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密碼
87_87569我把這些跟還盤坐在地上的徐曼一說,結果徐曼卻沒理會我。
但是湊近些我才發現這徐曼睜着的眼睛蒙了一層灰色,而且像是在忍受什麼,就在這時突然徐曼的身體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噼啪,像是那種冬天脫毛衣,然後靜電相觸的聲音,而且並不是只有一聲,徐曼的身子逐漸顫抖起來,於此同時,那輕微的噼啪聲也愈加密集起來。
“喂,徐曼。”我有些怕,所以用手拍在徐曼的臉上,想把徐曼呼喚回來,可是手一觸到徐曼的臉,突然吱的一聲,我的手像是觸到燒得赤紅的鐵板一樣,頓時燙的我直跺腳,而這時徐曼的頭頂緩緩的開始升起了青煙。
這是要靈魂出竅呀?我啥都不懂,但是看見這邪乎的場景,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但是徐曼的體溫燙成那樣子,其他不說先得降降溫呀,所以我撒了腿就趕緊去找水。
不到半刻鐘,我從最近一戶民居里提了半桶水,火燒屁股的跑回顧漫的身邊,顧漫這時候整個脖子根都是紅色的,可是脖子以上卻像是凍傷一樣,隱隱出現一些雪霜的模樣。
要是在平時,我一定覺得這顧漫根本就是鬼,可是知恩圖報這到底我還是明白的,所以我也沒想着趁機逃跑,但是心裏這就捉難了,徐曼的頭像是冷的慌,可是脖子下都是熱的慌,這讓我這桶水不知道該怎麼弄了,一咬牙,我只好對着徐曼的脖子一下一下子澆了下去。
這水一潑在徐曼的身上,頓時冒起一陣白煙,那輕微的劈啪聲頓時被吱吱的聲音覆蓋,啥時徐曼的衣服都濕透了,原本徐曼就只是穿着白色短袖,這水一潑下去就顯得有些貼身,但徐曼的軀體在婀娜,我也沒那心情去看了,因為沿着徐曼的脖子一直往下,竟然開始結霜,不到幾息時間,顧漫整個人就像被一層薄霜包着,連衣服上都結着冰棱。
我一般是不會哭的,可是這時我也控制不住,眼淚就嘩嘩流了下來,我還是個大男人,但那一刻我就把自己當做一個殺人兇手了,要是我不自作主張往徐曼身上潑水,徐曼沒準還死不了,可現在這模樣,徐曼的身體都硬的不行了,這不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么。
我趕緊把徐曼平放到地上,接着雙手摺疊按在徐曼的胸口上,自己是醫生,不可能一點施救措施都不做,我盡全力盡量保持節奏的按,但是根本無濟於事,因為徐曼的身子硬的根本就按不下去,我只能儘力搓徐曼的手和脖子,可是我就感覺是在搓一塊凍僵的石頭一樣。
“我真是禍害人呀。”我也沒時間給自己一耳光,突然想起暖身先暖腳,趕緊要把徐曼的鞋子脫了,但偏偏徐曼的馬丁靴鞋帶一大串,我也沒有什麼男人尊嚴,趴在地上就要幫徐曼解鞋帶。
就在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往徐曼的鞋子上抹,突然一聲詭異的聲音響起。
“你在做什麼……”我猛地感覺背後拚命開始冒汗,幾乎是一剎那我蹦開兩米遠,指着徐曼,嘴裏不禁的哆嗦道:“你……你是人還是鬼……”
徐曼幽幽地看了我一眼,一副你說呢的表情。
我依舊孤疑地問道:“你真是人?“
“廢話,我不是人現在早把你吃了。“徐曼說道,明顯懶得和我廢話。
在這一刻,我突然又覺得這個徐曼又讓我熟悉了,至少和剛剛我去那幾個陣門前的徐曼不同,但是按捺住心裏的疑惑,還是想徐曼問道:“剛剛你知道你自己怎麼樣吧?“
徐曼似乎根本沒把這當回事,說道:“老毛病了不礙事,說起來還奇怪,這次好的還快些,一炷香都不到。“
說這徐曼還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原來在這女人早知道自己有這毛病的了。
我正想着,徐曼已經拍拍屁股起身了,拋下一句道:“走吧,去陣門看看。“
“你不是說那些陣門壓制你么?“我跟在後面疑惑道。
“壓制的不是我。“徐曼不以為意說道。
“明明你說壓制的就是你……“
“懶得和你廢話……“
我又一次覺得不能和女人講道理,這時徐曼已經是走進了生門的那個圓形建築。
徐曼朝着四周看了看,接着也不知道是在像誰說話,然後從自己的背包里掏了一個黃-色的袋子,裏面似乎裝了點砂礫之類的,當徐曼拿出來,我認出原來裝着的是硃砂。
徐曼一走進生門,便開始將手中抓的硃砂緩緩地撒向地面,然後一步一步的走進去,我不知道徐曼要做什麼,所以乾脆站在門口看着這徐曼做把戲的模樣。
當徐曼繞着這陣圖走了一圈,突然在陣圖中間的那面綠色的幡緩緩開始漂動起來,但奇特的是,這四周都是牆壁,根本就沒有風,而這建築這般設計,想必也和佈陣者不想讓幡吹起來有些關係。
徐曼繞了一圈停在了生門上,手裏的硃砂依舊緩緩地流到地上,那中間的幡也飄蕩的愈加劇烈,可是始終不見什麼異象,知道徐曼手中的硃砂流完,那幡也緩緩停下,歸於平靜。
“這陣幡被人移過位,否則這子陣完好,不可能沒有任何跡象,這樣看起來,其他幾門也是這樣了。”徐曼說著又是自顧自的走出去,然後去查看其他幾門。
我跟在徐曼的後面,漸漸覺得八卦八幡八陣門,然後開始在腦海里搜索一些信息,但始終沒有什麼相關的。
最後徐曼才肯定,這些旗幡被人調換過,而要進陰眼陣眼也必須將幡還位,但是這怎麼可能。
就在徐曼還在斟酌那陣門和旗幡顏色的關係時,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不對。“我不禁說道。
“什麼?“徐曼看見我的模樣,疑惑道。
“5……4……3……1……7……628“我緩緩念叨,這剛剛好是八個數字,這時蘭溪最後給我留下的數字,既然蘭溪最後似乎是在求我,那麼這數字不可能沒有作用,而且恰巧是八,說不定……
“你怎麼了?“徐曼平靜的看着我,知道我在想重要的事情。
“生,傷,杜,景,死,驚,開,休“
“5,4,3,1,7,6,2,8“
“你在說些什麼……“
“如果蘭溪給我的就是這地方的密碼,那麼生門的原來的旗幡就應該在……“
“死門!“我和徐曼異口同聲說道,這時徐曼也是知道了我在說些什麼。
“可是為什麼蘭溪要給我破陣的方法,她要我做什麼……”我想通知后,頓時另一個問題又從腦海里冒了出來,如此看來蘭溪真的是在這徐村,而且似乎是指引我來這裏,可是為什麼是我?巧合?
徐曼看見我又陷入了思緒,不過這次卻是打斷了,說道:“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去想那麼多了。”
我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既然幡沒有插對地方,自然子陣也沒有那效果,所以也不必遵照生門進休門出的道理,而休門的幡是唯一正確的。
但出於小心,我和徐曼依然是不敢肆意亂來,只敢按部就班地將那幡的順序開始調換。
五分鐘后,開門的幡也插上了,在插上開門的幡那一刻,突然我和徐曼都感覺到腳底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
“不好,快去休門。”徐曼喊道,我們飛快的趕去休門,沿着休門的陣路走完,那劇烈的震動突兀的停止了,我和徐曼也算是喘了口氣,總算沒有什麼變故。
而此時,那陰陽陣眼……
我和徐曼都愣在原地,從休門門口就能看見那重心作為陰陽陣眼的那個圓形建築,竟然開始慢慢的下滑,我飛快的跑過去,這建築已經一半沉入了地下。
於此同時,突然周圍開始響起嘶吼咆哮,哭泣叫喊的聲音,低沉的怒吼聲讓我的耳朵隱隱作痛,但是我的目光始終無法離開即將沉落到地底的圓形建築。
這時我突然看見,一個怪物的頭顱從圓形建築伸了出來,接着雙手扒在圍牆上,接着突然那圍牆像豆腐一樣,被那雙大手直接掰碎,接着一隻巨大的乾屍猛地一躍,跳出了那正在下陷的圍牆,似乎是迫不及待,我和徐曼隔着那裏至少有五十米,可是當這隻乾屍一腳踩在地上,掀起的風浪,讓我差點沒有站穩,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我已經有些欲哭無淚了,我和徐曼廢了這麼大的心機,竟然就是放出這個一隻傢伙?
“這裏竟然有屍將,你快跑!”徐曼一聲嬌喝,把自己的包往地上一撂,從裏面抓出那把黑色的彎刀,將黑色彎刀上的黑色帶子纏繞在手上,接着一腳蹬在地上,飛速的沖了過去。
但這時,那建築已經陷入了地底,那片地方出現了一個大坑,除了那隻巨大的乾屍,源源不斷的屍儡也猙獰的從坑裏爬了出來,無不是渾身沾着透明液體,粘稠的讓人噁心,所有的屍儡都赤身*,乾枯的雙腿機械地邁動,深陷的眼窩無力的甩動着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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