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外轉生
很亮,很亮的。
一切都反白般的耀眼,什麼也看不清楚。
張崩雲茫然的走在這條只能眯着眼才能通行的走廊里,腦子裏邊亂的就似一團麻。
“這裏是哪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我的身體突然變的這麼輕?”張崩雲的心裏有着無數的問題,只可惜眼前沒有人能為他解答。
張崩雲是XX大學船舶製造專業的碩士畢業生,家裏雖然不是很富裕,但從小就品學兼優的他卻帶給了家裏很大的希望,用一句老話說,就是“光宗耀祖”。張崩雲大學畢業后應聘進入了國家華東船舶製造公司做了一名研究員,把一家人都搬到了上海。
前幾天,有幾個同事說是要和他一起去海上做新材料的防水實驗,一向好學好專的張崩雲就想都沒想地答應了下來。在海上的日子雖然很愜意,但一心投入實驗的張崩雲卻無暇去欣賞,別的同事和朋友都說他是工作瘋子。對於這個,張崩雲反以為傲。
可是有一天,張崩雲因為工作到很晚所以很疲勞,為了解乏,他自己開了一瓶啤酒喝了下去。喝完酒,張崩雲就躺在床上很快的睡著了。
再於是,張崩雲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到了這麼一個走廊里。搞科學出身的他發現這個走廊不知道用什麼照的明,環境裏的光刺眼的不得了,而且自己的身體也覺得輕輕地就好像只需一跳就能上天一樣。
張崩云為了找出答案就沿着這條走廊一直的走,走廊里也沒有黑天白天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不過,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找出答案來。
終於,張崩雲覺得就像走了幾個世紀以後突然發現前面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嘆息聲。欣喜若狂的張崩雲急忙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他現在非常迫切地想找一個人才問一問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當張崩雲找到了這個聲音的聲源時,他呆住了。他看着眼前的事物,只覺得一絲冰意順着自己的脊梁骨就傳到了腦後勺,雖然他是一個唯物論者,但此時他也明白了什麼叫恐怖。
此時在張崩雲眼前的不是什麼怪物,也不是什麼鬼魂,更不是什麼鮮血淋漓的場面,他的眼前看到的其實就是無。無的意思就是什麼都沒有,張崩雲他什麼都沒有看見,但他卻真真切切地聽到了這個地方傳出來聲音,這就好比突然後面有人向你說話,你一回頭,卻什麼都看不到一樣。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張崩雲瞪着一雙充滿不解的眼睛,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我究竟在哪裏?這個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崩雲只覺得自己的精神只差一線就要崩潰了。
“你是什麼人?”傳來嘆息聲的地方就在這時突然又傳出了一句人話。
“啊!”聽到了這句話后,張崩雲尖叫着從地上蹦了起來,但馬上又摔在了地上,他驚恐地倒着用手向前推着地,整個人不停地後退。
不過,張崩雲的尖叫好像起了點作用,那個傳來人聲的地方馬上就再沒了動靜,就好像一直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過一樣。
張崩雲在驚恐了一陣以後,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心裏暗道了一聲“好險”,自己剛才差一點就精神分裂了。不過,平復了一些后,張崩雲又突然有點後悔了,自己剛才是不是反應太大了,不管那個地方是什麼問題,但好像是會說話的,即然會說話就應該能和自己交流才對。
張崩雲在想通了這點后,站起身起戰戰兢兢地又靠近了那個地方。
“你——你還在嗎?”張崩雲咽了一口唾沫以後,小心翼翼地問着。
“你不怕了?其實你有什麼好怕的呢,我們是同一類,只是互相看不到而已,我都不怕你,你怕我做什麼?”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回答了張崩雲。
雖然已經有了心裏準備,但張崩雲還是覺得自己的雙腳發軟、渾身冒虛汗。
“我們是同一類?什麼同一類?你是什麼意思?”張崩雲在對方的回答中聽到了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而這些地方又是他想知道的。
“我們現在是靈魂。當然,也就是我們經常說的鬼。”那個聲音說到這個時,突然變得有些低。
“什麼?”張崩雲再次從地上跳了起來,他完全不能接受對方所做出的解釋,“你到底是誰?你們把我弄在這想幹什麼?還居然編出這個好笑的東西來騙我?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
張崩雲覺得很憤怒,在他想來,對方一定是某個機構因為對自己或自己的單位有所圖謀就把自己弄到這個亂七八糟的地方,他們想用恐嚇來逼自己說出一些真相來。說不定,是別的國家的間諜也不一定。
“這位朋友,我有什麼必要騙你呢,事實就是這樣,我們——都已經死了。”那個聲音根本沒在乎張崩雲對他說的話,只是接着解釋他的。
“哼,真是好笑,我們都死了?哈哈,那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我去奈何橋見閻羅王啊?”張崩雲被氣地怒極而笑。
“唉,你怎麼就不信呢?”那個聲音透出了一種很深的無奈,“你想想看,你要是沒死為什麼看不到我,為什麼會覺得身體很輕。”
“嘿嘿,這個問題你就是關公門前玩大刀了。”張崩雲站在那裏雙手叉着腰,臉上露出了一付輕蔑的笑容,“你根本就不在我面前我怎麼看到你,你躲在一個隱密的地方用麥克風在和我說話你當我不明白;至於身體很輕的問題,我雖然是搞製造的,但是這點基本的物理引力常識我還是知道的,我只要吃到一點**再把我弄到一個高速旋轉的空間裏,我甚至都有可能發現自己失去了引力。”
“什麼?你在說什麼呢?什麼麥克風?什麼物理?什麼空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那個聲音突然變的很納悶,就像張崩雲是外星人一樣。
“哈哈。”張崩雲突然放聲大笑了出來,他笑地很厲害,甚至已經蹲到了地上,“你這個笨賊,也不知道是哪個機構請你來做事,拜託,有點專業精神好不好?你和文盲有什麼區別?”
張崩雲笑到最後,聲音都開始斷斷續續的了。
“我叫唐平,四川人。”那聲音也不去理張崩雲了,突然開始做起了自我介紹,“我是四川唐門這一代的大公子,我的父親叫唐半星,是唐門的當代門主。”
“啊?唐平?唐門?你說什麼呢?”張崩雲聽了對方的自我介紹后收回了笑意,他開始懷疑對方根本就是一個神經病。
“我因為出生的時候母親差點為了生我而難產至死,而且我的天資很差,唐門的武學我雖然全都記住了,但怎麼也練不好,所以父親很不喜歡我。我有一個弟弟叫唐重,他很聰明也很機靈,全家人都把他當成了寶貝。但因為我是長出,所以我生下來註定就會是唐家的門主。其實我根本不想當這個什麼門主,我覺得弟弟比我強,他來做比我做要強得多。前幾年,家裏為我找了一個妻子,你知道嗎?她是慕容家的大小姐,她長的很漂亮,我也很愛她。但我萬萬沒有想到,我的這個我最深愛的妻子居然和我的弟弟有染。有一天,我出門辦事因為事情順利所以早早就回了家,我在我的房間裏居然看到小媚和我的弟弟在親熱。我一怒之下,就拿出了我的兵器推開門闖了進去。小媚看到我以後很驚慌,還不斷地向我承認錯誤,本來我已經想原諒他們了。可是小重他居然還覺得他理所應當,他譏笑我是個廢物,還說我活着對唐門而言是一個絆腳石,我忍無可忍地就向他出了手。可就在這時候,父親推門而入,他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大罵了我一頓,還無情地要將我逐出唐門。在唐家,有一條家規,就是任何唐氏子弟不能對着自家人動兵器,連比武也只是用木製的兵器,如果違犯就要逐出家門。我當時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父親,我說哪怕就算讓我去掃大門我也要留在唐家。父親同意了我的要求,但是我必須從此和他斷絕關係,永遠不能再提自己是唐家的子弟。我為了能繼續留在家裏就答應了父親的要求。本來我以為就此風平浪靜了,哪知道就是當天晚上,我為了能讓父親平息怒火就沏了一杯茶要給父親送去,可是我在父親的窗外卻發現父親和小重還有小媚在一起,他們說起了白天的事我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父親一手策劃的,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小重當門主,而且小媚還會改嫁給小重做她的門主夫人。這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是一個天底下就笨的大笨蛋,是一個連父親都要除之後快的廢物。我在萬**俱灰之下,就違反了家規跑到了奶奶,哦,也就是江湖中人人聽之如見鬼神的唐老太太那裏哭訴,但是奶奶關着門不見我。我就這樣跪在奶奶的院門前哭了整整三天三夜,到最後眼淚哭沒了,就開始哭血。可能是我的誠意真的感動了奶奶,奶奶終於打了門把我拉進了她的房間。奶奶承認這件事父親做的太過份了,但是奶奶說我也確實就不適合做門主,否則的話唐門就不可能會發揚光大。奶奶說她要替唐門補償我,奶奶給了我一本書。這本書就是少林寺遺失了近千年的《洗髓真解》,現在的少林寺藏經閣里的那本只不過是一點皮毛而已,而這本奶奶給我的卻是當年達摩大師的手跡。奶奶要我拿着這本書離開中原,走的越遠越好。我一見連奶奶都不能為我做主,我就在實在是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就拿着那本洗髓真解離開了唐門。我離開后一直向東走到了江浙一帶的一個小漁村裡安頓了下來,我一邊和小村裏的漁夫一起打着魚,一邊學習那本書上的武功。但是我實在是太不中用了,兩年的時間,我的武功還是一點進步都沒有。於是,我在萬**俱灰之下,我划著自己的漁船出了海。當我看到自己已經看不到陸地的時候,我跳入了海中,我就算死也不要死在中原。”那個聲音沒有理會張崩雲的質疑,他一口氣就把自己的身世說了出來。說到最後,那個聲音已經泣不成聲。
張崩雲在一開始還想譏笑着打斷那個聲音的話,但一點一點地,他被那個聲音的故事吸引了進去。那個聲音說完的時候,張崩雲居然也扼腕嘆息了起來。
“其實,其實你太傻了。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會讓一個人以死解脫呢?你如果不死的話,你還有一線機會,你一旦死了,你就什麼機會都沒了。”張崩雲低聲對着那個聲音說出了自己的聽后感。
“你還在還信不信你自己已經死了?”那個聲音突然變的有點陰測測的。
“啊?”張崩雲猛然醒悟自己現在不是在聽故事,而是還身處一個未知的環境,自己現在應該做的是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功,“我——我——”。
張崩雲也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雖然不想承認自己已經死了,但那個故事又是那麼的感人和真實,而且最重要的是,張崩雲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己在沒遇到這個聲音之前已經在這個像是用光構成的走廊里走了很久了,雖然自己沒有把握住具體時間,但是估計一兩天也應該有了。這個世界裏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長的一條走廊?更何況為什麼自己不但沒有了腹飢的感覺,而且連口渴的感覺也沒有了?
張崩雲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面色如土,眼睛裏充滿了絕望的目光。
“別灰心,我能讓你活過來。”那個聲音突然對着張崩雲一字一頓地說。
“什麼?”張崩雲看着那個聲音所在的位置,眼睛立刻就直了,“你能讓我活過來,怎麼活過來?”
“先別高興地太早,我是說我能讓你回到人間去,但是只是做為我回去,至於你已經徹底死亡了。”那個聲音的語速放地很慢,似乎是想讓張崩雲聽清楚他的每一個字。
“做為你回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張崩雲疑惑地問道。
“是這樣的,我並沒有死。我跳海以後被一個人又救了回來,我和你不一樣,我現在可以選擇回去或是不回去。”那個聲音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高興,就好像可以重新復活的不是他是張崩雲一樣。
“哦,那恭喜你了。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張崩雲的神色又沮喪了起來。
“你錯了,我不想回去了。人世間對我而言只是痛苦而已,生又何歡,死又何苦呢。”那個聲音說到這裏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所以我想送你回去,讓你上我的肉身,替我復活。”
“啊?替你復活?”張崩雲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又追問了一次。
“是,替我復活。我聽你剛才說了很多我並不懂的話,我想你一定比我聰明的多,你回去以後也許能學會那本《洗髓真解》,然後開創一個自己的新生活。”那個聲音的語氣開始顯得有些輕快了。
“可是,我並不懂什麼武功啊,我可能連那本書的字都不一定認得。”張崩雲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沒關係,你回去以後由於是上了我的**,所以你會繼承我的一切記憶、知識和技能。”那個聲音開解着張崩雲說。
“那你——你死在什麼年代?”張崩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這句話,但他感覺自己一定要問一問這件事。
“我剛死而已啊,現在是宣德三年,怎麼了?”那個聲音有點不太明白張崩雲的問題。
“什麼?宣德三年?”張崩雲頓時癱坐在了那裏,臉色獃獃的就像是一個木偶。
宣德是明王朝明宣宗朱瞻基的年號,朱瞻基是明成祖朱棣的孫子,距離現代足足有七百年左右。張崩雲馬上想到了自己去了那個年代的話怎麼辦?就像YY小說寫的那樣領着一群被他裝備的無敵的勇士奪取江山、坐擁萬千佳麗嗎?
“你想好了沒有?要不要回去?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留在這裏陪我也好。”那個聲音有點不耐煩了。
“既然你已經萬**俱灰,我卻還有生意,就讓我替你回去吧。你放心,每年的這個時候,我會為你多燒一些紙錢的。”張崩雲咬咬牙答應了下來,管他呢,先活下來再說。
“但是我有幾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那個聲音突然變得很嚴肅。
“什麼條件?”
“第一,你的腳永遠不許踏上中原的土地。第二,你永遠不許泄露我的——哦,不對,是你的身份。”那個聲音一邊說著,一邊由嚴肅變成了嚴厲。
“我——答應你。”張崩雲想了一下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
2010年5月8日,——日報頭版頭條暴出猛料,某恐怖組織將華東船舶公司的一艘研究船炸毀。目前該恐怖組織相關頭目已經被政府逮捕,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