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恥

十四、恥

雕花大床上,小石頭卻再下不去手,他跨下騎着的,竟不是個什麼王爺。

就這麼一鬧騰,假安親王已經衣衫散亂,黃色王袍只披在半邊,那兩雙大袖直褪到肩頭上面,不但一雙手臂全然現出,修肩上襯的錦墊滑落在背後,還露出裏面一抹藕荷色纏胸;金冠掉落,現出鬢亂釵橫。

假王爺笑一笑,一把拉下抹胸,正是白潤如脂的兩乳圓突,峰尖處的兩點嫣紅,沒了束縛,漸漸挺立。

小石頭萬沒想到,冒充自己的竟是女兒家,還是個如此漂亮迷人的人兒;正愣在那裏,假王爺伸出一雙筍樣玉臂,纏上他的脖子,拉下來,又一次把嘴唇貼上。

咿唔着:“好人兒,你是個車夫,連怎麼騎馬都不會?”

這次,小石頭沒在躲避,口唇間的接觸,是那麼陌生又如此迷人,一條香軟丁香已經度過。小石頭驕傲,不甘心如此被動,才開始修鍊口中術,此時竟派上用場。

他雖然才練一天,舌燦蓮花的本事沒有,捲曲勾轉的本事卻有了三分,幾下,就把個假王爺勾引的細喘噓噓。

這一吻,也不知用了多少時間,小石頭忘情品嘗着對方的柔美丁香,沒時間也沒想到去干別的,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干;那假王爺似乎也不很在行,只在小石頭身下扭動,雙臂越收越緊。

終於,小石頭累了,原來,接吻這樣的妙事,也是個力氣活,就是在苟家山洞裏搬酒罈推車,也沒能使小石頭的喘息如此劇烈。

雙唇分開,小石頭才有功夫仔細打量這個美人;看臉面,比小美人是各有風情,去自有分貴氣;假安王爺也在閉目喘息,不知是酒意,也不知是動情,嬌嫩的臉上染滿紅潤,剛才自己甩上一巴掌,也被掩去了。

再向下看,胸前雪白肌膚上,胸前兩座俏麗山峰起伏不停也有點點香汗,最吸引小石頭的,是那從未見過的豐潤胸乳。

假安王爺此時沒了剛才的顛狂,只躺在那裏,不動也不言語,只那星眸合處,滲出兩點淚痕。

這種事,小石頭也是菜鳥一個,第一次經歷也是第一次見識,竟不知下一步該如何下手,甚至,還有些尷尬;眼光飄忽,小石頭看到四周的畫屏,正看到一男子把玩懷裏少女,手握一隻,嘴還含一隻。

小石頭漸漸血脈賁張,更感覺到身下美人活色生香,跨下之物漸漸怒起;就又一次伏下去,一隻手顫抖、卻堅決,撫上假王爺挺立的酥胸,嘴,也湊上去,咬住一顆。

這時,什麼真王爺假王爺都不重要了,小石頭只是面對一個誘惑。

剛才親吻時還反應敏感的美人,此時如卻一動不動,任憑小石頭放肆;而小石頭卻顧不上這些,邊看春宮畫屏,邊上下其說,和其嘴。

小石頭終於開始解脫掉她的袍服,把假王爺上身脫個爽利,真真是活色生香,那細軟的纖腰,與肚腹上的小旋渦,使想石頭又埋頭一溫,已經訓練靈活的舌尖掃過肚臍的凹陷處,美人終於又輕顫着,把雙腿並起。

小石頭手向後伸,摸上翹臀部,入手的感覺滿是刺激,美人似乎也很享受,把腿並得更緊;小石頭尋找着畫屏上的春畫,看到幅美人出浴圖,水淋淋的圓滑雙腿微分,一雙手正從後面探入;這一來,小石頭又知道該如何進行下一步,剛要去拉扯綢褲,手卻被纂住。

“夠了,今天到此為止。”

小石頭哪裏會到此為止?看一眼假王爺,美人的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溫柔,銀牙緊咬,眉頭緊簇,全是不堪忍受的厭惡,還有,就是不屑。

這時,小石頭才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是個下賤的車夫;但他如今正上火,如熱鍋上的螞蟻。

“你說夠了就夠?假王爺,你可知這裏是什麼地方?”小石頭說著,手上用力,把她雙手舉上頭頂。身體也全貼上去,跨下凶物精神正足,挺在兩人之間,一張嘴又去覆蓋濕潤紅唇。

“這裏,是安府,我讓你死,誰也救不得你。你—你——找死,快放開我,不怕我把你亂棍打殺?”假王爺看小石頭用強,奮力掙扎着。把頭左右搖擺,躲避着小石頭的吻。

扭曲的身體,更刺激着小石頭的感官,一邊把假王爺翻轉過去,使她伏在軟塌中,用自己的身體緊壓着,一隻手已順她的裘褲探下去。“你就是殺了我,老子也要先快活快活。”小石頭才不怕什麼死活,在這裏,也沒誰敢殺他;石老實說過,遇到危險時,只要他亮出金牌,皇帝來了,也沒膽子動他半分。

假王爺為躲避小石頭魔掌,縮起身體,論體力,她還是不如瘋狂的小石頭,嘴裏也軟了下來:“只要你放開我,本、本王爺不怪罪你,賞你千兩銀子、不,白銀萬兩。”

“王爺?你真是王爺就?老子不要錢,就。”小石頭手已經摸到凄凄芳草,卻停下來,他看到了掛在美人白嫩玉背上的黃玉牌。

美人正絕望,身體酥軟,感覺身上的小子停了,抽身滾向大床裏面。

正此時,窗上珠簾一響,畫屏外閃出一道青影,清香暗涌,清風吹拂,蒸騰的氤氳,如同春江上迷朦飄渺的水嵐,把房間裏的萎靡氣息一掃而空。

小石頭剛想動作,眼前一片虛芒,只覺空中一個大大的字,如山嶽渾石,罩頭壓將下來。

要說,他反應也算靈敏了,剛半身體翻轉一半,與那烏龜一樣,躲開頭部,用後背去迎接襲擊。

身體一軟,整個人都被吸起來,在空中旋轉三周,背心處一冷,已摔到畫屏外牆角處;在空中,小石頭才看清,襲擊自己的正是那醇儒畢空縛。此時,文雅書生動作敏捷,右手一支紫光縈繞的青玉筆,剛剛收攏起玉婉公主的袍服,遮蓋住近乎**的玉體;左手白色摺扇揮灑開合,正收攏着滿室迷濛。

那畢空縛,如踏虛空,瞧也不瞧跌出去的小石頭,緩緩落在畫屏內,消失在小石頭視線外,當然是那香軟的雕花床旁。

這一跤,把小石頭從天堂摔到地獄,心裏的沮喪與失落,使他痛苦到極點;還有一股沛然清流,自後背透衣而入,酥麻的感覺順這股清流,傳到他身體每一處,連頭腦也不清楚了。這不是最嚴重的,小石頭甚至不知道怎麼對付剛才的局面,除了躲閃,提不起一點反抗的意**。這幾年,小石頭憑藉靈敏的身體,在風陵渡幾無對手,就是呼來提,如果小石頭只閃不硬碰,也制不住他。

“玉婉公主,你何苦這樣糟蹋自己?”畢空縛溫存的聲音中,竟也有些顫抖。

“我自下賤,關你畢大學士何事?你看不上我這賤人,自有更下賤的人看得上!走開,別壞我好事。”這次,是那假王爺的聲音。

拳拳酒心對抗着那股清流,分出熱流轉三轉,小石頭腦子清爽起來,心裏卻複雜莫名。

莊家唯一讓小石頭有感覺溫暖的,只有比他大四歲的玉婉公主,小時候,他只與自己這個姐姐玩耍得多些。卻沒想到,在安親王府假扮自己的,是這個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從小與自己玩耍的玉婉公主。更有甚着,自己剛才差點與自己的姐姐做下那**之事。

只是,這一切都是為什麼?玉婉公主怎麼會假扮自己做這安王爺,還做出那許多事情。

“公主,非是孤峰傲慢,非是孤峰木納,事關國體,事關千萬百姓生死;孤峰也不是不知公主一片芳心。”

“去你的一片芳心,說什麼玉蕊如波未曾塵,風轉靈根雨為神?我就是要染塵,你!攔的住今天,攔不住明天、後天,攔不住一月兩月,車血龍別想得到個清白的我。”說著,嚶嚶哭聲傳來。

這,又是為什麼?玉婉公主怎麼又和車血龍扯上關係了?

小石頭的身體漸漸恢復知覺,卻不敢亂動。他滿腔慾火早已消散,此時正操心着畫屏裏面、雕花的床上的事情。

他還有些怕,誰知道姓畢的如此厲害,這一下點的頗重;拳拳酒心只能化解那股清流,後背被點處的穴道傷的就重了,淤塞的感覺就象蛆蟲也,一點點咬蝕着他經脈。

“唉!”畢空縛嘆息一聲;“公主,都是孤峰不好,給萬歲出那和親之策,誰能想到,吐庫族也來要求和親?你,苦了你了。”

玉婉公主止住哭泣,裏面響起悉索響聲,小石頭正在想這是什麼意思,兩個人在幹什麼?畫屏內,聲音越來越複雜,漸漸響起喘息聲。

“畢郎,玉婉不怪你,就是——就是你讓玉婉來這裏扮成弟弟,我也沒怪過你;只是,你就不能給我點安慰嗎?春降洛水,尚寒鱗波映飛鴻,陌路君子嘆孤梅。婉轉鈴蘭,幻盡風流似我愁,煙藍水蘭復盈嵐。你這首洛水幻蘭我最喜歡這幾句,難道不是寫給我的嗎?畢郎,只要你多來陪陪我,就什麼也不怪你,這間。”

玉婉公主忽然痛呼一聲,再不說話,喘息低吟聲就不斷傳來。

幹上了?小石頭看兩眼畫屏上的春宮畫,剛想探頭看看裏面的活春宮,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再怎麼說,玉婉公主公主也是自己的姐姐呢;還有那畢空縛的厲害,竟如神仙樣步虛而來,如果撞破他們的好事,不會什麼也不說就殺了自己吧?現在,他還是個一錢不值的下賤車夫而已,還剛剛在姐姐的玉體上放肆過。

小石頭揉着腰背站起來,輕抬腿、慢落步,悄悄扶着牆走下二樓。他要快些離開,說不了這兩個人能幹多久,也許,玉婉公主、自己的姐姐享受完,第一件事就是殺了自己,誰讓自己見識過她那嬌貴的千金之體了呢。

一群丫鬟正在樓下守侯,看到小石頭下來,正待詢問,小石頭把手指豎在嘴邊“噓!”一聲,又指指樓上。

丫鬟們多不明白什麼意思,有兩個明白的,點點頭;小石頭又把雙手併攏,在臉邊合一下做睡覺狀,再指指樓上,手指豎在嘴邊“噓”一聲。

這一下,丫鬟們全明白了;王爺在休息,不要說話。

小石頭笑笑,抬腿出了幽蘭閣,天已經近黃昏,細雨依舊在飄灑,外面除了一隊王府侍衛,別無他人;轉過十多丈,剛被花木遮着身影,就拋棄掉裝出來的從容,疾步走向前面。

在山野間混慣了,他對於方位的判斷還是不錯的,三轉兩轉來在廣場上,就看到老冤頭正準備車馬,想來小美人快要出來,而別的馬車都已經不見了。

小石頭看沒人注意自己,飛快鑽進車廂。

老冤頭只當沒看到,等小石頭上了車才哼唧一聲:“要死了,不是偷人吧?”

“偷人?冤枉啊,我差點被人偷。”

“冤枉個屁!今後,別老學前輩所話。”老冤頭不信,教訓小石頭一句,還是罩好車門。“就你身上,半個銅錢也沒有,一身衣裳還是粗布,哪個笨賊能看上你。”

“說了你也不信,我被畢空縛打傷了,現在,動一下都困難。那是個高手,奶奶的,人家會飛!還拿着只發光的筆,真他媽厲害,連看也沒看清就被點倒,現在身上還沒力氣。”小石頭在車廂里找隱藏的地方,轉兩圈也沒找着;“老冤頭,大師兄,快把我藏起來,如果那傢伙追來,咱們誰也走不了;我看啊,就你的本事,在人間眼前也不夠塞牙逢的。”

“什麼筆?發什麼光?”老冤頭這才有些相信了,剛才小石頭走過來時,就是有些不穩當。

“一隻閃着紫光的筆,一面發白光的扇子,人家,是用那筆寫個字制住我的。”

外面老冤頭低呼一聲,把頭又伸進來:“你說的都是真的?這件事可非同小可,亂說不得;我來問你,制住你的是什麼字?”

“我怎麼知道?”小石頭搖搖頭;“那時,好大一個字打過來,我只會躲了。”

刷的幾下,小石頭剛才沒脫掉的衣服,被老冤頭扒到腰部,翻轉來翻轉去看兩圈,老冤頭竟乾笑兩聲。

“看到什麼?背上麻木,傷得重嗎?”

“傷得,也重也不重,只是一個字罷了。”小石頭也不知老冤頭怎麼弄的,車廂中間忽然出現一出凹槽,把鋪在上面的波斯地毯落下個坑;“躲進去,這下麻煩了。”

“什麼字嗎?說來聽聽。”小石頭一邊問,一邊懷疑的看着眼前的凹槽,很懷疑自己的大個子能不能鑽進去,就是能鑽進去,也沒什麼好滋味。

“是那無恥的‘恥’字,難道,你小六子連這個字也不認識?快進去,小姐馬上就出來了,想活着離開,就受些委屈。”

小石頭無奈,掀起地毯鑽進去;老冤頭又一次動作,一塊橫板貼着小石頭鼻頭擦過,把小石頭又給氣住了:這個老冤頭,連個招呼也不打,鼻子掛掉了怎麼班?怎麼說,咱也是千金王爺體。

遠處傳來說笑聲,沒半刻就走近,車旁,正是小美人來了,送行的依舊是那綠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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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國色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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