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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璟從轎子裏面下來,看着眼前喧鬧奢華的夜魅閣。

這裏燈紅酒綠,各類女子穿着簡單薄紗站在門口搔首弄姿。

納蘭璟身後的另外一個轎子也下來一個男人。

“璟兄。”

納蘭璟轉頭,“池兄,聽聞這夜魅閣是歷都最有名的,今日看見這,果然名不虛傳啊。”

花池淡淡一笑,“那是,璟兄還沒有見識過裏面呢,但凡來過夜魅的人,之後絕不會在去其他地方,這就是夜魅閣的魅力,走,我早已訂好了房間,邀璟兄進裏面一玩。”

納蘭璟和花池倆人,一進入夜魅,消息就傳遞道了納蘭川耳中。

花池和納蘭璟被帶入一間上房,坐在那房間可以透過隔窗看到樓下的歌舞,美不勝收。

“璟兄這次特意找我來是……。”

納蘭璟端起酒杯淡淡一笑,“池兄,我也不繞彎子了,就實話實說,這次我找池兄是為了冊立新帝一事。”

花池心裏隱隱激動,果然如他爹所料,這個名不轉的遠方皇親,這個時候突然聯繫各大世家,定有圖謀,為的就是這皇帝寶座。

花池假意聽不懂,問出自己的疑問,“冊立新帝,可是皇上他還在世呢。”

納蘭璟一臉不屑,“池兄不必如此,我既然能找上你就說明我已經把燕王府和皇上之間的關係調查徹底,皇上親自下旨封了花世為燕昕王,而對於燕王提出苛刻要求,還不允許立池兄為世子,明擺着皇上有意要對付燕王,如今皇上昏迷不行,我認為是對燕王府的一個大好機會,倘若皇帝活着,早晚會除掉你們。”

花池抿嘴,端起前面的酒杯一飲而下,納蘭璟說的對,皇上早晚會因為花世那個小雜種而除掉他們燕王府。

“不知璟兄有什麼計劃。”

納蘭璟淡淡一笑,“計劃嗎,如今林老郡王主持朝政,可是他畢竟不是皇室中人,我們要做的就是煽動朝臣冊立新帝,所以需要燕王的幫助,他日事成后,給予燕王一處富庶封地。”

花池眼底一閃,一處封地要比他父親現在這樣有名無實強許多。

“我有一個要求。”

“儘管說。”

“我要花世的命……。”

隔壁,納蘭川停着花池陰狠的話,手上微微用力,被子被捏碎。

納蘭璟淡笑,“沒問題。”

花池眼底閃過一抹陰狠,花世那條命,他要親自收了。

納蘭川冷笑,敢要花世的命,揮了揮手旁邊朝雨走過來。

“去跟花世通個氣。”

“是。”

納蘭璟和花池從夜魅閣裏面出來,已經是夜裏。

——

海冬身體已大好,這幾日除了那人晚上,納蘭川看過她外,再也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公子,燕王妃來了。”

“哦,讓她進來。”

彩雲神色忡忡走進來,“冬哥哥,朝上出事了。”

——

後宮中,傳來諸葛嘉的一聲暴怒。

“怎麼會突然要要選新君。”

郭公公同樣疑惑,“回太后,聽聞是燕王主動上請奏摺的。”

“燕王。”

燕王怎麼會突然要冊立新帝。

諸葛嘉沉吟片刻后,臉上忽然一怔,“難道是他。”

“娘娘。”

備轎,我要出宮。

燕王辦事雷厲風行,才接洽一天,事情就辦妥了,看了燕王倒是有幾分急切,看來他是巴不得趕緊逼納蘭川退位。

——

海冬隻身來到夜魅,林秋親自接見。

以前不知道海冬的真實身份,他可以無所顧忌,可是現在,咳咳。

“海大人,您怎麼過來了。”不是說病的不輕嗎。

海冬神情有些擔憂,“我想見他。”

林秋摸了摸下巴,“好,跟我來。”

這兩天他總覺得有事,可是卻說不出是哪裏,但是他能肯定,和眼前的人有一定的關係。

納蘭川坐在屋裏,把這幾日要發生的事,規劃在一張圖上,那圖紙彷彿似一張大網。

吱嘎門被打開,聽着門外道,“進來吧,他就在裏面。”

納蘭川抬眸看向門口。

海冬穿着普通男袍走進來,面帶笑容的對着林秋道,“謝謝。”

“嘿嘿,客氣啥,你們聊,我出去招呼客人。”

海冬進門后,林秋臨走時把門帶上。

屋裏,光線有些昏暗,海冬四處看了看。

納蘭川坐在桌子前,看着門口的海冬一舉一動。

“你來做什麼?”

突然發出的聲音,嚇的海冬一怔。

這時她才看清納蘭川的方向。

向前走了過去,“我聽說朝上出了事,所以來看看你,你有沒有怎麼樣。”

納蘭川拾起桌子上的圖紙,淡淡說道,“恩,我沒事,你看過了,可以走了。”

海冬一怔,倏然想起那天她曾對納蘭川說過的話。

“我……。”

“你還有事?”

海冬低頭,聲音有些低沉,“沒事了。”轉身毫不猶豫的走出去。

屋裏,納蘭川把自己畫了多日的圖紙,團成一團,啪的扔出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身體才好一點就到處晃,若是再病了呢。

走出門外的海冬,對於納蘭川的冷淡,心裏有些不舒服。

可是她又覺得這樣挺好,她和納蘭川分了,也許對於他們倆人來說都是好事。

這幾日連續做的夢,好像在她心裏扎了根似的,揮之不去。

忽然感覺頭有些暈眩,下意識扶住長廊的窗子。

這是林秋端着茶水走過來。

看見海冬有些不適,上前詢問,“海大人,你怎麼了。”

海冬回頭淡淡一笑,“我沒事。”

林秋蹙着眉頭,這人才剛剛進去,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該不會事?

林秋端着手中的托盤,轉身便進入屋裏,一進門發現地上多了一團,而納蘭川臉色暗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川,你跟海大人怎麼了,她剛剛好像要昏倒似的。”

恩?

納蘭川回頭,猛地站起身,“昏倒。”

“是啊,而且她的臉色還特別難看。”

納蘭川起身便沖了出去,可是走出門口發現長廊空無一人。

手握成拳,打在窗子上,剛剛他不應該跟海冬置氣的。

“怎麼樣,人是不是走了。”

納蘭川回頭,眼神冰冷,那意味的警告,明明看見海冬不舒服,為什麼不派人送她回去。

林秋有些啞然,“那個,我還沒有來得及,誰知道她先走了。”

海冬走出夜魅閣,隻身回到海府,初到門口,就被人叫住。

“海冬……。”

聽着聲音熟悉,海冬慢慢轉頭看去,發現自家門口的拐角處,多了一輛馬車。

馬車旁站着老師施良飛。

“老師,您怎麼站在這,不進去。”

施良飛捋了捋鬍子,“沒什麼,我有點事想要跟你說,先上馬車吧……。”

海冬不疑有他,走過去便要進入馬車裏,這時海府大門忽然被打。

一聲暴怒道,“海冬你給我進來。”

海冬一怔,暮然回首看去,海嬸一臉怒氣的站在門口,掐着腰對着她喊。

施良飛看見門口的那個婦人,臉色一變,隨後淡淡一笑,“算了,你還是回去吧,我這事改天說也一樣。”

“老師。”

“你回去吧。”

海冬揉了揉頭,“那老師您慢走。”

靜靜看着那施良飛的馬車離去,海冬才轉身往大門走去。

可是沒走兩步,海冬發現海嬸用力一種她重來沒有見過的神色看着她。

那個眼神,充滿厭惡,還有一絲恨意。

海冬淡淡出聲道,“海嬸……。”

誰知,海嬸竟然沒有理會海冬,直接轉身進去。

海冬有些不解,發生什麼事了。

——

諸葛嘉沒有見到納蘭昱,反而得知一件事,轉身去了寒星閣。

寒星閣內,納蘭慧一臉嫌棄的把那黑乎乎的安胎藥喝下。

“蜜餞,蜜餞。”

憫枝把碗端走,立即把蜜餞遞過來,“公主給。”

把蜜餞放進嘴裏,納蘭慧想得救了似的,鬆了一口氣。

“這個東西有用嗎。”

憫枝把東西收拾好,回應道,“有用啊,公主,太醫說您這身子有些不好,必須多服用一些安胎藥。”

納蘭慧抿嘴,這葯雖苦,可是為了孩子她必須忍住,眼下就等穆璟過來提親了。

砰的一聲,屋門突然被踹開。

納蘭慧一驚,看到門口的人,聲音有些膽怯道,“母……母后。”

諸葛嘉看見納蘭慧躺在床上,快速走過去,揚起手啪的落在納蘭慧的臉上。

“你到底做了什麼……。”

納蘭慧捂着臉,“母后。”

諸葛嘉一臉怒氣,“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我……。”

“我一心想要給你找個好夫婿,讓你幸福的過一輩子,可是你倒好,還未出格就懷上了野種,你可真夠給我長臉的。”

“母后。”納蘭慧起身跪倒在地。

“母后,兒臣早就想要告訴你,兒臣有了喜歡的人,只是一直見不到母后,所以,所以才……。”

“所以都懷上野種了,也不敢告訴我。”

“不是的……。”

“說,那個男人是誰……。”

納蘭慧身體瑟縮,“他是三品巡撫穆大人的嫡長子,穆璟。”

諸葛嘉一怔,三品巡撫穆大人。

諸葛嘉默默又重複了一遍這個三品巡撫穆大人,腦子不斷回想,她所知的三品以上的官員,哪裏有姓穆的。

轉頭冷冷的看着納蘭慧,想要看出她到底有沒有說謊。

深吸一口氣,“來人,從今天起,把寒星閣給我看好了,不準任何人出入。”

“是。”

納蘭慧一驚,“母后,不可以,你不能關我。”

諸葛嘉沒有理會納蘭慧,轉身走出門后,站在門口對着郭公公道,“去查一下,公主最近都接觸了什麼人,還有……。

郭公公聽着諸葛嘉的話,臉色一驚。巡按大人求您辭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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