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布桑城番外

52|布桑城番外

布桑城裏那些並沒有寫出來的生活

1、《官配》篇:是否要個二胎?

蔣小小五歲的時候,孟遠在歐洲跟一個樂團進行全球巡迴演奏,眼看着都要兩個月沒有回過布桑的家了。蔣勘正有時候看着冷冷清清的家,有一個瞬間還差一點認為自己並沒有追回孟遠,一個人孤孤單單就這麼一輩子了。他嚇得半夜從夢中驚醒,奪門而出,一直奔到兒童房,看見小女兒花一樣溫暖安靜的睡顏,才將一顆提到脖子眼兒的心放了回去。

第二天,蔣勘正算好時間,巴黎正是早上八點鐘,他一個電話撥過去。孟遠與他好像有心靈感應一樣,在第一聲嘟聲她就立刻接了起來。

“喂?怎麼啦?”孟遠覺得奇怪,明明昨天晚上睡覺之前還通過電話。

電話那頭是巴黎清晨的街頭,好像還有鳥叫的聲音,孟遠應該是在路邊的咖啡館裏,還有人用熱情的法語在招呼她:“親愛的,來點什麼?”

蔣勘正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但越洋電話又不能打得不明不白,他想了半天只能說:“小小昨天哭着要找你,你大概還有多久回國?”

蔣小小會說話的時候就不大粘人,再大一點,有時候離開爸爸媽媽跟爺爺奶奶待在一起也從來不會哭鬧,反過來甚至會那位依依不捨的蔣勘正:“爸爸,只有幾天又會見面的。”

孟遠也不拆穿電話那頭某人,只是輕輕柔柔地說:“樂團終點站就是巴黎,還有兩天我就到家。”

她言語間帶着溫柔的笑意,蔣勘正甚至能想像她在異國清晨的陽光下吹着微風唇角輕輕翹起來的模樣。他低了低頭,心念起,層層湧來,就像是漲潮的海水。他想矯情就矯情吧。

“你快點回來好不好?我很想你。”

他的話語低沉,猶如遠山之上的清泉順着電流緩緩傳入孟遠的耳朵里。孟遠低頭終於笑出了聲:“老夫老妻了,別這麼肉麻。”

“我想響應國家號召。”

孟遠一直出國,不曾關注國內新聞,一下子跟不上他的節奏,傻乎乎地問:“什麼號召?”

“生個二胎呀。”電話那頭的蔣勘正義正言辭,甚至還盤算着說道:“小小太有主見,去爺爺奶奶家也只做自己的事情。媽跟我說,要是有個小朋友她可以立刻到我們家來,鞍前馬後。”

孟遠的臉悄悄爬上了紅暈,她哼了一聲:“蔣勘正,你之前沒結婚日子是怎麼過的?”

“你確定要我說嗎?”

眼看着話題越來越遠,蔣小小立馬出言制止:“好啦!”

她語帶嬌嗔,蔣勘正收線似乎戀戀不捨:“我來接機。”

孟遠臉頰發熱,巴黎的清風混着晨間的咖啡香,她點點頭:“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家。”

2、《一級病患》篇:戀愛時代

愛麗發現,這幾天她的中國室友有點不對勁。平常的時候這姑娘要不是在圖書館自習就是在寢室里看專業書。她們倆雖然在一個宿舍,但是幾乎很少碰面。愛麗一直覺得她和這個中國姑娘一直有着不一樣的追求。

她的大學生涯用來享受生活和愛情,而中國姑娘霍明朗用來瘋狂學習。

可是這兩天,霍明朗好像是……談戀愛了?愛麗頓時茅塞頓開,霍明朗居然開始學習衣服搭配、彩妝護膚,天啊,還學得十分認真和心無旁騖。中國有句古話叫什麼來着?女為悅己者容!

愛麗真想知道,那位幸運的男孩是誰。

這個問題在一場派對上得到解答。“三一”學院的學長邀請愛麗參加社交舞會。這次舞會別開生面,據說連繫裏年輕一些的助教都會參加。愛麗剛跟男友分手,正需要這種機會,連忙興匆匆地赴約。而當她到了之後居然發現,自己的室友中國姑娘霍明朗也來了。

霍明朗穿了一件天藍色的旗袍,好像是第一次見她穿這樣子的衣服,也是第一次看見她將頭髮輕輕地綰了一個髮髻。整個人不知道怎麼說,忽然間好像大不一樣了。顯得極其的高挑和亮眼。

好一個中國姑娘,真漂亮。愛麗心裏感嘆。然後她就看見霍明朗挑了一個狐狸面罩進了宴會廳。

舞會照常進行,愛麗和學長跳舞跳得額頭髮汗,兩人都不約而同停下來稍作休息。愛麗於是便去了盥洗室整理梳妝,可是沒想到卻聽到了一些關於她室友的八卦。

那是兩個亞裔女孩,她們像是討論一件十分不得了的事情。她們臉上帶着些微的潮紅,語氣有些激烈:“呵,那個女的叫霍明朗,據說周恪初剛見面就上了她。你看,多廉價。”

“周恪初才不愛她,待會兒跳舞的時候你看,周恪初肯定找陸橫波學姐。到時候這新歡可要哭了。”

“哈哈哈哈。”

“你小聲點。”

“怕什麼,鬼佬大部分聽不懂中文。”

愛麗第一次覺得自己中文學得挺好的,只不過她好像聽見的是一個令人悲傷的故事。

她洗完手出去,舞會的□□正好開場。愛麗恰好看到摘掉面具的霍明朗坐在旁邊百無聊賴地喝着酒水。她的臉上似乎有些落寞,也似乎有些難受。

霍明朗是一個好好學習的姑娘,也是一個很開朗的姑娘。在為數不多的相處時間裏,她似乎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愛麗為她感到難受。

宴會廳里響起了can`ttakemyeyesoffyou的音樂。愛麗看見霍明朗臉上忽然帶了笑,再抬頭看去,原來是一個男孩子牽起了她的手。

天藍色的旗袍旋轉旋轉不停地旋轉,宴會廳里五光十色的光打在他們身上。愛麗恍惚間只看到霍明朗臉上淺淺的笑容。那一雙明眸燦若星辰只遙遙望着她對面的男子。

那個就是周恪初么?身材欣長,舞技一流。可是他帶着面具,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音樂驟停,忽然間在場的人都一把摘下了面具。愛麗看見那個周恪初也摘了下來,英俊的臉,雙眼如同深海。

突然間,他就親了下去。一把親了下去,霍明朗瞪大了眼睛,周恪初細細地親着她的嘴唇。

愛麗聽見有心跳的聲音。也聽到寂靜無比的宴會廳里,周恪初那一句:“我親愛的朗朗。”

好像是,愛情來了呢。

3、《我已等你》篇:有賭局么?

沈溥難得出門應酬一回,就被對方公司的老大拉到了私房菜館裏,酒足飯飽之後,這位房產公司的boss提出搓兩局小麻將消消食。

助理悄悄在他的耳邊說道:“陳總剛拍了一塊地想要找人合作,平時沒啥愛好,就喜歡會會雀友,也喜歡打打撲克。據說是大學時一直下來的習慣。”

沈溥眯了眯眼,心想着這年紀輕輕靠着老婆上位的陳總,本來還以為他就是個吃軟飯的裝逼犯,沒想到還挺接地氣的。

沈溥揮了揮手:“既然陳總喜歡,咱們今天就玩個盡興。”

牌局起,一圈接着一圈,正是興頭上。沈溥的電話突然響起來,他一看來電人姓名,停了手裏的動作,慢條斯理地接起來:“喂,天真?”

“你在竹輝路的私房菜館嗎?我正巧也在這,可是沒帶車,我來找你,你在哪個包廂?”

沈溥笑眯眯地回答:“103”。

陳總手氣極順,一連胡了好幾把,看見沈溥和顏悅色地講電話,便隨口一問:“查崗啊?”

“可不是么。”沈溥無奈,臉上是你懂得,女人嘛的神情。

沒一會兒,宋天真就打開了包廂的門,她穿得很隨便,運動裝運動鞋,活脫脫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沈溥看見她來了,伸了個懶腰一把將宋天真拉了過來:“我去個衛生間,你替我一局。”

宋天真瞪了他一眼:“你們在玩什麼?”

沈溥依舊笑嘻嘻地把規則一說:“隨便玩玩,公事都談好了。”

現在有些大佬喜歡在牌局上定個合同規定的賭約,宋天真聽沈溥這麼一說,也就放心了。本着反正不會添亂,隨便玩玩的心態她就替了上去。

而沈溥這一去至少半個小時,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對面的陳總已經換了打法,強烈要求玩撲克。沈溥問宋天真:“累不累?”

宋天真攤攤手:“還好。”

他往桌上一瞄,不愧是宋天真,一桌的籌碼差不多已經全部到了她這邊。沈溥頓時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要不,這一把就賭城東的那塊地?要是我們贏了,資本地產就收了那塊地。”

陳總似乎信心十足:“那要是輸了呢?”

“我剛在湖西cbd拿的那塊地怎麼樣?”

陳總很滿意這樣的賭局,甚至他覺得沈溥有點兒腦殘。城東的第和湖西cbd的地含金量簡直天差地別。而更好笑的是,沈溥派了他那在大學裏教書的太太上陣。

大學裏教書啊。你想,能有技巧玩牌么?

可惜,那一天,陳總回去跪了方便麵。他太太聲嘶力竭地問他:“你怎麼會輸了?!怎麼向爸爸交代?!”

陳總緘默不語,一直垂着頭。他的腦海里一直回想着沈溥那張帶着炫耀的臉龐,他欠揍的聲音在說:“我老婆拿過金手鏈的呀。”

居然是,百聞不如一見的黑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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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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