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一個紙殼
??商學院的操場上,羅儷和葉寒在聊案子,已經聊了很久。
"還有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她們明明已經康復了,但她們卻一直不肯出院,這又是為什麼?據我所知,所有的病人一但身體好轉。沒有喜歡呆在醫院裏聞消毒藥水味道的,兩個如花少女,更不可能會喜歡天天呆在醫院裏,她們應該巴不得馬上出院才是,可是醫院都讓她們出院幾次了,她們卻以身體還是不舒服為由不肯出院,但身體檢查報考又顯示她們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這是不是很讓人費解?"葉寒說。
"你還真是調查得很細哦,這些你都搞清楚了?"羅儷說。
"那當然。我既然來了,自然就要老老實實做事,我總不能忽悠一下了事。我對工作可是很認真負責的,洗車時很負責。當保安時很負責,現在當顧問我也很負責,如果在床上,我就更加負責了......"
"你給閉嘴,剛剛才正經了沒一會,你就開始發神經了?我們繼續說案情,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羅儷說。
"我們晚一些直接去醫院,告訴管梅和饒蓓,就說學院裏又死人了,她們如果不把知道的內情告訴我們,那悲劇將會繼續發生,到時她們自己也不會有好結果,我相信她們會說出來的。"葉寒說。
"萬一我們判斷失誤了,她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呢?"羅儷問。私貞庄才。
"我們又沒有對她們刑訊逼供,只是嚇她們一下而已,也不違規違法,就算是問不出什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相信一定能問出什麼的,警官,我們要對自己的判斷有信心,只有足夠的自信,行動起來才果斷篤定,才能可能把事情做好,這個道理你警院的教官沒教過你嗎?"葉寒說。
??
醫院病房裏,葉寒靜靜地看着管梅,卻不說話。
"這麼晚了我需要休息,你們為什麼還是沒完沒了地打擾我?"管梅一臉的不高興。
"因為我要守着你,不然你就會死掉。"葉寒認真地說。
"什麼意思?"管梅問。
"管梅你最好......"羅儷的脾氣又快要上來,葉寒趕緊示意她稍安勿躁。
"學院裏又死人了,也是自殺,從樓上恕18去,當場死亡,我想接下來會輪到你,你最好把什麼都說出來,這樣我才能幫你。"葉寒說。
管梅沒有說話,但她好像並不害怕。
"你認為你不會死?"葉寒問。
管梅只是看了看葉寒,還是沒有說話。
"羅警官,你在病房外等我一下,我有幾句話當面要跟管梅同學說。"葉寒忽然說。
羅儷猶豫了一下,還是退出了病房,病房裏只剩下了管梅一個人。
葉寒打開了窗戶,轉過身來,忽然臉如冰霜。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已經知道你不是自殺的,你是被人強行逼着自殺的,如果你不說出來,我就把你從這窗戶里扔出去,反正你已經自殺過一次,你再次自殺,沒有人會懷疑!"
葉寒冷冰冰地說完幾句話,管梅只覺得眼前一花,葉寒忽地就到了她的面前,整張臉隔她的臉只有幾厘米,鼻子都快要碰到她的鼻子了。
"救命......"管梅還沒有叫出來,嘴已經被被葉寒捂住。
"你叫也沒用,外面那個警察和我有一腿,不管我做什麼,她都會替我隱瞞,因為她不想我坐牢,讓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明白了嗎?"葉寒信口胡謅起來。
這下管梅有些害怕了,葉寒的速度,確實不是一般人的速度,她真的擔心葉寒會把她從開着的窗戶扔出去。
但她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盯着葉寒看。
葉寒知道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忽然一把將她從床上抱起來,又忽地到了窗前,作勢要將她扔出去。
"不要,我說......"管梅見到棺材,終於掉淚了。
葉寒重新將管梅放回病床,打開門讓候在外面的羅儷進來。
"說吧,你們在芸南遭遇了什麼?"葉寒問。
"那天我們準備回來了,聽說那邊的酒吧很有名,於是我們就去了一個搞原創音樂的小酒吧坐坐,在那裏認識酒吧的老闆,我們也沒多喝多少,但卻都醉了,等我們醒來,我們發現自己被綁在了小酒吧里,小酒吧里的人都已經走了,只剩下那個酒吧老闆了。"管梅說。
"你們是進了黑店了?然後呢?"葉寒問。
"然後他說要我們中一個和他做那事,他問我們誰願意,我們當然都不願意,他就笑着說,既然沒人自願,那不如玩個遊戲,讓我們三人相互投票,只要有兩個人同時同意另外一個人和他睡,他就要強那個人。"管梅說。
"他當時綁着你們三人,他要強誰你們都沒有辦法,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葉寒問。
"他說他喜歡玩遊戲,喜歡刺激,喜歡看人性的醜惡,他說如果我們三人中沒有一個人被另外兩個人同時投票,那他就把我們三人都放了。"管梅說。
"也就是說,如果你們有犧牲精神,每個人都投自己,那你們每人就只得一票,你們三人就都是安全的,是不是這樣?"葉寒問。
管梅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是的。"
"但是你們卻為了保全自己,把票投了別人,讓那個惡棍強了你們的同伴,是不是?"葉寒說。
"你怎麼知道?"管梅驚訝地說。
"我當然知道,我太知道人性在關鍵時刻表現出來的惡,你們當時都投了誰?"葉寒問。
"當時那個混蛋把紙和筆遞到我們的手上,我們雖然被綁,但我們手指勉強能動,他讓我們在紙上寫下我們同意被他強的那個人的名字,結果......結果我和饒蓓都寫了周小白的名字,只有她自己寫的是自己的名字......"
"我猜到了。"葉寒嘆了一聲,"你們是最好的朋友,關鍵時刻卻為了保全自己,第一個想到出賣周小白,為什麼?"
"她和我們雖然都是好朋友,但她無論是成績還是相貌都比我們強,我和饒蓓一直都對她有些不滿,或許那是嫉妒心在作怪吧,所以我和饒蓓都不約而同地選了周小白,後來那個混蛋就把我和饒蓓給放了。"
"你們出來以後,只顧自己儘快逃命,你們甚至都沒有報警,是不是?"葉寒問。
管梅又點了點頭:"我們當時害怕極了,手機也被那個人沒收了,也無處報警。"管梅說。
"你胡說!街上到外是治安崗亭,你要報警很容易,你們明明就是自私,只想着自己逃命!"羅儷喝道。
管梅低下了頭,她所有自私和謊言,在葉寒和羅儷面前都根本藏無可藏。
"你接著說,接下來怎樣了?"葉寒問。
"後來我們逃回了酒店沒多久,周小白竟然回來了,她沒哭沒鬧,徑直回房間睡了,第二天,我們就一起回到了東陽,我們以為她會找我們的麻煩,但她並沒有。她只是一臉的傷心和絕望。"管梅說。
"被人強了,還被最好的朋友賣了,能不絕望么。然後她就自殺了?那你們又為什麼要自殺?"羅儷問。
還沒等管梅回復,葉寒接着問道:"你不是自殺,你是被那個傢伙給逼着自殺的,對不對?"
管梅點了點頭,臉上開始現出驚慌之色,顯然她很害怕那個人。
"周小白從芸南回來之後,就拒絕和自己的男友孫謙同房,這又是為什麼?你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還有,你男友陸小峰為什麼會死,而且她在死之前還和周小白有染?聯繫你說的前面的事,我猜測周小白是在報復你,是不是?"葉寒說。
"這個,我說來你們恐怕不會相信......"管梅的聲音在顫抖。
"我們或許會相信。但前提是你要說的是實話,你最好別在我面前撒謊,因為你只要說一句假話,我就能分辨出來。"葉寒說。
"那個酒吧的老闆,他不是人......"
羅儷看了一眼葉寒,葉寒示意她別插嘴,讓管梅繼續說下去。
"那個人叫雁盪傷,是上個世紀的一個連環殺人兇徒,他說他殺了很多人,被關在地獄第九層,三月二十八的時候有人強行闖入地獄,釋放了很多重犯,他也逃了出來,但他在冥界被關的時候太久了,三魂只剩下了兩魂,有一魂嚴重損傷,他需要重新修鍊回自己殘破的靈魂,這個過程他需要吸取男女的陰精,他的修為很高,他可以讓其中一魂通過做那種事像病毒一樣注入活人的體內,然後再通過宿體傳染給下面一個和她和那種事的人,每傳染一個人,他就能吸取陰精,可以慢慢修復他殘破的三魂。"
葉寒和羅儷聽得面面相覷,尤其是羅儷,表情很複雜,她知道管梅不會憑空說出這些話來騙人,但作為一個長期接受無神論教育的警察來說,這顯然又是她接受不了的事實。
"也就是說,那個東西會像愛滋一樣通過做那件事傳染?然後他就可以通過這種傳染吸取到所需要的精華?就像病毒吞噬正常人的營養和細胞一樣?"葉寒說。
"就是這樣的,周小白就是他的宿體,如果周小白和另外一個男人做了那件事,那男人就會被傳染,那個雁盪傷是個男的,所以他主要吸取的還是男人的陰精,傳染的男人,都會死,死了以後,他才能徹底地吸取那個宿體的陰精,這個鬼雖然惡,但他卻對自己的惡行從不諱言,他把這一切都告訴了周小白,只要周小白和他的男友孫謙做那件事後,雁盪傷的一部份魂就可以徹底撤出周小白的身體,周小白就會沒事,如果他不徹底撤出,那麼周小白也得死。"管梅說。
"周小白為了她的男友孫謙,決定自己死去,所以她不肯和孫謙發生關係,原來她是為了保全自己愛人。她和你們比,簡直比你們高尚了不知道多少倍!"葉寒說。
"是的,周小白一直不肯和其他的男人做那件事,這樣那個人的傳染計劃就不能進行,周小白報了必死之心,但那個鬼見她意志堅決,卻又不捨得對讓她去死了。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事......"
管梅說到這裏,忽然停住不說了。
"你肯定又幹了了什麼對不起周小白的事了,你趕緊說吧,全部說出來。"葉寒說。
"我以為沒事了,有一天我就把我們在芸南發生的事告訴了我的男友陸小峰,他以前追過周小白,周小白沒同意,我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我就想證明周小白是只破鞋,就把她在芸南被人強的事告訴了陸小峰,可沒想到,陸小峰以此為要脅,要周小白和他那個,不然他就要告訴周小白的男友孫謙......"
"你們兩口子還真是很配,你不夠朋友,你男朋友更是個畜生,竟然用女人的傷痛來威脅人家,這倒好,周小白本來不忍心害人,陸小峰這是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了,自己送上門去,結果他被傳染了,成為了另一個宿體。"葉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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