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雨醉孤荷斑斑淚
第七章雨醉孤荷斑斑淚
殺氣如血。
南宮壞凝視着蕭乘風的眼睛,雙手輕握,峙如淵岳。此刻他身在高空,躡足而立,周身像在燃燒數不清的火焰一般。
他已是繃緊了全身,隨時會發出致命的一擊!
沒有人知道,那一擊會什麼時候發出,又有會怎麼樣的威力!
而蕭乘風卻負手淡淡站立着,風兒在他的衣襟上打轉,不舍的離去。他整個人如同空靈一般,竟讓人無法琢磨他的真正方位。
南宮壞的瞳孔忽然收縮││他第一次感覺到氣氛的凝重;當初他和北冥世家掌教力斗千餘招,可是卻沒有此時的驚險。那無形的真元,將他全身束縛,而他最為神秘的南宮飛刀,竟受到了一些窒息。
忽然間,身影交錯而過。甚至連雪海濱都沒看清楚,只見兩人都已躍飛到湖中央,而月光射下柔和的氣息,襯映着他們的全身。
卻見南宮壞反手輕揮,那射在他身上的月光竟變成有形之物,反彈向蕭乘風。而蕭乘風輕嘆一聲,說:「好!」身形如同鯉魚倒翻,輕巧從月光之間穿梭過去。
南宮壞食指輕晃,那月光更是一大片飛掠而出。卻聽到蕭乘風一聲朗笑,他身上的月光也反射而出,兩片月光在空中交錯,化成無數的碎片。之後那些碎片各自形成兩隻蝶兒,飛在兩人的腳下。
小雲看得目眩神迷,不能自制。而花含萱雖然知道蕭乘風修為高強,可是剛看到月光攻向蕭乘風時,忍不住發出一聲「呀」,隨後見蕭乘風沒事,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胸部。
而蕭乘風顯然聽到那個聲音,不由回頭對花含萱含笑。
就在此刻,南宮壞抓住蕭乘風這分神的瞬間,閃電般飛起!一道神龍飛舞,像是從空間裂開一般,化成一把銳利的小刀,帶起無數光芒,讓別人完全睜不開眼睛。
這正是南宮壞最為得意的「南宮小刀」││沒有人知道飛刀來自哪裏。而發出飛刀勢必要全身真力凝集,不發則矣,一發如同石破天驚,幾乎是無人能敵。
況且,又是蕭乘風失神的時候。
南宮壞的眼裏已露出興奮的色彩,他自信在這一招下,蕭乘風勢必無法抵抗!
可是蕭乘風像是身後長了眼睛一般,步法輕掠,竟在瞬間平移出數丈,那神龍氣勢的「南宮小刀」,堪堪和蕭乘風擦肩而過。
南宮壞冷笑一聲,面上全是得意的神情。就在那瞬間,在他的控制下,那「南宮小刀」忽然反轉,化成神龍將蕭乘風圍繞當中,而後,那神秘的飛刀乍現,向蕭乘風的眉心撲去!
花含萱嚇得花容失色,而小雲緊緊抓着拳頭,眼裏卻是堅信蕭乘風哥哥會贏的神色。雪海濱輕輕皺着眉頭,對方能在瞬間使得飛刀變向,這顯然是魔法融合變異里的一種,想不到對方居然魔武雙修,怪不得能滅亡北冥世家。
蕭乘風紅粉心法有成后,還是第一次身遇險境,但見他深吸一口氣,身體倒轉,腳踏七星,竟在那電光石火之間,破開周身的神龍,反彈而出。
而那飛刀就擦着他的額頭而過,一綹頭髮已輕然被割下。
而那「南宮小刀」擊空后,長驅而入,竟直直向舟上的花含萱衝去!
蕭乘風回身一見,面色大變,反手揮舞,一道紫光飛掠,卻見無數花雨從天而降,閃電般向那「南宮小刀」追去。卻見空中瀰漫了無數的幽香氣息,正是紅粉劍法里的「花雨醉醉醉成愁」。
可是這招已是后發,眼見來不及,而花含萱早已來不及躲閃,卻是雪海濱一個側身,反手施展真元推去,將遠處的花含萱推開數丈,這才避開了「南宮小刀」的正面攻擊。
但是,那「南宮小刀」的真元何其強烈,花含萱受餘波影響,身形如同脆弱的花朵一般,被風用力一卷,已滾落出五丈開外,向湖面落去。
蕭乘風雙手凝力,業已在瞬間將花含萱抱住,飛回船上,此刻花含萱嘴角溢出血絲,面色慘白,口裏卻說:「你沒事吧?」
蕭乘風聽到對方在這般情況下還關心自己,忍不住一陣感動,反手施展真元,抵在花含萱的後背;花含萱體內肺腑俱都受到傷害,蕭乘風真元傾注之下,她只覺全身如被萬針刺入一般,疼入骨髓,可是她強忍着疼痛,竟不發出一絲呻吟之聲。
蕭乘風見狀,更是心生憐惜,他將真元納入花含萱丹田處,確保她無事,人已忍不住長身立起,冷冷地對南宮壞說:「閣下施展的好飛刀!」語氣里,說不出的冷漠,那身上的空靈忽然掀起萬丈殺氣。而南宮壞身經無數戰役,此刻竟覺得身心一寒。
蕭乘風雖向來是平淡自若的表情,別人對他無論怎樣,他並不在乎,可是誰若觸了他的逆鱗,那後果勢必不堪設想!
而雪海濱、花含萱正是他的逆鱗。那善良溫柔的花含萱,柔弱的像一朵小花一般,任何人見到,都會想將她捧入手心裏,憐惜着愛護。
南宮壞面上早有愧色,此刻後退一步,本想道歉,可是見到蕭乘風這個樣子,知道無論任何道歉也無濟於事,加上他心高氣傲,此時若道歉就像是向對方求饒一般,他當下面色一正,凝神而待。
卻見蕭乘風周身散發無數花雨,將他全然攏入其中。而那湖畔上無數含苞待放的那無數的蝶兒翩飛,向蕭乘風飛行而來!
在那面具下,投出一雙可以噬人的眼神,讓南宮壞打了一個冷顫。
無數的黃葉飄落在湖面上,蕭瑟而蒼涼。此刻,蕭乘風勢必將發出最強勢的一招,而南宮壞在他未出招前,已覺得全身窒息,心下戰意全失!
紅粉劍法,又有誰堪與敵!
此刻,南宮壞面色漸漸蒼白,可是他甚至不敢動一下身子,眨一下眼睛;不然若觸動蕭乘風的氣息,在瞬間,他就會被對方的劍法絞成碎片。
而雪海濱則連忙施展光系,給花含萱治療,而小雲用力抓住花含萱的手,臉上泫然有淚。
南宮壞在這最後絕境,眼神微動,向小舟看去,他看到了對他漠視的雪海濱,對他憤怒的小雲,忽然間,他像是覺得生命已無意義一般,放棄了抵抗。
而就在此刻,忽然聽到一陣蒼老的歌聲:「
雨醉孤荷斑斑淚,亂打誰心。
雲映殘竹寸寸情,相思無根。」
卻見一個蓑衣老人遠遠泛舟而來,他搖着櫓,歌聲里一片滄桑。
南宮壞和蕭乘風心下都一怔,原來他們竟絲毫感覺不到老人的魔法氣息,難道他竟是一個普通人?可是為什麼又能輕鬆躍入他們的魔法網?
原來當高手對抗時,周圍無形會產生魔法網,等閑修為的人,會被魔法網反彈開。而那老人此刻已緩緩前行,他甚至也不看頭上飛行着的兩人,逕自搖船,口裏卻輕嘆着說:「飛刀若不分正邪,未發出前已是不純,如何能破天下?紅粉一劍,竟也不分正邪,只衝冠而紅顏,墮落如斯……」
蕭乘風和南宮壞心頭大震。南宮壞口裏喃喃着:「未發出已不純」,卻是百感交集,感覺到自己一生所學武藝,先是秉承行俠仗義,可是到後來越來越自負,幫忙之時,必要美色交換;滅亡北冥世家后,更是目中無人;而自己甚至也不仔細查探,不分蕭乘風的真假,貿然發出「南宮小刀」,豈非有違正義?他頓時全身汗涔涔,方自覺察入了邪道,他頓時靈台一片清明,反手而站,不再做絲毫抵抗。
而蕭乘風,學得紅粉心法后,所作所為皆無愧於心,此刻想到自己只因個人情感,竟大動出手,而且對方又乃大善之人,頓時心下一驚,自己修行不夠,僅僅為對方几句話便動氣,而後對方又是誤傷,自己如何能施以報復?
他當下收回真元,對那老人恭敬地說:「多謝前輩指點。」待抬頭,發現那老人慈眉善目,一副仙風道骨,知道是絕代高人前來指點,當下飛回小舟。
再回首,那老人已是泛舟而下,人影渺渺。
那南宮壞此刻無顏去小舟上,當下沉聲說:「關於蕭公子一事,在下勢必會好好追查。至於誤傷那位小姐,在下委實抱歉。」他自儲物戒指取出一個綠色丹藥,遙遙扔向蕭乘風,一面說:「這是南宮世家的聖葯逍遙散,對於任何內外傷,都可輕鬆治療。」
蕭乘風接過逍遙散,可是卻被雪海濱劈手搶去,南宮壞正心下一喜,誰知雪海濱已將那丹藥扔入湖水,那逍遙散在龍天大陸上久負盛名,南宮壞身上也只有僅僅兩顆,誰知竟化成湖裏魚兒的食物。
南宮壞苦笑,返身而飛。
小雲此刻焦急拉着蕭乘風的手:「師父,我姐姐她?」
蕭乘風柔聲說:「她並無大礙,那逍遙散服不服用已無差別,但都需要休息一日。晚上你讓姐姐好生在舟上休息,不要打擾。」
「嗯!」小雲連忙點頭。
此刻,蕭乘風施展真元固定住小舟,不讓牠飄搖,而雪海濱則輕輕瞧着蕭乘風,眼神里頗有異樣。
可是蕭乘風雖心下喜歡雪海濱,但是正值花含萱受傷,他只是向雪海濱笑笑,偏頭靠在舟沿上。可是卻給了雪海濱錯誤的提示。雪海濱以為他對花含萱動情,所以此刻才興緻索然,不免心下委屈生氣。
遠處的香蝶兒含笑着,對雄蝶輕輕拍了一下翅膀,那雄蝶興奮地滿臉通紅,拍翅而飛。在小舟附近,這樣的場景比比皆是,而在這種情況下,就難免有了一些噪音。
雪海濱抬頭,向蕭乘風試探看了一眼,眼神流動,意思是說:病人容易被噪音影響。而蕭乘風像是心有靈犀一般,苦笑搖頭。他用魔法可以吸引蝴蝶,也可以毀滅蝴蝶,可是偏偏無法用魔法去趕跑這些蝴蝶。
就在此刻,驀然聽到那蝶兒們曖昧般的聲音,同時,花含萱在睡夢裏咳嗽起來;小雲輕輕扶着花含萱,眼裏滿是傷感。這還是第一次他的姐姐生病,他只覺心若刀割。
花含萱在睡夢裏咳嗽不停,可是始終沒醒來,蕭乘風凝視着花含萱,不忍地發出一聲嘆息,站起身來,緩緩離開小舟。他躡手躡腳,竟連小雲都沒有驚動。
雪海濱用魔法護住周圍,生怕施展魔法過渡了,會發出噪音;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刻,便只傳來那蝶兒們撲騰的聲音。
雪海濱看着蕭乘風的背影:他會去哪裏呢?是因為不忍見到花含萱這樣才離開的吧?而他必是在湖畔邊守護呢。
雪海濱一面想着,不由痴了,在這花開月下的美景,那悠然的男子,此刻在面具下勢必會露出鄭重的表情,在他心目里,自己究竟占什麼樣的地位呢?
也許會因為花含萱更加柔弱,讓人覺得憐惜,而他心裏的天平開始傾瀉?││雪海濱黯然想着,竟有些恍惚,人也漸漸睡去。
而那些蝶兒們似乎疲倦了,漸漸的,再也沒有一絲雜音入她的耳里。
凌晨時分,雪海濱醒來,小舟上依舊沒有蕭乘風的身影。她用魔法暗暗護住小舟保持穩定,自己卻輕然掠起,已到了湖邊。岔過林子,她四處搜索蕭乘風的影子,忽然間,她怔住了。
在那遠處,那手裏拿着一張網的,如何不是蕭乘風?卻見他用真元施展成光型網揮舞,將一直蝶兒網住,然後儲物戒指一閃,將其納入。而隨後,聽到遠處有蝶兒的聲音,他當下施展飛行術,閃電般飛至。又是光型網兒輕揮,將其籠住,過程小心翼翼而不發出一絲噪音。
雪海濱完全看呆了。
她忽然覺得一陣感動,又是一陣辛酸。蕭乘風是怕驚動花含萱,所以才徹夜捕捉蝶兒,不讓牠們發出噪音。
雪海濱痴痴看着,忽然眼淚潸然而下。
她不由喃喃着:「乘風,乘風。」她的聲音,是相當細微,可是蕭乘風如同觸電一般,想不也想,一舉已掠到雪海濱身邊,手裏的網剛揮出,發現卻是雪海濱,不由怔住了。那網停在空中,而那握網的手,忽然輕輕放鬆開去。
雪海濱注意到那是緊繃很久的手,只有這樣,當放鬆時才會有如釋重負的感覺;而蕭乘風還是一貫的柔聲說:「她沒事吧?」
「她?」雪海濱心頭一陣酸溜溜的,「她沒事。」她下面的話哽在喉嚨處沒有說出:可是你呢?
「沒事就好。」蕭乘風微笑着說:「那我過去替她把把脈。」
雪海濱獃獃看着蕭乘風的背影,一時說不出話來。他是這麼一個溫柔的人,他是如此的體貼,如何的溫馨,可是││他是對花含萱這般關懷,而不是自己。
雪海濱只覺心頭失落,某種最珍貴的東西像在心裏完全破碎一般,在她眼裏的蕭乘風,變得那麼陌生。此刻這個敏感的女孩,正因為愛,才變得那麼脆弱;也正因為愛,才變得無助。她絲毫沒覺察到蕭乘風對於花含萱的只有關懷。
這個心靈上受傷的女孩,用力咬着嘴唇在想:以後還會有人來微笑着說她老咬着嘴唇、會咬壞的嗎?以後還會有人和她一起泛舟,徹夜交談嗎?若那個被南宮壞擊中的人,是我,蕭乘風會這般照顧我嗎?會也這樣把蝶兒全部捕捉住嗎?
她的淚水打在草地上,晶瑩着射出七色光環。
要是那受傷的人,是我而不是花含萱,那該多好?雪海濱的儲物戒指一閃,出現了一把小刀:若是我刺傷了自己,然後說是無意的,蕭乘風會全力關心我嗎?
他會的!雪海濱心頭在吶喊。可是她無法下手:她不能欺騙蕭乘風││自己也決計不能霸佔他的,而在花含萱和自己之間,選擇的權利,只有他能實施的。
若是他們彼此相愛,而有萬般阻力,雪海濱也決不會後退一步;她內心深處是善良的,脆弱的,在這般情況下,她只能選擇等待,那種最為孤寂的等待。
雪海濱勉強露出笑容,向小舟上飛去:無論怎麼樣,也不能讓蕭乘風看出自己的想法。她不願意蕭乘風為難,在她心裏,她只想着蕭乘風能幸福。
此刻,這種偉大的感情,在這位絕美的少女身上,射出美麗璀璨之極的光輝。
將花含萱扶入祭師院,而那些病人見狀,竟比自己生病還更加難受,上前噓寒問暖,最後小雲大聲說姐姐需要休息,那些病人馬上鴉雀無聲,可是眼裏都是關心。
當天午時,花含萱已調養完畢,眾人一道吃飯,氣氛頗為溫馨;而花含萱從小雲口裏知道是蕭乘風、雪海濱一夜不眠照顧,不由感激萬分,她柔柔笑着,那眼神里的溫情,直讓蕭乘風、雪海濱覺得感動。
花含萱大病初癒,竟沒有休息,即刻開始照顧其他病人;那些病人個個感動,不顧身體疼痛,決計不讓花含萱幫忙,最後在小雲的拚命勸說下,花含萱這才回房間休息。
這時分,小雲見得姐姐無恙,就纏着蕭乘風繼續教他武藝,蕭乘風和他來到以前的山峰,卻是雪海濱早在那裏婷婷玉立等着聽課,三人不免莞爾。
講課過程里,雪海濱和蕭乘風偶爾對視,而此刻,小雲像是覺察了什麼,連忙隨便找話打斷:「師父,飛行術能飛多遠呢?」雪海濱此刻早卸下面具,一副傾國傾城的樣子,點了一下小雲的鼻子:「那你說能飛多遠?」
小雲想了想:「要看真元渾厚而定。」
雪海濱噗哧一笑,說:「你都知道了,還問你師父幹嘛?」
小雲見到她的笑容,一時驚呆了,這樣美麗的姐姐,又是那般溫柔,竟讓他心頭猶豫:這位姐姐是我見過最美的仙女,她也能配得上師父呢!而且她對我也很好,而姐姐她……小雲忽然想到一個場景:兩個姐姐都陪伴在師父身邊,露出幸福的微笑。
他心裏這般計較,方自定下心來││要知道,他和花含萱自幼一起相處,此刻自然看出花含萱對蕭乘風的喜歡來。
待黃昏,眾人回到祭師院,小雲興沖沖地想把這般想法告訴姐姐:姐姐一定樂意的,一開始她肯定羞紅着臉,可是在我小雲親自出馬下,姐姐一定會和雪姐姐效法娥皇女英的!
可是當他推開門,裏面已空無一人,床被衣服零亂,小雲大吃一驚,卻發現茶几上面寫着一張紙條:「若要見花含萱,請三日內去天帝峰,否則屍骨無存。」
小雲只覺全身透寒,喃喃說:「姐姐與世無爭,為什麼會有人意圖加害?」
蕭乘風接過紙條,沉聲說:「這必是要挾我前往,你們在這裏等待,我三日內一定將她接回來。」可是小雲和雪海濱異口同聲地說:「不行!」他們對視一眼,堅定了一起去的想法。
蕭乘風緩緩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個魔法鏡,雙手輕拂,魔法鏡里竟出現千尋者的臉。蕭乘風問:「天帝山怎麼回事?」
那千尋者恭敬地說:「稟尊者,最近一段時間,到處有人做出惡行,然後留下尊者的名號,龍天大陸已大亂,相約在天帝山上共同商討,我剛得到消息,其中有些人偷偷來脅持花含萱,並以此要挾尊者,請問要不要將那些人截下?」
蕭乘風冷冷地說:「保證花含萱不受任何傷害,而且要重重懲罰那些人;另外我自行去天帝山處理。」
「是。」千尋者垂首,說:「保證在明日前,將花小姐安然救出。」
卻是小雲和雪海濱同時鬆了一口氣,若花含萱沒事,他們就安心了許多。而此刻他們看到蕭乘風堅毅的表情,便知道,他的紅粉劍法將再一次出動,那些為非作歹冒犯他名號的人,將會在他的劍下灰飛煙滅。
如同在海雲國的傳奇一般,蕭乘風將在龍天大陸上掀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