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屍儡
87_87569“叫我徐曼就行。“徐曼瞥了我一眼,說道,“我不是徐村人,去一趟徐村而已。”
“原來是巧合,那你去過徐村么?”這徐曼也不像是很冷淡的人,不過因為和我不是特別熟悉,所以也自然會藏着一些,我也不好意思深究,只好轉個話題。
“沒有,你去徐村做什麼?”徐曼說著撩起褲腳,把匕首插在小腿的一個空着的刀袋裏,除了這一把,還有一把紅色的匕首,看起來特別許多,那黑色的彎刀徐曼也是放進背包里,似乎她的包有專門放的地方,沒有用袋子裝上直接就能放進背包中。
而且徐曼的背包看起來很沉,也不知道到裝了什麼東西,不過就算裝的都是黃金我也不敢覬覦半分,這可是殭屍一到一個的角色。
我把蘭溪的事粗略講了一下,並沒有打算隱瞞什麼的打算,其實我也有些私心,畢竟去徐村怎麼樣都不知道,這還沒到就遇到這要人命的事,要想和這徐曼同行,我坦白讓徐曼知根知底,徐曼答應的可能性會大許多。
徐曼聽完,只是點了點頭,倒是有些稀奇的說道:“那叫蘭溪的沒有傷害你,你的運氣還真好。”
“是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蘭溪沒有傷害我,所以我自己也覺得是自己走了運。
“對了,可以告訴我剛剛在車上那些殭屍是怎麼回事的嗎?“我問道,不知不覺我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慢慢把這些存在當成了一種自然。
“那不是殭屍,那是屍儡,是死人的屍體被人拿來煉製的,也算是邪術的一種。“徐曼說道,”這些屍儡不知道怎麼解了禁錮,可能逃了出來,藏在這山裡,這些屍儡是吸食血肉生存的,但是一般不喜歡人血人肉,陽氣重,反而更喜歡一些冷血野獸,或是尋常野獸的血肉。“
“那我們這怎麼會遇到?“我問道,徐曼這時就是搖搖頭了。
我們休息了一會並沒有繼續走,一是因為天色暗了,二是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走,所以我和徐曼走到一條像是平日會有人走的小路,在路旁就收拾一下,匆匆吃了點乾糧,早早就休息了,我因為趕了兩天的路,整個人困得不行,一閉眼就睡著了。
等睜開眼睛,天已經蒙蒙亮,徐曼卻是坐在那裏,也不知道昨晚有沒有睡覺。
我也不敢去打擾徐曼休息,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還是沒有信號估計這片地方真的一點手機信號都沒有了。
“有車來了。“我醒了之後,又打盹然後又醒,又打盹,知道朦朧看見前面路上幾個農民模樣的騎着破舊的老單車,單車後面還有一些鐮刀竹筐之類的,看起來是要去干農活。
問了一下徐村的方向,那當頭的一個農民告訴我們往前邊走,分叉小道一次往左一次往右,看見石碑就是了,說完那幾個人就騎着單車走了。
這時候徐曼也站起了身,我原想去幫徐曼提一下包,但是當我抓住包的那一刻,我愣是傻了。
因為我沒提動,我還想着是不是早上剛睡醒沒力氣,可是又是攥緊提了兩下,那背包像是一塊鐵石就吸附在地上,全身力氣都下去,終於那背包離開了地面,可是連提到膝蓋的高度都做不到,別說背起來了。
“咯咯……“突然聽見徐曼笑的聲音,我看了過去,她又裝嚴肅了。
我這下就真的丟臉丟到家了,說道:“這包還挺沉。”
徐曼笑起來很好看,小麥色的皮膚,牙齒整齊潔白,帶着笑意說道:“恩是有點沉,不過我還是習慣自己背。“
徐曼這是在給我台階下了,我必須得趕緊順着樓梯走,這時候真不是逞強的時候。
徐曼像是給我展示一樣,一手提着背包,很輕鬆,就像我們讀書時候背背包一樣,兩手左右一穿,背的穩穩噹噹,看起來絲毫不費勁。
我還能怎麼辦,只能假裝沒看見,走快兩步。
我本以為沒多遠,可是走了足足有一個半小時才走到一開始那幾個農民說的分叉路口,還是第一個,我已經感覺有些疲憊了,可是看徐曼,徐曼那樣子像是剛剛做完桑拿一樣,精神着呢,我目光瞥了一眼她背後那個包。
人家女生背那麼重的東西都不累,你累個屁哦。
我可悲的好強心又作祟了,但是疲糜也少了許多。
第二個分岔路口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遠,看樣子應該不久就能到了。
可是這時候天氣並不好,而且說變就變,天空已經是黑壓壓一片,看樣子倒像是一場大雨要來了,這周圍也沒有擋雨的,空氣也開始沉悶起來,這時下雨前的悶熱。
我和徐曼都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終於在拐過一個小坡,看見不遠處一石碑,石碑再遠就是一些民居了,石碑上刻着徐村兩字,但是沒由得,一走進徐村,我心裏出現一種不安,而這種不安緣由於一種安靜,或者說是一種死寂。
我和徐曼沿着路一直走走着,越往裏面走,我心裏越感覺有些莫名地波動,似乎一種非常不安穩的感覺,再者就是愈加感覺身體有些陰冷,黑壓壓的烏雲這時候又恰逢的出現幾聲輕微卻沉悶的雷聲,讓我感覺突然壓抑的很。
徐曼走了兩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從地上抓了半把泥土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接着將泥土放進包里,以前一直有聽說,有些在野外住久了的人,可以根據泥土的潮濕程度和味道來防止迷路,可是真的看見徐曼這麼做,我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但同時也意識到,徐曼這麼做代表徐曼她也覺得這個村子很詭異。
“徐曼,你說這裏怎麼一個人影都看不見。“我和徐曼已經走到村口第一個民居的位置了,可是一條路看過去,依舊是一個人都沒有,甚至是一隻畜生都沒有。
徐曼的表情也有些凝重,顯然也察覺到這村子有點不對勁。
這徐村應該是漢族和少數民族雜居的村子,因為村子的建築風格還是很不一樣的,一些是我們很常見的磚瓦屋檐,和水泥牆,門口也是黃崗岩或是一些大理門檻,另一些則是像四合院的味道,不過不同的是四周的牆壁是圓弧形環繞起來的,像一個沒有頂的古堡,而且看起來不小。
走了一段路這時我真正確定這村子不對勁了,因為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甚至我和徐曼走到一戶人家前,那屋子前面還擺着張凳子和張桌子,桌子上還有一些已經剝完殼的花生,不過都已經發了很厚的一層青黴,地上是一些還連着根蒂的花生,乍眼一看,似乎前一秒那人家還在剝花生一樣。
我和徐曼走了進去,發現裏面還是給我們一樣的感覺,攤在客廳桌子上的作業本,看起來像是小孩子的本子,可是就是看起來有些老舊,廚房裏還有原本在炊食的痕迹,鍋里還沒有動過卻已經不能再吃的米飯,還有剛切成片放在案板上的土豆和蘿蔔絲。
我和徐曼都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於是我和徐曼又走了幾間民居,發覺這些民居裏面都是如此,彷彿原本是有人在做事情的,而那些人突然在之前的某一個時刻就消失了,而時間根據那些人家的日曆來看,是半個月前。
這顯然不是這些人家因為什麼事情離開了這裏,就算離開也不可能如此匆忙。
不過令我詫異的是,這些人家裏面的吊鐘,竟然都是指向十二點,而且沒有再動彈,所有人家的都是一樣,這就讓我舉足無措了。
“這些圓形建築的屍氣很重。”徐曼走過一個圓形建築時,凝重地說道。
“屍氣?”我疑惑道,走到其中一個圓形建築的入口,發覺大門緊鎖着,門倒是常見的雙邊開的木門,倒是左右兩邊貼的門神和我們一貫的關長雲尉遲公不同,左邊一個牛頭人手,雙腳牛蹄,持鋼鐵叉,右邊一個則是馬面人身,手持槍矛。
“這不是……牛頭馬面么,什麼人家才會貼這種東西,真是……“我不好對這徐村的風俗說什麼了,牛頭馬面我倒是第一次見有人把他們倆貼在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