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十八歲的姑娘,蜜一樣糖
87_87522悠揚在酒吧打完工,已經有深夜十二點了。
她今年十八歲,剛剛考上了c大,正在讀大一。
不過由於家庭條件的緣故,她必須要每日到外面打短工以維持自己每個月在學校的一切開銷。
此時,她最後一把椅子倒放到了吧枱上。
然後對一同做衛生的幾位阿姨甜美地笑着:“阿姨,我回家了啊。”
一起打工的一個小夥子夏涵跑上來,帶了三分羞澀且期待的表情:“很晚了,悠揚我送你一路吧。”
悠揚甜甜地笑着:“謝謝你,不過我家離這裏也不遠,夏涵你家還很遠呢。再說了,你自行車都沒有後座,要怎麼送我啊。還是自己趕快走吧。”
夏涵有點失落。
他鼓起好大的勇氣,才過來找悠揚,希望能送她回家。
沒想到,她拒絕得這麼乾脆。
他“哦”了一聲,只能默默地回過頭去。
悠揚只是會在周末和晚上到酒吧打工。她是個臨時服務生,按小時賺錢,他是個調酒師,收入也還算不錯。
但是夏涵知道,悠揚在c大讀書,她是個優秀的大學生,可能不太可能看得上他這個高中畢業就在社會上闖蕩的混小子。
悠揚有一副非常甜蜜的相貌。
十八歲的姑娘,皮膚好得像牛奶一般,又白又滑。一雙圓圓的眼睛,黑眼仁猶如晶瑩的葡萄,圓圓的臉蛋配上一個尖尖的、小巧的下頜,笑起來有兩個甜甜的酒窩,任誰看到都會覺得像喝了蜜一樣。
她的身材也是十分小巧可愛,盈盈一握的腰,但是上面卻挺翹非常圓潤而彈性十足的蜜桃,翹翹的小屁屁,和她整個人一般,也是圓圓的。
還有她的大小腿,穿着迷人的女招待裝的時候,也是那麼圓滾滾的一圈,又精緻又豐滿。
這麼一個姑娘,萌得像是從二次元動漫里走出來的一般。
當有人從後面叫她的時候,悠揚會脆生生地回答一聲哎,然後一轉頭,烏黑的齊肩短髮就會嘩的一下甩到後面去。
潑墨一樣,看得對方的心尖都要顫動一下。
酒吧里有好幾個人服務生都喜歡悠揚,她青春活潑,純潔善良,哪裏會有人不喜歡的呢?
連做衛生的阿姨看到她,都笑得眼眯起來。
所以夏涵覺得自己的希望並不大。
他覺得悠揚可能喜歡酒吧那個駐唱歌手,那個男人,留着一頭長發,彈結他,唱情歌的時候,總喜歡對着悠揚凝着眉毛。
夏涵好幾次看到悠揚專註地看着駐唱歌手,認真地聽他唱歌。
女人都喜歡浪子。
夏涵覺得這話大抵是不錯的。
他看着悠揚換好普通的衣服出來,然後對着他燦爛的笑着揮手:“夏涵哥哥,明晚上再見啦。”
然後她墨一樣的齊肩短髮一甩,小鹿蹦跳着離開了。
或許她還是對我有點好感的?至少她不討厭我?
因為看到了她如此美好的笑容,夏涵的心裏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悠揚沒有撒謊。
她的家離酒吧很近。
這座酒吧在市中心,而悠揚的家也在市中心。
在市體育館背後一個待拆遷的小區里。
這小區是好幾十年前的建築了,就在路邊,樓層很矮,環境很嘈雜,建築結構也非常糟糕。
市政aa府好幾次都想要拆遷,然而小區的居民坐地起價,搬遷的喊得價格天一樣高,嚇退了無數的開發商。
幾個回合下來,市政aa府也不想和這些刁民廢話了。
乾脆雇傭外裝公司,把這幾棟小樓的外表刷新一番,畫上漂亮的桃花和綠葉,搞整得十分具有藝術氣息。
至於房子內部,爛就讓它爛着吧。
這裏的原住民大多數都搬走了,只把房子租給外來客。
這裏住的人員十分複雜和糟糕,做特殊賣肉生意的,有做地下毒品交易的,到大城市來奮鬥卻失魂落魄的歌手和藝術家,懷揣夢想來打工的年輕人……
悠揚已經在這裏住了十年了。
她原本是住在這個城市另一個小區,很乾凈的小區。
可是八歲那年,爸爸從外面帶了另一個女人回家,媽媽和爸爸鬧離婚,房子被判給了媽媽,而她卻判給了爸爸。
爸爸便和新媽媽帶着她,還有新的弟弟一起住到了這裏。
這裏是新媽媽的家,據說新媽媽死了老公,便和爸爸勾搭在一起了。
悠揚在新家過得並不好,新媽媽總是打罵她,隔壁喝醉酒的怪叔叔總是想把她帶到他家去。悠揚害怕這樣的生活,她曾經偷偷跑回以前的家去,可是她敲了好久的房門,一個陌生的女人打開了門。
“你媽媽已經把房子賣給我們,她已經離開這個城市走了。”那個陌生的女人告訴悠揚。
媽媽走了。
她拋下自己離開了。
她去了哪裏,悠揚不知道。
悠揚只知道,從此以後,回到過去幸福生活的希望已經徹底斷掉了。
爸爸沒多久就開始和新媽媽吵架,他們砸東西,嚇得她和弟弟蜷縮在角落裏。有一次,他們還鬧離婚,吵着吵着,就把悠揚和弟弟都趕出了家門。
那個冬天出奇的冷,悠揚和弟弟身上只有半塊乾冷的餅,他們穿着單薄的衣服,手僵腳麻的走在大街上。
在城市最高檔的百貨商店門口,他們看到一個少年抱着一大包的法棍跑出來。
那少年有一雙修長的腿,在飛揚的大衣角之間奔跑着,悠揚看着他灰色的大衣,剪裁得體的衣領,把他挺直的身板襯托得那麼俊朗。
她看着他隨風飄揚的頭髮,他有薄薄的嘴唇,高蜓的鼻子,狹長的丹鳳眼,像從童話故事裏走出來的王子一樣。
在他身後不遠處,有一個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在急切地喊着他:“華堂!華堂!”
少年跑過悠揚和她弟弟的時候,轉過了頭。
他用一種略微打量的目光看着衣衫襤褸的兩姐弟,他的目光落在他們手裏的半塊餅上。然而他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來。
悠揚看得出他在生氣。
雖然他面色是異常平靜的,好像是一個要遲到的少年在往學校趕,可是悠揚感覺得出來,他在生氣,和後面那個追着他的女人生氣。
女人氣喘吁吁地跑過姐弟倆的身邊,她並沒有看他們。
悠揚覺得這女人一定是少年的母親,因為他們身上都有同樣高貴的味道。
是那種富豪人家獨有的氣質。
悠揚牽了牽弟弟的手:“走吧,茶弟。”
後母和前夫的兒子,大家都叫他茶弟,他是個比悠揚小兩歲的孩子,此時流着鼻涕,獃獃地看着少年手中的法棍麵包。
悠揚知道茶弟想吃法棍,可是一根大商場裏售賣的高級法棍,並不是他們這種貧窮人家的孩子吃得起的。
茶弟雖然嘴饞,但是還是咽了咽口水,緊緊牽着姐姐的手,跟着悠揚轉身。
就在這個時候,悠揚突然聽到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送給你,拿着。”
這聲音很唐突,唐突到悠揚並不確定是對自己說的。
她轉過身,驚奇地發現那名少年居然又跑了過來,他把那一袋法棍遞到悠揚的懷裏。
“送給你的,小妹妹。”他重複道,然後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笑。
那一年,悠揚九歲,矮矮的個子,因為營養*而削瘦的臉頰和肩膀,髒兮兮的一身,根本不能稱之為美麗。
十六歲的水木華堂,已經是翩翩少年。
高高的個子,從家族遺傳而來的均稱精緻的五官,還有那一身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
悠揚獃獃的看着眼前的王子,茶弟也獃獃的看着。
水木華堂是那樣的高,身材纖細挺拔,他俯身的時候,有一種特別的儒雅和恭謹。
那名貴婦人已經又跟着跑了過來,她責備似的拉了一下少年的手臂,皺着眉:“幹什麼,華堂,跟小叫花子說什麼話?”
悠揚看到叫華堂的少年嘴角依然上揚,只是帶了一絲冷色,他只把裝法棍的袋子塞到了悠揚的懷裏。然後轉身對貴婦人說道:“沒有啊,我覺得這個小妹妹很可愛,就像我的妹妹一樣。”
貴婦人的聲音是那種略帶沙啞的,可是聽到少年這般說,立刻有些尖了:“什麼妹妹,你說的什麼胡話!”
少年已經放了手,轉身挽着貴婦人的手:“我說的是雅姨媽的寶寶啊,那個妹妹看起來就很像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雅姨媽的寶寶已經去世了,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妹妹!”貴婦人非常嚴厲地斥責着少年,“你給我記住!你是我們水木家唯一的繼承人!”
少年原本親熱地挽着貴婦人,聽到這句話突然把貴婦人的手一甩,又快步往前方走去。
急的那貴婦人又跟着跑了起來:“華堂!華堂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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