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傳言
這日
客棧里,有祁墨的二三好友在座,夙侯府的大少爺夙城宗也在其中。
在芙蓉城與祁墨相交甚好的幾個公子少爺中,也只有這夙城宗是最上進的,他雖愛與祁墨一處玩鬧,卻是蜀國的大將軍,身上戰功無數,也因為他,夙侯府的勢力在朝中更穩。
因為祁墨最近傳出的這斷袖之事,所有人都圍成一桌捧腹大笑的問他:“快說快說,你和晏少寒之間是怎麼傳出這種事的。”
祁墨悠閑的靠在他的座位上,頭枕着細軟錦緞,眉眼不羈的看着對面的人,笑道:“你們猜?”
在祁墨身旁的夙城宗端着酒杯喝了一口,說道:“這事啊,我最清楚,當日啊我就在場。”
“快說快說。”眾人催他
夙城宗無奈的笑笑:“其實是那天游湖兩人都喝得多了,我們三皇子抱着一個彈琵琶的姑娘,要那姑娘彈一首風花雪月,可晏少寒不幹啊!要那姑娘彈昭君出塞,結果兩人就擰在了一起,打着打着就雙雙落水了,剛好這一幕被橋上的很多人看見了,見他們抱在一起跳下水,然後就這樣了。”
本抱着聽好戲的念頭,結果聽夙城宗說完,眾人訝然不已:“這就是傳聞中的斷袖之癖。”
“是啊,我們三皇子就這樣被冠上了斷袖之癖的頭銜了。”夙城宗說完又是一陣止不住的笑意
祁墨面色自若的感嘆着:“這人啊,就怕做到這一步,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頓時又是一片嘲笑聲
祁墨對夙城宗說:“城宗啊,你代我去相府看看他,看被他老爹打成什麼樣了,我們這群人里啊,只有你名聲要好些,要是我去,那老相爺指不定就把他給直接給廢了。”
夙城宗哭笑不得:“遵命,可不要我去后再傳出點什麼,那我爹就直接把我給廢了。”
“哈哈哈哈-----”頓時眾人皆是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獨祁墨面色微恙,目光冷冽:“你們再笑試試”
這日,夙城宗回到夙侯府時,路過府中花園,見到夙錦玥和她的丫鬟也朝這邊走來,隨口一問:“你去哪兒?”
夙錦玥一見他,小心翼翼的低頭,喊他:“大哥。”
“小姐要去雲悅坊拿琴。”她的丫鬟倒是替她回答了。
知曉后,夙城宗便說“哦,那去吧!”
夙錦玥點頭,從他身邊繞過離開。
夙城宗看着她,他的這個妹妹,父親的二女兒,雖是二娘所出,父親卻家中三個獨愛管她一個,一派婉麗如月,嫻靜如水,從不多言,對誰都是畢恭畢敬。
回想起小時候她也不是這樣性格的,只是在二娘去世后,就是這般沉默寡言了,在他看來,這個家裏最沒有存在感的便是她,以前那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現在聽到她說要出門,倒是也有些驚訝。
大街上,夙錦玥抱着前些日子拿來調好的琴,目光看着四周,倒顯得有些緊張。
“小姐,你怎麼了?”小鐲問。
夙錦玥眼底有些落寞的說:“小時候常和娘一起出來逛街,可是時日過去太久,走在這街上倒是覺得陌生。”
小鐲聽后,說:“以後小姐常出門便不會這樣覺得了。”
夙錦玥一愣,常出門嗎?她如何不想。
小鐲看着她手裏抱着的琴,說:“小姐,還是我來拿吧!”
“不用”夙錦玥笑笑:“我可以的。”
街道上人來人往,高空一把摺扇從天而降,剛好落在夙錦玥腳邊,她抬頭一望,只見一客棧開着的窗戶里有個人,一個錦衣華服的人大聲喊道“樓下的姑娘,麻煩你把摺扇撿一下。”
夙錦玥聽后,雖有些微怔,卻是不明所以,只是說:“小鐲,我們繼續走。”
小鐲點頭,看着剛才說話的那人一眼后,跟着夙錦玥走卻吃驚的說“小姐,那不是那個三,皇子”
夙錦玥一愣:“三皇子?”
“是啊”小鐲點頭:“就是那個好事不做每日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三皇子。”
夙錦玥聽后,這位三皇子乾的那些驚世駭俗的事她還是聽到過的,想這最近聽說連斷袖之癖都傳了出來,夙錦玥是不以為然的笑笑,身為一國皇子,這般不思上進。
這扇子為何從天而落,其實是這樣的。
在這家天香客棧里。
祁墨叫了雲風揚出來喝酒,這雲風揚是誰?朝中雲大學士之子,為人放蕩雖不及祁墨,但也是把他爹雲大學士的臉給丟盡了的。
這日他陪着祁墨喝酒喝得正興。
祁墨突然莫名的開了一個玩笑,說:“你們信不信,我手中這把摺扇掉下去,還能讓個美人給我撿上來。”
雲風揚對於這三皇子莫名而來的作風不以為然的說:“我不信啊!”
誰知人家祁墨三皇子便直接走到窗邊,摺扇往下一丟便喊:樓下的姑娘,麻煩你把摺扇撿一下。”
此時,喝着酒的雲風揚沒有看見樓下的否有美人,但見三皇子的那表情,哈哈大笑:雲風揚問:“三皇子,樓下有姑娘嗎?”
祁墨看着下面,表情輕笑的回頭說:“是個姑娘,還是個美人。”
雲風揚見此,便走到那窗邊向下望去,看了樓下幾眼回頭。
見着本來在一旁的祁墨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頓時一驚,自言自語的問:“三皇子去哪兒?不會是下去找哪位姑娘了吧!”
再次往樓下一看,心中大驚,怪不得剛才一看覺得熟悉,那樓下的姑娘不就是夙城宗的妹妹嗎?
上月去夙侯府的時候見過一面的,雲風揚想着,趕緊追着祁墨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