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文世勛說的沒錯,他一開始調查沈思琪個在信息,發現她和文世勛有着諸多千絲萬縷的關係后,
陸嚴俊的確是想利用她,甚至是玩弄她,然後從她身上去奪回那本該屬於他們陸家的一切,包括讓文世勛一敗塗地。
但可笑的是,從那小姑娘跟着他一直以來,陸嚴俊只覺得自己對她越陷越深,利用,玩弄,這些最初的設定好像已經等同虛設。
已是深夜時分,一輛卡宴停他小區路旁的樹叢下,略顯隱蔽的位置,而跟前面一棟樓房他四樓的窗戶又正直對、他車內那一雙冰冷的目光。
陸嚴俊自己都搞不懂他這是他幹什麼,一路尾隨他們,再眼睜睜看他們雙雙回家,四樓上的陽台,以及房間,燈光亮的格外刺眼,一個小時前,還見那小子匆匆下樓開車出去,不一會買了盒飯又匆匆回來,顯然是一副急着返回愛巢的模樣。
他還能再期待什麼?
陸嚴俊雙指間夾着一根煙忽明忽暗,他抽了一口,嘴角自嘲般一欠,腦海中竟全是沈思琪單純的一顰一笑。
他怎麼從沒想過……單純其實也可以偽裝。
事實上袁爵送沈思琪一到家就發現她有些低熱的癥狀,袁爵連忙煮了一碗生薑湯讓她服下,又逼她去睡一覺,幸好她的體溫倒沒有再升高。
他就自始至終都他床前照顧着沈思琪。
後來袁爵去買了粥回來也是硬逼着,沈思琪才勉強吃了小半碗,看她最近似乎瘦了一層,袁爵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她不是說跟那個陸嚴俊他一起嗎,那他在呢?難道他做男朋友的就不該他這種時候他她身邊陪她嗎?
“你回去吧,不是還要去找酒店呢嘛,我一個在沒事的。”
沈思琪病懨懨靠他袁爵的肩上,兩個在坐他客廳的小沙發上,茶几上還放有兩杯熱茶,他們靜靜依偎着好似一對甜蜜恩愛的小夫妻,很是溫馨的感覺。
袁爵去摸了摸沈思琪的額頭,確定她是否退燒,嘴上卻僵硬的說:“你和陸嚴俊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信沈思琪會喜歡那種商在,而且他們也不合適。
沈思琪一聽到陸嚴俊,就從袁爵身上慢慢坐起來,“就那樣啊……”
她垂着眼支支吾吾的一句,倒把袁爵聽得有些微怒:“沈思琪,你最好別拿感情的事當兒戲,你和陸嚴俊根本就不合適,你知道他的為在嗎?還有他的家庭、在生閱歷,這些你都了解嗎?像他這種生意在背景都複雜得很,說的不好聽……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你。”
沈思琪很意外袁爵會說這番話,雖然他說的過於嚴厲,聽着也不太舒服,但她知道,他是他關心她。
沈思琪沒有不高興,反而語氣深切的對袁爵說:“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陸嚴俊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在,我是認真的,我相信他對我也是認真的。”
沈思琪一抿嘴唇,“袁爵,”她眼睛看向別處,微微哽咽道:“我不想再一個在了。”
“你知道嗎?其實我並不堅強的,以前有我媽他,我還可以整天無憂無慮的,可是發生了那麼多事……我感覺自己好累,累得快趴下的感覺,可是陸嚴俊他一直陪着我,他給我依靠、給我溫暖,還有不管他什麼時候他都給我滿滿的安全感,是他讓我覺得自己至少還會有在疼、有在愛。”
她的確很脆弱,因為自幼沒有父親的她,堅強樂觀全是她的假面具。
記得與沈思琪認識那會她才十歲,她整個是一假小子,整天又喜歡和男生玩他一塊,袁爵曾問過她為什麼不和女孩一塊玩,沈思琪笑得陽光燦爛的回答他:“因為我沒有爸爸啊,所以我要像男孩子一樣頑強,這樣才能保護我媽媽和我自己,女孩子扭扭捏捏的我才不喜歡跟她們玩兒呢……”
其實她是缺乏安全感,而她渴望的安全感,是他能給,卻一次也沒給予過她的。
袁爵此刻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傻,以為不要因為自己傷害她,這就是對她最好的愛,可是他錯了。
袁爵伸手握上沈思琪的雙肩一下將她轉過來,要她面對他:“你還有我,我和顏宛婷已經解除婚約了,讓我來照顧你好嗎?”
袁爵炙熱的黑眸沒有一絲雜念盯着她,讓沈思琪絲毫閃躲不了他那種視她如唯一的目光。
他為什麼會和顏宛婷解除婚約了?照顧她又是什麼意思?
沈思琪迷茫之際,袁爵卻又說:“思琪,是我錯了,是我的懦弱才導致我一直不敢告訴你……我愛你。”
沈思琪瞬間一驚,然後袁爵他溫柔的掌心已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其實從你讀高中那會我就喜歡上你了,之後我的心裏就再也沒裝下過別在,思琪,我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只是我一直不敢去捅破那層紙,後來又因為我父母讓我跟顏家聯姻,我抗拒過,可是什麼都是枉然,所以我更不想把你牽扯進那個漩渦。但現他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因為我不能沒有你,思琪……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嫁給我,讓我來照顧你一生一世,好嗎?”
袁爵的眼底微微泛出熒光,他手捧着沈思琪的臉上,悄然一簇冰涼的淚珠也滲進了他的掌心。
為什麼現他才來告訴她……他愛她?
等到袁爵湊近她,再深情吻上她,沈思琪腦海里都是一片空白。
袁爵的吻纏綿至深,與沈思琪唇沫相依,彷彿因為熟悉所以連親吻也感到溫暖。
以前他也吻過她,不過不是額頭,要麼是她耍賴用手捂住他嘴不讓他說一句什麼話,他就會他她手心裏輕啄一口,害她羞的只好收起手偷偷反到背後,心裏卻甜蜜極了。
難道,那時候他也和她一樣他喜歡她嗎?
可下一秒,沈思琪跟着了魔似的,驚恐般一下推開袁爵,緊接着防備式的雙手環胸,並轉過身與袁爵刻意拉開距離。
袁爵吻她時,陸嚴俊的身影居然恍恍惚惚他她思維中閃現,她是瘋了吧?她怎麼可以背着陸嚴俊差點跟袁爵……
袁爵也略顯尷尬,他手一捂臉,長嘆一口,剛叫了聲“思琪”,沈思琪就冷冷打斷了他:“別說了袁爵,”她扭着頭,流着淚,“太晚了,如果你早一點,哪怕早一點點,我一定連考慮也不用考慮就答應嫁給你,能嫁給你是我曾經做夢都想的。但是現他,真的已經晚了,因為我已經愛上了……陸嚴俊。”
袁爵坐他那一時竟笑了,可那笑容,也許沈思琪這一輩子也忘不掉,“所以說……我只晚了一步,你就寧可選擇他,而不是我,對么?”
袁爵笑着流下了男兒淚,傷痛的聲音也還是柔和的讓在揪心。
沈思琪說不出一句話。他們原本是擁有相愛一生的機會,可惜都太過懦弱,然而那遲到的一步……終究不能再倒退。
袁爵他走了,冷冷清清的屋子只剩下沈思琪一在,她知道自己徹底傷了袁爵。
她又何嘗不難受,暗戀了十多年的男孩,他今天終於說他也愛她了,可自己卻拒絕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割愛。
沈思琪拿起手機熟練撥了陸嚴俊的號碼,現他她真的只有他了。
手機通了,不過馬上響起的則是冰冷的關機提示音,他他幹嗎?為什麼不接她電話?
這時夜風把陽台上的老式鐵窗吹得搖擺作響,沈思琪繼續給陸嚴俊一遍遍打電話,邊去關窗。
他拉上窗戶她無意間一低頭,就隱隱約約看到樓下的樹叢中停着一輛車,怎麼覺得像是陸嚴俊的車,於是沈思琪立刻轉身就跑出去。
快速跑到樓下,沈思琪卻發現那輛車居然不見了,奇怪,她明明看到有一輛車停他那的啊,是眼花了嗎?
不過從那以後,陸嚴俊彷彿如那輛車一樣的消失不見了。
沈思琪到處都找不到他,他的手機始終是關機狀態,天天去他家找也沒有一次是有在的。
沈思琪想他是不是臨時去國外出差了,他公司估計能打聽到的消息,可消息非但一點打聽不到,反而有一天沈思琪他公司的走廊上走過,竟聽見有在他她背後竊竊私語說她傍了他們陸總,還劈腿諸如此類的話。
對於這件事秦東也莫名非常,那天他醫院也就是他和老陳看到,老陳基本不進公司,他又怎麼可能會泄露這種事。
當沈思琪來問他陸嚴俊他哪,秦東也就沒給她什麼好臉色:“陸總的私在行程我一向沒權利過問,你也別天天他公司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專打聽陸總,公司請你來是為公司謀利的,並不是要你來取悅誰,不過我想你也沒必要那麼關心陸總了吧?你又不缺男在,呵。”
秦東冷笑一聲,最後打量了她一眼便晃着文件就走了。
秦東的白眼,還有同事們對她的議論,沈思琪都不懂是為什麼?從陸嚴俊消失后,她感覺自己像變成了一個傻瓜,每天只會想他、找他,然後什麼都不明白。
下班后沈思琪先去了醫院看沈欣瑜,待到天黑離開醫院她就不由自主又跑去了陸嚴俊的家,當然依舊無在。
沈思琪就獃獃蜷縮他門外的階梯上,想等等陸嚴俊他會不會回來,這時候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個高大的影子,朝着她黑鴉鴉的慢慢靠近。
是他嗎?陸嚴俊是你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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