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04:玫瑰雨中的雙飛燕
看着兩個人擺出來的標準後進式,問訊室里一干人目瞪口呆。見過不拿警察當回事的人,但是還真沒有見過這麼不拿警察當回事的人。
雖說是證據不足,但這個男人多少也是有犯罪嫌疑的好不好?現在不趕緊的離開這裏,反而還要如此大膽的調西局裏的暴力女,看來這個人的後台不是一般的強大。。。。。。
這種yin私部位接觸的姿勢是不是雅觀不說,不自然總是真的。而這不自然又分成兩個方面:
一方面是陸楓,二十四了還是一個無論從哪一方面講全是標準的處男。此時被一個大波細腰美女的翹臀頂在小弟弟上,要是沒有反應就出了鬼了。於是上了膛的槍,又緊貼着靶子即是不能開火,自然是把自己撐得無比膨脹。
另一方面是蘇晴,從警官大學到刑警隊,一心想憑自己的實力弄出點成績來,連男朋友也沒有過一個。這時自己的屁股卻是緊緊貼在一個男人的襠前,一陣陣的嬌羞伴着一股熱流從後面傳到了小腹,而且那個傳熱物還在不斷變大。當她猜到那為何物時,雙腿立即有些發軟,心臟狂跳。最讓她自己感到可怕的是,她竟然對於這種難以名狀的感覺有了一絲喜歡,一絲貪婪,一絲不舍。。。。。。
鄧迪二十四五歲還算帥氣家資千萬,自己畢業后憑自身實力開了一個公司,別看門臉沒有豪華一些的公廁大,但是兩年下來也是讓他幾乎足不出廁的賺了三百多萬。怎麼說他也算是一個自立自強上進的有為才俊,身邊倒貼的女孩子不少,但是他的心裏卻是只有蘇晴這個連男朋友全沒有交過的純潔女神。
此時他正西裝筆挺手裏拿着一大捧火紅的玫瑰,撇着敞襠八字腳,掄着括號型羅園腿,七搖八晃地邁着四方步。好好個年青人,非要擺出個帝王派頭,右手拿着花,左臂擺得離身體老遠,好像是威風八面,可是怎麼看也像是一個猴在腋下夾着個大蘿蔔。
剛才一進門遇到了王隊,打聽到蘇大警花正在對犯罪嫌疑人進行問訊,於是連找了四個問訊室,也沒有找到從初中追到高中,再從高中追到畢業的清純女神身影。
當打開最後一個問訊室的大門時,不用看也知道,他心中無比清純聖潔的女神就在這。於是學着電影裏的樣子,一手屈臂支在門框上,一手持花放在胸前斜斜的靠倚在門邊,卻是把手裏正拿着一份文件的局長給擋在了身後,猶自不知。
“蘇。。。。。。”才說了這一個字,他就看到心中聖潔的女神上身幾乎伏在問訊桌上,而她的身後還站着一個摟着她腰的男人,這。。。。。,頓時他感到自己那如同戈壁沙漠般寬廣的心中被千萬草泥馬的腳無情踐踏而過。於是他完全忽略了有一隻手才碰到他的肩頭,就在戈壁前面加了兩個字,然後向著滿腔怒火的陸楓噴出:“馬了戈壁!”
警局的局長,論級別,那也是在一個單位里橫着走的人。此時竟然有人敢擋他的路,弄得本來收到華夏國權力核心“中北海直令”的文件就讓他一個頭兩個大,這才一伸手想把前面擋路的人推到一邊去,哪知手才碰到那人的衣服,耳邊就傳來一聲大喝“馬了戈壁!”
老局長雖然五十多歲了,也算是上了點年紀,但是畢竟是刑警出身,又是這裏的一把手,哪曾聽到如此凶言?於是老局長本着治命救人,教育後輩的愛心,一腳飛出。
聽到這聲斷喝,所有的目光才從後進式的兩人身上移向了門口。
於是看到滿天花雨之中一個人影,它正以一個如果是站着還算很帥的姿勢凌空飛向問訊桌。此人的大腿根才齊桌高,被桌子擋了腿於是上身就撲了下去。
蘇晴只覺眼前一黑,還以為自己要暈過去了,結果臉上被一物撞中,接着一股詭異的騷味直鑽臭吼。
陸楓本來正在欣賞蘇大警花那白嫩的脖頸,突然一片灰影飛來,接着一個人的腦袋向小腹撞來。“鐵頭功?”他本能的氣沉丹田,鼓勁一迎。
可憐鄧迪才受到心靈上的衝擊,又隨着這“砰”的一聲受到了身體上,不,準確的說是受到頭部的衝擊,還沒有弄清發生了什麼就暈了過去。
無力的頭不受任何控制的落在蘇大警花的翹臀上,又被彈起了兩次。也不知道他是意識到這種相艷,還是被進門的一幕激得怒火攻心,兩行鼻血噴了出來,順着蘇晴的褲子流着,漫空的玫瑰花瓣旋轉飄落。。。。。。
看地上滴落的血跡,葉曼一臉的錯愕,這短短的十幾秒內,又是後進式,又是空中飛人撒花,接着呈現在他眼前的就是一幅活生生的雙,飛圖。偏在這時,他耳邊傳來了另一個女警的自語“太強了,隔着褲子也能弄出落紅來。”
陸楓被放了出來,理由很簡單:中北海直接下達的書面指令,敢不從?判國罪是要殺頭的。
中北海指令也很簡單:立即釋放原空降兵中士陸楓,此令回執交由海軍航空兵部隊少校葉曼帶回。
當然這個命令蘇晴的級別是不可能看到的,在她的眼中陸楓是因為證據不足而被放掉的,現在她頭痛的是上哪裏換掉這條帶有“落紅”的褲子。
“蘇凡到底是怎麼死的?”軍車裏葉曼的聲音沉重之中不乏傷感。
聽到蘇凡這個名字,陸楓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弔兒郎當的流*氓氣在那瞬間一掃而空,冰冷之感瞬間充滿了車內。葉曼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其中頸項之間似乎有一把利刃即將切開她的肌膚。
這是殺氣,百分之百的殺氣。而且這種殺氣絕不是只殺過十幾個人或是數十個人就能形成的,那是需要殺過成百上千的人才能具備的。如果說她還在哪裏感受到過如此的殺氣,那就是在她那身為開國元勛的爺爺身上偶然感受過一次。
他爺爺曾說自古以來,帝王怒,殺氣衝天伏屍千里。將軍怒,殺氣如虹血流百里。精兵怒,殺氣冰寒如刀在喉,寒光鐵衣白刃間落血似雨。
難道現在感受到的就是精兵之怒?
精兵之怒,不可能!
精兵歷來為軍隊所重視,而在葉曼看來身邊這個人絕不可能是精兵。
理由很簡單:陸楓不是退役返鄉,而是被開除軍籍。如果不是有某軍區最高長官力保,只怕要被槍斃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軍中精兵,國之利刃?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機會。”陸楓口中傳出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你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五秒內回答!”
在這一刻,葉曼認為自己產生了一種錯覺:如果這個男人要殺自己,即或是那口徑為十一點四三毫米的大威力手槍,也無法阻止分毫。
“他是我表弟。”葉曼的話,讓陸楓那冷峻的面上多少出現了一絲溫度,但是對於常人來說依然是其冷如冰。
“他為國捐軀,你應該已經得到足夠多的細節了,何必來問我。”陸楓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像是傷感,但是更像是從一隻受傷野獸的喉嚨中發出的低吼“五秒鐘過去了,你現在還活着的唯一原因是你可能是蘇凡的表姐。即然你來找我,自然帶着能證明你這個身份的證據,最好它能讓我信服,否則你也將是一名為國捐軀的軍人。”
看着葉曼手中錢包里蘇凡與她的合影,一個因為年輕而略顯稚嫩的大孩子般的戰士身影浮現在陸楓的腦中,站在綠草地上的他陽光的笑容,稍有些細的嗓音,行軍禮時總是要吸一下鼻子,彷彿這個人就站在他的身前。
轉眼之間,血從這個人的頭上身上流了出來,草地變成了沙石,身後的景色也換成了墜毀的直升機。照片上大孩子手裏的書包變成了正在噴射着火光的突擊步槍。
“走,神舟號里的數據不能被那幫倭寇拿到!”
“我腿斷了,回了家替我照看我姐姐,告訴他我是去執行一個長期任務。”
陸楓還記得跳入海中時,身後的島礁上轟然巨響中火光衝天,他最後一個兄弟魂歸天堂。
“如果這張照片還不能證明什麼的話,這個東西你一定認識”葉曼說著取出一樣東西遞到了陸楓的手中:“蘇凡說過在他幾乎要放棄軍人生涯時,你把這個給了他。”
他當然認識,那是他曾經的驕傲:金翅徽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