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讓我抱你吧(唐岳的功勢)
“向總,讓你托朋友幫我查的事情……你查到了嗎?”
GM公司辦公室里,唐岳看似慵懶地坐在向旭劍面前,可眉心之間卻流露出一股肅殺的氣息,想到那天插了朱棉棉一刀的歹徒。WWw.他覺得一定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唐總,我已經查清楚了,”向旭劍說,他十分樂意替唐岳做事,但他心裏依然有點不舒服,因為nancy居然替唐岳擋了一刀!
競爭對手就在面前,他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傷你的那兩個人已經交待了,是有人指使,對方給的封口費很多,他們怎麼也不肯開口,目前局裏的朋友猜測他們的作案動機可能是因為你得罪了背後的指使者。”
“指使者是誰?”
“這個人在鳳城的背景很宏厚,東區那塊地他原本志在必得的,但是你硬要搶了去。我估計他是想給你這個外地人一點教訓。”
外地人?
唐岳倚嗤笑一下,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他說:“好,我知道了!”
正好這時candy來送資料,朱棉棉請假后,部份助理的工作就交給candy了。
“向總,早上的報表我整理好交給你了,”candy說。
“好的,先放這裏吧。”
candy把資料放好后,沒有馬上走,而是看看唐岳,又看看向旭劍,似乎還有話要說。
唐岳見狀,說:“既然你有事在身,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把椅子一推就走了。連謝謝都沒有一句。
“……”向旭劍看着唐岳離開的背影,心想nancy怎麼這喜歡這麼沒禮貌的男人,完全不如他有修養嘛。
但是門關上沒多久,向旭劍又收到一條唐岳的短訊:好好把握住機會,證明你是行的!
向旭劍把手機往桌上一扔,在心裏咒罵道,唐岳你才不行呢!
再抬頭看candy,今天的她穿着一套鵝黃色的連衣裙,還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她站着,他坐着,從他的角落正好可以看到她面臆漲鼓鼓的兩個小饅頭。他的小腹突然漲了一下。
他連忙把目光收回來,問candy:“還有別的事嗎?”
“向總,採購副總監有符合要求的人選了,您看看下午有沒有時間,我約那個人過來跟您面談。”
“行,”向旭劍說:“約過來吧,我下午抽個時間。”
“好,那我現在就去安排。”
看着candy婀娜的身影快走到門口了。向旭劍才突然說:“candy等等。”
Candy現在滿眼都是期望:“向總,還有事嗎?”
“是這樣的,”向旭劍好艱難才把一句話說完整:“我朋友給了我兩張音樂劇的票,你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去聽聽?”
candy受寵若驚,連忙說:“音樂劇是很高雅的藝術,我也喜歡呢。”
“好,那今晚六點半你上來。我們一起走。”
“好,我一定準時上來,”candy兩眼放光,面若桃花,出來時一蹦一跳的。
等candy走後,向旭劍馬上拿起手機:“那個……二姐,你幫我查查鳳城今晚有沒有音樂劇上演?”
等了好久,向旭劍那個文藝二姐才說:“查過了,只有一場,晚上七點,是俄羅斯的的劇團。”
“好的,謝謝二姐,”謝天謝地,還有票。
……
周家。
朱棉棉拉着小寶從車上下來,後面還跟着提着一堆老年補品的陳姨。
肩上的傷和腿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走路慢一些,但她想出門走走,再不出來身體就要發霉了。
由於在床上躺久了的緣故,她的臉色有一種久違陽光的蒼白,身體較之前更瘦削了一些,所以她特意穿了一條有向日葵圖案的長裙,讓自己顯得更有生氣一些。
“棉棉來了呀……”顧翠梅當時正在院子裏散步,看到朱棉棉的時候,她有些喜出望外。
“外婆,你身體好一些了嗎?”
“好很多了,你看我現在不是都出來散步了嗎?對了,你媽說你最近生病了,什麼病啊?現在恢復了沒有?”
說完,顧翠梅還在朱棉棉的肩上拍了拍,朱棉棉當時吃痛了一下。
顧翠梅見狀連忙問:“你這肩膀怎麼了?”
“沒事,前幾天摔了一下。”
“外傷還是內傷?”
“外傷,現在已經痊癒了,傷口也已經結痂了,”朱棉棉不想讓老人擔心,所以盡量讓自己笑得自然。
但顧翠梅一定要看朱棉棉肩上的傷,當她看到一條醜陋的疤痕時,不由地問:“傷成這樣,還說沒事,都快趕上人家做剖腹產的疤了,這樣吧,我認識一個中醫很厲害的,專門治這些傷疤的,到時候我讓你舅舅送你過去求個醫,你這麼年輕,要是留一條疤痕在肩上,以後還怎麼穿泳衣啊。”
朱棉棉心裏有些感動,便說:“外婆您生病的時候我都只來看了您一次,心裏挺過意不去的,結果您還擔心起我來了,謝謝外婆。”
“跟我你還客氣什麼!”
……
之後依然還是在周家吃的晚飯。
那晚周家的人全都回來了,吃飯的時候,朱棉棉不時看一眼武青蘿,看得武青蘿心裏有些發虛。
而吃飯時,小寶還奶聲奶氣地跟佟傑說:“好久之前,我媽咪被車撞了,骨頭都斷了,但是我媽咪可勇敢了,也不哭也不鬧,後來就好了。”
小寶對時間還沒有具體的概念,只要是以前發生的事,一律概括為“好久之前”。
顧翠梅頓時大驚:“喲,怎麼還被車撞了,不是說只是摔了一跤嗎?”
朱棉棉連忙說:“小孩子的話誇張了些而已,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那肇事者找到了沒有?”顧翠梅問。
“找到了,也追究責任了,外婆,咱們不要聊這事了,聊這些事情太掃興了。”
“好,真是可憐的孩子啊,外婆一直躺在床上,完全不知道你發生了這些事情,以為你記恨外婆不肯過來看我這個老太婆呢。”
“想多了,外婆,”朱棉棉說完,特意看了武青蘿一眼。
以前為了勝任職場上複雜的人際關係,她有專門買了氣場學之類的書回來看,知道用什麼樣的眼神能讓對手心虛。
武青蘿果然顯得很心虛。
朱棉棉從頭到尾沒有跟武青蘿說一句話,直到飯後她上了車,準備回家了,武青蘿才從裏面追出來:“棉棉,你等一等……方便說幾句話嗎?”
朱棉棉讓小寶在車上等一會兒,接着她跟武青蘿走到院子那棵柏樹下:“表嫂,你是想跟我聊車禍的事嗎?”
武青蘿倒也敢做敢當,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對,不瞞你說,那事是我挑起來的。”
“我知道,”朱棉棉淡淡地說,當對方強視時,自己越要顯得不在乎。
“那你幹嘛不起訴我?不要說你是為了周家好,為了我好,你心裏究竟怎麼想的,直接說吧,不要故意顯得我欠你很多似的。”
“表嫂,你想多了,我不是想讓你欠我什麼,也不是看在周家的面子上放過你,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改過的機會,僅止一次,不會再有下次了。還有,你之所以對我有意見,無非是怕我出來分周家的財產,我現在就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周家的財產我從來不在乎,我最在乎的只有小寶,這次你傷害的是我,但如果下次傷害到小寶,我會毫不留情的。”
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就像表嫂最在乎的人是子軒一樣,如果有人要傷害你的子軒,你是不是會毫不猶豫地跳出來?表嫂,我相信上一次你只是一時糊塗,不會有下一次的對嗎?”
武青蘿先是被教訓了一番,後來又被朱棉棉餵了顆糖吃的感覺,她一時間怔怔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朱棉棉回到車裏,摟住小寶。
“媽咪,”小寶摸了摸她的臉:“你怎麼抱着小寶又不說話呀?”
朱棉棉在小寶身上拱了拱:“媽咪就是喜歡聞聞小寶的味道啊。”
“小寶身上是什麼味道的?草莓味,西瓜味,還是香瓜味?”
“都不是,”她笑着搖頭:“是小壞蛋的味道。”
“媽咪才是壞蛋。”
“小寶是小壞蛋。”
……
晚上六點半,candy來到向旭劍辦公室,但是向旭劍已經走了。
她紅着臉打電話給向旭劍:“向總,那個……我們可以走了嗎?您說……跟我一起看音樂劇的……”
“恩……對,我已經在停車場等你了,”向旭劍說。
他主要是擔心兩個人同時出去會被員工看到,他現在不想被人知道自己跟女員工約會,不然論壇上一定會炸開鍋的。
“好,那我馬上下去找您,”candy說。
Candy一個人去了地下停車場,現在離下班時間已經過去半小時了,所以停車場的人很少,她去了向旭劍的總裁停車位,車還在,但人卻不在車上。
她四周看了看,也沒看到人,正想打電話,卻見一條鬼鬼祟祟的人影冒出來了,她正想喊,卻發現是向旭劍:“向總,您……從哪裏冒出來的呀?”
“別說話,趕緊上車!”向旭劍看到周邊沒有什麼人,就趕緊命令candy。
主要還是擔心有別的員工看到。
Candy拉了拉車門:“向總,您還沒有開鎖。”
“好了,”他按了一下電子鎖,兩人都上了車,那輛銀白色的寶馬便開了出去。
……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演藝中心,門票還是向旭劍中午讓二姐派人送來的,位置很好,在前排。
坐下來之後,candy才感覺到自己跟向旭劍終於在一個頻道上了,因為兩人可以並排坐着了。他的小指會不經意地碰到她的小指,但她沒有彈開,他卻馬上彈開了。
音樂劇開始了。
“candy,這音樂劇好看嗎?”他問。
“好看啊,我喜歡那個穿紅裙子的,剛剛我有點感動得想哭。”
“是啊,我喜歡那個穿白襯衣的,他的歌唱得很棒。”
“黃裙子的也演得不錯呢,”candy說。
“是啊,還有那個綠裙子的。”
“……”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過來叫他們:“先生、小姐,醒醒了,音樂劇已經散場了。”
向旭劍和candy兩人同時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回頭一看,偌大的演藝中心裏空蕩蕩的,只剩他們兩個觀眾了。
出了演藝中心后,兩人走在街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後來都不約而同地大笑了起來。
“candy,不如我請你吃夜宵吧?如果你不怕胖的話。”向旭劍說。
Candy羞澀地說:“好啊,我怎麼吃都不會胖的啦。”木歲狀圾。
“走吧。”
……
朱棉棉的車子回到小區的時候是晚上九點。
昏黃的燈光下,一個人影正守在進口處,高大的身影,負手而立,不像一般人等人時會拿出手機把玩,他就那麼靜靜地站着,看到朱棉棉的時候,他嘴角露出一抹勾人的微笑,隨後走到她面前,帶着逼人的氣息。
“回來啦?剛剛去哪裏了?”他問。
“外婆家,”她說。
“傷口還痛吧?就擔心你在外面出汗了。”
“現在天氣這麼涼,不會出汗的。”
“那就好,我抱你回去吧?”他說。
“不用,你抱小寶吧。”
唐岳便蹲下來跟小寶說:“小寶是不是個堅強的小女孩?”
“小寶是。”
“你媽咪現在是個病人,那小寶能不能自己走路,讓唐岳爸爸抱媽咪呢?”說完還對小寶使了個眼色。
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偷偷達成了什麼默契,小寶大聲地應道:“好”
隨後唐岳不由分說地打橫抱起了朱棉棉,小寶則蹦蹦跳跳地在前面開路。
朱棉棉被唐岳抱在懷裏,她看着他的側臉,以前她最迷戀的側臉,雕刻般的線條,喉結會伴隨着咽口水的動作上下滑動,以前她總是會看得獃獃的,但現在她下意識地偏過頭去不看他。
“外婆身體還好嗎?”他邊走邊問。
“挺好的,”仍然是淡淡的態度。
他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手一滑,朱棉棉的身體頓時下往墜,在失重的情況下,她趕忙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並且下意識地貼緊了他。現在兩人之間一點縫隙都沒有了,就連她的胸前的柔軟也緊緊地壓着他的。
彼此溫熱的氣息交接。
“唐岳,你”
“不要亂動,以免碰到傷口了,”他抱得更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