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我的老婆大人
清晨的陽光從淺藍的窗帘中透進,在地上拖出一道道長長的光影。
從白色的雕花窗檯,到深色的地毯,再床上睡熟人兒嬌俏的側臉。
嘴角還微微翹起,傳達着此刻她身處的美妙夢境。
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欲將翩飛的蝴蝶,爾後黑蝶展翅,露出一雙輕靈動人的美眸。
顧念翻身仰躺於穿上,不腦海里,不自覺的就開始回憶起,昨夜的種種。
翻窗而進的沈寒越,手捧着新摘薰衣草,冷峻霸氣的臉上,是只有在她面前才能看到的柔情和縱容。
顧念拉着被子蓋住臉,幸福的笑容也藏在了,雪白的蠶絲被子裏。
還有最後那個,讓人臉紅心跳,顫動不已的,那個陷入,薰衣草柔情里的,深情的吻。
雖然那個時候的,沈寒越,動作間的溫柔,寵溺,還有愛意,讓顧念激動不已。
但最後還是被顧念,殘忍的趕了出去。
兩個人在那片柔情里,做的事情,僅限於那個,柔情激動的吻。
總覺得,在那樣一個充滿夢幻,和甜美的環境裏,做接吻以外的事情,就破壞了那種神聖的,聖潔感。
都被沈寒越的……
粗俗!
顧念又是憤憤,又是甜蜜的想。
對,沈寒越襲—胸的那個動作,就是粗俗。
被沈寒越的粗俗給破壞了。
要是沈寒越,不做接吻以外的事情的話,或許,顧念還會因為那份柔情,讓沈寒越在她的屋子中,呆一夜。
都怪他自己。
顧念一面想着,一面起床去洗漱。
薰衣草的花朵還散落在地毯上,屋子中那醉人的香味,還沒有散去。
似乎還能嗅到其中的,迷情與甜蜜。
顧念穿着一襲白色的長睡裙,慢慢的把地上散落的,薰衣草,撿起來。
找了一個玻璃罐子,裝進去。
她才不是要,留這些薰衣草花,來做紀念,而是……
而是因為,這些花,太香了。
對,就是天因為花太香,才跟那個沈寒越沒有絲毫的關係。
顧念小心的,把罐子放進,梳妝櫃裏。
絲毫沒察覺到,自己臉上的甜蜜,神色。
罐子剛放好,門就被人敲響了。
“誰?”
顧念起身去開門。
“早上好!”
門外是,又捧着一束,新鮮的,還帶着露水的薰衣草的沈寒越。
“昨天晚上,有夢見我嗎?”
沈寒越靠向顧念,身上的薰衣草和古龍香水混合的,味道,襲向顧念。
熏得顧念臉色發紅。
“誰會夢見你!”
顧念做出一副,發怒小貓一樣的,惡狠狠表情。
“你一大早,又過來幹什麼?吃撐着沒事做的話,自己出去跑步,我還沒睡醒呢!”
顧念不客氣的下着逐客令。
“先把花留下!”
說完之後,還添上了這麼一句。
惹得沈寒越一笑,乖乖得奉上花。
“你明明就已經,起床了。我聞到你,漱口水的草莓味。我知道你喜歡,用什麼樣牌子的漱口水!”
沈寒越繼續往前靠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越來越曖昧。
讓人臉紅心跳。
顧念搶過花:“你幹什麼,離我還遠點!”
顧念高高的舉起花,作勢要打,這個又想吃她豆腐的,沈寒越。
但是動作做出來之後,又捨不得。
至於到底是,捨不得花,還是捨不得人呢。
恐怕顧念自己,都沒想清楚。
見到顧念的猶豫,沈寒越壞壞的,得寸進尺。
攔住眼前這個誘人小女人纖細的蠻腰,就着那股甜美的草莓香氣,吻了下去。
但下一刻,就被女人一把推開了。
“沈、寒、越!”
女人氣鼓鼓的,紅着臉罵道:“你混蛋!”
說完,就好像自己,真的很生氣一樣,摔上門。
沈寒越卻還在門外,厚着臉皮喊。
“老婆,只是一個早安吻,你不要害羞嘛!”
“混蛋,你離我遠點!”
顧念紅着臉罵。
什麼早安吻。
就是想吃她的豆腐,罷了。
混蛋,混蛋!
顧念看着手中的薰衣草花,嘴角甜蜜的笑容,出賣了她此刻的口是心非。
**
“醫生,君美,沒事了嗎?”
朴恩雅,裝出一副十分擔憂的樣子,着急問道。
醫生收起檢查工具,淺笑着答道:“已經脫離危險了,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中午就能夠醒了。”
“這樣啊……”
朴恩雅一面在心裏惡毒的,埋怨沈君美,怎麼會醒得這麼早。
一面對着醫生笑着道:“太感謝醫生了。君美馬上就要醒了,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醫生點了點頭。
“沒事,我就先走了。”
“謝謝醫生!”
朴恩惠滿臉感激的,把醫生送出房間。
等醫生走遠之後,立馬關上門。
臉上也不再是剛才的那種,激動和感謝。
而是狠毒和,怨懟。
“她這麼快就要醒了,我們的計謀要怎麼實行?”
朴恩慧乾脆,狠毒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掉。把沈家還有,顧家之間的矛盾,徹底激化。”
朴恩雅卻面露猶豫。
“沈寒越,還有顧念之間的關係,已經決裂了。沈君美現在已經是一個,沒什麼大作用的棋子,我們沒有必要為了這麼點,小結果,就解決掉沈君美。”
朴恩雅繼續推脫道:“現在殺了沈君美,反而太顯眼了。要是因此而引起了沈寒越的,注意力,我們反而得不償失。不如繼續留着沈君美,拿她來挑唆,顧瑾寒,還有沈寒越之間的關係,不如更有價值。”
朴恩惠聽完,冷笑一聲,嘲諷道:“我看,你是對那個沈寒越動心了吧?你不是自詡為,玩弄男人與股掌之間,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嗎?怎麼,現在栽在了,沈寒越的身上了嗎?”
看這個朴恩雅,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朴恩惠卻開始不安,還有危機起來,警告道。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種人,是不能對人動心的,。一旦,動心了,就是離死不遠了!你別忘了,你自己以前是怎麼說的!要是被,卡洛知道,你居然對着沈寒越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他會怎麼懲罰你!”
想到卡洛的狠毒手段。
朴恩雅臉色一白,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朴恩惠盯着朴恩雅的臉色,像是要把這句話,打進朴恩雅的腦子裏。
“姐姐,你可要好自為之,不要在,卡洛面前,作死!”
朴恩雅垂下頭,緊緊地咬着嘴唇。
見到她這麼頹然得樣子,朴恩惠,又忍不住心軟。
畢竟姐妹一場,情深如此,總不能眼見着,姐姐去送死。
“這件事情,我不會給任何人說。姐姐,你自己也要好自為之,這種事情,以後,再也不要發生了。更不要在,卡洛面前,出現這種情況。不然到時候,誰都保不住你!”
朴恩惠好言好語的,警告了一番。
朴恩雅蒼白着臉點頭。
她卻是是不該。
但是,沈寒越,那麼優秀,俊美,又高貴的一個男人。
不得到他,她又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顧念那個女人,哪點比她好。
憑什麼,她顧念可以,而她朴恩雅,卻,不可以?
憑什麼?
這些不甘,朴恩雅暫時埋藏在心裏。
像是一顆,汲取飽了的種子,只要一點點的契機,就可以生根發芽。
床上一直躺着的,沈君美,這個時候動了動手指,悠悠轉醒。
“水……”
嗓子干啞一片,沈君美,忍不住渴望的喊道。
“給我拿,水來……”
但是她,喊了半天,卻沒有一丁點的水,送到她的唇邊。
沈君美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朴恩惠,帶着惡毒和嗜血的臉。
“醒了,真是命大啊……”
朴恩雅,沒有關心,而是無情的嘲諷。
“恩雅,給我拿水來。”
沈君美,卻並沒有察覺出,朴恩雅的惡意,而是依舊我行我素的,頤氣指使。
“水?想喝水啊?”
朴恩雅在一邊,端着一杯水,笑得邪-惡又毒辣。
“想要水,就的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沈君美遲鈍的大腦,終於反應過來一絲不正常。
掙扎着坐起身,驚疑問道:“你們,兩姐妹,到底想要幹什麼?”
朴恩雅見她,已經明白了,她們兩姐妹的,來者不善。
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道:“我們要你,現在開始裝傻。讓人以為,你是因為中毒,變成了痴傻兒。並且用這個,徹底的激怒,沈寒越的怒氣。”
這樣一來,不怕,沈寒越還有顧瑾寒之間的,矛盾,更加的劇烈。
沈君美愣了半響,終於聰明了一回,指着朴恩雅,還有,朴恩惠,大聲質問。
“是你們!是你們對我下毒的,是不是!?0”
朴恩雅笑得,狠毒而又得意:“是我們,又怎樣?”
沈君美指着朴恩雅姐妹,手指顫抖了半天,想了良久,也想不出什麼罵人的話來,只狠狠的說。
“我馬山,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哥,還有顧瑾寒。這樣一來,你們兩個人,誰也逃不走嗎,反而會被我哥和顧瑾寒,狠狠的懲罰一頓!”
沈君美滿心高興,以為自己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計謀。
朴恩雅卻一笑,無所謂道。
“你去告狀啊。你去跟你哥說。你跟秦幕勾結,你跟我們勾結,你故意引狼入室,你故意,想要弄死顧念!”
看着沈君美瞬間蒼白一片,渾身顫抖的樣子。
朴恩雅更加得意的,說道:“你有膽量把,這些事情,說出來嗎?”
沈君美憤怒的,顫抖着和身體,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本來就是,最大的那個叛徒,怎麼還有臉皮,去指責別人!
不對!
沈君美的悔意,只持續了一秒鐘。
這些,都是顧念的錯!
她才沒有錯,要不是顧念,她哥哥,不會一點也不向著她!
俞北也不會,一眼都不會,看她。
好像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圍着顧念轉。
可明明不是這樣的!
她沈君美,才是世界的主角。
“看你也是沒膽量的!”
朴恩雅諷刺。
“你們到底是什麼目的?想要幹什麼?你們是不是,目的根本不是顧念,而是想要對我哥哥做什麼?”
沈君美後知後覺的察覺出不對勁,追問道。
“想知道啊?”
朴恩雅看着沈君美期待的眼神,殘忍道:“可惜,你沒資格知道!而且,就算你知道,又怎麼樣,你這個智商,難道還能翻出什麼花來?”
沈君美被朴恩雅嘲諷得一時無話。
朴恩惠笑着上前,冷笑道:“不過,看你得蠢樣子,我們要是不說,你想破一輩子的腦袋,也想不通,我們到底要做什麼,又為什麼要利用你吧?”
朴恩雅跟着冷笑。
“那好,我就告訴你,一部分吧。”
朴恩雅坐在床邊,一邊欣賞着沈君美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一邊緩緩開口。
“你一直都只是我們的棋子,你哥哥,更只是我們計劃中的一部分。我想要的,是你們沈家,還有顧家之間,徹底決裂。然後,讓你哥哥,死在顧家的這個島上。沈家的總裁,死在了顧家的島嶼上。”
“顧念又,剛剛在婚禮上逃婚,你覺得,媒體,會怎麼說顧家?”
朴恩雅格外喜歡看,沈君美臉上不可置信的絕望還有,憤怒。
越發喜悅的說道:“等到媒體,着這件事情報道出去,外界的混亂,被好奇心爆發的媒體帶進顧家的島嶼上,我們的計謀就成功了大半!”
只要顧家島嶼完全混亂了,那麼卡洛就可以混進顧家的島嶼,進行進一步的行動。
這個時候,他們的計謀,就完全成功了!
朴恩雅幻想着,那個盛大宏偉的場面,嘴角的笑容,越發得意起來。
“知道這些,你現在更是我們一條船上的人了。現在,那個痴傻,你是裝也得裝,不裝,也得裝了!要是你裝,這個事情被捅破了,後果,可不是你平時那些,小打小鬧的算計,可以媲美的。”
朴恩惠適時的插嘴,讓沈君美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和,恐懼。
“要是你那個,本來就不怎麼疼愛你,卻無比疼愛顧念的哥哥,知道了你,竟然傷害了顧念,傷害了顧家,還算計了自己家,又會怎麼對你,大發雷霆?”
朴恩雅得意道:“所以,現在,告訴我,你願意不願意”
沈君美已經被嚇得六魂無主了。
但是,也是第一次,沒有因為恐懼,立即答應朴恩雅。
而是,低聲哀求:“你們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哥哥,也不要傷害我哥哥。我可以給你做其他的事情!”
朴恩雅冷笑一聲,正要繼續諷刺,威脅她。
但是這個時候,門卻被人推開了。
俞北大步走進來,表情冷冽,目光冷冷的掃過屋子裏,這幾個心思歹毒的人。
他們本來一直都在懷疑,朴恩雅還有朴恩惠,所以不放心沈君美,路過的時候,過來看看。
沒想到,剛好聽到了這些。
原來這兩個姐妹,竟然懷着,這樣子惡毒的主意。
甚至,不惜弄死沈君美。
“原來,你們姐妹的,目的,竟然如此歹毒!”
禹北冷聲叱道。
朴恩惠與朴恩雅對視一眼。
她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愚蠢,又頻頻鬧事的沈君美,竟然還會有人來,看望。
所以一時大意,竟然被人偷聽到這麼重要的事情。
這個計劃,卻是她們萬萬不能,失敗的。
不然,回去之後,死的可就是他們。
於是兩姐妹對視一眼之後后,當即就決定,殺了俞北滅口!
朴恩雅掏出匕首,突然爆起,襲擊向俞北。
俞北側身躲開,反手捏住朴恩雅的手腕,用力,卸掉了朴恩雅的匕首。
但,沒想到,朴恩雅竟然突然挑起,抱住了俞北。
接着,朴恩惠偷襲,一刀捅向俞北。
俞北匆忙躲開,還是被匕首捅進了腹部,頓時血流如注。
朴恩雅掏出藏在大腿上的槍-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槍口,抵在了俞北的,胸口上。
沈君美嚇得血色盡失,長從床上撲下,哭喊道:“住手,你們住手!我求你們,我求你們,不要傷害俞北!”
俞北不想,沈君美哀求這兩個冷血的殺手,想要出口組織,但胸口的槍口,一緊。
警告俞北,不準開口。
“你求我,我就要聽你的嗎?”
朴恩惠毫不憐惜的嘲笑她。
“你平時,不是最跋扈的嗎,現在求我們,沒用!”
朴恩雅也道:“你不過是,一個沒用的棋子,連求我們,都沒有資格!”
朴恩惠緩步,靠向受傷的俞北,看着他身上流血不止的傷口,眼底全是興奮的,嗜血。
“竟然這麼,不禁打,這就……”
話還沒有,說話。
背後一聲槍響。
拿着槍的朴恩雅,被人一槍打中了手腕。,手裏的槍,也應聲掉落。
沈寒越,還有顧瑾寒,突然同時出現。
朴恩雅,還有朴恩惠兩人,才驚覺。
原來,她們早就已經上當了。
這些人,原來早就知道了,她們的計謀。
“你們,難道是早就開始懷疑,我們了嗎?”
朴恩雅,不知道為何,竟然眼眶發紅的,質問道。
沈寒越,冷眼看着她,並未說話。
朴恩惠趁機,丟下一顆紅色煙霧彈。
頓時屋子中被紅色的煙霧瀰漫,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完全擋住。
朴恩惠拉着,傷心的朴恩雅,憑着記憶中的路線,趁着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跑向門口。
沈寒越,還有顧瑾寒,頓時乘勝追擊。
對兩姐妹,緊追不放。
朴恩雅,用另一隻手,舉起另一把槍,瞄準了,沈寒越。
但是不知道為何,卻遲遲,下不了手。
但對面的沈寒越,卻用黑洞洞的槍口對着她。
朴恩雅滿臉的不可置信,。
“砰——”
槍聲響起,朴恩雅帶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倒在了地上。
朴恩惠驚訝不已,震驚得甚至,忘記了逃跑。
愣神間,被人從後背,撲倒,活捉。
“把她,給我綁起來!”
顧瑾寒,冷聲,命令道。
手下的人,立即,動作利落的,把那個面如死灰,心如人偶的,朴恩惠綁,在了一個椅子上。
顧瑾寒走過去,冷眼看着她,問道:“說,卡洛在哪裏?”
朴恩雅卻眼神惡毒的看和沈寒越,道:“沈寒越,你真的是,好狠毒的心。我姐姐對你,真心一片,最後關頭,沒對你開槍,沒想到,你倒是好,反過來,對着我姐姐開了一槍!”
沈寒越卻冷冷的說道:“你們,兩姐妹,本來就沒安好心。我這樣做,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朴恩惠絕望一笑。
她們任務失敗,計算,沒有死在顧瑾寒的手裏,回去,也一定會被卡洛,弄死。
反正都是死,不如——
朴恩惠一狠心,咬碎了藏在牙齒里的毒藥。
七竅流血,中毒而死。
顧瑾寒的人,組織不及,眼看着,朴恩惠,七竅流血,中毒而死。
**
俞北腹部中了一刀,在後面煙霧彈里的時候,腿上,又莫名其妙的中了一槍。
算是重傷人員。
而島上的醫療水平實在是,有限。
於是沈寒越大掌一揮,直接就吩咐道:“把俞北送出島,送回他自己的醫院去,好好醫治自己。”
早就看俞北,不順眼了。
這下終於找到了理由,送走這個,礙眼的男人。
以後,就是他,跟顧念兩個人的,二人世界了。
顧念擔憂的看着昏迷中的,俞北。
俞北身上的傷口不輕,渾身是血,臉色蒼白。
顧念實在是不放心俞北,一個人回去。
便開口道:“我跟俞北哥哥,一起回去。路上也好照顧他。”
“醫生會照顧好他的,你瞎操什麼心?”
沈寒越不滿。
“況且,我也受了傷,你怎麼,不主動,照顧我?”
沈寒越語氣里,滿,滿都是醋意。
顧念一聽,又擔憂的拉着沈寒越,上下看沈寒越的身體,急急的問道:“你哪裏受傷了?”
沈寒越順勢往顧念身上一倒,賴皮道:“我渾身都是傷!不如,你帶我回房間去,好好檢查傷口吧。”
沈寒越,一臉期待的看着顧念。
最好還能在,房間裏,做點其他的,可以安撫傷口疼痛的,事情。
顧念臉一紅,頓時推開沈寒越。
“沈、寒、越!”顧念氣氣憤的罵道,“你又騙我!”
沈寒越正經道:“我哪裏騙你了!你又沒檢查我的,身體,你怎麼知道,我在騙你!?”
顧念推開,沈寒越,往俞北身邊走。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
顧念擔憂的看着俞北。
“俞北哥哥,已經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還在這裏,胡鬧,太過分了!”
顧念,字裏行間,都是對俞北的維護。
沈寒越,聽得,十分不是滋味。
拉着顧念,說道:“你忘了我們,之前的那個賭約了嗎?”
顧念憤憤的瞪着他。
沈寒越繼續道:“朴恩雅姐妹的,目標,是我們沈家,你賭輸了,你要無條件的答應我,一個事情!說話要算話,你難道要,反悔嗎?”
顧念,正要否認沈寒越的話。
沈寒越卻一低頭,兇橫的吻上顧念的唇。
在顧年氣喘吁吁的時候,說道:“現在,我就要你,答應我。永永遠遠的待在我的身邊,不許離開我半步!”
“我……”
顧念這句話,還是沒能說出來,就被男人堵在唇里。
男人的吻霸道,又強勢。
帶着不容反抗的味道。
這讓顧念,不由自主的,開始比較。
那個在薰衣草香里的吻。
明明可以,那樣柔情,而又寵溺的。
明明可以,兩個人甜甜蜜蜜,甜美幸福的。
但為什麼,為什麼每次,一到意見不合的時候,男人總是,用這種強勢得,強制一樣得方式、
逼迫自己妥協呢?
難道,除了用這種霸道得像是,命令的一樣的方式。
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顧念這麼想着,不由得,怒從中起。
緊緊的抓着男人的肩膀。
男人心裏一喜,還以為,是女人要回應他了。
但不曾想,女人抓着他的肩膀,只是為了,更好用力的,把男人推開。
“沈、寒、越!”
女人一字一句,不帶感情的冷冷說道。
“你不要顛倒事實!朴恩雅她們的目的,明明就是我們顧家,你沈寒越,不過只是其中的一個,步驟!根本就不是,最終的目的!那個賭約,完全就不成立!”
沈寒越臉色一變。
顧念繼續道:“這個賭約,你根本就沒有贏,你憑什麼。這麼要求我,不離開你半步?”
沈寒越臉色頓時柔和下來,想要對女人換一種,柔情的方式。
來讓女人,打消,去照顧俞北的目的。
但是女人,卻不領情。
而是避開了,沈寒越伸過來的雙手。
冷冷的說道:“算起來。這個賭約里,勝利的人,是我!你要是不想,我用反過來,用賭約,挾制你,你就不要在,阻止我,去照顧俞北哥哥!”
說完,女人轉身,就要繼續去照顧,俞北。
但沈寒越,卻還是強勢的,橫在兩個人中間。
漆黑的眸子裏,慢慢都是暴風雨欲來的平靜。
這個女人,就非要跟他,對着幹嗎?
明明知道,俞北對她的,心思。
卻還是要往那個人,面前湊,難道,她就沒有一點作為人婦的,自覺嗎?
沈寒越,本想,用更加強勢的方式,讓顧念留在他的身邊。
可是當他看見,顧念,那雙氣鼓鼓,又帶着冷色的眸子的時候。
卻還是禁不住,心底一軟。
柔和了語氣,滿是無奈的說道:“老婆,算我錯了。你別生氣,大不了,我親自去照顧,俞北。”
說到後面,語氣里,還是帶上了,咬牙切齒。
顧念被,沈寒越突然大變的態度,弄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你照顧,俞北哥哥?”
顧念不信任的反問,“你確定,你可以,好好的,照顧一個,病人嗎?”
沈寒越眸子一深,霸氣自然露出,帶着一股天然的傲氣和自信:“為什麼不行?”
“我是沈寒越,這天底下,就沒有,我不行的事情!”
沈寒越,說得異常的篤定!
顧念看着沈寒越,認真的表情。
終究是,忍不住,心底一軟。
妥協了下來:“那好,我就在一邊監督你,要是你一點沒做好……”
顧念的語氣,不再是之前的冰冷,帶着一點俏皮的威脅。
“要是一點,沒做好,我可是要,懲罰你的!”
沈寒越忍不住,颳了一下,顧念的鼻頭,道:“怎麼懲罰我?又罰我掃廁所,嗯?”
顧念被沈寒越,輕佻的態度,弄得臉色緋紅。
不自然的,揮開了沈寒越的手,佯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不僅僅是掃廁所,還有馬圈!罰你,把馬圈一起,打掃了!”
她佯裝出來的,惡狠狠的樣子,看得沈寒越,心裏痒痒。
又忍不住上前去,把這個炸毛的小貓咪,攬進懷來,上下其手。
“還要掃馬圈,你就真的忍心,讓你最愛的,老公,去掃馬圈嗎?”
沈寒越,彎下腰,在女人小巧的耳垂里,吹了幾口氣。
看着女人,從耳垂,紅到了臉頰。
身心愉悅。
顧念氣哼哼的推開,沈寒越。
毫不吝嗇的罵聲寒越一句:“沈、寒、越!你混蛋,你才是不是我最愛的!”
沈寒越,厚着臉皮,又要湊過去,被顧念靈巧的避開。
顧念遠遠的躲開,紅着臉命令道:“你現在,就去給我,好好的照顧,俞北哥哥!”
沈寒越,愉悅的大笑。
連去照顧情敵,這麼難受的事情,也變得,不再難受了。
而是滿心愉悅的道:“遵命,我的老婆大人。”
俞北的傷太重,顧家島上沒有,最合適的醫療,顧瑾寒害怕,沒有處理完美,會給俞北留下什麼後遺症。
於是,在給俞北的傷口,大概處理完了之後,就派了私人飛機,帶着俞北,去俞北在巴黎開的,聖保羅分院。
等到,俞北在醫院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顧念不放心俞北,本來打算守在床邊的,但是被嫉妒的沈寒越,“搶”了先。
所以,等俞北從麻藥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沈寒越掛着淡淡暗青的,冷臉。
“你怎麼,在這裏?”
俞北用沙啞的聲音,吃驚道。
沈寒越沒好臉色道:“怎麼,看見我失望了?你想醒來看見的第一眼是我老婆嗎?”
俞北很想反駁沈寒越,顧念本來是要跟你離婚的。
但是轉念,想到了,他問顧念願不願意用,賭約來要挾沈寒越離婚的時候,顧念的那份沉默。
反駁的話,終究是,蒼白的埋藏在了心裏。
“能給我,帶杯水來嗎?”
俞北轉移開了,話題。
沈寒越繃著臉,萬分不願意的,給俞北接了一杯水。
俞北腹部有傷口,只靠着自己,不能從床上起來。
於是就看着沈寒越。
沈寒越端着水,也冷臉看着他。
兩個人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的,僵持了在這裏。
最後,俞北實在是忍不住,正想指導一下,對於照顧他,一點也不上心的沈寒越。
顧念卻在這個時候進來了。
“你們兩個,在幹嘛呢,瞪眼玩嗎?”
顧念不明所以,問道。
沈寒越一改剛才的冷眼,笑道:“誰會跟他玩瞪眼啊,我這不是在照顧他嗎?”
顧念走近,才看見沈寒越手裏端了一杯水。
“俞北哥哥,你要喝水?”
顧念關切的問道。
沈寒越頓時不高興道:“我已經給他端了水來了,這裏沒你的事情了,你去坐着休息吧。我會把,俞北,照顧得很好的!”
最後,幾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顧念轉頭看着沈寒越,質問道:“俞北哥哥身上有傷,坐不起來,你都不扶他起來,還怎麼能照顧好他?!還是你去休息,我來吧!”
沈寒越趕緊把顧念擋在身後,好像顧念往前靠近俞北一點,都是一件大事情一樣。
“你不用來!我馬上扶他起來!”
原本態度冷淡,臉上也是高冷臉的某人,熱情急切的說道。
顧念,看着他這個樣子,突然覺得好笑。
雙手叉腰道:“好啊,我就看你扶俞北哥哥起來。要是,俞北哥哥,說了一點痛的話,你就給我走開!”
沈寒越按着顧念的肩膀,邊吃豆腐,邊把顧念推到沙發上,讓顧念坐着。
“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弄疼他!”
最後幾個字,說得越來越咬牙切齒。
顧念在沙發坐着,美眸盯着沈寒越的動作。
沈寒越在俞北的病床前,糾結了一陣,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還是俞北自己道:“你把床我給我升高,其餘的我自己來吧!”
沈寒越升高了床,俞北想靠自己的奴力坐起來,但是腹部的傷口太疼,沒能坐起來。
而沈寒越就在一邊面帶嘲笑的看着,掙扎坐起來的俞北。
一點主動幫忙,照顧病人的自覺都沒有。
顧念不由道:“你去扶俞北哥哥啊,你不扶他,他怎麼起得來。”
沈寒越這才反應過來,動作粗魯得抱着俞北的胳膊,用力一抬,俞北頓時就坐了起來。
就是也牽動了,腹部的傷口。
臉都白了。
“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顧念急道,“你這樣,怎麼照顧病人?”
沈寒越也不氣顧念的吼話,而是轉頭對着,顧念笑道:“我把我一輩子的溫柔,都給了你。這個俞北,連一連渣渣都沒得剩!”
顧念臉一紅,瞪着沈寒越,羞得說不出話來。
俞北被狠狠的肉麻了一把,轉頭移開目光。
但眼底,卻還是沒控制住的,帶上了一點落寞。
看顧念害羞的樣子,沈寒越心裏痒痒,只想把小女人,按在懷裏,好好的調—戲一把。
但顧念卻瞪着眼睛,半是氣,半是羞的道:“少貧嘴!給我好好照顧,俞北哥哥!”
“喝水!”
沈寒越把杯子遞給俞北,臉上沒有面對着顧念的那種,溫柔,霸道,和痞氣。
而是一張,帶着嫌棄的高冷臉。
俞北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接過水。
他這次養傷,應該是,沒得清靜了。
不過……
俞北邊喝着水,邊看向帶着柔和笑意看着他的顧念。
能一直看到顧念,也算是一種幸福。
但這種幸福,很快就被一堵肉牆,擋住了。
沈寒越橫在兩人之間,用自己的冷臉,代替了顧念柔和,精緻的臉。
俞北認命的,繼續喝水。
“俞北哥哥……”顧念帶着一個食盒走近,“我叫人,熬了點鯽魚湯,你……”
“我來!”
顧念話還沒有說完,沈寒越就非常自覺的搶過,顧念手上的食盒。
“我來喂俞北喝湯!”
絕對不給俞北一點機會!
顧念喂俞北喝湯,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想想,都不準。
女人是他的,所有的,一切,不論是什麼,全部都是他的!
沈寒越取出鯽魚湯,倒了一碗出來。
湯水灑了一半在桌子上。
看得顧念直皺眉:“你慢點,不要急,都灑出來了!”
“灑出來又怎麼樣,這裏不是還有一碗嗎?”
沈寒越說著,話里就帶着吃味。
“我當時受傷的時候,可是連灑在桌子上的,都沒有呢!”
字裏行間,全都是吃醋。
他還沒喝到,就讓這個俞北佔便宜了!
沈寒越粗魯的把碗在,俞北的嘴邊一橫,大有直接就往俞北嘴裏灌的架勢。
俞北連忙伸手接住碗:“我自己來吧。”
顧念把沈寒越往後面一拽,道:“算了,你走開。讓你照顧病人,病人只會被你照顧得,更病人!”
沈寒越卻一把攔住顧念的腰,不讓顧念靠近,端着滾燙魚湯的俞北。
“我馬上叫,最好的護工來,照顧俞北。”
沈寒越微微眯着眼睛,攝人的冷光在,漆黑的瞳孔之中閃過。
眼裏的警告之色,毫不掩藏。
“相信,俞北,也不願意你勞累。一個護工照顧他,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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