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昨晚，沒去參加林心雨的聚會。那麼多的人，不缺李曉天一個。其實，李曉天是心懷“鬼胎”。李曉天想單獨和她談談和胡玉結婚的想法，看看她對此有什麼反映。上午，李曉天在公司給她打了電話，先道歉幾句，隨後就邀請她說，想請她單獨一聚。她很愉快的答應說，好的，也很想單獨見你。

李曉天把約會的地點選在了太陽大酒店。他從南非回到廣州，就常住在胡玉的家裏。李曉天想：大家都是朋友，沒有必要因為她而躲避什麼。

男人，對自己總有一種寬容、放縱的態度！這就是現代男人的行為方式。其實，許多人都這樣做。李曉天乘豪華的電梯，到了頂層餐廳。他在餐廳，看見窗外，一輪即將墜落的太陽。

落日中，城市隱入黃昏里。

李曉天剛找了一個座位坐下。見林心雨微笑着走過來。他揚起手和林心雨打招呼。

林心雨穿得很迷人。黑色的連衣裙，領口很低。胸前隆起**，在隱約間可見圓潤的輪廓。在輪廓上點綴着暗紅，梅形的胸花，氣質高雅與眾不同。氣色也非常好，臉上紅潤，精神煥發，不知道她今天是用了哪國的化妝品。

林心雨抱歉的坐在他對面說：“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等久了吧？”他笑笑說：“你沒晚，我也是剛到。”

這是鳥瞰全市夜景色最佳的地方。對李曉天來說，已沒有第一次登臨的感受，所有的絢麗的色彩……在李曉天的眼睛裏，平淡索然。沒有了往日，“一覽眾山小”的那種感覺。

人嘛，總要期盼或是希望些什麼。

李曉天記不清，從哪天起自己進入有錢人的行列。不再靠女人，為他提供金錢而生存。那時，當他從女人手中接錢的時候，作為一個男人總是有種“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林心雨看李曉天在走神，她笑着問李曉天說：“怎麼，你今天不開心？”李曉天岔開話題說：“沒什麼。你想喝點什麼？”林心雨依舊微笑着望向他，在私下場合，她總是讓李曉天覺得，她是個乖巧伶俐的女人。讓所有的聰慧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曾經對李曉天說過：“笨女人是幸福的。”她想在李曉天面前，把自己扮成個笨點的女人。李曉天明白，她只會在私下的場合才會如此，畢竟，她是一個大公司的總裁。如今，她擁有着上億的資產。

至今，李曉天沒忘記和林心雨初夜。也就是從那時開始，他步入奇異的人生。林心雨如果當時要求他，永遠跟她在一起。或許，他會鐵了心跟定她。那李曉天將會是另一個樣子。

如果說，妹麗救了李曉天的命，他可以多付她一萬美金的傭金，讓李曉天找到一點，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平衡。那麼李曉天對林心雨卻是永遠的歉疚。她把把菜單遞向李曉天，望向他似乎在問，還是你來點菜。李曉天翻着菜單，躲開她的目光。

對站在面前的女服務員說：“這兒的龍蝦是活的么？”

女服務員望着李曉天說：“先生，你放心好了，是上午剛空運來的。”李曉天想了想，點了幾道林心雨最愛吃的粵菜，要了一瓶法國的百事吉牌的白蘭地酒。她望着他說：“菜還可以。把酒換成茅台，很長時間沒喝了。”林心雨是不想讓他多花錢。那酒是1819年的，很貴。

李曉天和林心雨喝過幾杯酒以後。林心雨和聲悅色的問李曉天說：“昨晚上的聚會，你為什麼沒有去？真的那麼忙嗎？”李曉天在她面前，往日都是很誠實的。今天也不想欺騙她。李曉天說：“你想聽實話嗎？”

她停住筷子，朝李曉天點點頭。他這不是廢話嗎？誰不喜歡聽實話。李曉天喃喃道：“我是不想去。”“為什麼？”他就把從南非回到廣州以後的想法，一股腦的對她講了。

李曉天甚至告訴她，他與妹麗的整個過程。李曉天藉著酒勁，厚着臉皮對她說：“我也沒有想到，會住在她的家裏……”林心雨靜靜聽完，她對這件事情好象是很不介意。她問：“這事兒，你和胡玉說了嗎？”李曉天說：“沒敢告訴她。”“為什麼？”這是他第二次聽見，她問為什麼。

李曉天想想說：“我想和胡玉結婚。”她說：“你這樣講我就懂了。”她說時神色黯然下來，向李曉天要了一支香煙。李曉天給她點燃。他開始以為林心雨會生氣。沒想到她對李曉天的這話很理解。

林心雨望着窗外……從嘴裏吐出很濃的煙霧。她轉向李曉天說：“聽了你這話，我是應該祝賀呢，還是嫉妒？看來，我只有選擇祝賀。”李曉天不安的說：“是嗎。你心裏話？”

“是的，李曉天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她在聽李曉天說想和胡玉結婚以後，她喝了很多酒。她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她又問李曉天說：“妹麗，是不是也很漂亮？”

李曉天朝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