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完了,一切都完蛋了!
李曉天在心裏不停的,暗罵自己是世界上頭號的大笨蛋。可是,李曉天又不死心。李曉天偷偷望望許靜和胡玉,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李曉天還沒說上幾句話。他們就被黃隊長客氣的送出了刑警隊。
許靜站在院子裏,掏出手機給徐局長求助。她讓黃隊長稍等片刻,單獨走到一邊,很快就把手機遞給黃隊長。黃隊長接過手機,認真的聽了一會兒,開始點着頭答應,爾後,他就把手機又還給許靜。
黃隊長走向許靜,望着她說:“這樣吧,我馬上約一個律師過來,這個忙我是一定幫的。”許靜望着黃隊長感激的說:“這可要讓李曉天好好謝你了。”黃隊長說:“謝到談不上,我也沒有把握一定可以辦好。”
當李曉天聽到黃隊長這樣說,心裏又塌實很多。李曉天並沒弄明白,刑警隊辦的案子,還要律師摻和什麼?直到後來,李曉天才明白原來法律和執法之間,還有很大的學問。在這個方面,也可以說李曉天是一竅不通。通過這個案子,李曉天和黃隊長成了莫逆至交的好朋友,這都是后話,眼前,還是辦童汐風的事情要緊。
許靜為辦這件事情也很上心。她走過來對李曉天和胡玉說:“這件事,我們還要趁熱打鐵。既然,黃隊長說要找個律師朋友過來,在刑警隊談這件事情不方便,不如讓黃隊長把律師約到酒店,大家一起坐坐。”
李曉天滿口答應着說:“那是,那是。還怕請不動他們呢。”
許靜很有把握的對李曉天說:“剛才我跟老爸急了,哪有這麼辦事的?老爸說,如果是一般的關係,走走過場也就算了。我說,這回不行。胡玉是李曉天最要好的朋友。他這才又讓黃隊長接電話,我知道象這樣的事,辦下來少不了破費呢。”
李曉天說:“這不用你提醒,我懂。你放心,我也不是個愛財的人。你也知道,我不缺錢。這回黃隊長只要肯幫忙,錢我是肯花的。你呢,我也不會忘恩負義的,也要好好的酬謝。”許靜說:“我倒不必你客氣了。只要你對胡玉姐不忘恩負義就好了。”胡玉說:“他呀,什麼時候不是過河拆橋。對誰都許諾了一大堆,就是沒我的份兒。”
許靜說:“別在這兒耍貧嘴了。黃隊長還在哪冷落着呢。”她說完便去和在旁邊等候的黃隊長商量,約請律師在一起吃晚飯的事。李曉天覺得剛才對許靜說的
話就有毛病。每逢一激動,就愛語無倫次。等許靜轉身離去,忙給胡玉賠不是,他說:“在這種場合,不會講話你也知道。你何必在意說什麼呢。”
胡玉笑笑說:“我才不在乎呢。不然,我才也不幫你,管這個爛攤子事。”李曉天嘿嘿一笑,從心裏感激的還是她。顯然,胡玉還和徐局長關係不一般。他想了半天,感覺這裏的關係很複雜。總的說,胡玉很有氣度。幫他去救原先的戀人。
胡玉比一般的女人,更懂得愛情的真諦。
如果女人都讀讀《紅樓夢》。真正的理解薛寶釵這個人物,知道她在許多時候的心裏狀態。並且,把這種處世的哲學用於現實的生活,就一定是個非常幸福的女人。有人說薛寶釵這個人過於心計,李曉天覺得實在是冤枉她了,她只是沒有林妹妹那樣,對許多的事情過於敏感,不去計較罷了。或許,男人看待現實與女人有着根本的不同。
黃隊長用手機和律師通了話,不知是誰提出的,把吃飯的地點又選在了太陽大酒店,胡玉看看李曉天那沮喪的神態,嘴角輕微的翹了翹。她似笑非笑的望着李曉天說:“人哪,命也。”
一直到了酒店,李曉天都在琢磨,胡玉說的這四個字的含義。他們先到,把車停好后,李曉天去酒店裏面定包廂,許靜和胡玉則在酒店的大門口,等着黃隊長。黃隊長晚來一步。
李曉天到了酒店的前台,對漂亮的,臉蛋上帶着小酒窩的小姐說:“給我一個豪華的包間。”這裏可以刷卡,不用擔心現金帶的夠不夠。定好包間,李曉天就乘電梯到了三樓。剛出電梯,對迎賓小姐說:“明月軒”,
迎賓小姐笑笑說:“請這邊走。”禮貌的把李曉天領進“明月軒”。
“明月軒”是豪華包間,水晶燈高吊,細微處張顯着奢華與氣派。
幾年前,林心雨曾和他來這裏消費。李曉天驚嘆,她請的一頓飯,居然比父母一個月的工資還要多。他就是因為買不起住房,才沒和童汐風走進婚姻。小姨不贊成李曉天和童汐風結婚,所以,她提出的條件是李曉天和她分手就出錢買房。現在,李曉天有了錢,在廣州算不上富有。可在他們的那個城市,算得上是個百萬富翁。誰會想到,事隔幾年之後,李曉天和胡玉,在這裏請客為搭救童汐風而忙碌?
“人也,命也。”難道胡玉的話,是對這一切的一種諷刺?
“明月軒”兩名穿着嫣紅旗袍的漂亮女孩,忙碌着。李曉天手機響了,看來電顯示,是陳露的手機號碼。他接了來電,陳露說:“晚上有空嗎,這有幾個做藥品的朋友,聽了你在南非的事,很想見你,大家交個朋友。”李曉天為難的說:“今晚,實在過不去。改天,好嗎?到時,我請他們。我有個很棘手的事情,一會兒要見個律師。”
陳露在電話里說:“很麻煩嗎?用不用我幫你?”
李曉天說:“暫時,還不用。萬一搞不定,會找你。”還在李曉天打電話的時,許靜-胡玉和黃隊長進了餐廳。李曉天趕緊對着起身,迎着黃隊長,把他往餐桌的上首讓着。黃隊長也沒有客氣,坐下后望着李曉天說:“曲律師是我多年的朋友,在檢察院和法院有比較可靠的關係。童汐風的案子,還是要他參與才好。”
李曉天點頭答應着說:“那是,那是。”其實,他根本不懂這裏面,還有什麼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