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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實有孕,彩雲一臉高興的抱起花碩,在那孩子臉上猛親。

“兒子,你要有個小妹妹了,高不高興。”

轉頭看向宮人,“王爺去哪裏了,你們可知道。”

“回王妃,王爺說出門處理一點事情,可能晚上才能回來。”

“這樣。”

抬頭看着外面飄着白色雪花,出聲道,“多燒一些地龍,讓屋裏面更暖和一些,再去準備一些好酒,等王爺回來本宮要和王爺慶祝一下。”

“是。”

彩雲轉身抱着孩子逗弄着,“嬤嬤幹什麼去了。”

“回王妃,嬤嬤說她身體不適,出去看一下診,已經向管事請了一天的假。”

彩雲點頭,“這樣,你你們都退下吧。”

——

花世帶着人去了燕王府,一進屋裏看見燕王摟着燕王妃,一臉怒意的看着他。

“你這個逆子,膽敢殺了我府中的人。”

花世笑得愉悅,大步走進去,身後的屬下特意從府外拿來一個凳子,讓花世坐下,他才不願意沾染有關花府的一切。

“他們本就該死,這一切都要怪你。”

“你這個混賬,膽敢這樣對待你父親。”

“誰是我父親,你嗎,還需要用我提醒我們之間的具體關係,二娃。”

花傅正臉色一白,“你……。”

“哈哈,這名字真是難聽,不過倒也配你。二娃,不過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花世身後過來一侍衛,“主子,王妃養的那條狗,叫的就是二娃。”

“恩。”花世點頭,“還是王妃有品位。”

花傅正一臉陰狠,咬牙切齒道,“花世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花世一臉隨意,“算賬啊,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視線落在一旁的榮雪雲身上,目光意味深長。

“做了這麼多年的燕王妃,對於你身邊的這個男人你又了解多少。”

榮雪雲一臉恨意,“我了解多少跟你有什麼關係,倒是你了,也不知道你那去世的娘怎麼教育你的,不過也對,你本來就是一個有娘生無娘養的人……。”

啪,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榮雪雲那張俊臉上,打的榮雪雲跌倒在地,嘴角流血。

旁邊的侍衛以最快的速度出手。

花世淡淡一笑,“你儘管罵,看看你還能罵多久。”

視線看了一眼花傅正,“如果不是我特意查了一下,還真不知道,這花姓原來是屬於我祖母的,人人都以為你是血統純正的燕王,卻不知其實你就是一個放牛小子,若不是我祖母心善收養了你,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給牛撿屎呢。”

花傅正最恨別人提起他的過去。

“你這個混賬,想要做什麼儘管來,別在哪裏陰陽怪氣的。”

“哎喲喲,急什麼,既然你這麼著急,那我也不說別的了,來說說正是,你們誰告訴我,我母妃是怎麼死的。”

花傅正怒意橫生,“哼,因為生你難產而死,你這個掃把星。”

花世眼神微凜,“不說實話是嗎。”揮了揮手,門外侍衛扔進來一個人,仔細看就能看清,那人正是花池。

花池被打的渾身是傷。如果不是那身衣服還真看不出他本來的面貌。

榮雪雲看清自己的兒子后,臉色一變,“池兒。”

“花世你到底要做什麼。”

花世微微嘆了一口氣,“想要解開一個二十年的秘密而已,當然還得你們配合才行,若是不配合那就難辦了。”

“你說,你想要做什麼,我都配合,只要你放了我的池兒。”

“很簡單,聽說過滴血驗親嗎,讓你見識見識,你自己寵愛多年的兒子,到底是誰的種,曾經的你不是一直冤枉母妃給你戴綠帽子嗎,其實那帽子你戴的時間還不短,整整額二十年,為了你那該死的自尊心,而傷害母親,卻讓你自己寵愛多年的女人給你戴二十年的綠帽子,想想替別人養兒子的感覺是不是特別好受。”

榮雪雲臉色一白,聲音微顫道,“你……你胡說什麼。”

下意識轉頭看向一旁花傅正,只見他一臉難堪。

“想想你出身草根,明明愛慕母妃心裏又恨她,恨她太過高貴,讓你無比的自卑,所以你就用力最卑鄙的手法污衊她,讓她含恨而死。”

在花世說話之際,旁人抬進來一個裝滿水的缽盂。

“把花池的血放進去。”

“不,不可以。”榮雪雲突然從過去,抱住花池。

看見這一幕,花傅正心裏有了一絲疑慮。

“動手。”

“是。”

那侍衛拉過暈倒的花池,就如切豬一樣,刷的一刀在花池手上來了一下,那鮮血直接滴進缽盂里。

“你的了,花傅正。”

花傅正一聲怒吼,“你別在這挑撥是非,雲兒跟你母妃不是一種人。”

花世嘴角勾起,聲音清冷道,“你說的對,確實不是一種人,我母妃那是最聖潔的人,不像你旁邊這個,猶如寺廟裏面的香爐似的。”

榮雪雲臉色一僵,“花世,你血口噴人。”他怎麼敢如此污衊她。

“怎麼,說你是香爐你不願意聽,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人人都插得香爐,哎,也別比作香爐了,真是侮辱香爐了。”

“”花世,你別在這挑撥離間。“

”我是不是挑撥都無所謂,現在只看你花傅正敢不敢,既然你這麼相信她,那我也無話可說,反正替人養兒子的是你又不是別人。“

視線在榮雪雲臉上劃過。

”不過對燕王妃本王倒是有幾句話要說,是一個男人讓我帶給你的,他說,二十年前,那晚他太粗暴了,導致讓你的胸前受了傷,想想現在應該還有一道疤痕吧。“

花世的話一出,榮雪雲和花傅正倆人臉色皆變。

是啊,他們夫妻二十載,彼此身上有什麼痕迹,大家都很清楚。

榮雪雲胸前確實有道疤痕。

如是剛剛花傅正確實不信,可是現在他心裏有了一點疑慮,女子身子最為重要,花世這樣的人怎麼會知道榮雪雲身上有疤。

”王爺,你別信他的,他胡說八道的。“

花傅正,沒有聽從榮雪雲的,而是拿起旁邊的刀在手上輕輕一割,血珠直接流入缽盂里。

裏面的兩滴血在碗裏遊盪,可是卻遲遲融不進去。

花世淡笑,站起身走到花傅正身邊,從新拿出一把刀在手指上輕輕一割,血同樣留了進去。

不過,很快和花傅正的那滴血,融在了一起。

花傅正一驚,不敢相信的看着花世。

只聽花世哈哈大笑。

”賤人。“花傅正回手給了榮雪雲一巴掌。

”王爺,不是的,池兒真的是你的兒子。“

接二連三的遭受毆打,榮雪雲的臉已經腫的老高。

”好了,本王無心看你處理家務事,我現在只想知道,我母妃到底是怎麼死的。“

花傅正沒有想到自己養育多年的兒子竟然是替別人養,心裏一急,一口鮮血被吐出。

”還是不說嗎。“

好看桃花眼,陰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花池。

一旁侍衛見此,把昏死的花池架了起來。

抽出一柄匕首,以最快的速度插進花池的肩甲骨上。

噗嗤刀沒進去,把花池痛醒。

”啊……。“

”池兒。“

”我母妃到底是怎麼死的。“

”啊……。“

刀被拔出,重新插進那原傷口裏。

看着鮮血直噴,榮雪雲眼底一痛。

”我說,我說,是他,是花傅正偷換了你母妃的補藥,讓她生完你后直接去死的。“

”換藥,可是母妃的屍骨為什麼沒有變黑,若是中毒身上應該能看出來才對。“。

”那時因為,你母妃不是中毒而死,而死元氣大傷,本因為早產,為人虛弱,該吃人蔘補氣的,卻被換成了蘿蔔泄氣,所以你母妃支持不住才去世的。“

花世一聽,雙眼猩紅,怪不得他查了多年都沒有查出他母妃的死因,原來是這樣,好好,好一個花傅正,無所不用其極。

蘿蔔做成人蔘,蘿蔔外形酷似人身,熬藥的人,不用嘴嘗一嘗,根本就發覺不了,所以一旦母妃死,賜死熬藥的人,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花世走過去,一腳揣在花傅正的心口窩上。

”你就這麼恨我母妃。“

花傅正因為自己養了多年的兒子竟然是別人的,一口淤血從嘴裏吐出,剛剛又受了花世一腳,所有的怨氣夾在一起,一時爆發,把所有的事一股腦說出來,”是,那個女人,我恨她,我更恨花家,自以為是的把我領回府,給了我錦衣玉食,那又怎麼樣,那群狗眼看人低的下人,一群畜生,還有那個女人,自詡高貴,從來不看我一眼,直到我有了軍功,有了資本,高人一等了,那個女人也對我笑了,可是我不稀罕。“

花世臉憋的通紅,”所以你就殺了母妃。“

花傅正冷笑,”不僅是你母妃,還有你外祖家所有人,知道你外祖為什麼那麼早逝嗎,就因為他看不上我,所以我就下藥弄死他。“

花世被氣的半死,可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花傅正這是求死呢,知道他今天怎麼都活不成了,故意激怒他,到時一劍解決他反而是成全了他。

”花傅正,我還真是小瞧了你,這麼想要求死嗎,我問你再多話,從你嘴裏說出來,聽進我耳里也是生氣,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那就讓我們來看看,我為你準備了些什麼。“

旁邊的侍衛拿過來一副琵琶骨,專為重犯而準備的。

”給花王爺戴上。“

”花世你……。“

”燕王爺別急,只是帶琵琶骨而已,沒什麼的,比起你往我母妃身上撒狗血讓她永世不得安寧要溫柔多了。“

”給他戴上。“

”是。“

身旁的侍衛把受到驚嚇的花傅正拉起,很快把人衣服脫下,一副琵琶骨穿進花傅正的身上。

只聽見花傅正慘叫聲。

榮雪雲見此雙目猩紅,”花世,你這樣對待你父親,你會遭到天譴的。“

花世淡淡撇了一眼榮雪雲,”我會不會受到天譴,用不着你操心,你也別急,接下來就是你了,被污衊不守婦道的滋味怎麼樣,看見了嗎,這就是男人,只是說你身上有道疤痕,他就相信了你背叛他,可惜啊,花池確實是你們的孩子,不過本王也不算冤枉你,那個男人你應該還記得,若是你真的清白,怎麼會害怕滴血驗親。“花世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在榮雪雲耳邊道。

榮雪雲雙眼睜大,”花世,我殺了你。“

”人都準備好了嗎。“

”回主子,準備好了。“

花世準備了十個,給納蘭川備用的喂葯男人,每個人現在都處於最興奮的時候。

”帶進來,讓他們好好伺候燕王妃,讓燕王也好好看看。“

”是。“

榮雪雲看見突然進來的幾個赤身的男人,一臉惶恐,大喊,”你要幹什麼,不要碰我,啊,救命啊。“

榮雪雲被那些人拖到一旁,很快傳來榮雪雲的聲聲慘叫。

花傅正雙眼兇狠,恨不得撕了花世,可是人被穿了琵琶骨稍微動彈一點,就渾身痛的要命。

”花世,你會遭報應的,花世你這個逆子,你不得好死。“

花世厭惡的看着花傅正,”把他的手腳給我剁了,封進棺材裏,在棺材外面釘上開光的佛釘,你不是心狠讓我母妃不得安寧嗎,我也要讓你永遠都投不了胎。“

”你……花世,你不是人,我是你爹,我可是你親爹。“

花世轉頭看向花池和和那正被侮辱的榮雪雲。

”弄死吧。“

”是。“

本想好好折磨他們一番,可是突然沒有了興緻。

花世走出燕王府,看着外面下着的鵝毛大雪,把地面鋪了一層厚厚的白色,在月光的照耀下,像天上的銀河似的。

一身大紅長袍的花世,走在雪面上異常扎眼。

深深吐了一口濁氣。

他等了多年的事,終於完成了。

花傅正,榮雪雲,這輩子他最恨的人。

目光轉頭看向燕王府。

那個缽盂他事先做了一些手腳,看似一體的缽盂,其實裏面有個透明的夾層,花池的血放在一面,而他和花傅正的放在另外一面,這樣無論花池和花傅正的血怎麼放在一起都不會融在一起,而他的卻相反。

弒父又怎樣,若是真的有報應,全部衝著他來好了。

——

花世走在街道上,身後只跟着一名護衛。

”王爺,王爺。“

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抬眼望去,發現府內的嬤嬤正跑向他。

眉頭輕蹙,這人過來做什麼,不是應該在家裏伺候彩雲嗎,莫不是彩雲出事了。

”你怎麼到這來了,家中可是有事。“

嬤嬤氣喘吁吁,”王爺,王妃她……。“

”王妃怎麼了。“

”王妃出事了,小少爺和王妃都被人殺了。“

花世身形一頓,差點暈厥,”你說什麼。“

嬤嬤擦了擦眼淚,”王妃臨死前讓老奴把這個東西給你。“

伸手放在衣襟,可是下一刻掏出一把利劍,趁着花世不注意的情況下,一個回手直接插進花世的胸口,直接貫穿。

待花世反應過來,一掌打在嬤嬤的身上。

”王爺。“

那名護衛發現王爺中刀,心急查看花世的情況,原本那嬤嬤是王妃身邊的人,他根本就沒有防備,可是沒有想到,嬤嬤竟然出手殺王爺。

”花世,你殺我弟弟,我就殺你全家,哈哈。“

”弟……弟。“

”你想不到吧,花傅正是我弟弟。“

一口鮮血從嘴裏吐出,雙眼瞪大,一臉惡毒的躺在地上。

花世因胸口被貫穿,鮮血不斷的衝口中吐出。

臉色煞白,感覺陣陣寒意,報應來的真快,剛剛殺了花傅正,就有人殺他全家,彩雲,碩兒。

”主子,屬下帶您回府。“

花世揮了揮手,”快回府,看……看王妃怎麼樣了。“

”主子。“

”去。“

那侍衛不願離開,可是花世態度強硬,侍衛只好快速奔走,希望儘快能找太醫過來。

花世單膝跪地,嘴裏的鮮血不斷湧出,努力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王府的方向走。

長長的街道,那皚皚白雪上被花世的血染紅了一路。

視線有些模糊的看着遠方,忽然彩雲和花碩倆人出現他眼前,面容帶着笑意的看着他。

彩雲一臉柔和的告訴他,他們有女兒了。

是啊,女兒,他還沒有見到他的女兒呢。

沒走幾步,眼前一黑,整個人跌倒在雪地上,鮮血染紅了整個街道。

——

”川,川,出事了。“

林秋的聲音變了動靜,有些哽咽道,”川,花世死了。“

”什麼……。“

納蘭川猛然站起身,一時緊張把桌子上的墨硯撞到在地。

”怎麼回事。“

”花世殺了花傅正一家,出門后就被人刺殺了。“

”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回王府了。“

納蘭川突然衝出去,直奔燕昕王府。

彩雲神色呆愣的看着躺在地上,一身大紅袍的男人。

面無表情的眨了眨眼。

走到花世跟前,摸了摸花世的俊臉,”花世,你怎麼了,困了嗎,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我真的有了身孕,我們有女兒,說好晚上回來,要和你好好慶祝一下,我還特意準備了酒菜,你倒是你起來啊。“

納蘭川趕到燕昕王府,一進門看見小小的花碩坐在冰冷的地上嚎啕大哭,彩雲獃獃的摸着花世的臉。

納蘭川臉色煞白看着自己多年的兄弟,渾身是血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心就像被攥住似的。

除了當年先皇死的時候,納蘭川哭過,再也沒有人看過他掉一滴眼淚,而現在看着納蘭川的眼睛流出兩行清淚。

林秋走過去把花碩抱起,昨天人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眨眼之間人咋就不在了。

納蘭川走上前,拉了一下彩雲,彩雲揮手打掉納蘭川的手。

”別動,花世在睡覺,別吵。“

——

海冬披着一件外衣站在窗子前,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睡不着,這幾天她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似的,心裏總是有些茫然。

感覺所有的人都有事瞞着,可是又覺得她自己多想。

這兩天海嬸對她的態度很奇怪,讓她有些不解。

篤篤篤……。

門突然被敲響,海冬回頭望去,這麼晚了誰會敲門。

走到門口把門打開,程玉哭的很兇道,”冬哥哥,快去彩雲姐姐家吧,家裏出事了。“

海冬心裏咯噔一下,出事,誰。

海冬把外套套上,直接跟着程玉走了出去。

到了燕王府才發現,納蘭川也在,只是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走過去看見花世躺在地上,彩雲跪在一旁。

當她的視線看見血跡時,海冬的腦子一懵。

花世受傷了。

”怎麼回事。“

納蘭川看見海冬出現,伸手把海冬摟過來。

那力度弄痛了海冬的手臂。

”花世離世了。“

”什麼。“

海冬看向躺在地上的人,彩雲還在哪裏自言自語,自始至終不肯離開花世一步。

最後納蘭川命人把彩雲分開,強行把花世帶走。

被分開的彩雲如瘋了似的,大罵那些拉着花世走的人,最後納蘭川不忍上前打暈了彩雲。

當彩雲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自己的卧室里,一旁海冬雙眼紅腫。

”彩雲,你醒了,太醫說你有了身孕,不能太激動,對孩子不好。“

彩雲看見海冬,眼淚刷的流了出來。

”冬哥哥,花世呢。“

”花世已經去了。“

”不,他沒有死,他還要看着我們的孩子出生呢,他怎麼會死,他不會死的。“

”彩雲,你別這樣,人死不能復生。“

”不,冬哥哥,花世他真的沒有死。“

”彩雲。“

彩雲突然大哭,”花世這個大騙子,他怎麼可以死,他說事情辦完后要帶我去拜祭爹娘的,他怎麼可以如此的說話不算話。“

彩雲哭訴許久,海冬見她情緒不穩,會影響到孩子,於是給彩雲服下太醫特意準備對胎兒沒有影響的安神葯,給彩雲服下。

等彩雲安靜的睡過去,她才敢離開去詢問具體的情況。

花世突然離世,有些事納蘭川不方便出面,里裡外外都交由林秋打理,林秋的精力有限,花碩還小,彩雲情緒不穩沒有時間照顧,林秋私自做主,把孩子送到自己家裏,由爺爺林老郡王照顧。

經過詢問,海冬得知一切,原來那個偷襲花世的嬤嬤,是花傅正的親姐姐,由於家貧,姐姐被賣掉,後來花傅正成為王爺后,一心尋找姐姐,結果在一戶人家做媽媽,因為沒有照顧好孩子,差點被賜死,是花傅正趕到把人救下,並且把人帶了回來,為了不讓花傅正以前的事爆出來,花傅正安排了嬤嬤進宮做了奴婢,因為曾經接生過,對於婦科方面頗為有心得,所以被宮裏提升了宮級,最後被花世看上招進家裏侍候彩雲。

聽到這海冬都有些后怕,彩雲的第一胎若不是由海嬸接生,說不定會變成了什麼樣。

今天嬤嬤得知花世去了燕王府和燕王算賬,所以已病為由去了燕王府,只是人到了那裏裡外外已經被花世給圍住,根本就進不去,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等在門口,知道那侍衛把裏面的屍體抬出來,她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事,看見自己的弟弟已死,她便生無可戀,決定和花世同歸於盡,所以利用彩雲之名讓花世沒有設防,遭受了暗算。

——

納蘭川心裏窩火,卻無處發泄,所以把目光放在了納蘭璟的身上。

納蘭璟因為讓自己的親妹妹有了身孕,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卻也沒有太大觸感。

正所謂不知者不罪,是父親那輩做下的孽,跟他可沒有關係,再說是納蘭慧自己送上門來的,又不是他強迫的。

納蘭璟還不知道花池已死,於是在接到花池的信后,直接來夜魅閣赴約。

這兩天的事也真夠亂的。

納蘭璟進入夜魅閣,在房裏等了許久,也不見花池出現,等來等去等來了一位漂亮的姑娘。

”你是誰。“

”小女,暮煙兒。“

”暮煙兒,可是這裏的頭牌。“他聽說過夜魅閣頭牌女子,一直想要見一面,可是這女子被捧的太高,根本不讓人見,今天竟然出現在他面前。

那女子點了點頭。

這姑娘不像其他女子,一身俗氣,反而有種大家小姐的氣質。

”你來做什麼?“

”小女是受了花池公子的命令,特意等待這裏的。

“哦,花池。”

“是,花公子有事想要小女先陪着公子。”

納蘭璟看着美人,嘴角輕輕勾起。

“好啊,來,過來。”

伸手一拉,把暮煙兒拉進懷裏。

暮煙兒一聲嬌笑。

“公子,小女給您到一杯酒。”

納蘭璟把酒端起,剛剛放到嘴邊,伸手一拉,死死的抓住暮煙兒的頭。

“你到底是誰?”

暮煙兒感到吃痛。

“公子。”

“說,是誰派你來的。”

“公子,小女不是……。”

吱嘎門被打開。

納蘭川一身白衣走進來。

“是我。”

納蘭璟一愣,“你是納蘭川。”

“正是。”

“你……。”

“我應該在宮裏躺着是么。”

“放了她我就告訴你。”

納蘭璟大手一揮,暮煙兒逃過了魔掌,走到納蘭川跟前行了一禮,直接退了出去。

納蘭川走到桌子前道,“本來我沒有打算這麼快和你見面,可是你總是在眼前浮現,所以想要提前見見你。”

納蘭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掉進了這個圈套,花池,他出賣了自己么。

“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花池已經死了。”

“什麼?”

“別驚訝,很快你就會見到他了。”

“你想做什麼?”

納蘭川面無表情,“殺你,那天你和花池怎麼商量殺花世,我就怎麼殺你。”

“你都知道。”

“是啊,我不僅知道,還知道很多呢,比如慎思王爺沒有受召見直接進入歷都,在比如你和納蘭慧的相遇,還有納蘭慧那腹中的假孩子。”

“假孩子。”

“是啊,我命人給納蘭慧吃了一種葯,可以讓人誤以為自己懷孕的葯,還有你讓人給納蘭慧下流產葯,讓我給換掉了,相信這個時候,納蘭慧應該去見先帝了吧。”

納蘭璟一臉煞白,“你……你一直偽裝着。”

“偽裝什麼,偽裝昏庸。”

“納蘭川,你就不怕我說出去。”

納蘭川冷笑,“我既然告訴你,就沒有打算讓你活着出去。”

納蘭璟一驚,“你什麼意思。”

“花世死了,怎麼著也得找出幾個人下去陪陪他。”

納蘭川起身,屋裏面突然多出十個人已朝陽為首,很快聽見裏面傳出哀嚎聲。

納蘭川深呼一口氣,千算萬算,還是漏掉一算,花世。

——

納蘭昱沒有想過諸葛嘉會給他生下一個女兒,那個女兒他只見過一面。

“老爺,門外有人送來一個大箱子。”

“誰送來的。”

“不知道,人把箱子放到門口,人就離開了。”

“去看看箱子裏面是什麼,再來稟報。”

“老爺,少爺他……。”

納蘭昱眉頭緊蹙,“少爺他怎麼了。”

小廝一臉驚慌,“少爺被殺了。”

“什麼?”

納蘭昱走出房門,看看門口放着的大箱子,走進一看,發現納蘭璟渾身是血的躺在裏面,雙眼瞪得老大,顯然死不瞑目。

“璟兒……。”

“怎麼回事,是誰幹的。”

小廝頭微低,生怕蹙納蘭昱的眉頭。

“老爺,裏面有信。”

納蘭昱把信封打開,裏面用血寫的書信,雙手緊握,惡狠狠道,“納蘭川。”

——

花世去世三日,彩雲一直不吃不喝,眼看着人日漸消瘦,太醫給彩雲診過脈后直搖頭,在這樣下去,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海冬有些心疼,可是彩雲受的打擊實在太大。

就在海冬跟太醫出門去準備安胎藥時,彩雲看了看周圍,掀開被子,穿上鞋,連披風都沒有穿,就直接走了出去。

大門口,林秋準備了花世的喪事,回來看看家中的情況,沒有想到,走到門口意外發現,彩雲穿着一身單薄的衣裳,往外面走。

心裏疑惑,這個時候她能去哪,是去他家看孩子,還是……。

不了解情況,林秋走上去看了個究竟。

彩雲漫無目的的走,躺在床上這三日,她只聽進去了一句話,那就是花世是死在曉望街,聽說他的血留了一地,把周圍的血都染紅了,那個時候花世一定很痛苦。

她要去看看,她不能讓花世一個人孤零零的。

林秋跟在身後,幾次想要跟上去,可是害怕,如果這次不讓彩雲去她想去的地方,萬一哪天又偷跑出來該怎麼辦,所以只好跟在後面。

知道彩雲到了曉望街,林秋才明白彩雲的用意。

當初花世就是死在這裏。

彩雲站在大街中間,看着周圍人來人往的人群,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她的花世再也回不來了。

她活着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從袖子裏面拿出一柄匕首,揚起手腕對着胸口就要插進去。

可是下一刻手被攔住,睜開眼睛發現林秋一臉怒氣的瞪着她。

“你瘋了是不是。”

彩雲用力掙脫林秋,“你放開我,不要管我。”只是無論她怎麼掙扎,林秋都不放開他。

直到聽見啪的一聲,林秋狠狠的給了彩雲一個巴掌。

“你要死就去死,可是別帶着花世的孩子死,你忘記了你要給他生個女兒嗎。”

彩雲一怔,手附在小腹上,突然哭的更凶。

林秋微微嘆氣,這輩子他第一次打女人,還是他兄弟的老婆,這種感覺他再也不想再經歷了。

把自身上的大氅脫下,給彩雲披上。

從頭到腳把彩雲包裹起來,真是不省心的傢伙,她竟然穿着單鞋就走了出來。

打橫把彩雲抱起,一步一步朝着郡王府走去。

那個家他不能再讓彩雲回去了,去海府也不成,那個府里看似平靜去暗藏殺機,若是回家,家裏四處都有花世的影子,說不定哪天又想不開,在自殺,到時就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能被他撞見了。

在家裏最起碼爺爺在,還有那孩子,可以讓她少想起花世。

林秋抱着哭累的彩雲,卻不知他身後的不遠處飄過一個身影。

——

納蘭璟突然被殺,納蘭昱給諸葛嘉送上信,希望能見上一面,可是他卻不知宮裏早已亂作一團。

寒星閣,納蘭慧連連吐血。

“母后,兒臣不孝……,兒臣錯了。”

諸葛嘉淚眼婆娑,這輩子她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卻生生被那對父子給毀了。

“娘娘,公主這是中毒了。”

“那她腹中的孩子。”

太醫有些不解,“孩子,什麼孩子?”

“公主沒有身孕嗎?”

太醫搖了搖頭。

怔的一下,諸葛嘉收起眼淚,“你的意思是,公主沒有身孕。”

“是,公主有些氣血不足,根本沒有懷孕。”

“她現在怎麼樣,有沒有治。”

太醫搖了搖頭,“此毒已經燒壞了公主的五臟六腑,臣等無力回天。”

諸葛嘉來不及想到底怎麼回事了,她只知道,她唯一的女兒就要離世了。

納蘭慧內腹十分痛苦,說話微喘,“母后,別哭,都是兒臣……咎由自取。”

叮鈴……。

一旁從憫枝身上掉下一個瓶子。

諸葛嘉一怔,“那是什麼?”

憫枝受到驚嚇,立即跪倒在地。

“回……娘娘,是安胎藥。”

“安胎藥。”

諸葛嘉給旁邊的太醫遞了一個眼色,“太醫,看看那是什麼。”

太醫拾起瓶子,打開放在鼻翼下輕嗅,結果面容一僵。

“娘娘是毒藥,正是公主所中之毒。”

諸葛嘉氣急,伸手給了憫枝一巴掌。

“你竟然敢謀害公主。”

憫枝臉色一白,“不是的娘娘,這,這是穆公子給我的,之前奴婢有問過公主,公主說可以服下,奴婢才給用的。”

“什麼……。”

諸葛嘉向後一倒,穆公子,納蘭璟。

“慧兒,你怎麼這麼傻。”

納蘭慧眼角劃過一滴眼淚,嘴角輕輕勾起,手驟然垂下。

諸葛嘉一驚,“慧兒……,慧兒,你別丟下母后。”

公主薨了,屋裏的宮人全部跪倒在地。

另外一邊守着納蘭川的長孫珍,聽見這個消息,嘴角輕輕勾起。

那個公主仗着自己的身份,沒少給她難堪,突然死了,真是報應不爽。

——

諸葛嘉看着自己女兒的屍體,心裏十分抽痛,納蘭璟竟然殺了她的女兒。

“娘娘,宮外有人送信來。”

諸葛語氣冰冷,“誰?”

“好像是王爺的。”

接過信,看着上面熟悉的筆跡,納蘭昱想要見她。

哈哈,毀了她一輩子,又殺了她的女兒,現在還想要見她。

好,以前她真的是對納蘭昱太好了,忘記了自己本來的面目,見面嗎,這次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諸葛嘉剛剛走出門,就被攔住。

轎子被迫停下,掀開轎門想要質問時,發現納蘭川竟然好好的站在門口。

從轎子走下來,一臉吃驚道,“你……你沒事。”

“母后,您這是要去哪啊。”

諸葛嘉眼神閃爍,“本宮……。”

“慧兒都離世了,母後身為慧兒的親生母親,竟然還有心思往外面跑。”

“我……。”

“請太后回寢宮。”

“是。”

諸葛嘉被納蘭川強行帶了回去,一進門諸葛嘉發現,納蘭川身上的氣質與往日不同。

“川兒。”

“朕這次來是要和母妃合作的,若是成功,前塵往事,朕既往不咎,若是不成,母后就去地下向朕的父皇和母妃賠罪去吧。”

“你……。”

“當年你給朕下毒,謀害母妃,讓父皇因為母妃離世而傷心欲絕,身體每況愈下,這些朕都清楚。”

納蘭川面無表情,一臉高高在上的模樣。

“所以,母后該怎麼做,無需朕教了吧。”

諸葛嘉心驚,納蘭川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副模樣。

——

公主暴斃,宮中辦白事。

納蘭昱接到諸葛嘉的信,這幾日她不便出門,納蘭昱理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臨了會死了一兒一女。

這個女兒雖然只見過一面,在孩子死後他想見一見納蘭慧。

給諸葛嘉再次提出這個要求,諸葛嘉同意的。

當納蘭慧頭七時,納蘭昱悄悄的扮作侍衛,潛入了諸葛嘉宮內。

“娘娘,人帶來了。”

諸葛嘉再看見納蘭昱后,眼淚劈了啪啦往下掉。

“昱哥。”

“嘉兒,怎麼回事,慧兒怎麼會突然暴斃。”

諸葛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慧兒怎麼會突然暴斃。”

納蘭昱摟過諸葛嘉,讓她附在自己的胸前哭泣。

“璟兒也去世了,死相特別慘。”

“什麼,璟兒也去了,誰做的。”

“正在查,嘉兒,宮裏現在情況怎麼樣,皇上好些了嗎。”

諸葛嘉搖了搖頭,“沒有,好像人也要不行了。”

“嘉兒,我這次來想要告訴你,我要爭奪皇位。”

“什麼,你要爭奪皇位。”

“對,璟兒被殺,慧兒也去世了,這輩子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只有你了,反正納蘭川已經昏迷不行,只有我能奪得皇位,你依然是皇后,到時我們為兒女們報仇。”

“可是,我。”

“嘉兒,這是不能拖了,就算我不正躲皇位,納蘭川只要一死,納蘭家的皇位還得是由我們來繼承,皇後生的那個小娃娃,根本就不成氣候,嘉兒難道你就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她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可能。”

突然傳出來的男聲,讓納蘭昱一怔。

轉頭看過去,納蘭川精神抖擻的站在宮門口。

“果真是你?”

“是啊,七天前,那箱子裏面不是給你留信了嗎。”

納蘭昱冷冷一笑,“十多年未見,你還真是長大了,知道隱藏實力。”

“慎思王爺過獎了,怎麼也比不上你,竟然能忍氣吞聲數十年。”

納蘭昱轉頭看向諸葛嘉,“你早就知道納蘭川還活着吧,所以故意引我進來。”

諸葛嘉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說道,“納蘭昱,納蘭璟殺了慧兒,我唯一的女兒。”

無需再解釋,大家已經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既然慎思王爺已經知道這是陷阱,為何還要甘願跳進來,不知道你能進來就再也出不去了嗎。”

“哈哈,我既然敢來就沒有想過或者出去。”納蘭昱轉身看向諸葛嘉,“我這輩子都對不起你,唯有這件事想要依照你的意願,嘉兒,別恨我,當年愛你的心那是真的。”

諸葛嘉一怔,她沒有想到納蘭昱知道自己會死的情況下,還來這,而且還是為了她。

“昱哥你。”

“啪啪啪。”巴掌聲由納蘭川的手中流出。

“慎思王真是好口才,怪不得讓我母后愛慕你一輩子,若是你真的隻身一人來,朕也許就相信了,可惜啊。”

納蘭昱眉頭輕蹙。

“長春宮內外都已經是我的人了,就算王爺想要等待援兵,到時也怕王爺不會有命在了。”

“來人把慎思王爺給朕拿下。”

“是。”

諸葛嘉眼睜睜的看着納蘭昱被抓住,她雖然恨納蘭昱,可是不得不說,剛剛納蘭昱的那幾句話,說道了她的心坎里。

皇上突然病好,朝堂上的大臣很是詫異。

納蘭川再次坐在龍椅上,一改之前的氣質。

當天朝堂發落二十一名官員,連着斬殺無名貪官污吏。

納蘭川雷厲風行的舉動,讓眾臣側目。

原本以為是昏庸無道之君,如今竟然把朝政整理的井井有條。

——

短短一個月內,發生了幾件大事,燕王府一門被滅,花世也因傷重不甚而亡,長公主暴斃而亡。

而納蘭昱卻未被召喚就私自進歷都,預謀不軌,被納蘭川關押在大牢內。

納蘭川清理朝堂,後宮的事還未及時處理,身為太后的諸葛嘉還未被幽禁,以太后的名義去了大牢。

大牢內,納蘭昱一頭凌亂,臉色慘白,往日精神煥發的模樣也變得暗淡起來。

“昱哥。”

納蘭昱見到諸葛嘉,嘴角苦笑,“我還以為你不會來見我。”

諸葛走過去,附在牢門口,“我帶了一些吃的給你。”

“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們竟然在這裏見面。”

“昱哥,為什麼你明知道有危險還要來。”

“你呢,就這麼恨我,和皇上聯手抓我。”

諸葛嘉低頭,“璟兒殺了慧兒,這件事我不能原諒。”

“璟兒殺了慧兒,嘉兒,你怎麼知道這裏面沒有納蘭川的手筆,看看他以往的表現,那麼昏庸,誰料城府竟然這般深,難道你就不覺得這裏面有他的問題,慧兒和璟兒竟然死在同一天,太蹊蹺了。”

此時諸葛嘉已然不能再說些什麼了。

——

納蘭川處理了朝事後,出宮去了林郡王府。

林老郡王坐在院子裏逗弄着剛剛回扎巴扎巴走的花碩。

“來,給祖爺爺香一個。”

花碩扎巴扎巴在林老郡王的臉上吧嗒一口。

親完后,手就直接抓了一把林老郡王的鬍鬚,往自己的小臉上粘。

“哎喲喲,你這小鬼,這麼著急想要長鬍子啊。”

門外納蘭川進門看見一老一少,嘴角輕輕勾起。

“老爺子。”

聽見聲音,林老郡王抬頭看去。

“呀,川小子你來了,事情都解決了。”

納蘭川淡笑,“還差一些。”現在只等大魚入網了。

走過去,把孩子抱起,“這小娃子可聽話。”

“聽話,不僅聽話,而且還猴奸的。”

“彩雲現在怎麼樣。”

林老郡王看着彩雲住的方向,“脾氣爆着呢,不吃飯,還愛打人……。”

納蘭川眉頭輕蹙,不按時吃飯,“她不是有孕了嗎,不吃飯怎麼可以。”

“可不是啊,這小丫頭之前還以為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可是現在看來也是一個擰的,偷偷尋死好幾回了,若是發現的晚真的是一屍兩命。”

“尋死……。”

“啪,當。”

一個菜盤子忽然飛出,摔在地上。

屋裏面林秋一身髒亂的跑出來,嘴裏還求饒道,“別打,別打,燕窩別扔,特貴。”

啪,一隻精緻的碗再次被扔出,摔碎在地上。

林秋抓頭,轉頭看見納蘭川也在這。

“你怎麼過來了,朝上的事做完了。”

“怎麼回事。”

“哎,別提了,三番五次尋死,還不吃飯,太醫說了,在這樣下去,肚子裏的孩子就夠嗆了,花世的最後一滴血脈,我能讓她掉了嗎,這不連哄帶勸的勉強吃了點,剩下的說什麼不吃,抓什麼扔什麼。”

花世離世,身為花世的妻子,相公去世有些情緒可以理解,可是天天這樣折磨自己可不行,一個正常人憋的太久都會出問題,更何況那還是一個孕婦,看着林秋額頭出現的紅腫,心想總是打林秋也許也是一種發泄方式。

打就打把,反正林秋最抗揍了。

——

朝堂從新落入納蘭川的手中,海冬和納蘭川也沒有見面。

然而納蘭川卻穿着一身龍袍來到海府。

看着院子裏面層層官兵,海冬眉頭輕蹙。

“你這是什麼意思。”

納蘭川坐在坐在旁邊。

“朕的儀仗。”

朕,海冬撇了一眼納蘭川,之前納蘭川很少在她面前用朕這個稱呼。

“哦,不知道皇上此次來有何事。”

“你爹的事,我又調查了一次……。”

吱嘎門被推開,“冬啊,我給你送茶來了,哎呦,老奴見過皇上,家中茶水簡陋,望皇上不要見怪。”

納蘭川沒有理會海嬸,而是繼續說著,“你爹海青松的案子,以證據看,確實證據確鑿,而且當初的人證是你爹非常信任的一個人,當初堂審的時候,你爹沒有否認,而是親自認下了這件事。”

海嬸倒茶的手一頓,納蘭川悄悄的打量着海嬸的神色。

而一旁的海冬一怔,“你來就是想要跟我說這個。”

納蘭川揮手,夾子捧着卷宗走過來,“這個是你爹當時的卷宗,你手裏那個不全,這個是史官記載的,要比你那個細多了。”

納蘭川站起身,“這就是事實真相,你爹咎由自取,如果你還是怨朕,朕也沒有辦法了,海冬,你要知道我是真心愛你,想要和你過一輩子,如果這件事在你心裏有隔閡,認為是我父皇殺了你爹,那你就繼續恨我,我們日後也不必在一起,倘若你不是這般想,還想和我在一起,幸福一輩子,七天後,就主動來找我,如果七天後你沒有來,我們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納蘭川大步離去,身後的海冬踉蹌一步差點跌倒。

一旁海嬸神情隱晦的看着海冬,也沒有打算上前扶一把的意思。

——

納蘭川去了海府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不僅如此,還傳出皇上竟然喜好海冬,還想要和海冬過一輩子等驚人的話。

這個驚秫的消息一出,頓時惹人非議,若不是皇上有了一兒一女,真懷疑事情的真假。

——

后宮裏,長孫珍滿臉喜慶的坐在重華宮內。

皇上的病是假的,可是她的付出確實真的,換上在榻上昏迷那麼久,每天她都特別精心的照顧,以皇上的聰慧不可能不知道,長孫珍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高興,曾經她以為她的夫君是一個昏庸的人,可是這樣的人也不會影響她愛他,可是現在得知她的夫君這般聰慧,心裏更是驕傲無邊。

“姐姐……。”

諸葛芸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長孫珍的思緒。

臉色有些不虞,可是在諸葛芸進來后,又換了一張帶着笑容的臉。

“雲妹妹。”

諸葛芸最近特別緊張,公主突然暴斃的內情,她是知道的,因為納蘭慧之所以會有了身孕,這裏面也有她的手筆,起初她只是那麼隨口一說,哪裏會想到納蘭慧那個蠢貨竟然真的何人發生關係還弄出了個孩子。

而眼下太后根本不見她,聽了外面的傳言,她心裏總是有了不好的預感,現在皇上變得沉穩睿智,更加讓她不知所措,無奈只好上長孫珍這裏打探一下,如今到底是什麼形勢。

“姐姐,妹妹是不是打擾到姐姐了。”

長孫珍淡淡一笑,“沒有,這麼晚了妹妹來有什麼事嗎?”

諸葛芸欲言又止,籌措片刻后淡淡道,“姐姐,妹妹我也是因為聽了一些傳言,所以有些不安心,所以上姐姐這裏找安慰來了。”

“什麼傳言讓妹妹如此憂心。”

諸葛芸看見長孫珍,把自己聽到的通通說了一般,“姐姐,聽說……聽說皇上喜歡海冬,海冬她可是個男人。”

長孫珍微微一笑,“謠言罷了,不可信,如果皇上真的喜歡男子,你我二人的孩子又從何來,妹妹,別危言聳聽了,本宮累了,你回吧。”

長孫珍突然送客,讓諸葛芸心裏十分不平,不就是在皇上昏迷的時候天天杵在那照顧嗎,原本她也是去的,可是長孫珍霸在哪裏根本不給她機會,現在好了,長孫珍那賢惠的名聲出去了,她到成了裡外不是人了。

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諸葛芸暗自想,沒有人管她,她就自己來。

海府海冬看着那捲宗,正因為納蘭川所說的話而困擾,她爹竟然親自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還有納蘭川口中還有個證人,證人是誰,為什麼沒有記載他的名字。

“公子,宮裏來人了,宣公子入宮。”

“入宮。”

海冬一怔,納蘭川要宣她入宮嗎,不是說給她七天時間。

走出門發現,眼前這個公公她從未見過。

公公好像看出海冬的疑問,於是淡淡說道,“海大人,咱家是受了貴妃娘娘的旨,宣海大人入宮。”

“貴妃娘娘。”

“對,海大人這邊走吧,讓娘娘等可就不好了。”

海冬蹙眉,“本官是男子……。”

那公公沒有再給海冬說話的機會,突然出現兩個侍衛把海冬架起。

“海大人,得罪了。”

海冬被強行帶入宮裏,傳入了納蘭川耳里。

“皇上,雲貴妃把海大人招入了宮裏。”

納蘭川手上一頓,“諸葛芸。”他還沒有去處理後宮的事,她倒好竟然先一步去找海冬,她要做什麼。

“擺架,去毓靈閣。”

納蘭川出現在毓靈閣,一進門就看諸葛芸身旁的大宮女蕊兒披頭散髮跪在地上哭泣,海冬臉上多了一個巴掌,衣服有些凌亂。

納蘭川一怔,聲音帶着怒氣,“怎麼回事?”

“皇上……。”

看見納蘭川突然出現,諸葛芸淚眼婆娑的跑過來。

“皇上,海大人太過分了,她竟然強暴蕊兒。”

納蘭川挑眉看着有些生氣的海冬,“海大人你作何解釋。”

海冬冷冷一笑,“臣無話可說。”

額。

“皇上你看,她承認了。”

納蘭川搖了搖頭,這個女人真是的。

大步走過去,一把把海冬拉過來,讓海冬整個人坐在他的懷裏。

這樣一幕,讓毓靈閣里所有的人-大驚失色。

難道皇上真的喜歡男子。

諸葛芸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語氣帶着驚訝喊着,“皇上。”

納蘭川可沒有心思管其他人怎麼想,看着海冬紅腫的臉十分心疼。

伸手撫摸着海冬的臉,“疼嗎。”

因為跟納蘭川置氣,海冬還做不到去和他哭訴,頭微微向一旁轉過去。

“皇上你……。”

納蘭川冷眼掃過去,“諸葛芸你可知罪,竟然私下宣朝臣進入後宮。”

諸葛芸一驚,他一時忘了,後宮的人不可輕易見外男,立即跪倒在地,“皇上饒命,臣妾,臣妾只是看着海大人儀錶人才,想要把臣妾的妹妹介紹給海大人認識,根本沒有想到海大人竟然會這般大膽,親薄臣妾的婢女,實在是罪大惡極,臣妾,臣妾……。”

納蘭川不想在聽諸葛芸解釋,“抬起你的頭。”

諸葛芸慢慢抬起頭,看見眼前的一幕滿眼的驚嚇。

“她……。”

納蘭川把海冬的一頭烏髮放下,用自己的帕子沾濕了茶水,在海冬的臉上擦拭,不一會海冬一張白凈的小臉露了出來,同時那清晰的五指巴掌印更加清晰。

“怎麼會。”

“朕本來沒有想要處理你,可是你卻主動衝上來,那你就別怪朕心狠。”

宮內的人不知道雲貴妃如何衝撞了皇上,被皇上貶為庶妃。

並且當天晚上,雲貴妃諸葛芸火燒寢宮,自盡在火海里。

長孫珍聽完這個消息后,神色微怔,她雖然和諸葛芸不對付,可是昨天還見過面的人,眨眼就不在了,着實讓人有些唏噓。

——

海冬是女子的身份,漸漸流出。

朝堂上漸漸議論。

海府內,海嬸進入海冬的房裏。

“冬啊。”

“海嬸。”

海嬸笑容滿面,“我做了一些吃的,這幾天你的身體太差了。”

海冬起身結果海嬸手中的吃食。

“勞煩海嬸了。”

倆人坐在桌子旁邊,海冬端着勺子吃着碗裏的東西。

一旁海嬸肆意打量海冬,時不時還伸手摸着海冬的額頭。

“一晃你也長大了。”

海冬吃了兩口,嘴角淡淡一笑,“是啊,今年我也十八了,倘若這些年沒有海嬸和海叔的照顧,斷然不會有我的今天。”

海嬸臉上的笑容不減,可是卻讓人摸不透她在想什麼,海嬸怎麼了這是。

“你也不小了,是該找個婆家了,我聽了外面的一些傳言,說你和皇上……。”

海冬手上一頓,明白了海嬸是什麼意思。

微微低頭,“海嬸,我沒有想過成婚,更沒有想過跟皇上在一起,更何況,爹爹的死終究是先皇賜死,我不能跟殺父仇人的兒子在一起。”

聽見海冬的回答,海嬸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樣想是對的,你和皇上確實是兩種人,皇上屬於天生貴胄不是你這樣的人能配的上的。”

額,海冬臉色微變,抬眸看着海嬸。

誰料海嬸就像沒有看見她的表情似的,繼續說道。

“能跟皇上在一起的人,都是大家女子,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不像咱們家,都是海叔和海嬸的錯,沒有讓你受到好的教育,若不是當初先皇賜死了老爺,你也不會流落在苦窯那樣的地方,像你這樣粗鄙的人,真能去配皇上,到時去了皇宮哪裏的地方,一定會受欺負的,冬啊,聽海嬸的一句話,離皇上遠點,他不是你能高攀的人。”

海冬聽着海嬸的話,臉色褪去大半,她不知道海嬸是在擔心她還是,語言裏帶着種種關心,可是又隱隱讓她感覺到海嬸語氣中透露着對她的不喜。

怎麼回事,曾經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好了,吃完了嗎,東西我端走了,我的話,你好好想想,別大意了,別嫌海嬸說話難聽,着實為了你好。”

海冬點頭,“知道了,海嬸。”

海嬸離開后,海冬心裏微堵,她真的配不上納蘭川嗎。

——

當天夜裏,海府潛入一個黑影。

直接沖入海冬的房裏,最近本就睡意不好的海冬,感覺到屋裏有生人的氣息,心裏一驚,猛然睜開雙眼大喝,“誰?”

“我。”

那個黑影走到桌前,把燭火點燃,海冬微眯着雙眼想要看清眼前人的模樣。

“你是?”

黑影把燭火拿過來,走到海冬面前,把臉上的面紗摘掉。

“是我拉,冬瓜。”

“追月。”

“嘿嘿,是我。”

海冬蹙眉,“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了西夏。”

提到西夏,追月就氣的半死,去了那半個月,差點被折磨死,天天有那麼一群女子,圍着他跳舞,求婚,煩都煩死了。

還有那個該死的無名,沒有許西夏的時候把西夏誇的有多好,說只要他去了西夏就讓他做西夏王,可是他看見西夏王身強體健,好的很,一時半會都死不了,結果他一到那,就開始接受教育,要如何掌管西夏,如何處理國事。

聽着追月的抱怨,海冬淡淡一笑,“你丫,也真是的,竟然偷跑出來,你知不知道這樣他們該有多擔心。”

追月一臉不在意,“我才不管呢,我到了那十分不適應,處處受人管制,走到哪都有人跟着。”

“那你是怎麼出來的。”

追月把手中的笛子拿出來,“那,還不是你給我的笛子,我把看守我的人都給弄暈了,然後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了。”

“咕嚕嚕。”

從追月肚子裏面發出姑姑的叫聲。

“餓了。”

追月有些不好意思道,“趕了幾天的路,是有些餓。”

“你待着,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恩。”

------題外話------

我先更新一部分把,高估我自己了,真的,但是我真的努力了,知道倫家一向是橙三千來着,一天的功夫碼出這麼多字,已經拼了,結果寫着,寫着,突然發現還有好多梗沒有寫,不過我已經儘力一邊寫,一邊砍,反正今天是一定弄出大結局的了。巡按大人求您辭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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