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坂田銀時和攀岩高手一同僵硬地扭過頭,看到一名臉上塗著濃艷油彩,渾身上下都寫着“這是個變︶態”的小丑,正面掛着特別詭異的笑容看着他倆。
是……是是是是西索!
坂田銀時和攀岩高手同時張大了嘴石化,然後兩人同時轉過身,發神經一樣開始拚命捶牆。
“快放我們出去!!我們要退出考試!!”
“哼哼哼-~”西索笑聲發顫,他兩之間夾着黑桃k的撲克牌,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特別危險的氣息,“似乎如果湊不滿三人的話,將會繼續有其他人補充進來,如果你們誰要退出的話,我可以送他一程-~”
“不,不不不不不不!”
銀時和攀岩高手驚慌地連連擺手,說話舌頭打結,“我們的意思是說要早點結束通過考試!請開始吧!我們一定保證不拖後腿!”
西索眯着眼睛笑了笑,隨即收回了撲克牌,轉身開始往前走。
銀時和攀岩高手稍稍鬆了口氣,但他們誰也不懷疑這個變︶態隨時會突然改變主意來宰掉他們。好不容易剛脫離了危險,結果竟然掉到了和西索一組!!
你剛剛為什麼要救我呢?!攀岩高手盯着坂田銀時在內心中咆哮痛哭。
三人一路沉默前進,空氣中瀰漫著不安的氣氛。攀岩高手和坂田銀時並排和西索保持了特別長的距離,攀岩高手好幾次產生了想要轉身拔腿就跑的衝動,一路上安靜地有點可怕。他用期待的眼神偷偷看了看坂田銀時,結果發現這位剛剛捨身救了他的勇猛美女現在就和他一樣慫,整個人看起來被嚇得神經緊繃,神情十分嚴肅,彷彿完全處於一種無我狀態。
“喂,快說點什麼……”攀岩高手心裏叫苦,但還是捅了捅銀時,西索那個變︶態的確很危險,雖然說自己恐怕完全不是他的敵手,但這位真正的高手怎麼也怕成了這樣?好像沒必要啊!
“說,說說說點什麼?”不知道為何坂田銀時表現得比攀岩高手還要緊張,“考試的時候就應該安靜啊!小心被監考老師取消資格哦!”
“這不是什麼正常考試吧!”攀岩高手很無語,一時間幾乎連害怕都顧不上只想吐槽了,“還有你到底在怕什麼啊!你根本不應該感到害怕才對吧!”
“誰,誰說阿銀我害怕了?”銀時一邊走一邊抖,“阿銀我只是感覺這裏的溫度有點冷罷了!”
“你騙誰啊!哪裏冷了!我看你分明就是在害怕……等等所以說你究竟在怕什麼?!!”
“怕突然有一種叫做撒旦的魔鬼出現收割了我們所有人的金他媽。”
“你哪來的那玩意兒?!!!而且撒旦根本不幹那事吧!!!”
坂田銀時又恢復了平時那副對周圍漠不關心的死魚眼狀態,一邊摳鼻孔一邊無視了在旁邊大吼大叫的攀岩高手,最後攀岩高手不停氣喘吁吁面紅耳赤,感覺自己一口氣爬到山頂都沒像現在這麼累過……
到底這是個什麼樣的傢伙啊?!
往塔內繼續深入,走了將近十多分鐘后,終於來到了一個分岔口。
這裏有兩扇門,中間還有一個告示牌,上面寫着左邊是安全但比較遠的路,而右邊的路程比較短,但一路上會有相當多的危險,考生可以自行選擇走哪條。
“好像在玩galgame啊,一不小心選項選錯就會gameover的樣子。”
銀時興緻乏乏地出聲吐槽,攀岩高手忍不住在一旁狂吼起來,“再怎樣也是rpggame吧?!galgame才不會有這種選項!而且就算選錯也不會gameover吧!?會gameover的那是什麼galgame!你以為自己在玩臭作嗎?!”
“鎮定點啊爬山大叔,你真是太單純了沒見識過這個世界的惡意啊,現在的galgame可是和少女搭訕如果選錯回答都是有會被金槍魚捅死的badend啊,而且再話說回來,臭作那種重口味的工口game也已經不能算作galgame了吧。”
“重點不是這個!為什麼搭訕錯了要被金槍魚捅死?!而且你為什麼會知道臭作到底是什麼?!不是爬山是攀岩!”
“當然知道啊那可是色.情遊戲中的神作呢,銀桑我曾經在一個下午打通了所有人的路線,我最喜歡女老師的劇情哦,爬山的咸濕大叔你呢?”
“我最喜歡……住口啊我為什麼要和你討論這個!!誰是咸濕大叔?!還有是攀岩啊!!”
西索本人對這兩人的鬧劇沒有什麼反應,他全神貫注地眯起眼睛注視着那兩扇門,似乎在思考要去開哪扇門。
“右邊-”
西索已經作出了決定,他選擇了危險但比較短的路。這時坂田銀時與攀岩高手立刻停止了抬杠,兩人賤兮兮地相視一笑,然後同時舉手,“我們打算走左邊!”
“那就分頭行動好了。”
攀岩高手點頭附和,不管怎樣都不和西索一起走就對了!西索回頭看着他們,突然之間,掛在岔路口牆上的喇叭響了起來。
“在場的考生必須在投票作出選擇後進入同一扇門。”
“哦,這好辦,我和爬山的咸濕大叔都投票走安全的路。”銀時說。
“是攀岩!!為什麼要堅持加上咸濕的前綴?!”
那個喇叭中的聲音繼續,“投票採用少數派的辦法,所有人必須遵從少數的一方的選擇,如果不願服從少數派的選擇的話,可使用任何手段使其在遊戲中出局。”
“………………”銀時和攀岩高手同時安靜了下來。
“有趣-~”西索詭咧嘴異地笑了起來,他兩指間夾起了撲克牌,眼神像盯着獵物一樣注視着兩人道,“那麼你們要來向我證明自己的選擇嗎?”
……這還能玩什麼!
銀時和攀岩高手都打了個寒戰,驚恐地連連搖頭,“不,不不不不,我們決定服從少數派。”
“……好吧-。”西索收回了撲克牌,他臉上很明顯的露出了有點失望的表情。
坑爹啊!銀時和攀岩高手心想道。
兩人只能繼續硬着頭皮跟在西索後面向前走,戒備着一路走了將近一小時,卻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反而氣氛越來越壓抑,攀岩高手終於還是忍不住,偷偷低聲問和他走在一起的坂田銀時,“你說這危險到底是在哪裏啊……為什麼走都這麼久了還什麼都沒出現,難道是在心理戰,等我們警惕到筋疲力盡的時候就會發生什麼?”
“不知道啊,要說危險的話,我們前面的那個變︶態桑不是這裏最危險的東西嗎。”
“你說的太大聲了!萬一被他聽到怎麼辦……”
攀岩高手嚇了一大跳,立刻壓低聲音呵斥了銀時。和自己不同的是,坂田銀時已經完全不像之前對西索緊張的要死的模樣,她看起來對什麼都無所謂,讓攀岩高手幾乎產生一種她之前是不是真的有害怕過西索一樣的錯覺。
銀時一幅完全不想搭理攀岩高手的模樣,不過在這個時候,離兩人有點距離,走在最前面的西索冷不丁突然出聲。
“說起來-,卷子小姐我們應該認識吧~”
“唉?見過嗎?”銀時摳着耳朵,對西索的話顯得有點不以為意,“像變︶態桑這樣的變︶態,就算無論見過多少都會讓人清楚地記住每一個的與眾不同啊。”
“天空競技場-”西索側目看了銀時一眼,“在那場和華石斗郎的比賽時候,有見過你哦~”
“那個絕對是變︶態桑過於興奮精神錯亂時產生的幻覺。”銀時面不改色地繼續胡扯,“其實你見到的那個只是華石斗郎為了給自己比賽應援而製造出來的分.身而已。”
攀岩專家已經被嚇得臉色慘白,縮在一邊都快不敢出聲,然而西索卻好像完全沒有生氣一樣,詭異地笑了起來。
“卷子小姐真是個好玩的人-~”他笑得眯起了眼睛,身上那令人感到不快的詭異氣壓變得愈加強烈,“看樣子接下來的72小時應該不會太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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