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靜觀其變，笑而不語
87_87477佟邵陽他哥在我們這邊是一個比較牛逼的混混，在學生之間蠻有名氣，比金波他們大上幾歲。
看的出來金波他們頗為忌憚佟邵陽他哥，何況我和崔鵬發生衝突錯在崔鵬，金波他們也只是挨了一頓拳腳，並沒有吃太大的虧，最後金波他們選擇服軟，這事認栽了，他們這幾頓打也算白挨了，不過金波也提出了條件。
金波說，崔鵬是他小弟，多少給個面子，這事就這麼算了，如果以後崔鵬還敢裝逼找病，那你們就繼續打他，我不管了，不過這事說算了就是算了，如果你們繼續在找崔鵬麻煩，誰來了也不好使，那就繼續干。
佟邵陽他哥二十多歲的人了，懶得管初中這些小孩的瑣事，他看對方服軟了，立刻領着他的朋友跟佟邵陽說了一句“以後沒事別老瘠薄喊我，操，晚上還攻沙呢。”
在我們一片恭送聲下，佟邵陽他哥擺着手打車離開，那派頭，我感覺真牛逼。
佟邵陽他哥走後，金波也領着崔鵬他們離開了，不過卻是垂頭喪氣，落荒而逃。
自己雖然跟金波有一些小仇，不過今天也算報了，何況自己並沒有跟金波硬碰硬的實力，現在這種局面，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方法。
我既幹了金波他們一頓，也出了怨氣，但自己卻沒有和金波結下死仇，甚至金波都未必會察覺到我對他的敵意。
“劉楓，以後你就是五班大哥了。”
兩波人馬離開之後，只剩下我和佟邵陽他們，不過周圍還有一幫圍觀的群眾，佟邵陽突然淡淡一笑，側目看向了我。
我微微一愣，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古惑仔》中的一個片段，那畫面如此相似，我甚至懷疑佟邵陽說的這句話也是忽然想起了《古惑仔》中的那個片段。
“浩南，乾的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銅鑼灣的扛把子。”
清風拂面，我意氣風發，彷彿眼中的世界在這一刻也變得絢麗多彩了，我環首四顧，兄弟在側吹牛嬉笑，仇敵遠遁黯然失神，數百名看熱鬧的同學佇立一旁，張望着，打量着自己。
只不過，那數百名同學的眼中再也沒有了半分嘲笑，半分輕視，半分鄙夷。
我目光所至，懦弱的男生立刻移開目光不敢與我對視，余者也是一臉崇拜羨慕的看着我，就像我剛才羨慕的看着佟邵陽他哥一般，就像我小時候聽到一些牛逼哄哄的大混子而露出的崇拜表情。
我也曾鄙夷過混混，也曾瞧不起過混混，只不過，都是在我被欺負到極致，最委屈，最無助的時候。
那時候我在心底咒罵，老天為什麼不讓那些整天欺負我的混混被車撞死，雖是如此，但我心中還另外一個念頭，為什麼不是我牛逼閃閃的欺負他而是他欺負我？
輕視混混的人，其實是來自內心深處的自卑，因為混混有特權，混混無法無天不可一世，因為一些“老實人”整天活在混混的陰影之下，他們受盡欺凌，痛苦不堪，潛移默化中便會催眠自己說混混都是傻逼，沒有什麼值得自己敬佩的地方，更不值得尊敬。
但我卻不這麼認為，弱肉強食，強者為尊，混混是強者，他有自己的特權，有自己的規則，更牛逼一些的也是強者，也有自己的特權，自己的規則，還有更厲害的，那就是朝廷！
朝廷同樣有自己的特權，自己的規則，只不過，朝廷強大到沒有力量能與之抗衡，所以，他代表正義！
在我看來，混混與朝廷之間並沒有什麼區別，同樣都是強者，如果有人瞧不起混混，也就是否定強者為尊的道理，簡單的說，自欺欺人罷了。
那一年，我開學第一天便結仇數人，卻又在當天橫掃四方，而且還是把四個在校園中呼風喚雨的人物干趴下了。
那一天，我意氣風發，卻沒有洋洋自得，因為我清楚，事情，遠遠沒有結束，他們四個都不是酒囊飯袋之輩，挨了打一定會想着報復，他們在小學的時候也是名動一方的班級老大，如果這麼輕鬆便被我干服，那麼東北也沒有什麼資格號稱“砍省”了。
……
……
次日中午，校外飯店。
我和張偉，李浩坐在一個偏僻的角落，李浩忽然像做賊一樣四處打量了一眼，才輕聲開口道：“楓哥，聽說他們聯手了。”
我並不驚訝，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李浩繼續說。
“鄭光耀是跟着崔鵬混的，周振宇跟崔鵬也是一個小學的，之前他們就認識，昨天晚上他們又喊上了孫洋，商量着怎麼干咱們呢。”
“聯手就聯手唄，整這麼神秘幹啥。”我無奈的瞥了李浩一眼，點燃一根煙。
“楓哥，崔鵬內孫子說話不算數啊，不是說不整了嗎？”張偉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別人拿把槍頂在我腦門上，讓我跪下都行。”我吸一口煙，繼續吃飯。
“曹，那咱們跟陽哥說一聲吧。”張偉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李浩附和道。
“邵陽能幫咱們一次兩次，也幫不了咱們一輩子，在說這點屁事就跟他說，以後咱們還混不混了？”我道。
“那咋整啊？”張偉撓頭，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又開口道：“我說的呢，上午我上廁所的時候看見他們都是十多個人一起去的，我還以為要堵我呢，還好沒動手，差點給我嚇尿了。”
“你本來不就是去尿尿的嗎？”我無奈的瞥了張偉一眼，又道：“他們是怕咱們在干他們，我本來尋思跟他們這事就算了，反正氣也出了，仇也報了，他們以後也不敢繼續在跟咱們裝逼了，他們要是想繼續整，我也無所謂。”
“他們要是還不服，咋沒人來約一下呢？”李浩又開口問道。
我知道李浩的意思，他們四個人，我在小學的時候就清楚他們的底細，這些都是我小時候做出來的準備，就是怕在初中被人欺負。
周振宇有個哥哥，聽說挺厲害的，鄭光耀也有些靠山，不過背景不明，崔鵬是靠他哥金波，孫洋傻逼一個，沒靠山，就是體格好，尤為自信，喜歡單挑。
李浩是害怕他們四個找人偷襲我們，因為我們東北這邊，正常打架很少有人偷襲，都是約架。
就如同我跟崔鵬，起了衝突，結了仇，直接約定時間地點，晚上放學，學校門口，然後雙方喊上人馬乾上一場。
如果崔鵬他們想要報仇，同樣也需要按照這個套路來，先下戰書約架，然後雙方召集人馬，時間地點，決一雌雄。
但是今天崔鵬他們並沒有來跟我們說要約架，卻在暗中草木皆兵，所以李浩才會擔心崔鵬他們會搞偷襲。
有句話說，男人一眼就能看出別的男人是不是在裝逼，女人一眼就能看出別的女人是不是在做作，而我和崔鵬他們同樣都是班級老大級的人物，我自然清楚他們在想什麼。
“他們沒打算喊外人來，估計是要在學校裏面磕一下子。”我淡淡一笑，斷然道。
我見他倆一臉疑惑的看着我，只好開口解釋道：“崔鵬有他哥金波罩着，周振宇也有他哥，他們在外邊也能喊來人，不過他們肯定都想明白了，既然沒敢來說摟一下，那就是沒把握，他們還是挺忌憚佟邵陽他哥的。”
佟邵陽只所以能成為初二年級中三個牛逼的老大之一，除了他自身的實力外，他哥自然幫了許多忙。
“不過在校內干，就不一樣了，他們朋友不少，每個人都有六七個小兄弟，這就是二三十個人，隨便在學校裏面再喊一些，湊出來五六十個人問題不大。”
“先不說他們五六十個人有多少敢上的，就說咱們一共才幾個人？”
“佟邵陽來幫我跟他們碰一下子也得吃虧，邵陽為人傲氣，朋友不多，仇人到是不少，能幫他一起干仗的也就他身邊那七八個哥們。”
“就算佟邵陽跟咱們一起被打了，他們立刻去找人來求情，喊來的人去跟佟邵陽他哥賠禮道歉，這事也就算了，畢竟佟邵陽他哥二十多歲的人，也不可能來打初一的小逼崽子吧，所以咱們這頓打，算是白挨了。”
“何況佟邵陽讓初一的小逼崽子給熊了，他也未必有臉去找他哥。”我又苦笑一聲。
李浩有些緊張，他緊鎖着眉頭似乎有些害怕，我見他猶豫了一下，卻還是開口問道：“那咋整啊？要不先去找陽哥，讓他出面警告他們一下，實在不行，咱們就跟他們和解吧。”
“認慫不丟人，我也不怕丟人，讓邵陽去警告他們一下就證明咱們怕了，去和解那就是服軟了。”我苦笑一聲，又道：“只不過這些都沒用，你越怕他們，他們越得。”
“咱們給他們幾個打成這逼樣，你認為這事是服軟能解決的嗎？”我搖頭苦笑。
“楓哥，那咋整啊？”李浩道。
“做的越多，錯的越多，不做，就是不錯，咱們該幹嘛幹嘛，等着他們就行了。”
我淡淡一笑，成竹在胸，不是我太過輕狂，而是現在這種情況，在我昨天動手之前就已經推算好了。
我從來不會讓自己陷入十分被動的局面，我的目標可是在幾千學生中稱王立棍，如果連幾個初一的班級老大都擺不平，何談其他？
借勢做局是我慣用的手段，而我昨天和崔鵬決戰之前，已經佈下了一個局，要的就是現在這番局面。
無休止的衝突沒有任何意義，既然要干，那就一局定乾坤。
一戰，徹底將崔鵬，孫洋，鄭光耀，周振宇他們四個干服，干廢，干到他們沒脾氣，干到他們再也沒有實力跟我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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