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眼睛往下瞄,十分鐘,再給他十分鐘,如果他十分鐘之後還不過來的話……

十分鐘眨眼就過去了,對姚天樂卻像一個世紀那麼長,她生氣地一口喝掉了剩下的半杯葡萄酒,忍着氣,站起來又端了一杯酒,找了幾個熟識的人開始說話。

她需要轉移注意力,否則她會一直想着秦逸盛這個混蛋為什麼還不過來找她這件事情,但越是這麼做,她越是感覺到一種無力感。

一種對他們之間感情的無力感,為什麼他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而忽略她的存在,生意再重要,能重要到將她這麼大一個人給無視了?

姚天樂在跟他們聊天,但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連他們說什麼也沒聽仔細,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笑,她其實更想哭……手上的酒杯空了,她又拿了一杯,但她喝不下了。

抿了幾口,找了借口坐在了沙發上,姚天樂高舉着杯子,一個高大的身影呈現在紅色的液體中,秦逸盛緩緩地向她走來。

可她一點喜悅感都沒有,姚天樂聽到他走到斗邊,輕聲問:“喝酒了?”

她失神地點點頭,“對啊。”

秦逸盛看着她的臉,看不出她喝醉了沒有,有些人喝了酒就跟沒喝一樣,所以他不知道,“喝了多少?”

“不知道。”姚天樂冷淡地丟了三個字。

秦逸盛聳聳肩,並不是很在意她喝了多少,因為他在這裏,他會送她回去。於是他拿開她的酒杯,隨意放回服務生端着的托盤上,彎腰扶起她的腰。她站起來,自然地靠向他寬闊的胸膛。

她好想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用力地蹭着他的肌膚,感受熨燙的溫度。姚天樂睜着一隻眼睛看向他,“我們要走了?”

“嗯。”

秦逸盛扶着她往外走,姚天樂的腳步很穩,背部挺得直直的,但他知道她有些不對勁,她的肌膚很熱,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的肌膚就跟火山似的滾燙。

她絕對不是生病了,而是酒喝多了。秦逸盛眉頭皺了一下,他不知道她會喝酒,甚至會喝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範圍,想到這裏,他的掌不由得加重了力道,牢牢地箍住了她的腰肢。

他們跟張敏說了一聲,彼此相依地走出了飯店,扶着姚天樂上了車,秦逸盛也坐在了駕駛座上。扭頭一看,她竟然沒有系安全帶。

側身替她系好安全帶,她卻忽然開口了,“我本來打算聚餐之後,我們去夜市吃好吃的,我想你陪着我,我們手牽手一起逛夜市,多好啊。”

所以她不開心,是因為他打亂了她的計劃?可她口中的夜市,他確實沒有興趣想去。

她突然打了一個酒嗝,紅着眼又說:“可你真厲害,整晚都跟別人說生意,我還以為能早點走人,結果你不走……”

秦逸盛一邊開車,一邊聽着她的抱怨,薄唇緊抿着,他知逍自己是有些不對,他不該跟人說生意上的事情說到忘了她,但他覺得這是一件小事情,他有事的話,她可以自己找別的事情去做,可是她此刻說的每一句話卻出奇地挑起了他的內疚感。算了,等哪天有空,他可以陪她去夜市玩玩,他思考着夜市哪一段時間人最少。

耳邊又傳來她委屈的聲音,她的聲音不同於平時柔柔的嗓音,多了一絲壓抑的哭腔,弄得他心跳亂亂的。

“你知不知道我會吃醋,我很討厭你跟別的女生說話,你知不知道?”她伸出兩個拳頭在空中揮了幾圈,幸好安全帶將她固定着,否則她有可能不只是揮拳了。

秦逸盛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聽到一個女生大剌剌地說妒忌,說吃醋,他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穩穩地握着方向盤,一向平靜的心湖卻被她攪得蕩漾不已。

“我跟你說,秦逸盛,你這個混蛋!我一個大活人,你眼睛瞎才看不到我,居然扔下我跟別人有說有笑。你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

她的聲音變得尖尖的,開始有耍酒瘋的意味,秦逸盛太陽穴的神經不住地抽動着,他不得已地打了方向盤,往自己的公離開去。

她驀然安靜了,彷佛剛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可秦逸盛不敢這麼想,她醉成這樣,他根本沒臉送她回去。

秦逸盛很快地將車停在了公寓樓下,到車外打了一通電話給他未來岳父交代了一聲,那邊通情達理地接受了。

秦逸盛繞到姚天樂那側的車門,將她抱了出來,一手鎖了門。

他住的複合公寓獨門獨戶,一點也不用擔心被人看到他們的狼狽。

她是不說話了,卻開始打他,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不疼,可她那副要跟他拚命的模樣真的讓他頭疼。

他絕對不會再讓她喝酒,絕對不會!

秦逸盛抱着姚天樂進了門,將她放在客房裏,正要直起腰離開,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雙腿圈住他的腰部,一個巧勁地扭轉,轉眼他就躺在了她身下。

秦逸盛睜大雙眸看着姚天樂,不懂她一副霸王的模樣是要幹什麼。

姚天樂朝他猙獰地笑了笑,“秦逸盛,你說我強吻你,呸!我不僅要強吻你,我還要強暴你,我要你全身上下都屬於我。你這個混蛋,你再冷落我,你再無視我啊,我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

躺在她身下的男人無法自已地笑了,被她吼了這麼久,她一動也不動,嘴巴倒是很厲害,秦逸盛真的覺得她是一隻貓,那種完全沒有威脅性的貓。

他的笑聲悠悠地傳進了姚天樂的耳里,她腦子一片混亂,總覺得他的笑帶了嘲弄,她火大地伸出雙手,對他上下其手,“我今天就發威給你看!”

秦逸盛則是睜着一雙看好戲的眼眸,好笑地看着這場鬧劇,淡淡地回了她一個字,“哦。”

平淡的一個哦字完全毀掉了姚天樂的理智,他就是這種態度,對她永遠這麼沒情緒,永遠不在乎!

【第四章】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到這一步的,秦逸盛已經記不清了,他只知道姚天樂真的就像被附身似的狂扯他的衣服,扯不開就撕,撕不開就咬。總之他的衣服亂七八糟地掛在了身上,身上被她咬了好幾口,而她眼見脫不掉,就乾脆地開始脫她自己的衣服。

接着,他就看着她將她那件白色襯衫扔在了地上,胸罩不知道去哪個角落,她的胸部精小俏立,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想上前咬一口。

秦逸盛一向自詡自制力過強,非一般人能比,可當他看見她挺着下半身,將裙子脫掉,白色的內褲扔在了床單上,他覺得身體的血液都往身下的那一處奔去。他輕咳了一聲,“小樂,下來。”

姚天樂的頭很暈、很痛,她的腦袋不由自主地搖晃着,黑色的髮絲纏繞着她雪白的胴體,更添她此刻的妖嬈魅惑。

秦逸盛靜靜地看着她,大掌試圖扶着她下來,結果手掌心碰觸到的是一片火熱滑膩的肌膚,那觸感讓他呼吸加重,他下意識地挪開了手,她卻找到了冰涼的源頭。

姚天樂覺得渾身就像火在燒着,大腿處一陣冰涼,她舒服地喟嘆一聲,立刻抓着讓她冰爽的手貼在胸前。

秦逸盛眼裏一片幽暗,隱隱可以看到一抹星火在他的眼中燃燒着。那對豐滿的胸乳光在視覺上,他就已經覺得這是上帝的佳作。

聚攏又挺立,不大不小剛剛好,一枚粉色的花蕊就這麼悄悄地立在了那雪白的山峰上,宛若梅花在雪中綻放。但只有接觸到了,他才知道柔軟如棉的手感真的讓他有一種想捏爆它的衝動,他的下身情不自禁地有了反應。

在秦逸盛皺眉思考着要怎麼做的時候,姚天樂又挪動着他的手往下,平坦的小腹,柔軟的山丘……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愛情是什麼?

沒有人可以給出一樣的答案,因為每一個人的愛情都不一樣,儘管不同,但本質仍是一樣的,那就是愛。

姚天樂以為,愛就要大膽地沖。

當她睜開眼睛,四肢還殘餘着激情的碎片,身邊的男人沉沉地睡着。秦逸盛閉着眼睛,就像一個大男孩,少了平時的清冷和穩重,多了幾分幼稚。

她靜靜地看着他,心裏的空洞還在,痛,仍在繼續,只要待在他的身邊,想着他不愛她,她就剋制不住地難受,無法面對他。

不是傻乎乎地去努力就一定會成功,國父革命十一次的精神她學不來,如果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她會因心痛而死。

起初,她崇拜他;接着,她喜歡他;後來,她愛他……她為什麼會愛上他,她不知道,感情是不需要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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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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