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我會變成蛇?
??"沒糨糊,粘不牢啊!"林子安苦逼地叫了一聲,飛快地退了回到我們身邊。扭頭和我們商量:"十隻我們打不過,不過我們可以用拉開距離的方式,一個個幹掉他們!"
"什麼拉開距離?"
"跑!他們行走的速度是不一樣的,而且他們不會累。走的是勻速。我們繞着房子跑,漸漸的,走得快的會在前面,走得慢的會落在後面,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開,我們對付一個的時候,其他的行屍就來不及幫手了!"
我點頭贊同:"好主意!"
"好主意,我也是這麼贊同的。"許哲也一拍我的肩膀。任重而道遠地對我說:"兄弟,全靠你了!"
什麼?
我還沒回過神,許哲也已經從我的腰間包里取出兩道隱身符。"啪"一聲,拍在了自己和林子安的身上。沖我嘿嘿地笑:"戰五渣你還不快跑?他們的目標就只有你喲!"
"靠!"我大罵,林子安比許哲也有良心多了,拉着我跑了一圈,因為他的房間有兩道門,一道連着過道,一面連着陽台,而從陽台又可以進入大廳,從大廳里又可以穿過過道回到林子安的房間裏----林子安的意思就是要我繞着圈跑,把行屍之間的距離拉開。
苦逼的我呀,從小到大,體育從來都不是強項,尤其是跑步,從來都是差一秒鐘及格!
但幸好的是,這些行屍缺損得太厲害了,動作比我慢一些。從之前的較勁來看,這些個行屍的動作雖慢,但是力氣非常的大,兩個男人都掰不動他們。
我就這樣跑呀跑,我第三圈的時候差不多喘不過氣了,路過大廳的時候看見許哲也和林子安悠哉游哉地坐在沙發上吃薯片,跟看馬賽一樣看着我與行屍賽跑,我心裏那個氣啊,可是我也知道,行屍的目標只有我,就算讓他們其中一人替代我跑,也絲毫引不起他們的注意力。
第五圈的時候,許哲也開了一瓶水,在我跑過去的時候遞給我喝:"哥們,你是好樣的,要是你上學期期末長跑是這速度,就不用補考了。"
我一邊跑一邊吞着水,一邊狠狠剜他幾眼刀子!
許哲也你這賤人!
跑第十圈的時候我徹底不行了,這時候大廳里已經躺下兩具行屍了。
你知道林子安和許哲也怎麼幹掉2具的嗎?一人拿菜刀剖開胸口,一人拿桃木劍插,沒有肉的阻擋,這桃木劍好插多了。
就這樣幹掉了2具,但我看他們也是十分疲倦的樣子,顯然對付2具行屍就耗去了他們太多體力。
他們看見我停下來,頓時緊張地說道:"寄南,你怎麼了。"
我無力地搖搖手,說話都喘不過氣了:"我......跑不動了......"
林子安忽然伸出手來扯了我一把,兩人雙雙倒在地上,也正因為如此,我才躲開了那隻追上來的行屍的魔爪。
林子安怒罵:"你不要命了?"
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跑這十圈下來,勇氣゜膽子゜體力什麼的都用到了極限!我暈乎乎地從腰間包里翻出一張隱身符,拍在自己額頭上,眼睛一翻,就想這樣枕在林子安的肚皮上睡一覺。
但,我錯了。
眼睛剛剛合上,忽然間腳踝被一雙毫無溫度的手給握住了,我瞬間驚醒,抓着林子安大叫:"靠!我都貼隱身符了,怎麼還找得到我?"
抓我的,正是在地上爬的王叔行屍!
林子安湊在我身上用力嗅了一下,說:"你一身臭汗味!"
難怪隱身符會失靈!
我尖叫着踹那王叔,但這行屍壓根兒就不知道疼痛,我的踢踹到他身上簡直跟撓痒痒似的,他毫無知覺,反而還摸着我的腿慢慢爬了上來!
許哲也殺紅了眼,拎起吊在地上的菜刀就是這麼一剁。
"啊----"我一聲慘叫,雙腿抽搐般地亂蹬!
林子安拍我一下,生氣地罵道:"又沒砍到你,你叫個毛球!"
"手啊!"我驚恐地踢着腳,這被死人握住腳和腳上緊緊粘着一隻斷手,完全是後者更可怕゜更噁心的好不好?
"你真麻煩!"林子安低聲罵道,眼見那些行屍慢慢追了上來,他也不知哪兒來的蠻力,忽然把我扛上了肩頭!
王叔行屍還在地上慢慢地爬,沒了手掌,他爬行的動作又變得慢了些。
許哲也一腳踩住了王叔的頭,也許是對付了2具行屍,有了經驗,現在許哲也制住王叔的行動看起來熟練了不少。
林子安對許哲也說:"按計劃行事!"
許哲也累得不想說話,打了個ok手勢,就跳到王叔行屍背上站着,用自己的體重徹底踩壓住掙扎的王叔。
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計劃,但我知道我現在累得實在不行了,我現在寧願被這些行屍吃了,也不想再動了。
天旋,地轉。
林子安扛着我,按着我之前的逃跑路線跑,我就跟快破布一樣,在他背上甩來甩去,眼前一片花。等我看得清眼前的東西的時候,正是林子安一腳把房間門踹上,把我放下來的時候。
"黑狗血!"林子安向我伸手。
我馬上掏出了一瓶黑狗血遞給他,他飛快地擰開瓶蓋,一邊抵擋着行屍們推門而出,一邊吃力把黑狗血潑在門上和門腳下,於是,暫時安靜了。
林子安喘着氣,靠着牆,慢慢地滑下來,最後靠到我身上。
看情形,貌似是把行屍都封在房間裏了。
"老四,快拿一瓶黑狗血給我!廳里有兩個可以弄死!"許哲也的聲音從客廳里傳了出來。林子安拍拍我,就算我這時候再累,也撐着牆站了起來,一邊努力地甩着黏在腳踝上的斷手,一邊在林子安的扶持下,走回了客廳里。
客廳里果然有兩具行屍,一具站着,但是頭上貼着定身符,而一具趴在地上扭動着,像只蟲子似的,沒了手掌,所以也爬不了多遠。
我把黑狗血扔給許哲也,許哲也倒了一半黑狗血在桃木劍上,撒一點到地上那具行屍的背心上,然後一插!
那鈍鈍的桃木劍竟像是插豆腐塊一樣,"唰"一聲就插了進去!
許哲也嘿嘿一笑,往斷掌屍上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說道:"我猜的不錯,果然這才是桃木劍的真正使用方法!"說完就依法炮製,捅死了站着的那具行屍。
我們三人都累壞了,解決了廳裏面這兩具行屍之後,便在餐桌下坐了下來,喘平了氣之後,氣氛就跟開會一樣肅穆。
"時間。"許哲也掏出手機一看:"1:45分。過了一個多小時了,再撐一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林子安搖搖手,說:"不對,那錢多多說了,這鬼過了這個時間段也就是鬼力削弱了而已,並不是真正的消失。我看這些行屍白天都能出來害人,所以我們必須把他們搞定。"
我看了一看空蕩蕩的門口,忽然升起了一個念頭,建議道:"反正現在他們都被黑狗血困在的房間裏,我們趁這個機會逃跑吧。"
"不行。"林子安扯着衣服,試圖讓自己涼快一些,"我們不能跑,跑了那些行屍追出來怎麼辦?那錢多多也說了,這黑狗血對行屍的作用不如對付鬼魂那樣是百分百的剋制,我們現在是暫時封住了他們,但是他們還是很快就會破門而出的。我那房間門又不比防盜門牢固。"說完便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防盜門,頭疼地嘆了一口氣。"我們也不能再讓他們出去害人了!寄南你也看到了,那女護士本來是不死的,可是被行屍害死之後也變成了行屍。如果他們出去害死了人,那就多出了一個行屍,我們也多出了一個敵人!"
我痛苦地捂住了眼,憤恨地捶了一下桌子!
為什麼我會遇上這樣的事情?
都是那份該死的遺產!
要是我不接下來,現在這個點,我應該是在學校的床上睡覺!
"清點一下道具。"許哲也強打起精神來,他也是累壞了,這一坐下來,我看他的樣子就是再也不想站起來了。
我把腰包里僅存的道具都拿出來放在桌上,而他們也把自己手頭上的道具放了出來。
只剩:
5瓶黑狗血,
7張隱身符??失效了,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惡鬥,我們所有人身上都有難掩的汗臭味,就算貼上隱身符,也躲不過行屍的鼻子??,
10張替身符,
0張定身符??剛剛定住行屍的那張已經是最後一張定身符了,用了就失去了效力,再也不能廢物利用了??,
一柄桃木劍??桃木劍殺了兩具行屍之後,劍身上的黑狗血消失了,意思是再用就必須得再潑新的黑狗血??,
鎮魂鈴不見了,陰陽八卦鏡還在,追魂儀沒個卵用。
還有一個續命燭。
"我們現在能用的有5瓶黑狗血,10張替身符,桃木劍,八卦鏡,就這4樣東西了。"林子安清點道,他眉頭緊縮着,無奈地說:"看剛才黑子收拾那兩個行屍的過程,1瓶黑狗血對付2個行屍正好,現在我房間裏的還有6隻行屍,最理想的就是用3瓶黑狗血殺死他們,但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只剩下2瓶黑狗血了,明天晚上該怎麼辦?"私呆叼弟。
一想到明天晚上的殯儀館一行,我們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道具在今天晚上就用的差不多了,那明天該怎麼辦呢?
"我有個辦法!"許哲也忽然說道,他的手掌壓住那十張從未用過的替身符,看了我們一眼,說:"用這個東西,讓房間裏的行屍自相殘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