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搬空府庫
87_87419看門人阿大本來半夜被吵醒,罵罵咧咧的過來開門,結果看到他這樣驚慌失措,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一下子也不困了,急忙去請新管家,說童少有事找他。
管家聽了也急慌慌過來,童簡鸞一臉嚴肅的把他叫進書房,然後坐也沒坐,低聲道:“你是不是有庫房的鑰匙?”
管家一聽這肯定不能應啊,夫人三番四次交代除了她和將軍,誰來要庫房的鑰匙都是不能給的,尤其是這位侯府特殊的童少。他警惕起來,變得客客氣氣:“童少,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再提庫房的鑰匙這件事。
童簡鸞心想諒你精似鬼,要喝老子洗腳水,我連韓彤都能整的了,你還不是小菜一碟?心中這樣想,面上卻更加焦灼,附在管家耳邊道:“你以為我無事找你要庫房鑰匙做什麼?夫人出事了!”
管家聽了也大驚失色,聲音不自覺拔高:“什麼事?!”
童簡鸞手放在嘴邊,比了個噤聲的動作,“不知為何普華山出了山匪,我們一行人在前往冬園的路上被劫持,因着夫人和小姐穿的好,所以被他們當做人質留了下來,看我像是管家模樣,便叫我回來取銀子,然後拿錢換夫人和小姐!”
管家一聽魂飛魄散,反應過來的時候第一個念頭便是:“那還等什麼,快去報官啊!”
童簡鸞心道報官了還有我什麼戲,嘴上卻是謊話連篇,還自成一體:“你以為我沒有想過?那匪類心腸歹毒,道如果遲一天,便砍夫人一根手指,遲兩天便砍三根,倘使知道我們報官,會直接毀屍滅跡,為了夫人和小姐的安全,不能報官!”
言之鑿鑿,簡直叫人如臨其境,腦補出匪患的惡行。
管家遲疑了。
既然遲疑,那就是有幾分信了。童簡鸞也不怕,反正今夜韓彤也是回不來的,沒人能戳穿他的假話,況且他已經是個“死人”,怕什麼?哪怕到時候對峙,韓彤也是不敢講出真話的。換言之,即便說出了,童簡鸞也能叫她理虧不敢聲張!
管家一掐大腿,跑去拿府庫的鑰匙,回來的時候滿頭大汗,只道:“不瞞少爺,老奴這裏只有府上公用的鑰匙,先前童夫人私庫的鑰匙不知在何處,一直打不開。至於韓夫人的私庫,則落了兩道鎖,一道還需要夫人身上的鑰匙,這老奴做不得主。”
言下之意,倘使去救夫人,用的是府上的錢和童夫人當年的嫁妝。
童簡鸞心中罵了幾句,嘴上道:“無論是誰的,人命關天是大事,只要救出來,錢從來不是問題!”
管家眼中對童簡鸞是深深的敬佩。他是夫人從娘家那邊調過來的人,來永安侯府沒有幾日,只知道夫人對這位名義上的嫡子不怎麼樣,還以為這位嫡子心機深沉,恨夫人恨的要命。
現在看來倒是夫人小家子氣,之前出門叮囑他不要給童簡鸞發放月錢和批條子,沒想到這位少爺不計前嫌,如此宅心仁厚,管家心中有一桿秤,將童簡鸞此人的評價提高了幾成。
最外邊的大門開之後,童簡鸞道:“你去外邊守着,我在這裏盤點一下拿什麼,待會盤點的時候也寫個條子,到時候走賬一目了然,也省的你難做人。”
管家點頭,這件事確實不宜聲張,否則府中若有刁奴,知道夫人出事了,難免不上門鬧事,畢竟現在主人沒有一個在家,只有這位少爺在奔波。
童簡鸞拿着管家鑰匙,然後又從他脖子的掛飾中摸出一把鑰匙,將童夫人的那道私庫的門給打開。
說起這個鑰匙,也是童簡鸞誤打誤撞發現的,他是個沒事就喜歡開腦洞的,覺得原主身上都是謎題,索性玩起了解密。因為原主的東西就沒扔過,所以他一個一個的去拆,結果真叫他拆出來了一把鑰匙還有一封信,說他弱冠那年就可以用那把鑰匙打開私庫,將裏面的東西給搬走。
於是在知道韓彤要去冬園的時候,童簡鸞生出了這個計策。
當年童夫人在童簡鸞七歲的時候因身體不好,前往普華山修養,並未帶上童簡鸞,後來直接剃度修行,卻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藍長鈺聽聞這件事後大怒,去了一次蘭音庵,誰也不知道二人當年說了什麼,只知道將軍之後大醉了三日,之後將掌管府上的權力交給了韓彤,主母之名仍然留給童書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連同之前落水的神情一併發生給原身帶來刺激,從七歲到二十歲,這位原主一直有點痴獃,性情大變,喜歡女裝,足不出戶,糟糕的名聲卻傳遍了整個京城。
這個名聲自不必說,肯定是韓彤散播的。
童簡鸞對這位生下了原主卻又拋棄原主的母親並沒有什麼好感,但也算不上有什麼不好的印象,十月懷胎,分娩便是鬼門關走了一道,無論如何也是要感激的。
只是大約孩子也無法讓她繼續留在萬丈紅塵中,直接剃度了青絲也捨棄的煩惱,一心一意去伺候她的佛祖去了。
童夫人的私庫看起來可憐極了,只放着幾卷畫軸,還有一些錦盒,不知道裏面放了什麼。
牆角還有一個大箱子,大箱子上也有一把鎖,刷着硃紅色的漆,鎖也是一把奇怪的直筒鎖,上面有八個滾軸,有點像現代的密碼鎖,只有九個滾軸位置都對了,才能打開這把鎖。
童簡鸞心中直接冒出來八個字,奇怪,他怎麼會知道答案呢?原主的記憶中也是不應該知道答案的,因為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童簡鸞按捺下這種感覺,然後他敏感的發現不對,看向地面,多了幾道影子。
童簡鸞手心裏猛的出了很多汗,轉身的時候心中有了無數猜測,看到眼前的人才鬆了一口氣。
是容玖和五個人,他們悄無聲息的站在了他的身後。童簡鸞自問剛才如果這些人發難,他大約直接就死了,連一聲呼喚也叫不出來,心中對自己弱雞的身份又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童簡鸞抱拳,輕聲道:“玖爺,好久不見。”
“不過幾天,這麼迫不及待?”容玖聲音裏帶着一絲笑意。臉上彷彿冰消雪融,叫人覺得萬物生,枝椏青,只融在他帶來的春-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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