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改日程
葉寒一向最引以為傲的就是他的速度,他的力量不是最強的,但速度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輸過。他能在幾秒之內從一群人手中奪下武器,他能瞬間化作一道殘影殺人無形,要說速度是他的立身之本,一點也不誇張。
但他發現今天卻腳步沉重如鉛。他總是離雁盪傷只有大約五十米的距離,但不管他怎麼努力,他總是追不上穿着風衣的雁盪傷。
而雁盪傷不時還回過頭,戲謔地沖他一笑。
他忽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現在雁有一部份殘魂在他體內,雁能控制這一部份殘魂,他讓這殘魂拖住葉寒的速度,這就像在葉寒的體內安排了一個內奸一樣。關鍵時刻扯葉寒的後腿,所以葉寒怎麼也追不上他。
葉寒越是追不上,心裏越怒。越是窮追不捨。路上的行人看不見雁盪傷,只看得到葉寒傻子一樣在路上狂奔。沒有人知道他在追一個鬼魂。但好像有一輛奧迪車駛過時和他打了一下招呼,他急着追人,就沒怎麼注意那車上的人。
夕陽西下,天色已黃昏,葉寒已經追離東陽市區幾公里遠。
葉寒心裏越來越怒,一股煞氣漸漸籠罩了他的全身,他的眼睛開始變藍,越來越藍,頭上甚至隱隱出了黑霧,他在強行凝聚靈力,好讓自己追上那個該死的風衣男。
他很久沒有這樣強行調動靈力了,平時他只要使用一層的靈力就可以解決大部份的問題,但今天他已經用了兩層,還是追不上雁盪傷,他只有強行調用第三層靈力了。
一口鮮血噴出之後,葉寒其他部位的皮膚在夕陽下也開始變成淡藍色,平時人畜無害的淡然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兇狠的眼神,暴戾的氣場,再加上嘴邊鮮紅的鮮血,在夕陽下看上去極為可怖,幸虧這裏是遠郊的山路上,沒有行人看得到。他平時泡的那些妹子要是看到他這副模樣,恐怕沒人願意和他滾床單了。
又吐了一口血之後,他終於擺脫了腳上的沉重,低吼一聲,一道殘影劃過,人已經攔在了風衣男的面前。
"你還是追上來了。"雁盪傷說。
"我要殺了你。"葉寒一張口就吐出冷冰冰的幾個字。
"我沒想到是你,我要是知道是你,我決對不會惹你。"雁盪山說。
"你認識我?"葉寒問。
"或許,我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我的殘魂在你的體內,它可以看到你最深意識的東西,那些東西或許你只會在夢裏才會出現,也或許從來沒有出現過,但我能看得到。"雁盪山說。
"你指的是什麼?"葉寒問。
"呵呵,果然如我所料,你並不清楚你是誰,但我清楚。"雁盪山說。
"我是葉寒,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誰?"葉寒冷聲說。
"呵呵,葉寒?你有更重要的身份,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一個葉寒不過是凡夫俗子而已,你還有你想像不到的身份。"雁盪傷說。
"不管我是誰,我都會殺了你。你實在是不應該逃出來的,這裏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葉寒說。
"不是我應該呆的地方,那這裏就是你應該呆的地方嗎?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不過你現在什麼也不知道,你完全在睡夢中,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你有找人算過命嗎?肯定沒人算得出你的命吧,哈哈。"雁盪傷笑道。
葉寒一震,他確實是找人算過命,而且也確實是算不出來,雁盪傷怎麼會知道的?
"我說中了吧?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是誰。"雁盪山說。
"不可能,你害死了周小白和陸小峰,我不會讓你繼續為惡。"葉寒說。私坑役技。
"周小白不是我害的,是她的那些朋友害的,陸小峰本身就該死,是他自己作死,關我什麼事?你不應該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這和你的身份不符合。"雁盪傷說。
"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再狡辯也沒用。"葉寒說著,就要動手。
"你未必能殺得了我,你還是放我走吧,只要你答應放了我,我就把你所有的事告訴你。"雁盪傷說。
"你休想!"葉寒說著,撲向了雁盪傷。
葉寒一拳擊向雁盪傷的頭,雁的頭在重擊之下,竟然歪在了一邊,但很快就復了原樣,看起來詭異無比,葉寒才想起,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在地獄關了幾十年的老鬼,而且是缺一魂的殘魂,怎麼可能用拳頭就打得死?
"哈哈,你殺不死我,我忘了你只不過是比普通人多點靈力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
雁盪山大笑中突然主動攻擊,雙手五指突然暴長近一尺,劈頭蓋臉地向葉寒抓來,捲起一股陰風,雖然手爪沒到,但葉寒已經感到一種讓他心悶的力量罩了過來。
葉寒伸手一格,只感覺陰風襲面,吹得他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這有些像某武俠電視裏的九陰白骨爪一樣。
周圍開始飛沙走石,快要落山的太陽也不見了,幾十米內的空間變得灰黑無比,兩人一來我往,鬥了近十來分鐘,還是沒有分出勝負。
"你真是退步了,哈哈哈,你竟然打不過我,那我還怕你幹什麼?我要是吸了你的陰精,那我不但能修復三魂,恐怕連七魄都能找回一部份了,不如把你的這具完美的肉身給我好了,這肉身連你這麼強大的靈力都容得下,那自然也能容得下我了,到時我把七魄找回來,我就能重生了,哈哈。"雁盪傷看起來竟然很興奮。
葉寒也意識到自己確實是傷不了他,他現在很後悔,早知道他把從東瀛忍者手裏奪來的花月神刺帶在身邊就好了,有那寶器在,或許一刀就能砍下這貨的頭了。
既然今天傷不了他,那隻能先跑掉,回頭帶上花月神刺再來找他算帳,葉寒心念至此,瞅了一個空檔,轉身就跑!
"既然來了,你還想跑?"
雁盪傷忽然從後面撲了上來,一爪向葉寒的頭抓來,葉寒感覺陰風太盛,只好回身應戰,雁盪傷這一擊用盡全力,速度極快,葉寒伸手來擋,但雁盪傷的手指再次暴長,兩根手指甲向兩柄利刃一樣插向了葉寒的前胸!
葉寒心想完了,都說不能打無準備之仗,今天冒然追來,一點準備都沒有,這一下要付出代價了,只是這荒郊野嶺的,死在這厲鬼的爪下,恐怕屍體發臭了都沒人知道,真他媽悲劇了。
就在葉寒心灰意冷後悔不已的時候,他忽然卻聽到了叮的一聲脆響,接着就聽到了雁盪山的慘叫聲,雁盪山暴長的手指忽然開始像冰一樣開始融化,然後變成像流沙一樣的東西慢慢消散。
葉寒這才想起,自己胸前有一副吊墜,那是沒見過的父母留給他的東西,雁盪傷應該是抓到那東西上面,才會這樣。
就在葉寒以為雁盪傷也會像吳秀才一樣灰飛煙滅的時候,更奇怪的事發生了,雁盪傷像所化成的像流沙一樣的東西,忽然向葉寒撲了過來,從他的嘴裏眼裏耳朵里鼻孔里,總之所有能鑽的地方鑽了進去,葉寒只感覺胸悶氣短,全身陰冷,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周圍的黑氣慢慢散去,一輪新月出現在了天空。
東陽商學院警局特派警務室。
羅儷面色沉重,坐在凳子上,看着她對面的學生會主席周波平。
"是你把葉寒帶回來的?"羅儷問。
"是的,羅警官,我已經向幾位警官說得很清楚了,你們不能每個警察都來問我一遍吧?"周波平雖然依然一臉平靜,但明顯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你怎麼會在那裏出現,或者我再問得清楚一點,你怎麼會知道葉寒在那麼偏遠的地方,而且把他給帶回來了?"羅儷說。
"我已經說了好幾遍了,我今天在街上看到葉寒了,他跑得很快,我當時在開車,就一路跟過去,和他打招呼他沒理我。後來堵車了,我就跟丟了,因為他是向郊區跑的,我覺得事情很奇怪,就到郊區去問有沒有人看到過葉寒,結果還真有,只是那山路太小,車根本進不去,我只好借了輛摩托車騎進去,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暈過去了。我就把他帶回來了,然後送他去了醫院,就是這樣。"周波平說。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巧合?"羅儷說。
"警官,我難道你認為是我害了葉寒?你難道不知道他很強嗎?你以為就憑我一個學生可以搞得定他?"周波平說。
"你可不是普通的學生,大學生運動會武術項目進了前十,東陽兩家武術培訓中心的兼職教練,這還是普通的學生?"羅儷說。
"我懂武術,並不代表我是壞人,也不代表我能動得了葉寒,我現在只想知道,葉寒他到底怎麼樣了?"周波平說。
"體溫不正常,血壓不正常,或者說一切都不正常,正在搶救。"羅儷說。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等葉寒恢復過來,你自己問他好了。"周波平說。
"你認為一個人的體溫只有二十四度了,還能活過來嗎?"羅儷說。
"啊?低於二十五度就會死亡,至少是腦死亡。這麼說葉寒死了?"周波平說。
"你希望他死嗎?"羅儷問。
"警官,我知道你還在懷疑我,但是如果是我害的葉寒,那我為什麼還要把他帶回來搶救?我直接讓他死在那裏好了,誰會知道我曾經見過他?你是不是因為太關心葉寒了,讓你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力?"周波平說。
"我會弄清楚一切的,對了,葉寒沒有死,他的主治醫生說,葉寒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體溫低於二十五度還沒有死掉的人。"羅儷站起來說。
"我就知道紅量會的人不可能會那麼容易死,他可是屠手帕克。"周波平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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