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這種玩笑能開嗎?如果我跟別的女生有秘密,你聽到做何感想?」常夏邊吃早餐邊攻擊,炮火非常猛烈,「我哪一次不是老實跟你講?你說我不能跟女人靠太近,我也照做……」

「好,都是我的錯,可以了吧?」小雪兩手環在他的脖子上,輕聲撒嬌,「現在可以乖乖上學了吧?」

把最後一口厚片解決,他才指指牆上的掛鐘,氣定神閑地表示,「都八點半了,我們一起遲到,你覺得同學會怎麼講?」

「那該怎麼辦?」怕被閑言閑語纏上身的小雪,臉上頓時冒出黑線。

「你等一下。」常夏隨即撥打手機,要司機幫他們兩個跟導師請假,順便到熟識的醫院拿診斷證明書。

「壞學生!你以往都這樣逃課?」小雪綳起臉,兩手叉腰。

「呿!那是你愛面子,我才叫司機作假!要是以往,本少爺不想上課就不去了,哪需要理由?」摟着小雪的腰,常夏邊親她的臉頰,邊大笑,說起逃課,依舊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啊……」她寵溺的口氣讓他們更靠近。

兩人重心不穩,一個不小心,同時跌落在床,繼而不停翻滾。

笑聲輕揚。

他不斷湊起唇,親吻像雨點般落在她白暫的臉頰上,用絕對的色心以示扞衛領土的決心。

「別玩了!」被偷親好幾下,小雪邊閃邊笑,依舊躲不了。

「哪裏是玩?我在對你努力示愛!獻出對你絕對的真心,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解風情?」常夏高聲抗議。

「努力個頭啦!」她完全可以想像自己現在臉紅的樣子。

對小雪而言,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逃離這個說要「努力示愛」的神經病,快回房間溫書。

但她左閃右躲,跟他在一張床上翻滾,就是跑不了;加上剛剛擔心他不吃早餐,摔門就走,所以門讓她先關上了……

現在的局面是她自作孽嗎?

突然,她看到兩人在床上纏成一塊的姿態倒映在天花板上。他卧室的天花板,竟然是面大鏡子!

「常夏,你的天花板怎麼……」小雪的動作瞬間停止。

「很久啦!一直都這樣。」趴在她身邊,常夏聳肩,把玩她的頭髮。

「這樣很變態耶!鏡子幹嘛裝在天花板上?」小雪不懂這樣的裝潢有什麼意義。

「唉!還不是爺爺說我是集團的接班人,到哪裏都會有人看着,記者的攝影機、照相機都會瞄準我,所以我連睡覺都不能放鬆警戒,只要我待的房間,天花板就會是這樣。我得清楚自己在別人眼中是什麼樣。」他邊說明邊打呵欠,舉手投足間充滿流暢的優雅,誰也模仿不來。

他渾然天成的氣勢跟絕佳的觀察力,是從小就被訓練的吧!

「啥?」他被訓練成這樣,所以就算能力普普,只要一站出去,也是常氏集團的最佳門面?

好厲害的老爺子!好可怕的有錢人!

難怪他跟別人一直不同,難怪女同學對他有停不了的愛慕。直到此刻,小雪才明白他身旁的飛蛾是從哪裏來的……

「那你……」一時間,小雪的喉嚨干啞,腦袋空白。

「管他的,要照就給他照,我習慣了,你也不用太驚訝。」常夏輕柔地撫摸小雪的臉頰,修長的手指在她的唇間來回遊走。

一派優閑的大少爺可不想管長輩怎麼想,目前的一切都是他高興就好。

「我住到你家……」那個厲害的老人怎會不知道?不理會?

「呵……只要我乖乖上學,爺爺就不會說什麼。」他的俊臉浮現詭譎的笑容。

他家的老頭對他玩世不恭的行徑非常頭疼,偏偏他老爸只生他一個,後來也沒再娶了。

他愛在粉蝶里遊玩,從好處看,是常家不會絕後,也算可喜可賀。

但,收留小雪后,常夏的行徑收斂,認真向學,不再留戀花叢,才讓常家老頭歡欣鼓舞,所以那天小雪沒說話就回家,着急的可不只是常夏,司機是奉背後大老闆的指示,把人找回來。

只是,常夏也懶得想這事的意義,小雪有回到他身邊就好,其它人怎麼想,不關他的事。

「你真是……」沒想到常夏連上學,都能跟家人耍心機?收留她,是常家管理者默認的結果。

「不准你再想我爺爺!你只要想我就好了。」他皺眉,語帶戲謔地制止。

「霸道!」她抗議。

「對,我是。」他坦承不諱。

常夏頑皮地靠近她的唇,細細啄吻着,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變成眷戀的深吻,靈動的舌頭慢慢地、悠悠忽忽地鑽進她的口,來回翻攪,誘惑她響應自己,共享此時的美好。

「你別、別這樣……」她低聲喘息。

「為什麼不?我都說要努力示愛、認真誘惑你啦!你捧一下場,讓我開心會怎樣?」他嘟嘟囔囔,順勢脫去自己的衣衫,露出精壯的身材,「我可以讓你隨便摸喔!別的女人可沒這福利。」

嘿!太囂張了!都跟她交往了,還提別的女人!

「你都跟我告白了,還想讓別的女人摸?」她瞇起眼,很不開心。

「如果你一直不開動,或許別人來誘惑我時……」他偏着頭思考,自己會不會忍不住?

這算威脅嗎?

「不准你這麼隨便!」小雪氣了,伸手捏了他的胸部一把。

「哎喲!你好色!還玩弄我這麼敏感的地方……」常夏一手摀住乳尖,一手使勁攬住她的腰,讓她趴跌在自己身上,牙齒恰巧嗑碰到他的胸膛,「噢!你還咬我?欺負我?」

沒想到他三八兮兮地鬼叫,讓她哭笑不得。

「咬你又怎樣?誰教你自己送上門來。」她乾脆跨坐到他的腰際,從上而下俯視他。

他俊美得一讓人想對他做些什麼。

「你想怎麼對我?」常夏眨眨眼,唇邊漾着溫柔的微笑。

俊俏的魔性男全然敞開,讓她不怕他,悄悄鼓動她的理智脫軌。

「我要你……」

「好啊!我等很久了。」他輕笑幾聲。

他坦然獻身了。

「嗯……」小雪趴在常夏身上,主動吻他。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情場老手的男人則對她邊摸邊脫,在她沒發覺前,她的小褲褲已經被他丟到床底下。

除此之外,穿在她身上的學生制服依舊完好,連白襪都沒有脫下。

「你別亂動!」她惱怒地斥責。

沒什麼技術的小女人,光是接吻,就讓她頭昏眼花,根本沒空管扶住她臀部的男人到底在幹什麼。

「是的,女皇大人。」常夏染着慾望的嗓音更是低沉,眉角含笑,柔和的表情微微透露着極致的誘惑,彷佛,任人宰割的人是他……

「你真不乖。」心跳急速的小雪試圖穩着他滑溜的舌。

「我在你面前最乖了。」他的手在她的花瓣間,不停撫弄,白色的體被汨汨流出,沾濕她的雙腿。

「才怪!」她品嘗着男人的味道,卻沒意會在她下腹忙碌的大手,已緩緩往下壓,硬是讓狹窄的甬道吞下昂揚多時的慾望。

痛!她臉色慘白。

「噢!」小雪感受到擠入雙腿間的悍鐵非常強大。

「怎麼?」常夏雖沒有晃動身體,但兩手卻緊緊扣住她粉嫩的翹臀,嚴防她臨陣逃脫。

「痛死了!」她正要推開他,但先前被她堵住的唇已反過來吞咬,吃掉她沒情調的呼叫聲跟多餘的動作。

他,不讓她後悔。

……

被壓倒在床鋪上的小雪,從掛在天花板的鏡子裏看到自己雙腿大開,任常夏對她為所欲為,兩人身體緊緊密合著。

天哪!怎會這麼恐怖?

這一切,都太墮落、太邪惡了……

兩人的交往,由此更加確定。

放學后,他們像連體嬰,無時無刻都黏在一起。

在常夏的堅持之下,小雪先前住的和室成了擺放她東西的倉庫,他們必須同床共寢。雖然小雪覺得這樣不妥當,可在無敵男友好說歹說下,她也只有乖乖接受了。

但,這一切都是未公開的,在同學眼中,他們是親戚,關係只比普通同學親近。雖然常夏不滿意兩人這樣偷來暗去,但公開之後,麻煩更多,他只有同意了。

這年,農曆年過得早,各級學校在二月上旬就開課了。

二月十四日,浪漫的情人節。

很多學生一到學校,發現自己的抽屜多出了巧克力禮盒,笑得瞇了眼,常夏的位子更不用說,從抽屜到桌面,已堆成巧克力山頭。

而小雪呢?也有幾盒。比較特別的是,有個匿名的愛慕者送了極大的金莎巧克力花束,閃亮亮地擺在桌面上,搭配粉紅色的情人節卡片,讓路過的人多看好幾眼。

小雪以為是常夏派人送的,笑得闔不攏嘴,很寶貝地把花束收藏在桌底下,怕不小心撞碰到。

整天,全校學生都在甜蜜又神秘的氣氛下,心不在焉地上完課。

「那束花是誰送你的?」一回到家,常夏就垮下臉,凶神惡煞地詢問。

「不是你嗎?」原本就喜歡吃巧克力,小雪一回到家,就連剝三顆,喜孜孜地吃下肚。

「不是!我哪會送這種庸俗的東西?」指着金莎花束,常夏非常火大。

「啊?可是不便宜……」不是他會有誰?她以為會這麼海派地送金莎花束,肯定是有錢沒地方花的大少爺。

她認識的人裏面,就只有常夏有這種財力了。

「我沒送過女人禮物!」常夏氣急敗壞,恨不得砸了那束花。

「喔!原來不是你。」雖然有些失望,不過巧克力很好吃,小雪還是決定要趁東西壞掉前,把它吃光光。

「把它丟掉。」指着花束,常夏冷冷地瞪着它。

「為什麼?這可是別人送我的。」小雪抱起花束,不理常夏的命令,「而且巧克力好吃,幹嘛丟掉?會被雷公劈的。」

「你喜歡吃,我天天買給你,不准你吃這一束。」常夏發起飆,像野人下山。

這傢伙是吃錯藥了嗎?怎這麼不講理?

小雪皺起眉,對惡霸的男人表示,「不好意思,我吃三顆了,你說不準也來不及了。」

「你!」常夏氣到說不出話。

「我怎樣?你自己不是也收了一堆的巧克力?我也沒說什麼啊!你幹嘛這麼愛計較?」小雪指着常夏提回來的大袋子,裏頭都是同學、學妹送的巧克力,聽說還有親手做的呢!

「你不喜歡,我可以丟掉。」他把那袋巧克力丟在桌上。

「不會啊!好吃的東西幹嘛丟?你不喜歡吃,就冰在冰箱,我經痛時,就可以吃了。」小雪非常務實地勸男友如何處理。

「我……」聽完小雪的建議,常夏更火大,氣急敗壞地把它摔進垃圾桶,轉身就走。

「咦?」又翻臉了?

這麼好的東西幹嘛丟掉?而且都是別人的心意。小雪覺得常夏沒良心,趕忙把那袋巧克力撿起來,放進冰箱。

反正大少爺不希罕,她就當一回資源回收處理員,把巧克力收好。他不愛吃,她就幫他吃。

為了那束金莎巧克力,兩人冷戰了一個禮拜。

有志氣的男人雖然飯照吃,卻不跟心愛的女人講話。小雪拐着彎,詢問他人意見,得到很簡單的答案──他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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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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