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怕什麼
兩人正欲離開這裏,一道聲音傳入耳內。
“夙將軍,今日是要來給顏公上香。”
“是啊!也是有些私事要辦。”
在這邊轉角處的院子裏,夙錦玥聽到聲音便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祁墨倒是沒什麼表情,只說:“城宗也來千佛寺了。”
“我穿成這樣要是被我大哥知道了,那就完了。”夙錦玥面色為難的說著。
祁墨一見,便拉着她轉到另一個隱蔽的角落裏,一口大鐘的後面剛好可以擋住兩個人的身體。
這裏離上次看過的顏公亭沒有多遠,而她聽到夙城宗說要去上香,便放下心來,只要夙城宗進入那邊院子,自己便可以離開這裏了。
眼看着身邊的祁墨一副悠哉悠哉的靠着大鐘。
夙錦玥沒有說話的悄悄向外望去,但見自己大哥身邊跟着幾個衣着不凡的人,看模樣似乎都是武將,一個長相有些粗魯的人目光一下像這邊投來,嚇得夙錦玥連忙回過身來。
只聽那人說:“你們看這口大鐘,我去敲一聲給你們聽聽。”
夙城宗與那些人都駐步齊齊向這邊望來,那人的腳步也越來越近,額角因為緊張溢出細微的薄汗來,夙錦玥懵然的抬起頭來,才發現祁墨正打量着她。
她因為緊張所以雙手將摺扇握的很緊,祁墨伸手從她手裏拿過,兀自對她一笑:“怕什麼,不是還有我嗎?”
話音剛落,夙錦玥還在發神中,祁墨便打開摺扇風度翩然的走了出去。
“佛寺重地,豈能擾了清凈,你們這群五大三粗出言不遜的人,這鐘也是你們想敲就敲的。”
眾人一見,都愣了神,誰曾料到這大鐘後面會有人,這個人居然還是三皇子。
“參見三皇子。”那說想敲鐘的人連忙行禮,後面幾個也跟着行了禮,獨夙城宗看着他,不動聲色:“三皇子你怎麼出現在這裏了。”
“本皇子想要來燒燒香拜拜佛,難道不可以。”
夙城宗疑惑的看着他:“不是不可以,是不信。”
“愛信不信。”收起摺扇,祁墨說:“最近這麼忙,夙將軍也有空到這裏來燒香嗎?”
夙城宗說:“本來是為祭奠顏公來的,可是府里人說我二妹錦玥像是也來千佛寺了,父親便命我來看看。”
祁墨神情自若,道:“夙侯爺真是愛女心切。”
夙城宗笑了笑點頭,也懶得跟他客氣的說話:“你不去雅文館嗎?我打算祭奠完顏公便去的。”
“要去你自己去。”祁墨笑着說完,便起步走開了。
夙城宗搖頭笑了一下,連同着那些人一起朝着那邊院子走去了。
再次返回過來的祁墨看見依舊在大鐘後面的發獃夙錦玥時,說:“還不走,等你大哥回來看你啊!”
夙錦玥抬頭,回過神來笑了一下:“多謝三皇子。”
“謝什麼?”祁墨說完,帶着她一起朝着另一個方向離開,在一個沒人的佛堂內,兩人坐下。
“明日我將路線問清楚,再帶你去。”他說完轉頭看她的神情,坐在那裏有些黯然的垂着頭
“想什麼?”
夙錦玥搖頭:“不知道。”
子梓:最開始寫這本書的時候便一直覺得夙錦玥這個女子很難塑造,實際上也是,幼年時活潑開朗代表她天性如此,可是在夙府里整整呆了十年,又不得不以一副溫婉聽話的模樣來面對自己的父親,久而久之,那些溫婉也成為她性子裏不可或缺的,所以當兩種性格摻雜在一起時,她的性格便成了一個糾結體,她與祁墨不同,祁墨是一直在隱藏,不管是性格還是生活的態度,可他骨子裏曾今的自己依舊還在,而夙錦玥,雖然也是在隱藏自己的,但卻將曾今的自己漸漸迷失。其實整本書我就想表達的是,不管她的性格如何,在面對一份真摯的愛情時,她執着決斷不顧一切,這也是我喜歡她的地方,同樣,也希望大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