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踢館
經過我的指點,加上司馬羽等人本身的底子,他們的武功可以說是一日千里。
現在,五人都想表現,又都怕上去丟臉,遲遲站在台下不動彈,最後只有抓鬮決定上場順序。畢竟對方的主將是全國青少年拳擊冠軍啊。
經過抓鬮,刑鐵石第一個上。
刑鐵石上了台也象拳擊社的人一樣脫了衣服,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看起來絕不比拳擊社的差。拳擊社見有人上場,也跳上來一人,只見那人清清瘦瘦和其他拳擊社的人相比,格格不入。
一看那人跳上台的姿勢就知道他腳下特別靈活,看來拳擊社的人精心研究過五人的實力,想出了對策。
兩人上得台來,拳擊社的那人報了姓名,廖清風,便戰在了一起。廖清風飛快的移動腳步,在移動之中利用快速的出拳擊打刑鐵石,刑鐵石一時之間只看得見廖清風的影子,往往一拳擊出去,眼看要打中了,卻是一空。轉眼間刑鐵石就挨了幾十拳,而幾十拳幾乎都打在同一個位置。就算刑鐵石身體強壯,我又教了他運氣的方法,可同一個地方受到數次重擊,也不免現出紫紅,有着輕微的內出血。台下的四人坐不住了,司馬羽老早就跳了起來,把觀察出的廖清風步法叫了出來,可刑鐵石卻是聽不明白。司馬羽見沒效,又開始叫廖清風的位置,這次刑鐵石總算聽懂了,可速度又跟不上,氣得司馬羽蹲在地上,捂着眼,不想看下去。
在刑鐵石身體的腰部又挨了十幾拳后,縮在拳台角落裏蹲了下去。廖清風見機不可失,衝上前來對準刑鐵石的太陽穴就是一記重拳。
司馬羽早就睜開的眼見刑鐵石若這下被打實了那還了得,一個半蹲,就想飛身上去救人。我忙抓住司馬羽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小聲說:“你們看仔細了,比武不但要有功夫,還要有智慧。”
眼看拳頭就要落在刑鐵石的頭上了,只見刑鐵石猛的向前一衝,左手抱住廖清風的腰,右手重擊小腹,只兩三拳廖清風身體便軟了。刑鐵石一手掐住廖清風的頭,一手鎖住他的腰,來個霸王舉鼎,把廖清風舉在了空中。口裏還罵道:“他奶奶的,打得爽不,我摔爆你奶奶的頭。”
台下拳擊社眾人見勝勢一下變成敗勢,心裏還沒有反應過來,又忙着佔地方接廖清風,一時間亂成一團。
我不想把事鬧大了,不要說摔爆他的頭,就是斷了手斷了腳也不好啊。叫刑鐵石放下人,下得場來,看看他的傷,卻是不重,這一場下來到是加快了他掌握我教的運氣方法。
司馬羽上去左摸右摸,罵道:“死石頭,沒事也不說說,叫我們亂擔心。”
刑鐵石笑道:“你都說了他的位置我就是抓不到他,媽的,他也真快。”
說笑了一番才想起還要比下去,刑鐵石又想上,我按住他,說:“他們一共沒幾個高手,你剛才打的在他們裏面實力排第二的,你休息一下,讓他們上。”
周天牧也不等刑鐵石回話,一個彈身上了擂台,拳擊社才磨磨蹭蹭上來了一人。周天牧的腳比他的拳有力多了,加上我教他的腿法和技巧,出腿的力量、速度和角度都超乎了拳擊社眾人的想像。沒幾腳,就把台上的那人踢了下去。接下來的十來人都被他輕鬆地踢了下去,把拳擊社中膽小的人嚇得腳還沒到,自己就爬了下去。硬生生把十幾個人踢飛后,周天牧的腳顯露出了後勁不足。把他叫下來,告訴他加強耐力的訓練,一把抓過司馬羽扔了上去。
一個挺身,司馬羽瀟洒的落在擂上。拳擊社雖然驚奇於他的身法,可是對着一個瘦猴,信心卻是極度膨脹,心想,拼着挨上幾拳,也要打到他一拳,一個瘦猴還不是一拳就倒啊,那時可就威風了。於是,紛紛上台,竟然同時有三個人到了台上。司馬羽見自己如此受歡迎,心裏不痛快了,也不顧什麼一對一,圍着三人就繞了起來。一會兒,三人中有人頭髮被拔了,有人褲帶鬆了,有人雙腳被綁了,全被司馬羽弄的暈頭轉向。司馬羽見玩也玩夠了,使個巧勁,三人一頭就栽了下去。三人迷迷糊糊地站起來,在還沒出一拳的情況下就輸了,最慘的那位褲子已經掉到小腿上。接下來上場的拳擊社眾人,上台前都要緊緊褲腰帶。
司馬羽一陣奮戰,解決了十來個人,身法已經凌亂,就把他叫了下來。看來他們的通病都是耐力不足,要好好訓練一下。
王梓慢吞吞地收拾好隨身帶的小東西,緊緊身上鬆動的地方,不急不慢地走到台上,對台上的拳擊社員說道:“我們說好,不準打我臉哈!”
我身邊四人,全部跌倒。
司馬羽好不容易爬起來,罵道:“老四,你再在那耍寶,看我不把你的東西丟了。”
王梓看見司馬羽作勢要丟剛才自己留在台下的東西,忙慢慢地說道:“不忙,看我怎麼收拾他們的。”邊說邊動起了手。
我教的擒拿手,對付這些不知道借力用力的人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王梓的話沒說完,就把對方雙手反擒,壓在了地上。王梓等把對司馬羽的話說完,俯身問地上的拳擊社員道:“服不服?”等了一會,見沒有回答,又問:“服不服?”
司馬羽在下面偷笑,刑鐵石卻忍不住喝道:“老四,別玩了,你把他的嘴按在地上,叫他怎麼回話。”
王梓一看手下的人,嘴和地親密得容不能讓他說話,連忙放了手,摳摳頭說:“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沒看到”甩了甩頭髮,用了一個自以為最迷人的微笑又問:“那我現在問你,服不服?”
地上的拳擊社員看到王梓甜蜜的微笑,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恐懼,爬着下了擂台,口裏還不停的說道,服了,服了。
接下來的十幾人,都被王梓輕鬆的以擒拿手毫不費力的請下了台。
拳擊社主將孫猛見我們只用了四人便把他的社員全擊倒了,眼一轉說道:“要不我們來一場比賽,只要你們選出來一位和我打,贏了便都聽你們的!”
司馬羽第一個不幹,叫道:“虧你還是主將,說話不比放屁強多少,想要奈賬沒門,看我不把你們拳擊社給燒了。”
孫猛黑黑的臉竟然一紅,自知理虧的頭一底,就想退到裏屋。
司馬羽見狀又想喝罵,忽的感到我的手向他襲來,忙轉過頭正色道:“師父,你老人家發話,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我收回手,說:“算了吧,你們也夠威風的了,不要得寸進尺。”
出了拳擊社,一直心不在焉的段虎就說:“師父,小姐下午去買東西,叫我跟着去當苦力,時間快到了,我先走了。”
歐陽若柔,我一上午到是把她忘了,反正我下午沒事,就對段虎說:“你看我和你一起去,好嗎?”
段虎詫異地看了看我,若有所思的說:“可以啊,不過小姐脾氣古怪,我怕你受不了。”這小子想到那裏去了,卻也懶得和他多說。
司馬羽舉起手說:“師父,我們四個下午也沒事,我們可以去嗎?”帶着四個活寶,倒也趣事多多,再說我也沒什麼借口不讓他們去,就打個哈哈答應了。
中午吃飯時,我突然想起,要是在別人面前這五個徒弟叫我師父,可是把我叫老了。就和他們商量一下,改一下稱呼,司馬羽舉雙手雙腳贊成。一陣口水橫飛后,最後確定,他們五人叫我阿森,我叫司馬羽為小羽,刑鐵石為阿石,周天牧為阿牧,王梓為小梓,段虎為阿虎。當然這只是在有外人的時候才這樣叫,沒人時還是要叫我師父,好不容易弄來個師父當,怎麼可能沒過完癮就完事了嘛,呵呵!
到了歐陽若柔樓下,歐陽若柔還沒下來,我們六人就只有站在樓下等了。六個猛男站在女生宿舍下面,不免惹得一群群的女生留步觀看,我和段虎臉薄,躲在四人後面,任由司馬羽四人賣弄風騷。
好不容易等到歐陽若柔下來,我卻呆住了。歐陽若柔一身素白,陽光照在她那張淺笑連連的臉上,竟是散發出一層聖潔的光環,那雙天使般的雙眸,讓人有種被天使包圍的幸福。
見我呆住,五人使壞的對着我的耳朵大聲齊呼:“阿、阿、阿、阿、阿、阿、森、森、森、森、森、森、森!”嚇得我想像中的天使瞬間變成了魔鬼,等我明白過來,五人已經笑鬧着躲在了歐陽若柔的身後。
歐陽若柔顯然認出了我就是哪天在食堂扶了她一把的豬哥,又見我今天的呆相,滿足於自己的魅力,不吝嗇的又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全世界的鳥兒都在歌唱,全世界的花兒都在開放,我心中的女神啊,你已經佔據了我的心房。
“喂、喂!”隨着耳朵的一陣疼痛,我清醒了過來。歐陽若柔湊在我面前不足五厘米的地方,好象在研究什麼,她的一隻玉手還擰着我的耳朵。不遠處的五人已經笑得爬在了地上,笑聲足以驚動聯合國安理會。
感覺到歐陽若柔的呼吸一陣陣的傳來,加上耳朵疼痛處感覺到的細膩肌膚,眼看又要沉醉下去了,忙收拾起散亂的心情,眼觀鼻鼻觀心,心裏大喝一聲,阿彌陀佛。
收拾起心情的我,嚴肅的扳着臉說:“這位小姐,我的耳朵很疼哦!”
歐陽若柔放了手,懶懶地說:“我要去買東西,你要來嗎?”
我忙接過她手裏的口袋,卻依然扳着臉說:“自然願意。”
歐陽若柔又說:“跟女生逛街是很累的哦!”
我忙挺胸抬頭,作出一個威猛的姿勢,誰知心慌意亂下,腳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剛站起來的五人,又笑爬了下去。
歐陽若柔終於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爬起身的我,心想,要是老能讓她笑的話,多摔幾跤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