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87_87513離學校運動會還有一個星期,大家都在緊張地籌備着。
不過現在的孩子大都吃不了苦,林崢拿着運動會的報名表,萬分無奈地看着一群猴孩子們,“親,我們這是理科班,男生那麼多,大家給力點成不?”
同學們笑起來,有人在底下喊,“就算是男生跑完3000米也沒命啦!”
每次運動會都是3000米和1000米最難招人,林崢嘆氣,“我又沒逼着你們去跑3000,那1000米總不至於跑不了吧?”
沒人吱聲,運動會是每人3個項目封頂,顧言已經報了跳高、50米和3000米,實在愛莫能助。偏偏學校又有規定,每個班必須有兩男一女報1000米和800米,每年一到這個時候總是班主任最為難。
林羲洲環顧了一圈,舉手道,“我報1000米。”
男神太棒辣!(≧▽≦)/!
林崢心裏頓時樂開了花,自動腦補成男神體貼地不想讓他為難才挺身而出,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
顧言戳了戳林羲洲,“你要跑1000?”
“怎麼?”林羲洲斜睨了他一眼,“我體育也不差ok?你以為只有你才有腹肌?”就那薄薄的一層肌肉,不用力繃著壓根就不明顯,顧言還嘚瑟得跟個什麼似的。
“喲,小米也有啊,快給老子摸摸。”顧言伸手就往他小腹上貼,林羲洲一巴掌把他的手拍開,“滾滾滾,哪涼快哪獃著去。”
講台上,剛高興沒多久的林崢看着兩人在後排打情罵俏,心情瞬間又跌落谷底。
早上第四節是體育課,在臨近下課的時候有個女生跑步時不小心摔倒磨破了皮,班長去醫務室找校醫,窗帘拉得嚴嚴實實的卻沒人在,班長只好留了張紙條說明情況,然後從柜子裏拿了醫藥箱匆匆跑回操場。
女生有些怕疼,用雙氧水消毒再塗個紅藥水都能鬧騰半天,班長急着回家,便拜託林羲洲一會兒把醫藥箱還回去。
他點點頭,等到老師處理好傷口才把東西一樣樣收好,讓顧言先去停車場,自己去還東西。
林羲洲進去時校醫已經回來了,正脫了眼鏡在水池邊洗臉。他沒說什麼,把醫藥箱拿到柜子裏放好,就聽見醫務室的門咔嗒一聲上了鎖,緊接着,林羲洲就感覺有一具身體從後面壓了過來。
穿着白大褂的程灝摟上他的腰,側過頭輕吻着他的面頰,剛洗過的臉還沒擦乾,呼吸尤帶着冰涼的水汽。
“幹嘛。”林羲洲嫌棄地推開他,“要回家了,你別吵我。”
程灝的父親是林羲洲土豪老爸的舊識,程灝雖說高中畢業后考上了醫科大,但因為嫌醫院工作太累太雜,畢業后索性考了本醫師資格證直接到高中當個清閑的校醫,一個月四千多的工資再加上父親所開公司的股份和分紅也足夠他養活自己了。
林羲洲和程灝認識了有5年之久,光打架就打了4年,程灝雖然比他大6歲,奈何林羲洲學過散打,程灝從頭到尾都只有挨打的份。上高中后林羲洲自認應該邁向成熟,不能和小人一般見識,才不再和他處處計較。
和遲暮鬧掰之後的某個晚上,程灝帶了酒去公寓找他,林羲洲不知怎麼回事,稀里糊塗的和他上了床。
“急什麼,又沒小女生在等你。”程灝復又抱住他,啃咬着他的脖頸,“怎麼,那一夜不滿意?你都不來找我。”他生得斯文儒雅,戴上那副無框眼鏡時就像個淵博的學者,但那雙眼一沒了眼鏡的遮擋,裏面所充斥着的冷漠和銳利便毫無保留地顯露出來,說出的話更是和他的溫和相貌大相逕庭。
“你還有臉提?”林羲洲冷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酒里動了手腳。”
“那又有什麼關係?”程灝見林羲洲不反抗,便抱着他磨蹭起來,胯.下的某個地方儼然已經起了反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你。”
“喜歡?我看你是欠艹還差不多。”林羲洲挑眉冷笑。
“唔,也可以這麼說。”程灝低笑,緊貼着林羲洲後背的胸膛都在震動,“我就是欠你艹。”
林羲洲:呵呵。
這人不會是前幾年被他壓着揍揍出病來了吧?那病叫什麼來着,呃……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不過若真要說起來,關於那一夜林羲洲倒並不排斥,二人在床上還算合拍,而且程灝身材很好,胸肌腹肌一塊一塊的,比顧言有型多了。
當然,就只有一點不好——程灝比他高了3公分,這對於性格向來較為強勢的林羲洲來說簡直不能忍。
感覺有隻爪子摸進了衣服里,林羲洲皺眉,“這裏是學校,你——”
“放心,我鎖門了,而且現在已經放學,不會有人來醫務室的。”程灝咬着他的耳朵輕輕舔.舐吸吮,含糊不清地道。
“那也不行,我現在沒空,顧言還在停車場等我。”
程灝頓了一下,不高興似的往林羲洲肩膀上咬了一口,“又是顧言,你們——”
“小米你在不在裏面?”說曹操曹操到,顧言左等右等不見人,乾脆幫林羲洲一起牽了車來找他。
林羲洲想顧言應該是等煩了,便掙開程灝,轉身走向門口,“我在——唔……”
程灝猛地拉過他,攬着林羲洲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兩人的牙齒撞在一塊,疼得他悶哼一聲,看來程灝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林羲洲也沒客氣,像以前一樣熟練無比地一拳擊向程灝腹部,逼得他不得不退開。
“小米?!”門外的顧言越發著急起來,扯着嗓子大喊,“你怎麼了?”
林羲洲皺着眉抹了抹嘴唇,冷眼看向緊抿着唇難受得半彎下腰的程灝,“最後說一次,程灝,玩一玩可以,上床也無所謂,但是除此之外,你別妄想逼迫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說完,林羲洲也不管他情況如何,徑直開門走了出去。
已經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顧言看見他時眼前一亮,連忙迎了上來,“剛才怎麼了?”
林羲洲還沒回答,顧言便眼尖地注意到他有些紅腫的嘴唇,當即就像個見了老鼠的黃花閨女一樣尖叫起來,“小米!你——”
“我沒事,走吧。”林羲洲不想多說。
“什麼叫沒事?!”顧言火冒三丈,活像只被偷走魚乾的貓咪,一身毛都炸了起來,“那個校醫做了什麼?!他是不是——別拉老子!小米——那個變︶態他……小米!!”
被硬拽着出學校的顧言又生氣又委屈,直到回了公寓都還在嘮叨,“我看見過好幾次他盯着你看了,小米,那個變︶態死基佬——”
“顧言,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喜歡男人的。”林羲洲打斷他的話,嘆氣。
顧言愣了一下,慌忙解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可——我是說,他對你動手動腳的,你——你們又不是那種關係……”顧言說的聲音越來越小,心裏難過憋屈得冒泡。他不喜歡別人碰小米,好不容易走了個噁心得跟什麼似的遲暮,怎麼現在又有一個?
“程灝——程老師,他只是有些……嗯,愛開玩笑。”林羲洲說,“沒事的,他就是這樣,我們認識5年了,我很清楚。再說了,你還不清楚我學了多久的散打?怎麼也不會吃虧不是?”
“那也不能這樣!小米,這他媽也能叫開玩笑?”顧言瞪大眼,抬手使勁搓着他肩膀上那塊艷紅色的印記。
“顧言!”察覺到小夥伴的狀態不太對勁,林羲洲擋開他的手,有些不悅地拔高了語調。
林羲洲鮮少和別人生氣,在學校里就是大聲說話也不常見。顧言知道惹毛了小米,只得委委屈屈地放下手,“好嘛……老子不管就是了……你別生氣……”
“真的沒什麼,你別瞎猜了。”林羲洲揉揉額頭,“不早了,你去樓下買些煎餅,我煮麵,一會兒就好。”
“哦。”顧言悶悶地應了一聲,又不忘叮囑,“那你小心點,別燙着了。”
“我哪裏會蠢到煮個面都能燙到,”林羲洲笑着推了他一把,“快去吧。”
看小米似乎沒有生氣的樣子,顧言鬆了口氣,放下書包喜滋滋地帶着錢包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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