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暴打蔣大少
車庫裏的名牌轎車五花八門,江小白正拿不定注意躲在哪輛轎車裏,就聽見入口傳來空曠的腳步聲,頓時臉色一變,就近掀了下一輛轎車的尾蓋,居然一掀就開了,便翻身滾了進去,蓋上蓋子,從縫隙里往外觀看。
這一看,他的心就提起來了,來人居然是田大少,更讓他緊張的是,田大少直奔自己而來。
“尼瑪,他該不是發現我了吧?”江小白呼吸急促,真要是被抓了個現行,任自己有通天的能耐也休想走出江陽集團,到時候,以田家的實力,就算自己不是兇手也會被打上兇手的標籤,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就是這麼奇怪,江小白明明緊張得要命,卻還有餘暇思考兇手是誰。
不用問,兇手肯定是那個賊喊做賊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江小白總覺得她聲音有點熟悉,忽然,一張嬌艷的面容浮現在腦海里——她不就是那個吵着要吃棒棒糖的女孩嗎,也就是蔣大少的女友。
怎麼可能,蔣大少的女友為什麼要殺阿娜,難道是情殺,還是另有陰謀?
心念百轉間,田大少在眼前一閃而過,之後開門上了車。
“不是吧,這車是田大少的?”江小白張大了嘴,感到自己的運氣太逆天了,正想逃出去呢,田大少居然親自相送,嘿嘿,這面子夠大。
汽車的轟鳴中,田大少果然駕車離開了車庫,深更半夜也不知道去哪兒?
轎車沿着濱江路往千佛岩方向行駛,不巧的是,在經過阿娜和陳曉東密謀的地段時,江小白看見陳曉東東倒西歪地往江陽集團趕去,心裏還有些好笑,這哥們夠倒霉的。
忽然又想到,自己把陳曉東的西服落在兇殺現場,那豈不是弄巧成拙,讓陳曉東惹上了殺人嫌疑,哈哈,要真是這樣就太爽了。
想想還真有這種可能,田家別墅里發生命案,田家為了降低影響,隨便找個人被黑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關鍵是,現場有陳曉東的衣服,想不讓人誤會都難。
而田大少一邊開車一邊給他老子、江陽集團的董事長打電話,不過江小白躲在尾箱裏,聽不見他說些什麼。
半個小時后,也就是午夜11:30分左右,轎車停在千佛岩附近的一棟古宅前,緊挨着另一輛黑色轎車——這裏環境清幽,難得的是緊挨千佛岩,時有悠揚的鐘聲傳來,當真是個避暑的好地方,可惜眼下才農曆五月,避暑還早了點。
田大少直接走上台階敲門,直到一敲再敲后,才有人把門打開。
“敲什麼,不知道老子正在辦事么?”開門的居然是蔣大少,這人江小白驚訝極了。
“我有急事找你商量,可你的電話打不通……”田大少解釋着進了屋。
江小白等他們關門后潛近門口,貼着門縫偷聽起來,雖說他們的交談聲很小,還瓮聲瓮氣的,但還是聽了個大概。
原來,田大少擔心唐如蜜性格剛烈,被蔣大少玩弄后鬧出什麼事情來,打算弄死唐如蜜,然後嫁禍唐如蜜謀殺了阿娜,造成唐如蜜畏罪潛逃的假象。
蔣大少則說自己還沒玩夠,等玩夠了再說。
聽到這一句,江小白肺都氣炸了,唐如蜜竟然被他們藏在這個古宅里,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蔣大少欺負田大小姐不成,居然又打起了唐如蜜的主意,自己若非機緣巧合躲在田大少的轎車裏,只怕連唐如蜜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然,根據江小白的猜測,田大少嫁禍唐如蜜是假,想通過謀殺唐如蜜把蔣大少綁在一條船上才是真。心裏頓時生起了殺人的衝動,可他卻有些頭疼,自己別說殺人了,就是怎麼進這道大門都成問題,更何況,以自己的武力值,不被人家殺死就已經算走運了。
恰在這時候,有人給田大少打電話,好像說兇手已經抓住了。
田大少急忙問:“兇手是誰?”
“兇手就是阿娜的男友,叫陳曉東,監控畫面顯示,他是兩個小時前混入別墅的,殺死阿娜后也不知怎麼逃了出去,不過,這小子忙中出錯,把西服落在了案發現場,估計是想潛回別墅拿走西服,卻被保安抓了正着。”
江小白差點笑了出來,尼瑪的,還真當陳曉東是兇手啊?
聽說陳曉東是兇手,田大少感到自己的計劃被打亂了,對蔣大少說:“我回去看看情況,你先玩着。”之後開門而出。
江小白先一步躲在台階下的花壇后,等田大少開車離去后,才思索如何從蔣大少手中救出唐如蜜。
他繞着古宅轉了一圈,發現後面有圍牆,只是後門反鎖了,圍牆也有三米多高,不過,圍牆外有幾棵盤根錯節的大樹,有些樹枝還伸進了圍牆裏。
江小白在農村長大,爬樹自然是好手,在樹枝的幫襯下,他很容易就潛入了古宅的後院。
後院是廚房和柴房,以及古井和樓遞間的入口,貌似,這古宅為了不破壞千佛岩的風水,一直保持着古建築風格,頗有點“風水屋基”的味道。
江小白搜遍了樓上樓下,只發現樓梯房下面有一扇小木門,裏面隱隱約約傳來叫罵聲,只是小木門被反鎖了,推不開。
他有些心急,擔心唐如蜜已經被凌-辱了,摸索到客廳之中,在大門上用力拍了幾下,捏着嗓子叫道:“開門,開門,我是田大少!”之後躲在小門旁邊的死角處。
也是事有湊巧,死角處橫七豎八地堆放了一些農具,其中有一把花鋤大約兩尺多長,小小巧巧的,很適合當防身工具,便順手攥在手裏。
很快,小門打開了,並有燈光斜斜地射出來,就見蔣大少鑽出半個身子,衝著客廳方向叫道:“又特么什麼事啊?”
江小白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揮起鋤頭砸向他的後背。
乍聽破空之聲,蔣大少下意識的一縮脖子,但肩膀還是挨了一鋤頭。
打蛇不死必受其害,慌亂之下,江小白又照着他的烏龜腦袋砸了下去。
咣當!
因為受到環境的限制,加上蔣大少反應迅速,這一鋤頭只是擦着他的額頭砸在門框上。
“我的媽呀……”蔣大少嚇得魂飛魄散,哐當哐當的往地道滾去。
木門裏面是個倒三角的狹小空間,地面上有塊移開的木板,下面是狹窄的地道了,斜斜的約兩米多深。
蔣大少滾下地道,沒來得及爬起來,江小白的鋤頭又到了。
事實上,因為空間太小,人進去后都要貓着腰,江小白根本就發揮不出鋤頭的威力,只能用“捅”的,毫無力道可言。
可蔣大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看見鋤頭,嚇得連滾帶爬,打算滾到地下室的寬闊地帶再予以反擊,不得不說,他的想法是正確的,可他忘了,一旦到了開闊地帶,江小白的鋤頭也變成了大殺器。
果然,江小白見他讓出空間,立馬竄到寬闊地帶,也顧不得會不會出人命,鋤頭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
瞬時間,蔣大少也不知道挨了多少鋤頭,破了幾塊頭皮,這還是江小白手下留情,要不然,直接翻轉鋤頭就要了他的命。
“啊呀……不要……”蔣大少抱着頭翻滾慘叫,外帶屎尿齊流,“不要殺我,我是蔣家大少……”
見他這麼窩囊,這麼沒骨氣,江小白估計這小子也沒有暴起一擊的膽量,便提着鋤頭退後一步,一邊喘氣一邊搜尋唐如蜜。
敢情,這個地下室面積不大,也就十多平米,兩米多高,但在設置上卻像行刑室,牆壁上掛着許多稀奇古怪的刑具,複雜的架子前,還放着一張古怪的椅子。
關鍵是,唐如蜜就驚駭地拷在那張椅子上,雖然身上還穿着貼身衣物,可那種羞恥到極點的姿勢卻讓江小白目瞪口呆。
更讓人心跳的是,椅子前有張茶桌,上面擺放着皮鞭、繩子、夾子、雞蛋、蠟燭、水桶和洗臉盆,甚至只有在島國片里才能看見的稀奇玩意。
“怎麼是你?”唐如蜜終於認出江小白了,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同時又羞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饒……饒我一命,我願意給你錢……”滿臉是血的蔣大少只顧大喊大叫,都沒聽見唐如蜜說話。
江小白一驚而醒,猜測蔣大少想玩點特別的,也就是說,唐如蜜還沒有失/身,恨意總算減輕了幾分,但他沒打算放過蔣大少,示意唐如蜜不要出聲,之後丟了鋤頭,拿起茶桌上的繩子把蔣大少死死地捆綁起來,揪住他的頭髮惡狠狠地問:“好好看看老子是誰!”
蔣大少嚷嚷道:“我看不見啊,給我擦擦眼睛。”
江小白又好氣又好笑:“你特么難道忘了在手機店如何囂張嗎,怎麼,聽不出老子的聲音了?”
蔣大少渾身一震,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驚駭地叫道:“誤會,都是誤會……”
“那老子打你也是誤會!”江小白扇了他一耳光,“你個垃圾,居然躲在這裏玩女人,害得老子好找,說,這帳怎麼算!”
“我……我賠……賠醫藥費……”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被一個小混混欺負很沒面子,但小命重要啊,蔣大少委曲求全道,“之前是我的錯,我願意賠醫藥費。”
“光是醫藥費嗎!”眼看就12點了,江小白正急着給坑爹系統充值呢,自然不肯放過大好的機會,“老子的誤工費、車旅費、精神損失費,還有義務教養費,我擦,你當老子白教養你啊!”
蔣大少氣得渾身哆嗦,你打老子還要教養費,這也太欺負人了!可他表面上卻不敢動怒,哭嚎道:“那……那你要多少?”
“卧槽尼瑪!”江小白又給了幾耳光,蠻不講理道,“你特么給錢還要老子說數,當老子會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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