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花家人居然來了滄瀾國?
在花家中,與傻爹面貌最為相似的,是誰來着?
花縈快速在腦海中,將花家整體成員過了一遍后,對那位世家子弟里的花家人,心中多少有了概念。
如果是跟隨皇子們過來的,那年紀肯定都不大。
而年紀不大,估計最多就弱冠之年左右,還很像花臨淵的,那麼只有一個。
花家十八郎!
花臨淵的一母同胞的弟弟……花臨軒。
算起來,花縈要叫對方一聲十八叔。
三年前花縈與傻爹離開上京的時候,花臨軒正隨着花家商船出海去了,所以他是不知道花縈他們離開花家的。
只是整整三年了,也沒見這十八叔有來找過花縈父女。
就是不知道是他不知道花縈父女的情況呢,還是知道而不為了。
這會兒陸子墨見花縈聽到那世家子弟裏面,有個和花父有些像后就沉默不語,他所有所思的開口問道:
“那人你認識?”
花縈迴神,對上陸子墨探究的眼神,她杏眸微垂,淡漠開口:“我又沒有看到,我怎麼知道認不認識!”
花縈此時想到去了上京的花父,也不知道他那邊現在什麼情況了?
畢竟被流放了三年,這三年花家裏面的變化,恐怕已經物是人非。
因不知花父在上京那邊的情況,就算這人就是花臨軒,花縈也並不打算和他相認。
是敵是友還未知呢!
雖說花臨軒與傻爹是一母同胞,但這個吃人的年代,別說親兄弟,就是親父子,互相謀算的也多得是。
“這世上相似之人何其之多,就算有些相似也沒什麼大不了吧?”花縈平靜眸子抬頭看着他,冷漠的開口否定。
陸子墨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抬頭看向花縈的時候,他的漆黑深邃的眸子緊盯着她:
“好吧,那這事先姑且不提!你也聽到了,明天宮宴可是場鴻門宴,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聞言,花縈驚訝的歪頭看着陸子墨,又看了看一旁神情嚴肅的暗影。
她恍然大悟的點頭道:“你是想讓我算,明日參加宮宴的吉凶嗎?”
此言一出,暗影和陸子墨齊齊面色一僵。
尤其是陸子墨,他緊抿着的薄唇這會兒微微抽搐了一下。
虧得他剛才見她恍然大悟的表情,還以為她了解自己的意思,結果她這一解釋,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陸子墨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開口:
“我說的是,你不是準備明日之後就離開?現在這樣,我看也不用等明日,今天晚上我便安排人馬送你離開。”說到此處,他沉凝的低頭停頓片刻后,又補充了一句道:“至於裴家那邊,如果不能救就不救了,反正都是他們自找的。”
聽陸子墨這麼一說,花縈才算明白,陸子墨的意思。
明日宮宴聖上明顯設了局要給他鑽,如果她跟他一起去參加宮宴,到時候少不了也會被殃及,所以還不如今夜,他直接將她給送走。
花縈沉默了。
陸子墨見花縈不說話,想到之前這丫頭和自己的對話,以為她在想那一成金礦的事情,他想了一下,從懷裏掏出一枚白玉狐狸印章,放到她面前桌上道:
“至於你那一成金礦的銀子……這是我的信物,你拿着它到南越國,任何一家墨樓,都能取到銀子。”
他並沒有說這枚印章,能讓花縈提取到多少銀子。
反正不是她那一成金礦能比的。
花縈有些古怪的看了陸子墨一眼,又看了看自己面前桌上那可愛無比的白玉狐狸印章。
她拿了起來,若有所思的看向陸子墨,“這東西在任何墨樓都能取錢?”
陸子墨似是反應過來,想到之前為了留下花縈時,忽悠她的那些話,頓時耳根有些發紅,眼神閃爍的避開她視線點頭:“嗯……”
倒是屋內的暗影,見到陸子墨將白玉印章拿了出來,還說今晚要送花縈走的時候,頓時有些着急的叫道:
“主子,這個時候……”
陸子墨一個凌厲的眼神看了過去,阻止了暗影要出口的話。
暗影這會兒滿心着急。
主子這個時候怎麼能送花縈姑娘走?
他明明知道聖上明日給設了一個圈套,那肯定就是兇險無比。可他卻要在這個時候將花縈姑娘送走,難倒主子忘了他師傅說過,花縈姑娘是他的貴人嗎?
明日這種情況下,如果帶着花縈姑娘的話,身為貴人的她,多少應該能幫主子一些忙才是吧?
暗影和陸子墨的眼神對視,花縈可是沒有忽略掉。
最終花縈幽幽嘆了一口氣,有些不舍的將手裏的白玉狐狸推還到陸子墨面前,訕訕撇了撇唇角道:
“這東西你還是收回去吧……太貴重了點,我怕弄丟了,如果被人撿去把你墨樓把銀子給取空了,那可就慘了。”
見陸子墨詫異的抬頭望着自己,花縈咳了咳,有些不自在的說道:“不就是鴻門宴嘛……長這麼大還進過皇宮呢,明日怎麼著也得去湊湊熱鬧才是。”
陸子墨有些意外,一雙漆黑的星眸此時栩栩發光的看着她,那好看的鳳眸此時裏面透着點點笑意以及暖意。
“你確定不走?我可是給過你機會的。”
花縈被陸子墨看的一陣麵皮發熱,都說這廝別這樣灼灼目光看人了,他那張俊美的臉加上這眼神,怪勾人的。
她沒好氣的瞪了陸子墨一眼,側頭避開這妖孽的俊臉,視線看向別處嘟噥道:“別想太多,我是因為裴家的事情還沒解決,怎麼說裴家可是說過給兩成金礦,再談談還能再添點……那麼一筆錢,我怎麼著也要掙到手裏走才甘心啊。”
陸子墨好看的俊臉上,此時有着淡淡的笑意,點了點頭應道:“嗯……我不想多。”
話雖那麼說著,但他的視線,還是讓花縈有些不自在,直接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側頭不看他。
“這印章你如果怕丟的話,我回頭讓人打個孔,穿條鏈子給你帶脖子上。”陸子墨拿起桌上那枚小巧的白玉狐狸印章,笑着說道。
聞言花縈鄙視的瞟他一眼:“你不是說沒銀子嗎?”
某人這會兒毫不臉紅的點頭,把玩着印章笑眯眯道:“的確沒有現銀啊,那東西又重又佔地方……有銀票,你沒說要啊。”
一旁的暗影這會兒差點對自家主子的無恥跪拜了。
花縈一聽這話,氣笑了。
其實在看到那白玉狐狸的時候,花縈就反應過來,之前可能被陸子墨這廝給忽悠了。
堂堂左相府,怎麼可能才一萬兩銀子。
花縈猜測,陸子墨那廝,之前不知是不是因為她是他貴人這個說法,想要將她忽悠的留下來。
就明天這種情況,按理說如果陸子墨相信那貴人論,明天他更應該帶上她才是。
可偏偏他知道明日兇險,卻要將她給送走,這讓花縈還是覺得他這人還算不錯的。
他這樣,她倒是不好意思拍拍屁股閃人了。
既然決定要留下來,那明日的宮宴,她肯定就不能袖手旁觀,畢竟她一路同去,肯定會被聖上視作陸子墨同黨對待。
想了想,花縈覺得還是應該做些準備。
在花縈準備明日宮宴時大概要帶的東西時,裴家那邊她一直等待能做主的人,終於在她之前那番話下,帶着他最大的誠意求上門了。
說真的,陸子墨這兩天覺得心情非常好。
雖然現在聖上準備拿他開刀,他應該焦頭爛額才對。
可是一想到因為花縈的存在,平日裏讓他堵心的人,這兩天挨個兒被花縈給宰了個遍,他就覺得心情很好,有沒有?
不管是玄門,或者是裴家,哪一個沒在花縈手裏吃癟?
尤其是裴家……
你說是不是自找的。
明明之前花縈都答應了,兩成金礦替裴清箐解鬼蠱的母蠱,其中有一成金礦還是從他陸子墨這邊分過去的。
結果他們非得自己作死,跑去請什麼玄門三長老來瞎折騰,弄得最後人到死不活的,更到花了更大的代價才能請到花縈出手。
不但給了兩成金礦,居然還被花縈從裴家壓榨到了兩箱奇珍異寶,不過這些東西一過手,直接被她丟到陸子墨手裏折現了。
花縈送走了裴清源和他那個家主父親后,就坐在那裏埋頭苦算自己這一趟滄瀾國之行賺了多少銀子。
先不算陸子墨那廝一成金礦,就剛才裴家給的兩成金礦盈利,那裏就是近十萬金……再加上那兩箱東西在陸子墨那裏換了一萬金,還有陸子墨這廝欠她的五萬金。
十六萬金……
等於一百六十萬兩銀子。
卧槽……這賺錢速度,也太快了點。
難怪那麼多人去搶人了,這樣來錢快啊。
看她現在搶錢的速度,多搶幾個有錢的大戶,她也能弄個女首富噹噹。
不過這些錢,對花縈來說,怎麼都只能算是橫財。
之前就說到過,發財要分正財與橫財。
橫財如果數目過大,那可要想辦法花點出去的,不然錢財留不住。
對於花縈這種玄門之人,想要將錢財花出去也挺簡單的,只要樂善好施,做點好事,將錢財分發給一些貧窮之人,再賑災救濟一下窮人,不但能花掉銀子,還能得到功德與信仰之力。
簡直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花縈得到橫財后,抱着算盤在那裏噼里啪啦撥了半天,無視掉陸子墨那鄙視的目光。花縈讓人去將暗影找了來,讓他安排一下,今天下午就準備好零散銅錢,還有米糧……幫她發下去救濟窮人。
只是沒想到,她認為很簡單的事情,卻在暗影一臉尷尬加羞愧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后,小聲的跟花縈嘟噥了幾句。
直接把花縈給驚呆了。
因為暗影那廝,這會兒羞愧不已的說了句:“如果要賑災發糧發錢的話,還是姑娘您親自出面比較好。”
花縈還要忙着準備夜裏去裴家給裴清箐解鬼蠱,這會兒一聽暗影的話,頓時不解:“為什麼啊?”
暗影臉色暗紅,尷尬不已說道:“主子名聲太大,如果我們出去賑災發糧發錢,恐怕不會有人來拿。”
一聽這話,花縈鄙視的眼神就朝着陸子墨看了過去。
有錢有糧都不拿,這哪是什麼名聲太大,恐怕是罵名赫赫,或者是萬人恨……恨得人家都不屑要他的錢和糧了吧?
而且花縈不知道的是,不過是發糧發錢換點功德與信仰之力,居然都能碰到搶生意的人。
這年頭樂善好施,都還要搶生意啊?女神棍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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