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兵戎相見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兵戎相見

端坐在床邊,少女身上的體香絲絲縷縷鑽進鼻端,流飛塵腦海里浮現出身後少女豐腴雪白的**,心裏又蠢蠢欲動,忙壓住邪**。

身後的少女大概覺得赤身**與一個年輕男子坐得如此之近,自是不雅,心裏喊道:“喂,喂”。

流飛塵轉頭道:“你亂嚷嚷什麼啊”,正巧看見少女那明如鏡,清如水的雙眸,心中不覺又是一動。

“你坐到椅子上去好嗎”,少女在心裏軟語求道。

流飛塵色心剛滅,玩心又起,戲弄道:“為何要我坐到椅子上去?床鋪軟軟的,椅子那麼硬,我才不會犯傻”。

“你”,少女又羞又惱,但她實在不敢再惹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青年,“你坐在床上不方便”。

流飛塵窮追猛打,笑道:“不方便?沒有啊,我很方便啊”。

帳外寒風肆虐,帳內暖意如春。

少女的臉上升起了兩朵紅暈,也不是知道是熱的還是害羞成這樣的,“我是一個未出嫁的女子,又沒穿。。。又衣不遮體的,你一個年輕男子坐在我旁邊,若是傳揚出去,以後叫我怎麼做人?”

流飛塵故作奇問道:“你不是說等我走後,你就尋死嗎,怎麼還擔心怎麼做人啊?”

少女不再答他,兩顆豆大的淚珠從緊閉的眼中滾落出來,象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流飛塵到底是多情種子,見狀心中不忍,微微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坐到了椅子上,不過釋放着的靈力不敢有絲毫懈怠,一直壓着少女。

少女覺得身邊一空,緩緩睜開淚眼,見他老實本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爐心,心裏道:“謝謝”。

流飛塵嘴角浮出絲苦笑,道:“你不必謝我,你給我十萬兩白銀,應該是我要對你大謝特謝才對”。

少女呆望了他半晌,心中突道:“你現在已經不是五大派的人了,何不到我們這邊來,以你的身手,保管前途無量”。

流飛塵露出錯愕之色,“你來拉攏我?哈,雖然我不是天師派弟子了,天下的太平也與我無關了,不過我不想聽人擺佈了,要去過逍遙自在的日子”。

少女一時不知在想什麼,望着爐火發獃,火焰在她眼中跳躍,一股天真無邪在她被火光映得聖潔的臉上湧現。

孤室無語,兩人各懷心事。

“唉,其實有誰心裏願意打仗呢,只是有些人身不由己不得不這麼做”,少女突然心中幽嘆。

流飛塵把目光望向她,沒有出聲,他在等待少女繼續說下去。

“現在上邊又派了很多高手來到這裏,而五大派最近不知為什麼意興闌珊,除了南潯城有天師派鎮守以外,其他四派都不見派弟子增援官府了,有傳言說是因為天師派慘遭滅教之禍,使其他四派感到如刀懸頂,危機四起,各自閉門修鍊,為求自保去了”,少女神情變得蒼涼起來,“不過傳言不可信,以天師派雄視天下的實力,世間有哪股力量能滅得他們?我們疑心這是詐兵之計,一直沒有輕舉妄動,其實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我父親自己不想打了,他單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常說生靈塗炭,非他所願,他想辭官不做了,但是又擔心上邊會對我們兩父女不利,所以只好忍耐”。

少女說到這裏見流飛塵面無表情地望着她,苦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何要對你說這些?是不是以為我這是在蠱惑你的心,那我告訴你吧,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和我父親並不是殺人如麻,十惡不赦之徒”。

聽她心裏說完,流飛塵淡淡一笑,收回視線,喃喃道:“跟我說有何用,現在五派與我何干,天下與我何干”。

少女秋波雙眸緊盯着他,似要看透他的心般道:“你真的只想做閑雲野鶴嗎?”

流飛塵覺得這時的自己突然間無欲無求起來,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懶懶地說道:“我想做什麼,好象與姑娘無關吧”。

少女臉色一黯,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流飛塵聽到雞精的腳步聲傳來,知道他得手了,暗暗稱讚,在這龍潭虎穴之間偷東西如此之快,換作自己只怕也不過如此了。

果然,眼前一花,雞精現出身來,手中抓着一疊銀票,道:“他那裏沒有那麼多銀子,我只好將銀票拿來了,我知道流公子不喜歡拿屬於自己的東西,所以我也沒敢多拿,剛好是十萬兩銀票,你點點吧”。

流飛塵見他如此話多,且又無意之間諷刺到自己,唯有苦笑着接過銀票,道:“不用點了,你辦事,我放心”。

雞精聽到流飛塵誇獎自己辦事得力,欣喜不已,高高興興地鑽進了暗夜幽魂裏面。

流飛塵對着少女揚了揚手中的銀票,說道:“多謝了,後會有期”,說完,施展縮地成寸的神通在少女眼前驀然消失。

流飛塵的壓制也隨之消除,少女恢復自由,卻看着空空如也的帳篷怔怔出神。

回到客棧,藍帝思正苦苦地驅趕着睡意等他回來,見到厚厚的銀票的時候,驚喜地笑道:“塵哥好本事,只一趟就偷了這麼銀票啊”。

流飛塵想起雞精的話,眉頭一皺,道:“別說偷字,難聽,這都是黃衣軍搜刮百姓得來,也不是他們的,何來的偷”。

藍帝思見他突然不高興,以為他在偷取銀票之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馬上柔聲道歉道:“是我說錯了,我是一時高興,說溜了嘴”。

流飛塵心煩意亂地說道:“我很累了,睡吧”,自己先上了床,倒頭便睡。

藍帝思吐了吐舌頭,忙把銀票收好,卸了妝,熄燈上床,乖巧地枕在他的手臂,背部緊貼着他假寐,不聲不響,生怕打攪到他。

躺在床上,流飛塵的心慢慢平和下來,抱着藍帝思結實富有彈性的小腹,心裏自然想到在營帳之中看見的無限春光,下身立現崢嶸。

藍帝思自然感應到了,呼吸深重起來,口中呢喃道:“塵哥,塵哥。。。”。

流飛塵將她翻轉過來,腦海里想的卻是那個少女,似乎手下剝的正是那女子的衣服,不多時,兩人赤條條相對,流飛塵粗野地挺進中原,想着那女子豐滿白嫩的身子,勇猛的衝刺着。。。

暗室里喘息和呻呤之聲混雜,春意無邊。

事後,流飛塵輕輕撫摩着心滿意足,沉沉睡去的藍帝思的嬌軀,心裏無比的羞愧,思兒是他最親最愛的人,自己卻暗中背叛了她,正想着藍帝思對他的情意,突然那少女的身影又闖了進來,流飛塵一驚,“啪”,伸手打了自己一耳光,幸好藍帝思只要入睡,便是雷打不醒,否則還真不知如何解釋了。

“我怎麼會便成這樣?這與禽獸何異?”

流飛塵這才驚異到自己的變化,“難道暗夜幽魂真使自己着魔了”,疑問和睡意交織在一起,不等他想個明白,自己早已進入夢鄉。

第二天,大牛得知又有了大把銀子既驚又喜,跟着易裝的流飛塵到城中添置衣裳去了。

流飛塵本已白衣為多,脫離天師派后,他也不屑穿白衣了,乾脆全扔了,在布料店挑選了幾匹黃,黑,紅三種顏色的上等綢子,讓大牛拿到裁縫店去做衣裳。

自己信步向客棧走去。

前方人群中走出幾人來,氣宇軒昂,鶴立雞群。

流飛塵一眼就認出走在前面的正是江豪,只見他神色匆匆,身後跟着幾名年輕的弟子,其中一人是以前纏着要他傳授心法的畢靈書,江豪旁若無人,目空一切地趕路,自然注意不到寬袍峨冠,作商賈打扮的流飛塵。

流飛塵看着江豪趾高氣揚的樣子,心裏就說不出的厭惡,見無人注意他,便跟在江豪等人的身後,看看究竟是出了什麼事讓他們如此緊張。

為了防止被他們發現,流飛塵遠遠地吊在後面,其實不用看見他們,只須憑着搜索江豪殘留在空氣中的氣息,流飛塵便能跟躡而上。

南潯城最裏面的一處大莊院便是天師派弟子的駐地,看樣子蕭遠山正巴不得天師派能永鎮城中,門口還派了官兵輪值把守。

流飛塵見他們進了莊院,現在又是青天白日的,路上行人不少,自己無把握在眾目睽睽之下潛進莊院,只好恨恨而回。

不過回到客棧后不久,喬佳匆忙來了。

流飛塵見到他的神色,立即與剛才江豪之事聯想起來,莫非是自己的事?

果不其然,喬佳進門就將房門掩住,茶也顧不上喝,急道:“這下不好了,顏師叔已經知道你還沒死的消息,並得知你有可能在南潯城,正發下代掌門令,命天師派弟子和官兵徹查城中所有的客棧民宅,要將你找出來”。

藍帝思和大牛一聽,也急了,前者擔憂道:“這可怎麼辦?要不出城避避風頭”。

流飛塵將手輕輕一揮,道:“慌什麼,泰山崩於前色不變,越慌反而越沒了主意”。

幾人聽了他的話,全都安靜下來,喬佳坐了下來,勸道:“飛塵,我覺得。。藍姑娘說得還是有道理,先出城避避也好,他們只是懷疑你在城中,等查過之後,他們自然鬆懈下來,你再回來也不遲”。

流飛塵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着人來人往的大街,遠處有幾處起了騷亂,想是那裏遭查了。

喬佳見他不啃聲,更加急了,“你還等什麼?要是晚了,只怕就出不了城了”。

流飛塵想起師傅死不瞑目的樣子,搖頭道:“我不能退避,否則永遠查不出真相”。

喬佳猛然一驚,道:“你莫非想跟我們正面衝突?”

流飛塵神秘莫測地一笑,道:“說到底我也曾是天師派弟子,怎麼會與不相干的天師派弟子兵戎相見呢”。

三人摸不清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他卻自有打算。

見三人一臉疑問,流飛塵笑道:“你們別擔心我了,讓他們儘管來吧,除了殺害師傅的兇手,天師派其他人我絕不加一指”。

看了看藍帝思,流飛塵皺眉道:“思兒,我只是擔心你,他們看見你,絕不會放過你的”。

藍帝思本已急得六神無主,見他安穩如山,心中稍定,現在聽他如此一說,秀眉一揚,“本小姐還怕他們不成?”

流飛塵想了想,說道:“不行,大牛,你和思兒出城到馬車上躲一躲”。

藍帝思跺腳不依,道:“你自己不做縮頭烏龜,卻要我們兩個做,是何道理”。

流飛塵劍眉一鎖,大聲道:“思兒!”

藍帝思嚇了一跳,流飛塵從未用如此嚴厲的語氣對待過她,隨即眼眶一紅,泫然欲泣。

流飛塵不去看她,對喬佳道:“喬佳,你幫我把思兒送出城外,她若不肯去,就是架也要把架去”。

藍帝思大發嬌氣,哭道:“你還不如一刀殺了我來得乾脆”。

喬佳和大牛頭次見流飛塵對藍帝思發如此大的脾氣,當下也懵了,越發覺得流飛塵這次必有驚天動地的打算。

流飛塵看着窗外,口中道:“對不起了,思兒”,反手一指,一道暗勁射中藍帝思的昏睡穴上,對方應指而倒。

喬佳和大牛忙扶住昏睡過去的藍帝思,流飛塵緩緩轉過身來,見其玉臉上清淚尤存,嘆息一聲,伸手為她抹去,說道:“你們去吧”。

喬佳和大牛正遲疑着,見到他決然的神情,知道他主意已定,不再勸說,扶着藍帝思去了。

三人剛去不久,樓下就響起了盤問聲,接着是桌椅翻倒的聲音,來查的人向樓上衝來。

流飛塵一邊品着茶,一邊盯着虛掩的房門。

“咯吱”,房門被猛地推開了。

江豪見到他,掩飾不住既驚且疑的表情,“你果真沒死啊,流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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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邪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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