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開始籌備第一部劇
程建軒的葬禮鄭舒南並沒有去,料想那邊的人也不願意看到他,原以為此事就算揭過,沒曾想程建軒委託做遺囑的律師給他打了電話,得知自己可以繼承一個公司。鄭舒南並不想接受,畢竟他不願意再與程家有聯絡。
但即便放棄繼承,也需要到場,鄭舒南只得答應赴約,因為下午想幫駱安置辦一些衣物,就帶他一起過去了。
駱安這幾天一直非常細心,時刻擔憂鄭舒南的情緒,鄭舒南又感動又好笑,卻也非常享受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
到的時候,律師已經等在那裏,見他們過來,笑着起身握手:“您好,鄭先生。”
“您好。”
落座后,律師將一個文件袋推到鄭舒南面前,道:“程先生生前成立了菡萏娛樂,與花銳完全分離,這裏面是菡萏娛樂的資料,資產狀況等,另外這裏還有一封程先生的親筆信。希望您看過之後再決定是否繼承。”
“好的,謝謝。”鄭舒南禮貌道謝,打開文件袋看了起來。
如律師所言,菡萏娛樂確實與花銳沒有任何關係,它是程建軒生前利用手中資金註冊的全控股的有限責任公司。甚至程家都不知道這個公司是程建軒一手創辦。
鄭舒南看着公司logo與名字,微微一怔。
待到打開程建軒的親筆信,他才確認了自己的想法,程建軒創辦的菡萏娛樂是真的為了鄭玉菡,這封信與其是留給自己的,倒不如說是給鄭玉菡的。
因此鄭舒南也沒有權利決定,只能將文件袋留在律師這裏,帶走了那封親筆信。
駱安其實並不喜歡程建軒這樣的人,在他看來,真正愛一個人的表現,是負責任,保證自己的絕對忠誠。程建軒這兩點,都沒有做到。
鄭舒南見駱安一臉皺眉深思的樣子,不由一笑,摸了摸他的腦袋:“在想什麼?”
“沒什麼。”駱安搖搖頭,怕鄭舒南介意,他不打算說。
鄭舒南並沒有追問,似乎是猜出來了。牽着他的手往外走,一路收穫眼光無數,不過因為鄭舒南的坦然,駱安走神而來的淡定,倒是沒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們,直到走到停車場,鄭舒南要為他開車門時,駱安才回過神來,看到他們相握的手,頓時震驚。
“如果我愛一個人,必定是要將所有能付出的,都擺到他的面前,在人前牽他的手,許一個終生的承諾。”鄭舒南說的很美,卻非常真誠,“我不會像他那樣,膽小,怯懦,不守住道德的底線,也不敢承擔錯誤的後果。”
“我,我也是。”駱安目光灼灼的看着鄭舒南,只覺得自己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今生才能遇到鄭舒南這樣的人。
畢竟這樣的話有些肉麻,鄭舒南饒是歷經風雨,也有些臉熱。駱安也是,第一次聽到鄭舒南的告白,非常開心。
兩人去了購物街,鄭舒南並沒有特意牽着他手,但遇到人多的地方,會攬住他的肩膀,或者駱安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他會用滿是愛意寵溺的目光看着他,一路上,兩人之間的粉紅泡泡不斷,許多腐掉的女生都在看他們,發出或大或小的驚呼。
在鄭舒南的建議下,駱安買了幾套衣服,與他平時的風格不一樣,顯得更加俊秀一些。
在鄭舒南的建議下,駱安挑了一套最顯樣貌氣質的衣服換上,站在鏡子前,駱安有些局促,他之前穿的衣服非常不起眼,又留了厚厚的劉海擋住大半的臉,還帶着一副黑粗框眼鏡,因為有輕微障礙交流症,總喜歡縮手縮腳的走路,整個人都顯得沒有朝氣。而現在,他摘了眼睛,又換了一套時尚些的衣服,立刻變的不一樣了,而他的神情,因為戀愛的緣故,洋溢着幸福。現在看起來,就如同脫胎換骨一般。
正走神想着,突然感覺耳邊一熱,接着,熟悉的溫柔至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微帶些沙啞,性感的要命:“真想把你鎖在屋子裏,不讓任何人再看到你。”
駱安整個後背泛起麻癢一片,他臉刷的紅了:“你,你說什麼呢?”
“我才發現,原來我的佔有欲也非常強。”鄭舒南笑着用手指梳起駱安額前的劉海,露出他光潔的額頭,頓了頓,又放下了,“算了,不帶你去理髮了。”
駱安迷茫的看着他。
鄭舒南又忍不住笑。
駱安非常順從,反正他也是不易出汗的體質,就算頂着厚厚的劉海,也不會覺得悶熱,因此並沒有問,仍然一臉茫然的跟着鄭舒南回家了。
到家之後,鄭玉菡就迎了過來,她是知道鄭舒南今天去見了律師,問他:“情況如何?”
“還好。”鄭舒南將文件給了鄭玉菡,說,“我覺得應該拿回來給你看一下,畢竟與你有關。”
鄭玉菡神色一怔,接了過來,打開。
待她看完那封信之後,眼圈就紅了,隱約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背過身去,抽泣了一會兒,之後才轉過來說:“算他還有些良心。……我是真的愛過他,所以在得知被欺騙后才會如此憤怒,憎恨,但是人都沒了,計較這些做什麼,他給你的,你就拿着,原也是你應得的,我知道你不願跟鄭家扯上關係,他沒讓鄭家發現。你這個工作也需要個後盾,就當是媽給你應下來的。”
鄭玉菡的一番話,讓鄭舒南觸動,他皺眉道:“媽,你不喜歡的話,咱就不要,憑我自己也是可以做好的。”
“沒關係的。”鄭玉菡摩挲着文件上那個logo,然後脫力道,“我先回房間,午飯你們自己解決好嗎?”
“媽……”鄭舒南勸不動她,只能跟駱安扶着她回房間。
客廳里的兩人有些沉默,鄭舒南的拳頭握起又鬆開,終於是嘆了口氣,摸摸駱安的腦袋:“走吧,帶你去吃飯。”
駱安看向鄭玉菡房間的方向,對鄭舒南道:“我們買回來做吧,讓阿姨也吃一些。”
“好。”
午飯是鄭舒南及駱安一起做的,味道還算不錯,不過鄭玉菡沒有心思吃,為了不讓兩個小的擔心才勉強吃了幾口,眼睛紅腫着,明顯是哭過了。
駱安自己愛鄭舒南極深,所以知道,鄭玉菡的糾葛,他想,若是鄭舒南有朝一日騙了他,他是不是也會這樣,想到這裏,駱安又呸呸呸幾聲,好端端的想鄭舒南會騙他幹嘛。
吃完飯後,鄭玉菡再次要鄭舒南收下這個公司,對於能幫助鄭舒南的事情,鄭玉菡向來不遺餘力。
鄭舒南只好給律師打電話。
之後就是辦理手續,一個周過後,名不見經傳的菡萏娛樂的老總就換了人。
鄭舒南第一天去上班,駱安早早就起來為他做飯,這一個周,駱安開始考試,零零散散,要考上幾天,他的感冒已經完全好了,說來也奇怪,也許是心思太多,也許是有鄭舒南陪伴,他的感冒並沒有反覆。
他現在有空就住在鄭舒南這裏,拿着唐龍飛給他的筆記複習,唐龍飛哀嚎着駱安有愛人沒兄弟,結果自己就藉著這個借口飛奔到他親愛的哥哥的家裏了。
最近唐龍宇將手裏最後一部戲的龍套跑完,就正式閑散下來,他的戲份結束那天,經紀人問他願不願意去陪酒,對方是女投資商,唐龍宇擰着眉拒絕了,之後經紀人一氣之下放他無限期的假,唐龍宇知道,這是差不多雪藏的意思。
再加上合約快要期滿,他或許可以考慮退圈了。
只想到鄭舒南的電視劇快些開拍,否則,他是真的要失業了。
唐龍宇的想法鄭舒南並不清楚,駱安早早醒了下床的時候他也跟着醒了,見到駱安躡手躡腳的起床,準備早飯,他的心裏就一陣溫暖,不過,他可捨不得駱安自己來做,就過去跟他一起。
駱安轉頭看到鄭舒南,還有些鬱悶,畢竟他是想自己來準備的,不過也沒有反對。
兩人和和美美吃了早餐,鄭舒南去公司上班,駱安也背了書包去學校自習室複習。
他們最近三次元事情太多,就顧不上二次元的事情,不過網配圈這麼大,有沒有他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他的q.q還是有些策劃來加好友求接劇,不過駱安沒有回復過後,就沒人堅持了。
而駱安的更新也沒有繼續,走掉了一些讀者,駱安覺得可惜,但是最近實在□乏術,他還想拿獎學金,這樣就又可以幫助鄭舒南了,雖然現在他或許不缺。
在駱安考完放暑假的那天,正巧駱文昌休班,他樂呵呵的想去接駱安,就被柳芸阻止了,想問問什麼,但轉眼一想鄭舒南,駱文昌就有些嘆息:“你說咱們是兒子吧,不把兒媳婦領回來,整天往外跑是做什麼?”
柳芸笑着:“還不知道倆人誰是兒媳婦呢。”
倆人正想出去吃大餐,鄭舒南接了駱安就回來了,還帶了不少東西,駱安穿着鄭舒南給他買的衣服,整個人都活潑不少,柳芸看着臉上帶着燦爛笑容的兒子,心裏一陣陣發酸,自從那件事之後,兒子就再沒露過這樣的笑臉,原本還因為鄭舒南把兒子拐走了心酸,現在是什麼都不求了,只求鄭舒南能待駱安好,讓他一輩子都這麼開心。
駱安看到柳芸的神色,以為是自己回來的少惹她傷心,連忙過去安慰,他已經比柳芸高了,輕鬆就能把她攬在懷裏,駱安有些歉意道:“對不起媽媽,最近回來的時間有些少。”
柳芸回抱了駱安,哽咽道:“沒事的,沒事的。”
駱安有些疑惑的給柳芸擦眼淚,怎麼說沒事還哭了?
放下東西,剛落座,鄭舒南手機就響了,他起身去接,回來的時候就跟駱安說了內容:“司徒白劇本改編好了,我約了他吃晚飯,你也一起來。”
“嗯,好。”駱安眼神亮晶晶,“已經改好了嗎,司徒老師的速度真的很快。”
“嗯,有了劇本我就可以去談投資。”鄭舒南眉眼也溫和了許多,“前段時間碰到林導,他給了我一張名片,說他有個學生不錯,我準備約見一下。”
“好,希望能順順利利的。”駱安點頭。
“一定會的。”鄭舒南溫柔看着駱安。
駱文昌抬頭看天花板,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了,不過看到兒子這麼成熟幹練的一面,又覺得把人交給鄭舒南,確實讓他們放心。
就這樣,挺好的。
駱安現在真是成熟了許多,吃飯的時候也會注意照顧父母,惹的柳芸不住的看鄭舒南,想他怎麼會把他兒子變得這麼好。
可惜鄭舒南沒有理解到柳芸眼神的含義,整頓飯吃的有些緊張,畢竟,對面坐着的,是丈母娘啊……
吃完飯,兩人睡了個午覺,下午就窩在駱安的房間裏配音,鄭舒南看了許多劇本,挑了一個龍套攻的角色,那個劇組也一起邀請了駱安,於是駱安就接了龍套受的角色,因為只有幾句話,兩人很快就配完了,干音發給對方策劃時,策劃簡直要內牛滿面了。
真的是,太有愛了啊,嗷嗷嗷嗷。
駱安所在的月華劇組也要到了一本大粉紅的新作,是網配文,做成廣播劇會比較容易,駱安看了下,是溫柔攻x小呆受,很有愛,網配文又不算長,大概兩期就配好了,就跟鄭舒南一起接了。
月華劇組的策劃跟導演歡騰的不行,就差買兩掛鞭放一放了。
鄭舒南接了劇,驀地想起之前飛白跟他說的事情,有人在打探他的黑歷史,不過他並沒什麼把柄,不害怕,但就怕他們把駱安扯進來,因此想着晚上找人查一查。
等到了四點半,鄭舒南就帶着駱安告辭離開,因為這地方下班高峰會非常堵,鄭舒南就有先見之明的帶他早早過去了。
不過司徒白按時到了,且神情從容並沒有堵車的表現,鄭舒南問了句,得知他竟然是騎着自行車過來的,不由有些失語。
“最近去體檢,醫生說我長期坐在電腦前體虛,對脊椎也不好,就建議我常出來運動一下。”司徒白無所謂的笑着,“我非常惜命,就馬上照做了。”
鄭舒南多少知道一些司徒白過去的事情,知道他有個青梅竹馬最後為了錢背叛了他。他當時將奄奄一息的司徒白送到醫院,醫生當時看他的眼光非常奇怪,像是想知道他一個看起來溫柔斯文的人,怎麼會玩這麼重口的□□。
因為救了他一命,因為兩人都是gay,因此司徒白一直跟鄭舒南交好。
司徒白開門見山,直接將劇本拿出來,給鄭舒南跟駱安。他印了兩份,正好一人一份。
誰知鄭舒南並沒有翻開他的那本,而是湊過去看駱安手裏的,惹的司徒白嘖嘖嘆道:“真是要虐死單身狗。”
駱安害羞的往外推推鄭舒南,鄭舒南看了司徒白一眼。
劇本比較長,時間有限,駱安挑着重要的地方看了,雖然早就知道,但是還是有一種驚艷的感覺,司徒白改的非常好。
駱安有些崇拜的看着司徒白:“老師,你真的太厲害了。”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司徒白自戀地一摸下巴,挑眉笑道,“怎麼樣,小安安要不要跟我混,踹了鄭舒南。”
駱安立刻搖頭,連崇拜的眼神都收了起來。
司徒白哈哈大笑。
“我會全程跟進,根據實際調整,暫時就這樣。”司徒白道,“一直都不知道怎麼謝你,幸好劇本改好了。我還要投資兩千萬,明天我就讓秘書將支票送過來,你要好好拍。”
鄭舒南道:“你不必……”
“咱們兩個不要見外了,再者說了,難道我的命只值一個劇本?”司徒白說完,又開始玩世不恭,“況且,現在經濟不景氣,投資難拉,你一個新人製片,不付出點東西能輕鬆拉到么,哈哈哈哈。我錢不多,不過,隨便你花。”
鄭舒南不說什麼了,滿了酒敬他一杯。
駱安看着喝酒的鄭舒南,心想,投資很難拉嗎,他開始盤算自己有多少資產,但是算來算去,就只有那些錢,根本不能幫到鄭舒南分毫,因此很有些鬱卒,想着要不要去某點寫,畢竟那裏的大神狀似掙得蠻多,但是他從沒混過,又不知道那裏的文如何寫。
總而言之一句話,很愁啊。
鄭舒南非常克制,司徒白也很注意身體,因此兩人並沒有喝多少,專心吃菜,倒是駱安在那裏心神不定,吃飯都沒吃多少。
鄭舒南早就察覺到,自從兩人對話后,駱安就心情不好,原想回去再問,沒想到他連飯都不吃了,就問他:“小安,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事。”駱安搖頭,朝鄭舒南丟去一個眼神,示意回家再說。
鄭舒南只能按捺下擔憂的心情。
吃完飯,司徒白告辭離開,鄭舒南也載着駱安回家,路上,鄭舒南不忘駱安心情,問他:“安寶,怎麼了?”
“舒南,找投資很難嗎?”駱安不善於隱藏,對於鄭舒南也不必隱瞞,就直接問了出來。
鄭舒南笑笑,轉而問他:“你碼字的時候會覺得難嗎?”
“有時候。”駱安想了想,說,“寫大綱,查資料的時候,還有卡文卻要趕榜單的時候,比較困難。”
“那就是了,做事情沒有輕鬆就能做好的,除非天賦異稟。但是因為喜歡寫文,或者喜歡做統籌,就會有動力去做,有精力去克服困難。”雖然沒有瞞着駱安,但鄭舒南話語裏還是減輕了困難程度,讓駱安以為只要努力就能克服。
駱安果然被說服,心情好了一些,給鄭舒南加油:“那你加油,我相信你。”
“嗯。”鄭舒南鬆口氣,轉移話題,“明天我要帶着劇本去公司,你要一起嗎?”
雖然已經接手了菡萏娛樂,但鄭舒南並沒有急着辭掉公司的職務,畢竟電視劇在啟動階段,項目已經報了上去,且他並沒有多少人脈,外出行事要藉助公司的名頭,畢竟他是想把這部電視劇做的好一些。等到這部劇走上正軌,鄭舒南再想辦法脫離不遲。
“唔,還是不了吧。”鄭舒南公司里的人他又不熟悉,駱安搖頭拒絕。
鄭舒南猜到他的想法,也沒勉強:“正好我大概也顧不上你,等這件事結束,一起出去玩幾天?”
“好啊。”駱安立刻答應。
第二天,鄭舒南帶着劇本去了公司,駱安賴了會兒床,爬起來碼字,距離上次更新,已經過去了四天,底下一片催更的聲音,駱安連忙開始碼字,寫了兩個小時七千字發了出去,更新了微博,道了個歉。
駱安寫文這麼久,攢了一批死忠粉,很快就有了訂閱有人留言,駱安看了看,發現並沒有說他不好的,就鬆了口氣,準備繼續寫。
沒有存稿畢竟是不習慣。
不過剛寫了半個小時,駱安就接到了唐龍飛的電話,電話里,一向活潑的唐龍飛傷心道:“安安,我哥哥被公司解僱了。”
“什麼?”駱安驚詫,他還記得上次見到唐龍宇,鄭舒南邀請他來試鏡的。
“我哥房子都退了,這幾天搬回家來住了。”唐龍宇擔憂道,“雖然表面看不出什麼來,還想着找工作,但是我知道他喜歡拍戲,知道他心情不好。”
“那怎麼辦?”駱安也着急。
“我不知道,我哥現在什麼都不說。啊啊啊啊,看到他這樣,我都要心疼死了。”
“你別擔心,我相信他會找到解決辦法的。”
唐龍飛抓抓腦袋:“我知道,他之前是高材生么,但是我還是想跟他分擔一些。可是他什麼都不說,是不是他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哎,我為什麼是他的弟弟呢,不然就可以跟他表白了,還可以陪着他一起,度過難關。”
駱安安慰了失落的唐龍飛,掛了電話之後也覺得可惜,他之前看過唐龍宇演的電視劇,雖然戲份不多,但是非常認真,是個好演員,公司怎麼會突然解僱他呢?想着,他就給鄭舒南發了條短訊,說了這個事情。
掛了電話,唐龍飛又從陽台回來,想過去安慰一下在房間裏的唐龍宇,沒想到剛轉過走廊,就看到唐龍宇的房間門是開着的,他就站在門口,不知道多久。
唐龍飛頓時石化了,剛剛打電話的內容,他,他哥聽到沒有?!
“我出來喝點水,小飛怎麼也在家?”
唐龍飛還是維持着震驚狀態,簡直想刨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唐龍宇忍不住笑了起來,捏了捏他的臉:“傻站着做什麼?”
唐龍飛慢慢從石化狀態復蘇回來,自以為很隱蔽的看着唐龍宇的表情,心裏邊抓耳撓腮,他聽到了沒,聽到了沒,聽到了沒啊啊啊!
“小飛。”唐龍宇看他依然站在那裏,無奈將他抱起來,像小時候那樣托着屁股,抱到客廳,然後努力維持着正常的步子,走去廚房。
小飛不知不覺,也長這麼大了,但腰還是那麼細,渾身沒長多少肉,倒是都集中在那裏了。
唐龍宇突然覺得自己的雙手燙得驚人,心臟瀰漫上一股愧疚的情緒……
而反應過來的唐龍飛,直接鬧了個大紅臉。
晚飯的時候,唐龍飛就有些不對勁了,躲閃着不敢看唐龍宇,唐家父母見狀,問道:“小飛,這是怎麼了,跟你哥鬧彆扭了?”
“沒,沒有。”唐龍飛眼神飄忽,否認。
“小宇你說,小飛是不是又惹到你了?”
他是“惹”到我了啊。唐龍宇嘆息,臉上卻是笑着道:“沒有,他今天很乖。”
“是么?”唐媽媽懷疑的看了唐龍飛一眼,對唐龍宇道,“小飛長大了,什麼事都不願意跟我們講,但是在你面前倒乖得跟鵪鶉似的,以後你多管管他。”
“……好的,媽。”唐龍宇答應。
“喂喂,我還有沒有人權了啊。”唐龍飛不滿的敲桌子,“這個話不是應該背着我說嘛。”
“跟你還用背着,皮猴一個。”唐媽媽瞪他一眼。
唐龍飛就縮起來,老實了。
同樣在吃晚飯的駱安跟鄭舒南又提起這件事情,鄭舒南道:“我剛想跟你說這個事情,我給他打了個電話,唐龍宇確實是跟公司解約了。”
“為什麼?”
“因為他不願意出席酒席,惹怒了高層,就把他雪藏了,恰逢合約期滿,就解約了。”鄭舒南說起來,也有些嘆息,“我原本想把他簽到菡萏娛樂,但是我對公司的掌控還沒完全建立起來,不過我跟他打了招呼,過段時間,等他的風頭過去了,我就簽了他。”
“嗯,那再好不過了。”駱安終於放下心,準備晚飯後就跟唐龍飛分享這個好消息。
鄭舒南沒說的是,之所以沒馬上動作,是因為今天去公司報劇本的時候,遇到了阻力,好在老總跟他關係好,交了底,說白宣穎利用花銳跟白家跟一些人打好了關係,不讓其投資鄭舒南的電視劇,甚至公司內部都有人被收買,有理有據的反對鄭舒南的項目。好在娛樂圈這麼大,花銳也並非一家獨大,不然今天,鄭舒南就談不成了。
這個時候,就更應該低調,白宣穎正盯着他,一有動作,說不定就會被發現,影響到電視劇,他差不多已經決定要唐龍宇參演,屆時不知道關注度多少。這部電視劇就如同他跟駱安的孩子一般,除非必須,否則他想低調一些,好讓它順順利利的出來。
鄭舒南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又重了些,但看到駱安,就覺得再來些壓力也是能抗住的。
晚飯過後,兩人出去散了散步,劇本通過之後,鄭舒南拿到了公司一千萬投資,加上司徒白兩千萬,司徒翼五千萬,以及駱安的二百多萬,自己的一些積蓄,共有九千三百萬。一般古裝劇的投資都要上億資金,製作精良一些的,一億都打不住,要奔到兩億多三億。駱安聽鄭舒南說這些,嘴巴都驚訝的合不攏了,心肝兒顫的說:“要這麼多錢。”
“嗯。”鄭舒南覺得他的表情實在可愛,忍不住替他合上嘴巴。
“這些錢都歸你管?”駱安問。
“差不多。”鄭舒南挑眉。
“好厲害。”駱安膜拜。
“別作怪了。”鄭舒南失笑,捏着他的鼻子把他帶回了家。
唐龍飛在得到駱安的短訊之後總算放下心來,但是依然不敢面對唐龍宇,而唐龍宇不愧是演員,從表情到眼神,什麼異樣都看不出來,但唐龍飛卻憑感覺知道,唐龍宇一定是聽見了,不然,他不會在不經意間躲避自己的觸碰。
唐龍飛把駱安約出來,一邊吃冰沙一邊倒苦水,聽的駱安也跟着擔心,不知道他們兩個結果會如何。
好在唐龍飛是個天生樂觀的性格,雖然受挫,但也不會那麼輕易放棄,只是這段時間不合適,因此只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林導的徒弟剛畢業,姓謝,叫謝喬君,父母皆是普通上班族。他現在正待業在家,雖然是鬼才,但脾氣壞,又不願聽投資商安排,塞人改劇情,名氣又小,就沒怎麼有人願意找他拍戲,而他又非精心製作不接,所以只能待業了。聽到鄭舒南約他談拍戲,雖然想找工作,但還是說了自己的看法:“不能往劇組隨意加人,拍戲過程中,我有絕對的自由權利。劇情走向我都要一手掌控。”
“演員可以保證,試鏡時候你跟我一起,但劇情不行,你覺得自己永遠會對?”鄭舒南並沒有生氣,他知道但凡有才華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怪癖,駱安除外,他家安寶乖得讓人心疼。
“是不能保證,但我拍出來的,絕對最適合。”謝喬君非常自傲。
“是最合適效果,還是最符合原劇?”鄭舒南道,“我希望能拍一部與原著貼合的好劇,而不是憑着導演的喜好來左右。”
“我拍的就是最符合原著。”謝喬君開始跟他辯論。
“話可以隨意說,但做很困難。”
“……”
一番爭論過後,兩人達成共識,約了晚飯,再好好辯論一番。
駱安聞言,也非常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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