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白雨瀟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夫君生水兒的氣,水兒不敢起。”

她喚他夫君,不是王爺,自稱水兒,不是妾身,就是故意拉近兩人間的距離,這是兩人共有的秘密,也在告訴他,她是那個在他落難之際,夜夜陪伴在他枕邊、不離不棄的水兒。

兩人杵在那兒不發一語,房裏靜得落針可聞,過了一會兒,司流靖猛然伸手將她撈到床上,罩下的唇狠狠的吻着她。

白雨瀟嚶嚀一聲,心下竊笑,一顆心怦怦跳着,雙手抱緊他的頸肩,熱切的回應這個吻。

彷佛乾柴被點着了火,一發不可收拾,兩人似又回到了那個籬笆草屋,他狂亂的吻她,撕扯着她的衣,探進的大掌揉捏着她的飽滿渾圓,她也不客氣的回吻他、撫摸他,亦如他這般迫切的也展現出自己想要他的慾望,不再是被動的、小心翼翼的,而是那個大膽到敢欺壓他的水兒。

門外聽到裏頭激烈的動靜,立刻都識相的遠遠退出外廳,留給內屋一雙抵死糾纏的身影在芙蓉帳內釋放彼此的熱情。

【第七章】

白雨瀟明白不管說什麼,都比不上自己用行動滿足司流靖在床上的“食慾”。

他想要她,她就給,把司流靖餵飽了,就什麼都搞定了。果不其然,司流靖在她身上宣洩一番后,臉上有了笑容,整個人都是柔和的,哪裏還有先前的冷漠?

隔天晨起,她伺候他洗漱、更衣,對他笑意盈盈的,一點都沒有一夜雲雨後的羞澀,他滿足,她比他更滿足。

司流靖望着她,她紅嫩的臉蛋上有着被雨露滋潤過的媚意,一雙眼兒滴溜溜的瞧他,就像是貓兒偷腥般,掩不住一臉的饜足,讓他不由得感到好笑。

他終於把印象中的水兒和她連結起來了,原來他的水兒有這麼靈動的表情,配上她那古靈精怪的性子,的確就是這副樣子,瞧她那滿足的樣子,不像是她來服侍他,倒像是他來餵飽她的。

司流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低啞道:“笑什麼?”

“因為開心。”

“開心什麼?”

“開心王爺還記掛着妾身。”

他板起面孔哼了一聲。“本王的確記掛着,但有人不識抬舉,與本王玩躲貓貓。”

她也不怕他板着面孔,他生氣才好呢,她現在知道了,他生氣代表將她放在心上,這男人在乎她呢,她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還會怕?她大膽的攀上他的肩,嬌軟的身子主動偎靠過去,用臉蛋在他的臉頰上蹭了蹭。

“那是因為人家沒自信嘛,王爺的女人這麼多,每個都比人家漂亮,人家哪裏知道王爺會在乎我一個小小的侍妾呀,況且您有兩年都不來人家屋裏呢,人家哪敢厚着臉皮去貼近您。”

她一句一個人家,這隨興又撒嬌的語氣明顯的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不過司流靖一點都不以為忤,反而很喜愛她這般親近自己。

可她怎麼敢說自己的姿色比不上別人?依他看,她的相貌一點也不差,而且還很順眼……不,應該說是愈看愈美。

不過她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一些事,他心中已有計較,於是他將她摟着,對她叮囑。

“你好好跟着我,我說話算話,當初你犯險救了我,又為我解毒,我自然會護你一生,明白嗎?”

“明白。”白雨瀟爽快的應着,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會答應,因為她聽得出來,他用“我”而不是“本王”,意思就是把她當自己人了,這份親密實屬難得,反正只要把他的毛摸順了,服侍得讓他高興,她也開心。

果不其然,早上她將志得意滿的王爺送出院子,不到中午,朝露和霜兒就被放出來了。

“小姐!”朝露和霜兒看到她,又哭又笑的跑過來。

朝露喜極而泣的說道:“奴婢以為再也看不到小姐了呢。”

霜兒也說:“奴婢們受點苦沒關係,就怕委屈了小姐,還不知王爺把小姐怎麼樣了呢。”

白雨瀟心疼的為她們擦眼淚,同時安慰道:“沒事了,王爺是寬宏的人,不會跟你們計較,瞧,這不就把你們放出來了嗎?”唉,不枉費她辛苦了一夜,餵飽這隻饞嘴狼,腰到現在還在疼呢,不過這個結果她很滿意。

白雨瀟以為這件事就這麼有驚無險的過去了,殊不知這只是個起頭,她把司流靖想得太簡單了。

到了傍晚,司流靖從宮中回來后,便立刻傳喚白雨瀟到前院的書房,她跟着管事嬤嬤來到前院,經由小廝通報後走了進去。

一抬眼,她發現屋裏除了司流靖外,還有以傅騰為首的心腹和幕僚,更意外的是,她爹爹竟然也在。

白雨瀟瞧了她爹一眼,便低頭上前向王爺請安。

“妾身見過王爺。”

“免禮,你過來看看這些線索,有什麼想法?”司流靖命令。

白雨瀟怔住,隨即很快會意,這裏可不是寢房,而是議事的書房,司流靖的神情也沒有在房中與她相處時的輕鬆,而是擺出了王爺的威嚴,看來他傳喚她過來是為了正事。

白雨瀟明白官場上的氛圍,也立即肅起神色。

“是。”她應了一聲,恭敬的走上前。

此刻眾人正圍着一張大桌子,上頭一一擺着一些物品,白雨瀟來到司流靖身旁,望着桌上的對象,立即明白司流靖為何會傳喚她過來了。

這些對象正是當初王爺遇襲,她在偷襲現場搜查屍身,將所有搜括到的對象搜集起來,再提供給司流靖的,當時她將對象分成了兩袋,一袋交給三師姐,另一袋則連同玉佩交給了王爺的心腹傅騰。

眾人皆不明白,這裏是男人議事的地方,王爺讓後院的小妾到這裏來做什麼?而且居然還詢問她的看法?一個小妾會有什麼看法?

不過眾人心裏雖狐疑,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只是都用一種打量或是不看好的眼光盯着她。

白雨瀟自是不理會他們質疑的目光,既然司流靖要聽她的看法,那她就說吧。

“王爺想知道什麼?”

“陳滔,你說給她聽。”

名喚陳滔的手下應聲,正色對她道:“這枚星針是無影門的暗器。”

若非她事先見過三師姐,又從她那兒得到了最新消息,恐怕也會以為這是無影門的殺手干下的勾當,幸虧得三師姐提醒,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王爺說呢。

她沉默不語,就在眾人以為她不知道“無影門”是什麼門派,正要開口解釋時,她突然轉頭對司流靖說:“王爺,東西是無影門的沒錯,但襲擊王爺的事恐怕並非無影門所為。”

眾人皆是一愣,不明白這小小的侍妾何出此言?

司流靖知道水兒深藏不露,既然她能夠事先搜證,可見是個聰明人,這是他將她找來的其中一個原因,而另一個原因,便是想了解她的能耐。

“此話怎說?”他問。

“稟王爺,無影門是殺手門派,他們來無影、去無蹤,神出鬼沒,殺手講求斬殺利落,埋伏暗處,伺機而動,刺殺成功便立刻撤退,絕不耽擱,通常都是單槍匹馬行動居多,何曾見過上百名集體襲擊?難道王爺不覺得擊殺王爺的那些人像是在打仗嗎?”

她的話讓司流靖陷入深思,仔細回憶着當時的情況。江湖和朝廷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對於江湖之事,眾人甚少接觸,江湖上相傳無影門的刺殺手法,的確多是單獨行動居多,最多是四到五人合作,沒聽過大批成軍進攻的。

白雨瀟繼續道:“既然對方蒙面,表示企圖隱瞞身分,身上哪裏還會帶着泄漏來路的證據?況且無影門殺人的方法有千百種,卻有一個共通處,便是船過水無痕,事後不留下任何線索,所以外人才會覺得此門派神秘難測,依我看,這是嫁禍,要試圖擾亂王爺和朝廷調查的方向。”

瞬間,在場所有人看她的眼光不同了,姑且不論她的分析是否正確,光憑她這一席話,便十分有參考價值,他們終於明白王爺為何會找白良娣來此處,又奇怪她這名后宅小妾怎會有此見地?

眾人的目光一致看向白皓,心想原來白皓養了個這麼聰明的女兒,怎麼以前都沒聽他說過他女兒還有這等見識?

白皓只是淡淡一笑,慈愛的看着女兒,白雨瀟與爹爹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眼神。

她的娘親在她幼時去世后,爹爹怕她受人欺負,又怕自己不能盡心照顧她,便將她送去師太那兒習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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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妾身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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