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9:無家可歸:離真相,似乎越來越近
是他,要趕自己走。她哪裏還有勇氣,回到家裏去收拾東西。
如果丁曼姿開着他的車來,她都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的話,現在,她卻是明白了。
舊愛回來之後,自己這個連新歡都算不上的人,這個對於他來說,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他自然是逃趕盡殺絕的結。
“我在這裏,小囡,我在這裏。以後,不管有什麼樣的風雨,我都替你擋着,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洪”
此刻單小囡這般絕望的模樣,司徒晨光看得也是很心疼。她
他突然好恨自己,如果當初勇敢一些,將單小囡從簡斯年身邊帶走,她哪裏用得着忍受現在這般難熬的疼痛。
他的手臂,忍不住收緊了些,可是對於單小囡來說,卻是快要讓她窒息。
她明白,這窒息之感,和晨光無關,和這一切,她之所以會痛,只是因為那個她賴以生存的人,禽獸把她推向了地獄。
她這一生,愛過兩個人,一個,被她傷得體無完膚,一個把她傷得痛不欲生。
“晨光,有什麼辦法,可以不愛了呢?愛情這個東西,真的太痛了。太痛太痛,痛得,就快要死去了。”
這句話說完,在疼痛與虛弱相夾擊之下,單小囡終於是暈了過去。
“他讓你痛,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呢?”
他看着暈過去的單小囡輕聲說道,臉上,儘是苦澀的笑容。
耳邊,是過往的汽車鳴笛聲。單小囡悠悠轉醒,入目處,是車水馬龍的城市。
她往前看了一下,司徒晨光正在焦急地開着車,不知道已經是闖了多少個紅燈了。
江城太過於繁華,即使現在已經是接近凌晨十二點,可是來往的車輛,還是絡繹不絕。
單小囡撐着身子坐了起來,好半天,遲鈍的腦袋,才回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
“你醒了?還好吧?”
她一醒過來,司徒晨光便看見了,連忙是回過頭開對着她問道,話語裏滿是焦急。
“沒事。送我去猛虎吧。”
晨光的車,開向的是他家的方向。而他所住的景江別墅區,裏面也住着簡家的人。
她不娶不僅僅是因為怕面對簡家的人,更重要的原因,是她不想再欠晨光了。
“好。”
司徒晨光凝視她兩秒,最終,還是妥協了。
比起之前飛快的車速,司徒晨光明顯將車速降低了許多。
他知道,將小囡送去猛虎之後,她便會讓自己離開了。所以,他自私地想讓這相處得時間長一些,再長一些。
然而,世界上所有的路,都是有盡頭的。
車在猛虎面前停了下來,果不其然,單小囡對着司徒晨光開了口。
“晨光,謝謝你送我回來。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說著,她便打開車門下了車,腳步是跌跌撞撞,卻是強撐着不讓着自己倒下,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口開了門。
然後,果斷地將門給關上了。
她沒有開燈,裏面很黑,所以即使是只隔着玻璃門窗,司徒晨光也看不見她絕望地依靠在牆壁上的樣子。
他的車,在猛虎外面停了很久,才終於是踩着油門離開了。
確定晨光離開之後,單小囡才敢開燈。她看見自己的臉,那麼清晰地映在了對面的鏡子裏。
可是,這真的是她嗎?
慘白如紙的臉色,瘦削的臉,發黑深陷的眼窩。額頭上,還有着撞破了的傷口。兩邊臉頰因為丁曼姿的兩個耳光,難得地泛着紅色。
她居然,憔悴到了這般模樣。
她輕笑了一聲,眼眸垂了下去。想到之前的那些事,她的心,就忍不住痛了起來。
她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扶着牆壁走到了後面放葯的地方,將所有的止痛劑都拿了出來。
這些,是在給小動物做手術之後用到的。一般麻藥效果過了之後,手術造成的傷痛動物往往難以承受,會變得狂躁不安,而止
tang痛葯,便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動物用藥和人用藥都差不多,只是劑量會有不同。
所以此刻,單小囡才敢如此放心地,給自己注射了止痛劑。
因為是針劑,所以發揮效果得時間比口服藥要快得多。幾分鐘后,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好多了。
她擦了擦臉上因疼痛而蔓延的汗水,頹然地往下滑去,最後,坐到了地上。
眼角,突然是看到了對麵粉色的狗窩,她才突然想起,mango還在簡斯年家裏。
最近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她居然,會把mango忘了。
現在,她應該怎麼做?
mango,是絕對不可能不理的。似乎現在看來,除了去簡斯年那裏要回mango,再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可是,她實在是不想去那裏,她應該怎麼辦?要怎麼做,才能將mango給要回來?
“汪汪!”
耳邊,似乎是響起了熟悉的叫聲。單小囡搖了搖頭自嘲道:“真是日有所思,居然都產生幻覺了。”
她一定是太想mango了。才會幻想着它的出現。
然而,狗叫聲卻沒有停止,反而是越叫越厲害。好像,就在門口的方向。
單小囡疑惑地站起身來往外看去,竟然真的看見了mango在門口吠着。而它的身後,站着景雲琛。
條件反射的,單小囡就往景雲琛身後看,卻是意外地沒有發現凌薇。
奇了怪了,他怎麼沒和凌薇在一起,反而是來了這裏?
儘管疑惑,單小囡還是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剛打開門,mango就激動地撲了上來,讓身體虛弱的她差點就失去支點往後倒了洗去。
幸好景雲琛伸手拉住了她,她才躲過了這場災難。
因為,她身後,就是之前剛買的一排排手術刀,上次離開得太匆忙沒來得及收拾。要是剛剛就這麼倒下去,估計,她肯定又要遭殃了!
“mango!”
單小囡穩住身形,蹲了洗去,抱住mango,全身都都抖個不停。
她真的,太需要一個擁抱了。
mango卻像是能感知到她的悲傷一般,抬起頭,一直舔舐着她的手背,頭也不停地在她身上蹭着。
她和mango一起抱了很久,才突然想到這裏還有一個人。她
抬起頭,對着景雲琛說道:“你怎麼會來?”
最近,景雲琛和凌薇就像是連體嬰兒一般,根本就分不開。現在他突然出現在這裏,還和mango一起,肯定是有原因的。
景雲琛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的意思,卻很是複雜。
許久,他才對着她說道:“是簡斯年讓我把mango送過來的。”
“哦。”
聽到簡斯年的名字,單小囡微微一僵,好半天才從嘴裏吐出了一個字。
他這樣做的意思,在明顯不過,和她劃清界限,斷了一切聯繫。
現在,是怕她找上門去嗎?竟然自己就把mango送過來了!
原本以為景雲琛回你離開,卻不想,他往裏面走了進去。
他自顧自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向單小囡的眼神,分外地嚴肅。似乎之前得那個紈絝子弟,只是他玩笑似的偽裝。
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有話要說。
單小囡也不着急,坐在了他對面,靜靜地等着他開口。
終於,景雲琛婉婉開了口。
“我來這裏,不僅是為了將mango轉交給你,更重要的是,告訴你十年前發生的事。”
十年前的事?
景雲琛這麼一說,單小囡就知道了他要說的,是當年單天明強、奸蔓蔓的那件事。她知道,她一直離真相太遠,而那件事,被壓得太好,以至於前幾天,她才知道當年的受害者就是蔓蔓。
簡斯年對她的恨,
似乎,都情有可原了。
呵,她輕笑一聲,看向了景雲琛。
“說吧。”
她以為,她已經準備好了聆聽當年的真相。或者,是已經麻木了,所以不管景雲琛嘴裏說出什麼,她都不會震驚。
然而事實證明,她太多天真,想法,也太過單純。
“蔓蔓她,是我的未婚妻。她自殺的時候,肚子裏,還懷着我們兩個月大的孩子。”——題外話——明天真相公佈,親們等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