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找到線索,火山暴動
十二點的鐘聲響起,夏紫蘇突然彈跳而起。
她睜開眼,身上蓋着薄絲被。
鳳御天正在廚房煮着夜宵,冰冷的房間裏,唯一令人舒心的是那一股甜甜的晚餐香味。
可卻少了食慾。
夏紫蘇抬眸,失望的看了眼電腦和手機,還是沒有消息發進來。
她站起身,目光停在雨夜。心中很失落,不光是孩子,還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像是自己丟失了什麼東西,想抓住,又抓不住的彷徨感。
夏紫蘇垂眸。呆愣的看着腳下的影子,一個人一條影子,終身相伴。
突然,夏紫蘇抬眸看向外面的雨夜,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她和七夜約好了要今天見面的,可是她卻忘記了。
來不及穿鞋,她光着腳丫子。一邊對鳳御天叫道:“我出門一趟。”一邊向們外跑,由於速度太快,打翻了身邊的花瓶。
車子開出別墅村,雨依舊淅瀝淅瀝的下着。
凄冷的大街,大黃蜂快速飛馳而過。
福爾街,飛天酒吧。
夏紫蘇找遍了整個酒吧,沒有七夜的人影。
這個酒吧本來就很偏僻,現如今已經凌晨,沒幾個人了。一眼掃過,找人絕對很容易。
更何況夏紫蘇已經找了幾圈都沒找到七夜。
她愣愣的坐在吧枱前,視線無意間掃過吧枱,木質的桌子上刻着三個個娟秀的小字。
‘為什麼!’
小小的字,如果不仔細看,也不能輕易發現。那是七夜的筆鋒,她認得。
“小姐你等人吧!今天真是奇怪。一大早就有一個女的敲我門,沒開張就坐在這裏,一天了,剛剛才走!”旁邊的服務生一邊擦着桌子,一邊嘮叨着。
夏紫蘇蹭的站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脖子。因為太激動,一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酒杯。
“她去哪裏了,告訴我她去哪了。”她對着服務生大吼完全不顧,酒水撒了一身。
服務生被嚇的哆嗦,伸手指着街道,“走了,也沒拿傘,雨下的……”大着呢!服務生的話還沒說完,感覺領口一松,剛才還殺氣騰騰的女子眨眼睛已經消失不見。
夏紫蘇順着服務生手指的方向追了出去,夜雨冰涼,七夜還有傷在身,她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
她多麼希望七夜能夠走慢一點兒,她還能追得上。
她光着腳跑出去好遠,順着街道一直向前。
深夜又下着雨,街上早已沒有人。
只有隱約的樹影,和濃黑的夜色中閃爍着如鬼火般的路燈。
夏紫蘇不小心踩到一處低洼中,直接摔進泥水裏。冰涼的雨水濕透了衣服,膝蓋和腳丫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她愣愣的望着街頭,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
為什麼?
她在問她為什麼不來嗎?
還是再問,為什麼要騙她。
或者她在思考,她是不是她的紫蘇。
她彷彿看到七夜的背影在雨中遠去,遠遠的和她揮手說永別。
我恨你!
她想起了她那天說的話,那麼決絕。
夏紫蘇抱着胳膊,突然感覺好冷,眼睛酸澀的難受。雨越下越大,她出門好像忘了帶雨傘。
一把雨傘緩緩的伸過來,為她遮住了磅礴的暴雨。寬厚溫暖的大手從背後摟住她的腰把泥潭裏的人帶了起來。
高大威嚴的身姿,再也熟悉不過的氣息,她知道是他跟來了。
鳳御天打着雨傘,看着夏紫蘇,伸手輕輕的撫摸過她蒼白的臉頰,然後抱起他走回車裏。
開車回家,一路上,他沉默着一句話也不說。
他停穩車,夏紫蘇已經自己走下車。
不知道什麼時候,腳心被石頭劃破,她走過的地方帶着濕漉漉的血絲。
鳳御天目光更冷了,就那樣冷漠的看着她,一句話也不說。
夏紫蘇雙手攪在一起,不停的捏緊鬆開。她知道鳳御天有火,因為她不穿鞋,不拿傘,就這樣跑出來了,他心疼了也生氣了。
“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因為走的太急,她哪有時間去管那麼多。
“紫蘇!”鳳御天低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再抬頭看向她。“下次別這樣!”
他走上前,輕輕的抱起她回房。
夏紫蘇握拳,心中卻說不出是喜還是悲。
好一陣忙活,換掉一身濕衣服,清洗了傷口,鳳御天為夏紫蘇包紮好膝蓋和腳心的傷口。
他轉身,收拾好藥箱。走下樓,對夏紫蘇道:“飯菜涼了,我去熱熱再吃。”
他轉身的時候,夏紫蘇突然拉住他的手,從後面抱住她的腰,“休息一下,我來做。”
“不用了,一下就好!”他默默的轉身走進廚房,半個小時候,房間裏又傳出飯菜的清香。
“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多吃點兒。”鳳御天不停的給夏紫蘇添飯夾菜。
他很細心的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而夏紫蘇突然感覺食不下咽。
這原因與失蹤的媽媽和小柏雪無關,而是因為鳳御天。
他也有24小時未合眼了吧!處理事情,打電話接電話,尋找女兒的下落,還要操心她的生活起居。
她摔跤,淋雨他會心疼,那他知不知道,他累了,痛了,她也會心疼。
“老公,別太累了!你是我的一切,有你在我們才能一起找到女兒。”夏紫蘇坐在凳子上,一雙被包的像是熊掌的腳晃來晃去。其實,發現自己很不會心疼人。
鳳御天抬眸,見夏紫蘇眼神明亮。他又默默的低頭吃飯,忽而又抬起頭,定定的盯着夏紫蘇,聲音透着無奈,“你只要照顧好自己,我就ok。”
夏紫蘇手一頓,彷彿有一個火球落在了心海中,溫暖的燙人,還帶着心痛。
她伸手拉住他,讓他也坐在沙發上。“我知道現在大家心情都不好,再擔心也沒有用,我們必須冷靜。”
鳳御天伸手攬着夏紫蘇的腰,“嗯!”
“我們先休息一下,保持精力才能想辦法找到女兒。”夏紫蘇道。
“好!”鳳御天抱着夏紫蘇一起倒在沙發上,閉上眼淺眠。
夏紫蘇伸手慢慢的描繪着他深邃的五官,心中擔心,不知道女兒現在怎麼樣了。
第二天,依舊沒有消息。
鳳御天已經出門,他在武裝自己的部隊,以便於發現藍青崖后隨時出發,救女兒和丈母娘。
夏紫蘇在家守着電話,唐哲羽和鳳慕華等人繼續找人。
藍傾城那邊,她站在鏡子前呆愣的望着鏡子裏的容顏。
黛眉粉腮,硃唇皓齒,稍稍的一打扮,竟然能夠美得傾國傾城。當真是不辜負她的名字。
她想若是她的紫蘇還是原來的樣貌,是不是比她還要漂亮。
“歲月不老,你還是那麼美,像是罌粟一般,讓人越陷越深。”藍青崖伸手,魔抓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頰,帶着無邊的柔情,甚至是百般的小心翼翼。
藍傾城偏頭躲過,眼裏儘是厭惡。
藍青崖目光微冷,轉而笑的愜意。“厭惡嗎?小時候那麼依賴,你說我是你最好的哥哥,希望一輩子能在我的身邊。”
“……”藍傾城握拳,閉口不言。此時說什麼又有什麼用。
她已經麻木了,麻木的感覺身體像是行屍走肉。
“為什麼?不說話。”男人突然盛怒,一把拽住女人。反手將她禁錮在懷裏。“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倔強。”
他冷然的低頭,吻她,咬她,冰涼的唇齒間陣陣腥甜。
藍傾城雙目無神的看着天花板。她的樣子更是激怒了男人,使他整個人更加暴虐。
他的手四處侵犯,帶着狠厲的柔掐。
就算是渾身淤青,脖子被他咬出血來,藍傾城依舊麻木的僵硬着,一雙空洞的眼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藍青崖終於徹底暴怒了,他抬手一巴掌掃過藍傾城的臉頰,使對方僵硬的身體滾出很遠。
藍傾城靜靜的趴在地上,握拳咬牙,嘴角溢出血漬,卻沒有吭一聲,彷彿感覺不到痛一般。
男人轉身坐在身後的大床上,視線陰戾的盯着地上的女子,眼角泛着點點血腥之色。
他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哪一點兒比不上陌上百出。她可以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為他生兒育女,卻避他如蛇蠍。
良久的寂靜,空氣中暴怒的氣息慢慢的平復下來。
男人冷漠的站起身,走到藍傾城面前,伸手把她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望着藍傾城美麗的容顏上五道鮮明的手指印,後悔的伸手,輕輕的覆上那塊紅腫,聲音哀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城兒,看着我,告訴我,我是誰?”他躺在她身邊,抱着她,把她的頭扳過來,對着自己小聲的問。
女人隨着他手轉頭,睫毛動了動,聲音冷然,機械的的叫着“哥哥!”
男人一噎,雙目噴火。霸道的抱緊她的腰,“不是哥哥,我也不是你的親哥哥。我是藍家收養的孩子,城兒你到底知不知道。”
“哥,我要回家。”她突然推開她,抱着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趴在被子裏哭的傷心欲絕。
藍青崖站起身,握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你還是那麼不懂事,別怪我無情。”
他冷哼!兩個年輕的女子抱着小柏雪站在房間外。他打開門,接過正在抱着奶瓶喝奶的小柏雪。
小丫頭只顧着吃,小腮幫子鼓得圓圓,大眼睛好奇的喵啊喵!
對於陌生人一點戒心也沒有。
藍青崖低頭,看着懷裏美的像個瓷娃娃的小柏雪,一雙眼睛彷彿帶着魔力,使人看一眼就被她的美麗深深吸引。這若是長大了絕對是個美人胚子。
他坐到床邊,聲音變得柔和,“如果你也給我生個這麼可愛的女兒,說不定還能和這娃娃做個伴。可是,你卻總是不聽話,小時候如此,長大了也如此。縱容你那麼多年,我也想要任性一次。”
藍青崖寵溺的捏了捏小柏雪的鼻子,手中突然用力。突然加重的力道,使抱着奶瓶的小丫頭哇的一聲,痛哭出來。
奶聲奶氣的音,撕心裂肺,在房間裏迴旋。
被子裏的女人,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手撕爛了被褥。
藍青崖放開小柏雪,無所謂的把小丫頭舉在手中,然後直接拋向藍傾城睡着的大床,像是丟垃圾一樣,一點兒也不擔心那麼嬌弱的小人兒會摔着。
就在小柏雪就要重重的撞向床頭的時候,藍傾城快速掀開被子,在小柏雪就要落下的時候,一把穩穩地接住了她。
她抱着小柏雪,擦乾了孩子眼角晶瑩的淚水。雙目通紅,也跟着流出了心痛的淚水。“柏雪乖,都是外婆不好。把災難帶給了你。”
藍傾城感覺心都在滴血,她想過要死。可是,那又怎麼能解決問題呢?她如果現在就死了,她的寶貝柏雪要怎麼辦,她還這麼小,連爬都不會。
是她把不幸帶給里她,讓小柏雪跟着自己吃了這麼多苦,她承受再多的委屈和羞辱,也不能讓孩子遭罪。
鳳御天和紫蘇是多麼的疼愛她,平時連磕着碰着都要心痛好半天,她又怎麼捨得她哭得這麼傷心。
藍青崖嘴角勾起冷笑,他就知道她會妥協,因為那是她的外孫。“嫁給我!”
“好!”沒有感情的回答,只有淚水劃過臉頰,伴着小柏雪傷心的抽泣聲。
藍傾城只是稍稍逗了她一下,小柏雪立即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孩子終究還是孩子,她的感覺只有十秒鐘,或痛或喜,也是眨眼間的事情。
藍青崖聽了藍傾城的回答,哈哈哈大笑,囂張而帶着凄涼,還有幾分欣喜。這是他從小到大的願望。
婚禮在外面的大廣場上舉行。
只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在地下工作的所有人全部到場,見證了他們boss的隆重婚禮。
藍傾城穿着一件雪色抹胸的婚紗,蓬鬆的紗裙上綉着大片的海棠花,花朵上綴滿鑽石。她頭髮盤起髮髻,披着長紗,站在燈光下,傾城的容顏彷彿吸走了天下的光芒,美的不可一世。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她的樣子驚呆了,她就像二十歲的少女,每一寸肌膚都煥發出明亮的色彩。
“美!城兒,比以前更美麗。”藍青崖發出由衷的讚歎,甚至為更加為她着迷。
為她打扮梳妝的傭人們也被驚得語無倫次。“好美!”
“她的年齡真的和老闆一樣大嗎?”
“她真的是着小女娃的外婆嗎?”
“……”
可是,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卻一絲笑容也沒有。
“這麼漂亮,我若是不打扮打扮,怎麼配得上我的美人。”藍青崖轉身換了一套白色西裝。
因為藥物和生化的作用,他的年紀也停留在三十左右,本就不凡的樣貌使他整個人看起來,玉樹臨風。
他們兄妹曾經令無數人羨慕和妒忌,是學校公認的校花校草。
而如今,時隔這麼多年,當他們老來的時候還做了一次返老還童的人妖。藍傾城譏笑的揚起唇,真是造化弄人。
當初若是沒有研製出再生細胞,或許她永遠也沒有這麼漂亮的時候,她寧願一輩子呆在那個冰冷的破房子發瘋,也不願意就這樣站在藍青崖的面前。
因為,她的美麗只為她最愛的人綻放。
看着離開的藍青崖,她走到鏡子前,一拳打碎了玻璃鏡。她撿起地上的玻璃碴,抬手劃破了自己的臉蛋。
灼熱的疼痛,伴着血珠順着臉頰一直流。聖母變成老巫婆,她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變。
在場的傭人全都被驚嚇住,有人尖叫出聲。
藍青崖聽到尖叫,推開房門的時候,只看到她坐在梳妝鏡前,笑的優雅而高貴。
那一瞬間,他有心痛,有惱怒,也有暴虐。可是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因為不管她怎麼折騰,她終究還是要做她的新娘,只要他把小女娃照顧好了,她才能乖乖聽話。
“為什麼要這樣調皮!會痛的!來人,給夫人擦藥,我要她馬上恢復。”藍青崖對着身邊的人吩咐道。
一分鐘后就有醫生來為藍傾城擦藥,藍色的藥水洗凈血漬,白色乳液敷在傷口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十分鐘后,剛才血淋淋的臉頰又恢復如初,肌膚已經找不到一絲傷口。
藍傾城不敢相信的通過破碎的鏡子看着裏面的自己的臉,到現在這一刻,她才知道,這個男人變得有多恐怖。
藍青崖會心一笑,聲音暗沉,“別這樣傷害自己!會痛的!”
藍傾城身體一震,生生打了個激靈。他的話,在她聽來,好像在說:別掙扎,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就算是你死了,我也能讓你活過來。
顫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藍青崖命人抱來小柏雪,他冷漠的對藍傾城道:“從今以後,你做一件不高興的事情,我就給這丫頭吃一顆毒藥,你做的越多,她就吃的越多。這種毒藥吃多了死不了,卻能難受。因為你剛才的舉動讓我不高興了,所以,這一顆葯是懲罰。”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恭敬的拿出一顆小藥丸,比綠豆還小,深紅的顏色,讓人毛股餿然。
一位女傭接過藥丸,就要喂小柏雪吃下。
藍傾城起身,快速拿起桌子上的花瓶砸了過去,把女傭手中的藥丸砸掉在地。她飛快的跑過去,抱着男人的胳膊,苦苦的哀求,淚水早已濕了嫁衣。
“我知道錯了,求你不要這樣對小柏雪,她還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懂。哥,我求你了。”
藍青崖冷漠的看着她,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我不喜歡你叫我哥,馬上就要結婚了,你該改口了。”
藍傾城一愣,擦乾淚水,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像是小情侶見面一般,把頭貼在他的胸口。小聲的呼喚。“親愛的!”
只是誰也沒看到,她伸在他脖子後面的手握的骨節發白。
藍青崖愣住,那柔軟的一聲‘親愛的’他苦苦等了四十年,等到現在,也算是值了。“為什麼一定要我這樣逼你,若不是你不聽話,我又何必這麼為難你,也為難了自己。”
“我知道,放過小柏雪,求你放過她!”她一字一句,冷道。
藍青崖輕輕拍着藍傾城的後背,聲音頓時溫柔了幾分。“下不為例。”
優美而幸福的音樂,婚禮的紅毯上,兩人攜手走上高台,眾人一起歡呼。
在場的有科學家,有醫生,有設計師,工程師,也有彈藥專家,製造工人等,足足有幾萬人。
他們大多數和普通人一樣,但又不一樣。因為他們的眼睛會在黑暗中發出淡綠色的光芒。
藍傾城猜測,那些眼睛變色的都是生化人,而沒有變色的大多數都是這裏的核心人才。
她這路發現了各種重武器,不得不說,這得多大力量才能把這麼大的地方掏空,建的如此神秘。
在以後的倆天,藍傾城不在做無為的犧牲,每天很小心的呵護着小柏雪。
而她的房間裏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藍祁和藍蘭。她們兩姐妹一回家,就發現家中憑空多了個後母。
趁着藍青崖不在,兩人氣勢洶洶的破門而入。
“不要臉的女人,竟然勾引我爸!”藍蘭妖艷的紅唇冷傲的揚起,雙眼瞪得都要扭曲變形。
藍祁到底是當過兵的,要鎮定一點兒,“你是誰?為什麼要嫁給我爸,你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兩人還沒認出藍傾城。
畢竟藍蘭第一次見藍傾城的時候,她還很瘦弱,皮包骨頭的人,哪能和現在比。
藍傾城淡淡的撇了她們一眼,遞給小柏雪一個小搖鈴。“乖乖,你餓了沒有。我們去吃飯飯好嗎?”
“你竟然還敢不理人,兩人竟然連小野種都有了。”藍蘭氣的臉色鐵青。她一度以為,小柏雪是藍青崖的和眼前這女人生的,恨得咬牙切齒。
只是,她的話剛落。藍傾城把小柏雪放在床上,突然轉身,一腳把人踹出門外。
上次綁架她,害的夏紫蘇擔心,她還沒找他們算賬呢?現在敢跑到這裏來找她撒野,剛好她的火氣沒地方出。
藍祁見姐姐被女人一腳踹出去,當場也擼起袖子,上前和藍傾城拚命,只是沒想到,幾招下來,她也被一腳踹出門外。
藍傾城繼續抱着小柏雪,逗她玩兒。
小丫頭,每天都有一個小時很不開心,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好像是想媽媽了。
因為,藍蘭和藍祁回來的時候,立即就有人向藍青崖報告。於是男人就立即趕了回來。
當看到姐妹兩被人踹出門外的時候,氣勢冷厲的對兩個女兒道:“你們兩個,讓你們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爸!我們……我們被打了”藍蘭雖然一直很囂張,但是在藍青崖的面前,她永遠都乖順的像只小綿羊,說話的聲音只有蚊子大。只有她們自己清楚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藍青崖從小把她們姐妹兩當生物一樣訓練,甚至是不管死活。別提感情了,就連叫一聲爸都極為害怕,叫的小心翼翼。
而她們的母親,就算是以死相逼,終究在這個男人心中占不到一席之地。
就連他和藍傾城大婚當天穿的那件婚紗,從三十年前開始保存到現在,她母親連碰一下都不允許。而如今卻穿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
藍祁地下頭,和藍蘭一起小心翼翼的站在男人身後。
“我知道,現在我告訴你們。裏面的就是你們的媽媽。以後要向對我一樣尊敬她。知道了嗎?”男人冷漠的聲音飄過,人已經進屋。
藍蘭和藍祁當場愣住,他們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的父親走到藍傾城的面前,低頭吻她的額頭。
曾經媽媽告訴過她們,媽媽嫁給爸爸十年,都沒得到過他的吻。而如今,他竟然那麼自然而溫柔的為那個女人獻上自己的全部柔情。
這還是他們心目中,令人害怕到顫抖的父親嗎?他從來沒有對她們笑過,卻對另一個女人笑的寵溺。
“還不進來叫媽媽?”藍青崖冷漠的聲音傳來,藍祁和藍蘭頓時心驚膽顫的走進房間。
“媽媽!”她們有多不願意叫她,卻不敢違背父親的意思。
藍傾城眸光驟冷,撇了她們一眼。“白撿兩個這麼大的女兒,既然這麼孝順,以後就在這兒住着,媽媽對這地方不怎麼熟悉,兩個女兒就留在這兒給我作伴可好。”
沒有人聽的懂她話中的意思,卻讓藍蘭和藍祁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藍蘭和藍祁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眼裏儘是憤怒。她們給她面子,她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但是有藍青崖在場,她們姐妹斷然不敢放肆。
“城兒若是喜歡,就讓這孩子留下來,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就是了。”藍青崖笑道。
同時,眼神厲害的看向藍蘭和藍祁,“你們兩個要聽話知道嗎?長幼尊卑,我想已經不需要再一一教導,畢竟你們已經這麼大了。”
藍蘭和藍祁咬牙,不敢反駁,只能答應。
“好了,我還有事!城兒若是覺得悶,等會兒讓藍祁帶着你去上面晒晒太陽。”藍青崖說著轉身離開。
藍祁和藍蘭大眼睛差點都要瞪出血。“你到底是誰!”
“夏紫蘇的媽媽!怎麼才一年不見,丫頭把我忘記了。”藍傾城冷道。
“是你!我想起來了。你們母女兩個真是一樣的不要臉,女兒勾引別人的男人,母親勾引別人的父親……”藍蘭的話還沒說完。
一個響亮的耳光刮過,藍傾城拍拍有些麻木的手,冷笑:“你們的父親這種貨色,我還用勾引嗎?他們也太看得起他了。至於女兒和女婿,結婚證有了,真心相愛,豈是你們能夠評價的。小丫頭還痴心妄想,記惦着我們家女婿,還敢顛倒黑白。”
藍祁和藍蘭氣的臉色猙獰,正欲發火的時候,她們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父親。
那麼犀利的話,氣死人不償命。而他卻只是警告的瞪了他們姐妹一眼,轉身離開。
藍蘭心中大驚,這還是他們那個萬人懼怕的父親嗎?那麼難聽的話,他竟然能忍下來。
她回頭,再看向藍傾城的時候,感覺頓時變了。
一個能馴服野獸的女人,絕對是最危險的。而她們的父親竟然愛她愛到能夠忍受她的瘋言瘋語的程度。
當下,姐妹倆也不敢造次。對於藍傾城的任何無理要求,她們全都一一聽從。
藍傾城不停的用各種方法激怒兩姐妹,她就不信年輕人能忍得住她的刁難,只要忍不住,肯定會去找夏紫蘇的麻煩。
只要把這個地方暴露出去,他們肯定會來救她們的。藍傾城想,她這輩子也不指望能開心的活着,只要把小柏雪安安全全的送到夏紫蘇手上,在見一眼女兒,也就心滿意足了。
至於,她和藍青崖。他們的糾葛輾轉了這麼多年,總是要解決的,事情由她開始,那就讓她親手結束。
藍傾城來到這裏的第三天,第一次離開地下,站在陽光下,眺望碧藍的天空。
海風伴着潮濕的氣流,從來沒覺得陽光是如此的親切。
藍傾城抱着小柏雪曬日光浴,他們躺在湖邊的小搖椅上,下午的陽光很舒適。小丫頭也高興的咿咿呀呀的來回鬧騰。
“藍祁,去給給小柏雪把牛奶拿來。”藍傾城對着身後站着的藍祁道。
“是!”她不情願的回去拿牛奶。
“藍蘭,最近我們小柏雪很無聊,你去外面買些玩具回來。不過出門前,記得給我拿杯果汁來。”
藍蘭咬牙切齒,憤恨的轉身。“最好給你放些毒藥!”
她聲音很小,以為藍傾城聽不到,卻不想身後傳來悠悠的聲音。“對!記得多放點兒,少了死不了人。”
藍蘭臉色煞白的看着迎面走來的藍青崖,膽怯的逃開。
“你這麼為難兩個孩子,我可以認為你在吃醋。”藍青崖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藍傾城抱着小柏雪不說話,一老一小躺在搖椅上,眯眼睡覺。
男人站在樹蔭下,看着女人抱着孩子淺眠,她就像是一個刺蝟,捧在手心,想把她抱的更緊,卻把自己傷的最狠。
從什麼時候喜歡她,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她說自己喜歡陌上百出的那一瞬間,他從那時候到現在都沒有真正開心過一天。
也許是因為得不到的東西最珍貴。所以,他只要她能乖乖聽話,呆在他身邊。
他可以原諒她的任性,她譏笑與諷刺。
“我要打電話!”藍傾城閉着眼,突然冷道。
“打給誰?”藍青崖問。
“我女兒!孩子離開了,她會擔心。”藍傾城道。
“好!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夏紫蘇等了三天,就在她耐心全無的時候。
電話又響了。依舊是未知號碼。
“媽!你到底在哪?你告訴我,我去接你回來。小柏雪她還好嗎?”夏紫蘇心急如焚。
電話里傳出藍傾城安慰的聲音。“紫蘇,媽媽和小柏雪都很安全。你不要擔心。”
“嘟嘟嘟!”接着電話掛斷,什麼都沒有了。
夏紫蘇愣住了。接着快速拿起電腦,已經追蹤到藍傾城電話的地址。在同一時間警方也追蹤到地址。
鳳御天急急忙忙的趕回來。並且帶回來藍青崖所在的地區精細地址。
夏紫蘇雖然也查到了,畢竟沒有國家機密資料來的齊全。
“電話來自於南極的一座冰山,那裏常年積雪,平時氣溫在—60c左右,經常有雪暴肆虐。那裏的制高點還有一座火山,每三天噴發一次,環境惡劣,就連企鵝都不願意踏足。”
“躲在那種地方的確不容易生存,可是藍青崖為什麼會在哪裏,他把媽媽和小柏雪也帶過去了。那麼寒冷的地方,孩子能適應嗎?”這些都是夏紫蘇擔心的問題。
“他們可是生化人,帶着武器。現在也沒別的線索。我們只能順着追蹤到的現有的地址,前去找人。”鳳御天握緊夏紫蘇的手,安慰道:“我的人已經整裝待發,我們一定能把媽和小柏雪一起帶回來的。”
“恩!”
藍青崖坐在大螢屏上,看着屏幕上顯示着一個冰雪覆蓋的地方。那裏就是夏紫蘇所查到的南極。
藍傾城用的那部電話,不管她打什麼號碼,只能打到一部手機上,而那部手機她已經命人帶到南極。
藍傾城打電話的時候,那部手機也打通了夏紫蘇的電話,她們的通話是從兩部手機里傳出去的。
“把他們一網打盡,一個不留。”藍青崖邪笑着吩咐道。
遠在南極的屬下,立即點頭。“是!”
鳳御天的部隊已經先行行動,夏紫蘇帶着冰凌,金木一起。而唐哲羽和宮秦也要硬是跟着去。
鳳慕華本是也要一起的,但是被鳳御天攔下來。為了以防萬一,讓他帶着龍九等人準備應對緊急變化。
四百人的隊伍,先後到達那片地區。因為地圖顯示範圍雖然精確,但是以防萬一對方耍詐,必須要人密集搜索,確保沒有危險。
夏紫蘇穿的很厚,但還冷的打顫。地面積雪覆蓋,一望無際的白,刺激的眼花繚亂。
“帶上暖手寶。”鳳御天把一個暖手寶塞進夏紫蘇懷裏,那是南行的必備之物,充滿電能管三天三夜。
夏紫蘇把東西裝在兜里,貼着衣服很暖和。
唐哲羽和宮秦一全副武裝,不僅穿着棉衣,該帶的武器也不少,畢竟藍青崖不是那麼好對付。
“躲在這裏,難怪找不到人,鳳御天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這種地方怎麼可能長期住人,說不定這是一個陷阱。”唐哲羽懷疑的看向四周。
“對,很有可能是個陷阱,所以不得不前來看看。”鳳御天目光幽深,他已經早做好了打算。
他站在雪地眺望遠方,不管小柏雪和藍傾城在不在這個地方,這裏肯定會有藍青崖的人。所以必須抓住他們,不然他們猴年馬月才能找到女兒。
夏紫蘇此時管不了那麼多,媽媽和女兒才是最重要的。
“大家一定要小心。”鳳御天提醒道。
“將上,發現地下雪洞,並且空間很大。”有士兵來報。
所有人全都趕過去,果然發現了地下雪洞。
就在鳳御天準備拉着夏紫蘇下去一探究竟的時候,冰雪洞裏開啟一個大鐵門。
兩個穿着像是熊貓的男人走出來,對眾人道:“我們老大吩咐,你們只能進去十個人。”
“把我女兒帶出來,我們看見了才會相信你。條件我們可以談。”鳳御天冷道。
同時,他已經派人快速探測地下情況。
鳳御天的一個屬下快速搜索地下情報,一部分人探測地形,他們快速發現雪地里遺留下來的礦渣,以此推測這裏面只是一個鐵礦開採基地。
“將上,我們很有可能被騙了,這裏本就是一個採礦點。”
鳳御天聽着屬下的話,幾乎是非常肯定,他們被藍青崖騙了。
原因是,他們的到來沒有遭到任何東西阻止,藍青崖躲了這麼久不就是怕各國國安局,機密機構下令通緝他嗎?
他怎麼可能如此沒有戒心的放任他們大張旗鼓的前來。
他帶這麼多人來,就是想探探究竟。若是有人阻攔,就說明這裏真的有藍青崖。若是沒人阻攔,他們就會放任他的人進來。
鳳御天已經掏出槍,兩個屬下快速把男人制住。
鳳御天冷道:“連線你們老闆,我要和他通話。”
也就在這個時候,男人身上的手機響了。
鳳御天從他兜里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兩個屬下快速用新型致幻劑把那兩人打昏。
“果然有些小聰明,可是又有什麼用呢?想看看你的寶貝女兒嗎?”電話里傳來藍青崖陰冷的聲音。
“你到底想怎樣!”鳳御天暴怒。
夏紫蘇靜靜的聽着,手中的電腦開始不停的搜索信號。
唐哲羽也極為緊張,這個時候,藍青崖竟然打電話過來,說明他很有把握,大家找不到他。
“1。把我的試驗品還給我。2。把你女兒留在我身邊,放心,我不僅不會傷害她,而且會代替你們好好的照顧她。3。你們都死在那裏,最好永遠也別出來。不過你們也出不去了。哈哈哈哈!”他冷漠囂張的聲音傳來。
同時藍青崖迅速掛掉電話,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上,湖邊綠樹成蔭,藍傾城抱着孩子躺在吊椅上淺眠。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顯得好不愜意。
看到小柏雪和藍傾城沒事,大家緊張了這麼久的心情終於放開了些,只要不傷害小柏雪和藍傾城,他們和藍青崖的賬可以慢慢算。
夏紫蘇用自己的電腦,發現了一顆非常隱蔽的衛星,破解衛星秘密后,通過剛才的手機號碼查到了地址。
“找到了。藍青崖所在的地方是這裏。”夏紫蘇指着電腦上顯示的位置驚喜的大叫。
“西北海,羅爾斯島嶼。那裏曾經是一個富饒的島國,繁榮的時候,有八千萬人口,足有十八萬平方公里。因為國家秘密建造核武器,而導致核泄漏,引起爆炸,那裏現在是一片荒地,沒有一塊有機土地。”
看着資料上顯示的這些信息,一時間大家都欣喜若狂。
那塊島嶼植物全都長相奇怪,眾國家把此地稱之為禁地。禁地早就沒有人踏足,就連水生物都避之不及。
唐哲羽和宮秦盯着四周,聲音警戒道:“藍青崖既然敢那麼囂張的說我們出不去,肯定是有所準備。我們還是想辦法快速撤退,回去后從長計議。”
鳳御天快速通知屬下。“收隊!”
夏紫蘇已經收拾妥當,他們的確要回去從長計議,那裏是藍青崖真正的老窩,他們斷然不能像現在一樣貿然闖入。必須想一個萬全的辦法混進去。
此次來這裏,雖然撲了空,但是引出了藍青崖,並使他露出來馬腳,也算是值得。
他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快速撤退。這裏肯定有着天大的危險,要不然藍青崖也不可能那麼放心的聯繫他們。
“快走!”鳳御天掏出紅旗,指揮着緊急撤退。
突然,在他們不遠處的火山口,發出一聲震天巨響。接着濃煙滾滾,遮住了藍天。
在火山頂部,一架戰鬥機正囂張的對着他們嘶吼。而飛機上的人竟然在向火山口投下炸彈!
轟轟轟!
炸彈的威力,使將要噴發的火山,瞬間暴動,地動山搖。
所有人瞪大眼,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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