來了?坐吧!”雍霆瑀轉過身,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

蘇佳臣問了句:“這麼著急的把我叫回來,是因為段辰睿的事情么?”

有關於段家的事,他這十幾個小時都有在留意,事態的發展當然還和他所料的那樣,有人趁着這股風順勢把火星子撩撥到了段正林身上。

“對!”這件事並不是像他們安慰秦如歌時的那麼簡單,對方既然敢在這個時候把這件事曝光,就一定有了最為關鍵的證據,而這裏面關鍵性的推手,怕是和京都的那位楚先生脫不了干係,“我找你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想法!”

蘇佳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恐怕留在你身邊的那個內應已經開始行動了!”

不予置否的點點頭,對他的話,雍霆瑀倒是沒有什麼要反對的,“所以我找你來的目的,想必你應該清楚了吧?”

“老大你的意思是?”

“如果說我猜測的沒錯的話,最近一兩天我大舅哥就會回京都去做親子鑒定,你我都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但畢竟公眾不知道,而大選對他們也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影響,誰掌權都一樣,我們要做的就是把輿論拉在我們這邊,讓所有的人都認為段家才是受害者,你明白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這樣一來,若我們摻和了進去,三少怕是再也不能認祖歸宗了!當然也不可能再恢復他本來的姓氏!”區區一份親子鑒定,對蘇佳臣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京都所有的醫院,能做鑒定的也只有那麼幾家,公信度最高的當然還是京都國立醫院,不管這件事幕後的推手是楚先生還是陳珊妮的父親,他們要的,並不只是這份鑒定的結果,而是由這件事產生的連鎖效應,如今那些和段正林身處對立面的反對者不已經開始行動了么?

知道他的意思,雍霆瑀神色複雜的點頭,“我知道,但魚與熊掌不能兼得,我想他應該也已經有了考量!這樣吧,你先去準備,明天我和如歌先去趟京都!”

雖然現在在敏感關頭,他們身份太特殊,不宜露面,可倆人畢竟已經結了婚,與情與理都該去京都見見秦如歌的親生母親以及段家的人。

似是想到什麼,雍霆瑀又把蘇佳臣叫回來,“通知下蘇洛,讓他明天和我們一起去京都!”

“我知道!”

就在這時候,雍霆瑀接到了曹行的電話,“老大,你趕快回來一趟,陳太太正在別墅和如歌鬧呢!”亞引雙號。

“好,我馬上就回去!”雍霆瑀沒敢再多耽擱,就從衣架子上取下來西服,急匆匆的套在身上,帶着蘇佳臣就走了。

而與此同時,陸少磊辦公室,陸靖廷正坐在沙發上,看着這個如今為情所困的兒子,喉嚨里梗着一股氣,愣是咽不下去,“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不人不鬼的!”

對於陸靖廷的指責,陸少磊並沒有反駁他的話。

“趕緊振作起來,你並不是沒有機會!”到底還是血濃於水,即便陸少磊現在成這副樣子,他也不忍再多說什麼話來刺激他,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性子,他再清楚不過了,“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不管是以前他一直拖着不對秦如歌下手,還是如今已經恢復記憶不好再對她下手,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已經無足輕重了!眼下最重要是如何再取信與董事會,扭轉不利的局面,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他們並沒有輸掉這場博弈,反而在某些程度上來說,如今他們比雍家更得利。

“爸,你放心吧,我分得清輕重!”他不會為了感情放棄他一直以來追求的東西,當然也不會像雍霆瑀那樣為她做那麼多,這也就從側面凸顯出來為什麼雍霆瑀會有這麼多人甘心追隨他,反觀他身邊卻只有寥寥幾人。

不能百分百掏出真心對別人,憑什麼要求別人掏出百分百的真心對你?

陸靖廷見陸少磊還沒有被愛情給沖昏頭,臉上的寒霜也漸漸的散了不少,語氣也比剛才好了不少,“今天的新聞你看了么?”

“看了!”點點頭,對於突然曝光的這則驚天大內幕他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他只是個商人,並不想參合政壇上的那些事。

“雖然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可少磊,我告訴你,這件事一旦證實是真的,別說段家,就連雍家,也難以扭轉乾坤!”陸靖廷老謀深算,對段家也觀察了一段時間,他們又和秦如歌走的這麼近,更印證了他心裏的猜想。

陸少磊擰了擰眉,一時間難以理解他的話,“爸,你這是什麼意思?”

“兒子,你難道就沒有注意到這段辰睿對秦如歌過分好的么?對,即便當初段正林認了她做乾女兒,在名義上秦如歌是段家三兄弟的妹妹,可除了段辰睿以外,你看段辰寧和段辰風有比他表現的更積極的么?”

陸靖廷的話無疑震了陸少磊的心口,眯着眼睛看他,“爸,您的意思是……”

抬手壓了壓,阻止了他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話,“有些事你心知肚明就行!畢竟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聽着陸靖廷的話,陸少磊微微擰了擰眉,“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么?”

“鷸蚌相爭,我們何不等着左手漁翁之利?”他有預感,這事兒往後面發展,一定會超出他的意料。

“可是爸,你覺得我們能置身事外么?”自從他們依附於楚家的時候,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了,如今他們只能趁亂打段家一個措手不及,不然到時候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陸靖廷抬了抬手,“少磊,你放心,不用我們出手,自然會有人按耐不住參合進來,到時候這局的走向,只會對我們有利!這總裁的位置,遲早還是你的!”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樣子,陸少磊總覺得他好像隱瞞了自己什麼事,心底隱隱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最近發生的一切,好像和二十幾年前的事脫不了干係。

零零碎碎的散落一地。

…………

雍霆瑀和蘇佳臣回了別墅,就看到陳太太跪在客廳里,伸手抹着眼淚,他繞過她,伸手攬着秦如歌的肩膀,心疼的安撫她,“你沒事吧?”

“我倒是沒什麼事,只是她……”偏首看了陳太太一眼,因為陳處接受調查,陳家昔日的輝煌地位如今落得無人問津的下場,原先陸少磊答應給陳珊妮找律師的事也被無限期的擱淺,而陳珊妮也因為涉嫌故意陷害,而弄的聲名狼藉,江城的所有律師沒有一個人敢去接她的案子,一來是礙於雍家和段家的面子,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對她這樣的行為深感不恥。

反倒是弄得陳太太這一介女流之輩,一邊跑紀檢委,一邊跑醫院,還得到處託人給陳珊妮找律師,這才半個多月,人就瘦了一圈,也比以前蒼老了許多,劉海上的白頭髮刷刷的往出冒。

只不過對於秦如歌來說,她並沒有動任何的惻隱之心。

這事兒弄成這樣,都是陳珊妮自己作的,和別人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陳寶然讓她撤訴她都沒有心軟,更何況是這官家夫人?她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思去當聖母!

陳太太這麼一弄,反倒是像跳樑小丑一樣,誰也不待見了。

雍霆瑀拍了拍她的肩膀,“交給我吧!”

“好,就交給你了!”她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折壽,不管她再怎麼不待見陳家,陳太太畢竟比她年長,說到底也是她的長輩,哪有長輩給晚輩下跪的道理?

這是存心給她添堵呢。

“阿姨,您先起來吧!”

雍霆瑀打算上去扶陳太太,可這人也是個拗性子,不讓秦如歌鬆口,她就不打算起來了,做人做到她這份上,也夠絕得了,“如歌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哪怕我跪死在這裏,我也要為妮妮求個活路!”

嚴書楠一聽這話就笑了,“欸喲,陳太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什麼叫給陳珊妮留活路?當初你們死命的想折騰小歌子的時候你們考慮過她么?想過為她留個活路么?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家的孩子是寶,別人家的孩子就是草么?你家孩子的命就值錢,別人家的孩子就是賤命么?”

“可妮妮已經付出代價了啊,她已經沒了腿,未來就算是毀了,你們還想讓她怎麼樣,非得弄死她才甘願么?”陳太太就剩下這麼一個女兒了,自然是要盡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把她救出來,“如歌啊,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我只有這一個女兒了,要是她再出個什麼事,我可怎麼活啊以後!”

“陳太太,你有沒有搞錯啊,陳珊妮的腿是小歌子弄沒的么?你拍着胸脯問問自己,若這件事咱們轉個彎,你看看你能不能放過傷害了你女兒的人!”當初陳家是怎麼對秦如歌的,嚴書楠可是記得很清楚,如今能有這麼一個報仇的機會,她怎麼能輕易的放過?

陳太太不想和嚴書楠說話,又把視線對準秦如歌,近乎哀求的語氣弄的她不厭其煩,“如歌,阿姨知道以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你要打要罵悉聽尊便,只要你能放妮妮一條生路,你想怎麼樣,都行!真的,真的我都滿足你!”

這樣咄咄逼人的架勢,還真和四年前沒什麼區別。

為了陳珊妮,什麼喪盡天良缺心眼的事兒都能做出來,她戲謔的勾唇笑了笑,根本不顧陳太太的苦苦哀求,“阿姨,你覺得你的理兒站得住腳么?你為陳珊妮做了這麼多,可她呢?她又半分感激你么?要她真有半分的悔意,如今就不是你來求我了!不管你怎麼說,我心意已決,我說過,是我做的事,我一肩扛下來,可若不是我做的事,你們也休想栽到我身上!如今證據確鑿,你就等着讓她收法院的傳票吧!”

頓了頓,她還沒等陳太太開口,又義正言辭的補充了幾句,“就像楠楠說的那樣,你們陳家的孩子是寶貝,而我就是草芥么?我就活該受了這麼多年的罪,被人翻白眼的看么?就這麼直白的和你說了吧,我不是什麼聖母瑪麗蘇,我連我自己都管不了,就不去普度眾生了!”

陳太太這樣又哭又鬧的在別人家裏求着撤訴,這像什麼樣子?

若她今天真的依了她的請求,那她可真成了沒有底線的人了。

說到底她只是想為自己伸張一點正義,僅此而已。

這話一出,嚴書楠直接鼓起了掌,給秦如歌點了好幾個贊!

就連一旁的雍霆瑀和段辰睿都忍不住紛紛對她側眼相看了,看了這麼久的好戲,雍霆瑀也是時候把某人拉扯到一旁,這種骯髒的事兒還是得交給他來辦,蘇佳臣已經從他書房拿下來一個牛皮紙袋,他接過直接遞給陳太太,“阿姨,並不是我們抓着珊妮不放,而是她做的那些事,已經天理不容了!這是我查到的東西,你看看吧,你看了以後,或許就不會跪着給她求情了!”

陳太太狐疑的看了一眼雍霆瑀,對他手裏的東西好像並沒有表現出很大的興趣來,可隨後他的一句話讓她的心口一慌,就連看這文件的勇氣都沒有了。

從地上跌撞的爬起來,她衝出門,坐着車就走了。

秦如歌偏頭看了他一眼,“你剛才說的是真的么?陳處的親生女兒真的是被陳珊妮給害死的?”

“對!我估計這件事他們倆連想都不敢想……不過這件事總算是有了個定論,不是么?”伸手挽着她的肩膀,戲謔的挑唇笑着偏頭看她道。

迎上他的視線,秦如歌頗為贊同的點頭,“這也好,讓她看清陳珊妮的真面目,也省的這樣糟踐自己!”

為了一個傷害了自己親生女兒的人去作踐自己的尊嚴,這當媽的人,還真是不容易。

許是被這情景帶動了,她呼了口氣出來。

“明天我們就去京都!”似是看出秦如歌所想,身旁的男人給予了她全部的信任和安全感。

驚訝的轉頭看了他一眼,后又勾唇笑出來,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偏頭直接吻了下他的側臉,而後又清了清嗓子,無視嚴書楠他們投來的曖昧光芒,有些尷尬的站在某人身旁不敢說話了。

這小東西親人的時候這麼大膽,可隨後被抓包了到卻嬌羞臉紅了起來。

段辰睿看着倆人這麼恩愛的樣子,心底的那份焦急和緊張倒也減輕了不少,不過聽到某人的話,就再也高興不起來了,“你們明天要回京都?”

“當然,我和小丫頭已經結婚了,與情與理都該去段家拜訪一下段叔叔和阿姨!”雍霆瑀這話說的理所應當。

可聽在段辰睿耳朵里卻有了另外一層意思,可礙於秦如歌也在場,他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晚上的時候,他去書房找雍霆瑀,開門見山的直接問:“我不是告訴你不讓她卷進來么?你在這個關口把人帶過去,究竟想做什麼?”

“大哥,你別小看了那丫頭,她可沒有你想像中的脆弱!”對於段辰睿的質問,雍霆瑀倒顯得很淡然,“況且你難道不想儘快的知道二十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么?”

“這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他們這時候捅出來你的身世是要拉段家下台吧?”

“那不然呢?”

雍霆瑀起身,繞過書桌,拍了拍他的肩膀,斜倚在桌角,抱着肩膀低頭看他,“這只是其中一方面,他們最重要的目的,還是想把所有的知情人一網打盡,當初他們不行動,是礙於段叔叔的面子,當然,這並不足以滿足的了那些人的胃口,這裏面必然還存在什麼秘密的協議!如今我們只有儘快的查清楚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才能確保我們身邊的人不受到傷害!”

頓了頓,又道:“實不相瞞,這次我和那丫頭去京都,其實是想去療養院看我的岳母!不僅是陸少,就連楚先生都想把人從裏面弄出來,就憑這點,你難道還想不明白么?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岳母是最關鍵的人證!”

先不說當初段正林是怎麼保下封傾情的,就說現在,各路人馬都虎視眈眈的盯着療養院,即便裏面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可日子久了,總會打開缺口,到時候要想再做什麼可就為時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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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吃是長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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