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來就是他

第5章 來就是他

87_87458張嬸兒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說出那番話后,有些躲避的匆匆離開。

瞧着張嬸兒匆匆離去的背影,花縈有些猶豫,剛才在她臉上瞧着一閃而逝的血氣,這是有血光之災的徵兆。

想了想,花縈還是微眯着眼,用天眼朝着對方背影看了過去,當看到花嬸兒在接下來回屋后,會與家中那個男人說一會兒話,然後回廚房做早飯,接着……紅光乍現,血光之災應驗,她在使用菜刀的時候,不慎將手指給切傷。

看了看,那傷口好像也不嚴重,花縈便收回天眼。

那邊花嬸兒已經快走到自家門口了,花縈將之前準備告知對方的話吞了回來。

反正只是小小血光之災,也不嚴重,就沒有必要喊着對方說了。

再說張嬸兒現在明顯尷尬於面對自己,如果她湊上去告訴人家說‘張嬸兒你今天要注意點,你會有血光之災。’先不說對方信不信的問題,指不定那張嬸兒還以為是剛才說的那番話引得花縈詛咒她呢。

無語望天,花縈搖了搖頭轉身回了院子裏。

從記憶里看過了,那張嬸兒的確是前不久同花大姑娘提過娘家侄子相看之事。不過就算今日張嬸兒不來推掉,估計等花縈想起來后也會主動去找對方推脫掉。

她可沒時間在那裏悲嘆還沒相親就被嫌棄的這種小事兒。

是了,在她目前看來,和餓肚子比起來,不過是一場還沒開始就結束的相親罷了。

花縈迴屋收拾了下身上的泥土,起身去廚房內準備生火做飯。

而這邊張嬸兒抱着柴禾回了家,見到自家男人在那裏端着一碗冷飯,頓時沒好氣的罵道:“你餓死鬼投胎啊?生個火熱一下能把你累死?”

本來端着冷飯準備湊合一頓的張大叔,一見自家婆娘去外牆抱個柴禾都老半天才回來,還一回來就念叨自己,頓時沒好氣的瞪着她:“你個婆娘,還說我懶。我等你去抱點柴禾回來生火,你去了老半天都不回來,家裏沒柴禾我怎麼熱飯?再說,地里都還沒搗騰出來,我還趕着下地做事兒呢!”說完他低頭就準備吃冷飯。

張嬸兒一聽好像是自己的不對,趕緊軟言說道:“好了,好了!你也別吃冷飯了,仔細拉肚子,我這就生火給你熱飯去。”邊說她邊抱着柴禾往廚房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頭說道:

“我剛在外面碰到花丫頭,昨天那事兒鬧得全村兒都知道了。你也知道我弟弟他們家,就那麼一個獨苗苗,又是個讀書的苗子,如果知道這事兒他們肯定不答應,我就跟花丫頭將這事兒給推了。”

端着冷飯跟在後頭的張大叔,聽了自家婆娘的話,眉頭皺了皺眉,有些不忍道:“這樣對花丫頭來說,會不會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那丫頭拖着一個傻爹,家裏都靠她一人支撐着。

自從三年前那丫頭帶着一個傻爹流落到榆樹村,村長憐憫這才將他們父女收留了下來,將原來村中一戶絕了戶人家的破屋分給了他們居住。

這三年他們比鄰而居,那花丫頭的人品自是沒得話說,不然之前自家婆娘也不會準備將花丫頭介紹給她娘家侄兒相看了。

進了廚房,張嬸兒去灶里填了柴禾升起火,又跑去拿了根蘿蔔出來切絲,嘴裏嘆息道:“這也沒辦法啊,誰讓出了這事兒呢,不過這也不是花丫頭的錯,她掉到河裏如果不是姓陸的小子將她撈上來,指不定命都沒了。”

“可不是嘛,換身處地想,如果咱家閨女落水裏,比起被個男子救起來的風言風語,當然是閨女的命比較重要。”張大叔有些贊同自家婆娘的話,點頭應和着。

本來在切菜的張嬸兒,突然‘啊’了一聲,驚得燒火的張大叔抬頭望來:

“我說,咋的了?”

張嬸兒趕緊放下刀,痛的皺眉:“我不小心把手給切了。”

“我說你這婆娘做點事兒咋這麼不細心來着?”張大叔有些氣急,趕緊去弄了布條來給她纏手,順便抱怨的說著。

本來切了手就痛的發慌的張嬸兒,聽自家男人在那埋怨自己,火冒三丈吼道:“你以為我想切到手啊。這不是不小心嘛,還不趕緊把菜切了,你還想不想吃飯了?整天我伺候你,如果不是你在那裏跟我說啊說的,我哪裏會分心把手給切了。”

“好、好、好!我不跟你個婆娘吵。”張大叔無奈的搖頭,去接手切菜的活兒,而張嬸兒痛的臉色有些發白的跑去燒火。

而另外一邊,已經回了家的花縈倒是不知道這邊自己從天眼裏看到的情景已經發生,她這會兒還憂心着別的事兒呢。

看着那空落落的米缸,還在試圖用打火石將柴禾點燃的她,打算待會兒吃飯完后出去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決快要無米開鍋的窘境。

不過,比較讓她受打擊的是,生活在現代社會,雖然住在山上,但也只見過打火機和火柴,這打火石這麼高級的古董,她還真沒見過,在那裏折騰了老半天,她都沒有將下雨後有些潮濕的柴火點燃。

弄了撲頭蓋臉的一身灰后,花縈最後無奈的放棄。

跑去將還在賴床的傻爹挖了起來,讓他幫忙燒火,而她則忙忙碌碌的折騰起早飯來。

等到花縈吃完早飯將家裏收拾一番,跟着出門的時候,上午都快過去一半了。

花縈在村中轉悠時發現,現是準備翻地點麥子的農忙時期,尤其是昨夜下過雨,今天很多人都會把麥子給下地。

但這會兒有些田裏放着耕田工具,卻沒見到人影,看起來像是事情做了一半人突然離開了。一個田裏如果這樣那沒什麼,也許是那幹活兒的人突然跑去蹲個茅坑什麼的,但如果連續好幾個田裏都這樣,那可就有些奇怪了。

一直等她轉悠到榆樹村的村口時有了發現。

原來那些幹活兒的人,這會兒都跑到村頭村長家來了。

在村長家門口的空壩子裏,這會兒坐滿了人,好像是準備要開大會的樣子。

遠遠的,老村長見到了花縈,伸手招呼道:“花丫頭,你來的正好,本來還說派人去叫你的,這會兒村裡開會,每家每戶要派個代表過來,你來得正好,趕緊找個位置坐下。”

開會?

花縈挑了挑眉頭,看樣子還來巧了。

這會兒起碼好幾百人,聽到村長招呼花縈,因為劉翠花兒那愛傳話的德行,整個村兒都知道她昨天落水的事情,見她走來,好些人都瞟了她一眼,又暗自瞥了最後面角落裏一個安靜的男人一眼。

尤其是張嬸兒和張大叔,兩人都有些尷尬的看她一眼,又朝着另外一邊的角落裏面男人。

順着張嬸兒的視線,花縈暗自朝着那邊看去,見到那裏坐着一個面容冷俊的青衣男子,對方身上有種生人勿近的冷漠氣息,而且整個人在這一群村民中有些格格不入,雖然他呆在最角落,偏偏又覺得讓誰都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這個人是?

仔細搜索了記憶中,好像真的沒有見過這人。

而張嬸兒的表情,聯想到早上她說過的話,這人難倒是……

花縈微眯了眼。

她可不喜被人當猴子看,這會兒村長組織人開大會,明顯是有事情要說,不然那些農忙的人也不至於丟下田裏的事兒全都跑過來,於是花縈淡淡的掃了對方一眼后,安靜的找了和那個男人相反的角落坐了下來。

而對面那個角落裏,安靜坐在那裏的青年,在她低頭坐下的瞬間,眼神似是不經意間瞥了這邊一眼。

見人員來得差不多,每家每戶都有人參加后,村長老人家這才站了出來清清嗓子說道:“今兒個臨時把大家召集起來是想通知一件事情。”

說到這兒,他從懷裏掏了一張紙出來,拆開一看后,花縈遠遠看去覺得有點像是古代那種貼出來的告示。

村長見大家都注意到自己手中東西后,他這才臉上帶着喜悅的開口:“咱們村有福了。”

很多村民都沒讀過書也不識字,村長那張告示好些人根本就沒看懂。

聽完村長的話,所以很多人都沒理解過來,其中平時最愛接話頭也最愛聊是非的劉翠花兒接腔了,她嘴裏嚼着炒胡豆,笑嘻嘻朝老村長問道:“村長,這上面寫的是啥啊?你咋說我們村兒有福了呢?”

平時村長老人家可是很不喜劉翠花兒那愛接話的德行,不過今天這個場合,就算她不問,他也會跟大家解釋清楚,所以這會兒他淡淡瞥了劉翠花兒一樣后笑眯眯的解釋道:

“大家應該都知道,咱們臨近幾個村子用水都是從蘆葦河引過來的,如果平時還好,但遇到農忙季節遇到雨水不足河道又缺水的情況,那一年的收成就會受到影響。”

聽了村長的話,開會的村民這會兒猛點頭,對於莊戶人家來說,這水簡直是不能少的東西,一碰到缺水的年頭,那年都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

“然後呢?”村民里,有那急性子這會兒吆喝着問了起來。

老村長被打斷話,沒好氣的瞪了對方一眼後接着說道:“我要說的就是,咱們縣城的父母官白大人,他跟朝廷遞了摺子,申請調撥下來了一筆款項,讓咱們修一條渠河從臨水鎮那邊的運河分流一些水下來,那樣遇到旱季,咱們可以放水下來儲備着保證莊稼的用水,又能在發生水澇的時候分流水道而下,預防了主河的洪澇。”其實說來真是一舉兩得。

“真的嗎?那樣咱們以後可是真的再也不怕缺水了。”

“是啊,去年咱們村兒就是因為鬧乾旱莊家都乾死了。”

“可不是嘛,去年好些家都沒什麼收成,還是互相接濟着才度過了前年那個災年呢。”

“就是呢,想到都覺得前年日子不好過。”

開會的村民一聽,大家都有些激動,頓時開始交頭接耳的開起小會。

現在只有兩個人比較安靜,一個是窩在角落的青衣男子,還有個就是來得最晚的花縈。

花縈時因為沒種過莊稼,對於那河裏缺水與否沒什麼感覺。

她現在好奇的是,就算修河渠,那跟村長這次開會有什麼關係?

這個時候,村長老人家使勁兒喊了兩嗓子‘安靜’,見到下面人聽話的安靜下來后才說出今天開會的重點道:

“因為朝廷人手缺乏的問題,上面決定咱們幾個村兒里,每家每戶都要出一勞力參與修河渠,是有工錢的。所以你們大伙兒回去后趕緊將地里的莊家都給收拾好,然後再把家中勞力的名單給我報過來。”

對於古代這個死亡率高同時生產率也高的年代,在莊戶人家來說,家中多多少少都有幾個勞力,而且修建河渠一事對於大家都有好處的,還有工錢,自然對說要出勞力沒什麼意見,三三兩兩的聊着天就準備散會。

只有花縈有些沒反應過來,這修河渠家家戶戶要出一個勞力,她家中除了傻爹就是她,傻爹那樣肯定不算是勞力,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她自己。

一戶一勞力,這跟抓壯丁有啥區別。

她哪裏會修河啊?

讓她去看看風水還差不多,修河這不是為難她啊。

見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花縈有些急了,她朝那邊抽着旱煙袋的老村長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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