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那你好好的
g`ccccc葉寒並沒用作聲,他只是看着周小白,向她微微點頭示意。
周小白也向她點頭。然後走了出去,葉寒感覺周小白是來找他的,應該是有話要對他說。
"葉寒,在酒吧你怎麼忽然不見了?你沒事吧?"羅薇問。
"我沒事。我現在有點急事,回頭我再和你們說。"葉寒說著,也沒等羅薇她們反應,就走出了宿舍。
周小白在前面走,葉寒跟在後面,兩人來到了學院的後山,這裏有一片已經存在了多年的樹林,很高的松樹。還有很深的灌木,平時這裏是學生情侶們幽會的溫床。如果是周末,這裏隨處可見相互摟着猛啃的青年男女。
"你是周小白吧。我認得你。"葉寒問。
"是我,我知道你叫葉寒。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現在已經和你們不一樣了。"周小白傷感地說。
"你只是以另外一種形式存在而已,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你找我有事嗎?"葉寒說。
"我就是想跟你說聲謝謝,謝謝你幫我報了仇,殺了雁盪傷。"周小白說。
"對你的不幸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顯得太過蒼白無力,我只能說如果命運如此,那我們就只能接受,然後規距地接受下一個輪迴,去我們該去的地方。"葉寒說。
"你認為我是因為有怨念,所以不肯離去嗎?之前是,但後來不是了。"周小白說。
這倒是讓葉寒有些意外,他還真以為周小白是因為放不下陽世的一切不肯離去,沒想到周小白說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呢?"葉寒問。
"我也不清楚,按理說我們這些死了的人,冥界都會有人來帶我們走,剛開始的時候,是有個人來帶我走,但我逃掉了,後來就沒有人來找我了,有一次我碰到那邊來的一個人,我說我願意跟他走,他讓我報上名字,後來他說在那邊沒有我的檔案,如果帶我走,也不知道把我安排在哪裏。"周小白說。
葉寒不禁搖頭,"你的意思是說,你在那邊成了黑戶了?沒有戶口沒有檔案?那怎麼辦?這會影響你的下一個輪迴的。你會一直飄蕩在世間,直到有一天徹底灰飛煙滅。"
"是啊,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沒有人引領,我是去不了冥界的。沒有人給我辦手續,我到那裏也是遊盪,那還不如在這裏遊盪呢。"周小白輕聲說。
"我去,怎麼會這樣?難道是那邊管檔案的單位出問題了?你的檔案給丟失了?那怎麼辦?你總不能一直飄蕩下去吧?"葉寒說。
"其實有一個人願意幫我,但我要跟她走,可能會走得遠遠的,但我捨不得我媽媽,我想......"周小白欲言又止。
"你有話直接說,沒關係的。"葉寒說。
"其實我想拜託你照顧我母親,我爸去得早,我媽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好不容易把我養大了,但我命苦,又碰上了這種事,我擔心她會受不了打擊,我希望你能騙她說我是出國留學了,時間淡了,或許她的傷痛也會減淡,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我知道我們非親非故,連朋友都算不上,但你肯自己被傳染來救人,說明你是一個好人,我這個要求有些過份,如果太唐突,就當我沒有說過......"
周小白聲音越來越輕,她覺得要一個陌生男人照顧她母親,確實是一件太無理的要求,這個社會如此現實,親人未必靠得住,更何況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可以,我答應你。"
讓周小白意外的是,葉寒竟然爽快地答應了。
"真的?你真的答應了?"周小白說。
"你相信我才會找我,現在我答應了,你怎麼又不相信呢?"葉寒微笑着說。
"那倒也是,只要你抽時間去看看我媽就行,我現在這情況,跟人說不上話,別人也看不到我,我很無助。"周小白說。
"你放心,我會幫着你照看你媽媽的,不過我想知道,有個人說他可以幫你,他是怎麼幫你,他準備把你帶到哪兒里去呢?"葉寒問。
"這個暫時我還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變成惡鬼的。只是她要帶我遠離這裏,我有些不舍,我不在的時間,我擔心我媽媽會被人欺負,但你答應照看我媽,我就放心了,我就可以隨她而去了。"周小白說。
其實葉寒對於這個為了救朋友和戀人可以犧牲自己的女孩充滿好感,可惜天妒紅顏,這麼好的人,卻偏偏這麼好的年齡就去了另外一個空間。看着周小白有些憂鬱的眼睛,葉寒心裏竟有幾分傷感,他也見過很多的生死別離,但現在他才知道,一個人對身邊人滿懷深情卻要離開陽世時,心裏是多麼的不舍和感傷。
"我是一個粗人,不太會安慰人,但我希望你一切都好,或許以後我們還能相見,到時希望看到你是開心的。"葉寒說。
"謝謝你,葉寒哥哥。"周小白輕聲說。
"你去吧,你媽媽的事,包在我身上。你不用有太多牽挂。"葉寒說。
"好,那我就放心了,再見了,葉寒哥哥。"周小白說完,飄然而去。
此時的葉寒並不知道,其實以後他還會見到周小白,當他再次見到周小白時,他才知道,原來生命還可以以另外一種方式延續,也是因為他答應周小白照顧她母親,種下了善因,日後在他萬分兇險之時,幫了他大忙的恰恰也是白衣少女周小白。
此是后話,暫且不提。
在酒吧打人的事終究還是沒有完,葉寒在酒吧發飆打傷的人,不全部是小流︶氓,有兩個竟是東陽一些有背景的實權人物之後,那些家長紛紛給警察施壓,要求嚴懲兇手,還他們的兒子一個公道。
家長們這麼激動倒也是有原因的,獨生女子嬌生慣養,平時父母都不捨得大喝一聲,現在挨了打,而且不是脫臼就是骨折,至少休養三個月以上才能恢復正常,這些家長們自然心疼不已,當然要討個說法。
警察迫於壓力,只好嚴查,要查到葉寒,那當然也不是什麼難事了,那些實權人物先是向警察施壓,知道葉寒是東陽商學院的學生后,馬上向學院的領導施壓,於是學校決定,要開除葉寒。
有人要開除葉寒,就有人站出來反對,這個人就是學生會主席周波平,周波平說葉寒是商學院絕對的好學生,不能開除,而且沒有證據證明葉寒參與了在酒吧的斗歐。酒吧沒有攝像頭,沒有任何影像可以證明當時葉寒在場,而且出警的警察自己也沒有看到葉寒在現場。
於是各方又針對此事展開爭執,被打的男生們的家長沒有辦法,就讓那些學生的頭商園當面來和葉寒對質。
"商園,你好好看看,眼前的這個人當天有沒有在鬥毆現場,是不是他打傷了你的那些夥伴?"警察問。
商園捋了捋紫色的短髮,湊到葉寒面前,仔細地打量起葉寒來。
"這位大叔是誰啊,我沒見過啊。"
這話不僅是其他人吃驚,就連葉寒自己也覺得奇怪,心想自己當天沒有動手打這小魔女啊,她怎麼就腦子糊塗得記不得我了,難道那天我戾氣太重,把她也扔出去砸到頭了,腦震蕩成傻子了?
"你再看看,是不是他打的人?"警察也急了。
"不是他啊,他當天沒在場啊,我這是第一次見到他,你們警察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不去抓兇手,隨便抓一個人來唬弄人?"商園說。
"真不是他,你再仔細瞧瞧?可是酒吧的老闆都說是他來着。"警察說。
"神經病,我當時就在場,誰打的人我還不清楚啊?不是他打的。"商園篤定地說。
"你們聽聽,當事人都說我沒在那兒了,你們還要鬧得學校開除我,我比竇娥還冤吶,我可是好學生,從來不打架鬥毆的,你們真是認錯人了。"葉寒趁機說。
"那好吧,既然她說不是你,那你走吧,商園,你可要為你的話負責。"警察說。
"行了,我知道了。"商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眼睛卻意味深長地瞟了葉寒一眼。
葉寒心裏一動,心想這鬼丫頭又有什麼主意?
果然,當天晚些時候,商園就找到學校來了。
"大叔,我今天放你一馬,你怎麼感謝我?"商園得意洋洋地攔住葉寒的去路。
"你想怎麼樣,小魔女,你不怕我又打你屁股?"葉寒說。
"對於你那種無恥的行為,我只能說你為老不尊,你要是敢再欺負我,我就告訴警察,就是你打傷那些人,打得他們斷腿斷胳膊的。"商園說。私坑嗎扛。
"你明明知道是我打的,在警察面前為什麼說不是我?"葉寒忍不住問。
"他們被你打,那是因為他們太弱,那麼多人打你一個都打不過,那是他們活該,我決定拋棄他們了,以後我跟你一夥,我馬上就要到這學院裏來念書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學長了,我們可以一起混,怎麼樣,這主意不錯吧?"商園興奮地說。
葉寒倒抽一口涼氣,心想這現在女娃可真夠狠,那些小青年為了她被打得住院,她轉眼之間就不認人了,女人一但心狠,那可就不好對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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