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第170章

獨孤桀驁上完課以後居然還先抽空回來了,進門第一句話就是:“我想了想,其實你不用在晚上練功的。”

升起一絲希望的歐景年略帶興奮地“哦”了一聲,卻只聽到獨孤桀驁說:“你可以跟我去上班,在薩瓦迪卡練。”

歐景年:“…我可以選擇不嗎?”

“可以啊。”獨孤桀驁說得很輕鬆,“白天不練就晚上練,你自己決定。”大概是想起來歐景年跟她的約定,又趕緊補充一句:“我充分尊重你的選擇權。”

歐景年:…我選擇死亡。

元旦前五天,歐景年過得非常充實,充實到生不如死。周六周日她全天跟着獨孤桀驁在薩瓦迪卡二樓的偏僻角落神經兮兮地扎馬步、蹲弓步、背心經、練拳法、打坐。周一周二周三則大清早就被獨孤桀驁給折騰起來練功。

也不知道是因為雙修,還是因為獨孤桀驁時不時注入的內力,一向孱弱的歐景年居然在這種高強度的訓練下存活了下來,除了一天到晚腰酸背痛腿抽筋手腳疼肌肉僵硬以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後遺症,連她的手都已經靈活自如,完全感受不到近期受過傷。

歐景年對這些一無所覺,獨孤桀驁卻敏感地感受到了所有變化,她一面在心裏讚賞着歐景年那隻能算是中上的資質,一面不遺餘力地加大了訓練量。

元旦當天清晨,已經對這種生活有點習慣了的歐景年居然被破天荒地放了一天假——獨孤桀驁難得的早起沒有叫她,她一覺睡到了10點多,起來的時候發現眼睛上貼着東西,扯下來一看,是獨孤桀驁留的便簽紙,紙上歪歪斜斜地寫了一行簡體字:“醒來給我電話。”

歐景年有點不敢相信獨孤桀驁居然讓她休息,抱着被子坐起來,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獨孤桀驁的號碼:“獨孤,今天…不練功嗎?”

獨孤桀驁輕輕嗯了一聲:“你起來了?”

歐景年應了一聲,有點好笑地問:“怎麼想起來把便簽紙貼在我眼睛上了?”發個短訊就好了嘛。

獨孤桀驁:“…怕你沒注意到。”今天可是很重要的日子。

歐景年:“…其實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的。”

獨孤桀驁:“怕你接了電話倒回去又睡了忘掉。”

歐景年:“…好吧,有什麼事嗎?”

獨孤桀驁清清嗓子,有點嚴肅地說:“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起床以後,記得來薩瓦迪卡。”

歐景年覺得很奇怪:“就為了這個要特地跟我留條子打電話?”她以為節假日都必須去薩瓦迪卡報道呢,所以其實是獨孤桀驁說了才去嗎?\(^o^)/

獨孤桀驁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怪,像是有點心虛:“也不完全,就是…我覺得天很冷,需要買點衣服,你幫我選一選。”

“買衣服?”歐景年遲鈍地想了一下,才想起現在的天氣,立刻滿口答應:“你終於答應要買衣服了?好啊好啊,我馬上就起來去店裏。”複合之後,她總想給獨孤桀驁買點什麼,可是獨孤桀驁偏偏什麼都不肯接受。歐景年知道獨孤桀驁內心其實很敏感,怕傷她的自尊,也就只盡量在別的地方照顧她。

獨孤桀驁聽出了歐景年的開心,也莫名地扯了一下嘴角,假裝冷漠地掛斷電話,轉頭卻急急忙忙地催促出租車司機,剛好趕在歐景年的前一秒到了店裏。

歐景年一看見獨孤桀驁就笑了,獨孤桀驁也不自覺地就回以一個笑容,連帶的還揮了揮手,歐景年就小跑過來,給了獨孤桀驁一個大大的擁抱,順便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喊:“寶貝,新年快樂。”

獨孤桀驁一下子就紅了臉:“什…什麼?”

“新年快樂。”歐景年笑嘻嘻地重複一遍,意識到獨孤桀驁並不過元旦,又解釋:“我們公曆和農曆同時用,今天是公曆元旦,也算是新年啦。”

“不,我說你叫我什麼?”獨孤桀驁聲如蚊蚋,羞澀得簡直想一拳把地面轟個大洞然後用轟出來渣滓把自己深深地埋起來,當然在那之前她一定要把剛才在周圍的所有人都給滅口,而進去之後還要把歐景年親她的那一下給親回來才行。

歐景年怔了怔,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叫了獨孤桀驁什麼,又笑了一下,順手就從包里拿出圍巾和帽子,給獨孤桀驁戴上:“我叫你寶貝呀。寶貝終於知道怕冷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打算靠運動服過冬呢。”

獨孤桀驁其實一點也不冷,但是歐景年的圍巾和帽子柔軟又舒適,上面滿滿的都是歐景年的味道,她一時捨不得拒絕,就任由歐景年幫她擺弄,一面瞪着眼說:“我才不要這麼俗氣的名字,寶貝寶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金銀珠貝之類的俗氣玩意呢。”

被紅色帽子和同色圍巾包裹着的獨孤桀驁看起來更萌了,歐景年看着就忍不住想逗逗她:“但是我突然不想叫你獨孤了,怎麼辦呢?”

獨孤桀驁哼了一聲:“你可以叫我盟主或者妻主。”

歐景年笑眯眯:“…你不怕被人當成神經病,也不怕你是古代人的事露餡的話,我就隨便你。”

獨孤桀驁:“…你也可以叫我桀驁。”

歐景年依舊笑眯眯:“這兩個字有點拗口。”

獨孤桀驁:“那你可以叫我表字。”

歐景年挑眉:“你還有表字?”聽起來好高大上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武林中那種打打殺殺之類的家族,反而像是書香世家,然而歐景年一想到獨孤桀驁那詭異的本名就默默地笑了一下,決定不對獨孤桀驁的表字做任何期望。

獨孤桀驁顯然也想到了同一件事,冷笑一聲,得意地說:“我表字是自己起的,字仲媛,諧音中原,獨孤仲媛,獨霸中原,怎麼樣,名字霸氣嗎?”

“霸氣!”歐景年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伸出大拇指表揚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繼續笑眯眯笑眯眯地說:“獨孤,我對古代的事不太了解,所以能不能幫我解釋一下,古代一般怎麼起字的?”

獨孤桀驁露出一個“你看你沒文化露怯了吧”的表情:“一般是兩種,跟名的意思類似,可以看成是名的補充解釋,或者跟名的意思相反也行,一般名字意思相近的佔大多數。”

歐景年:“比如說一個人姓曹名操,字孟德,怎麼解釋呢?”

獨孤桀驁被女朋友請教,那副得意勁都快突破圍巾溢出來了:“孟是排行,操是品德的意思,德也是品德的意思,所以這個是跟名的意思類似。”

歐景年點點頭以示受教:“所以你的表字也是類似的意思咯?”

獨孤桀驁突然警惕起來:“你問這個幹嗎?”

歐景年笑眯眯笑眯眯:“我只是前幾天在網上看到古代起名規則,好多女孩子,哪怕是書香世家的女孩子都沒有名字,只叫做大丫二丫什麼的,今天又聽到你的表字,所以有點好奇,畢竟按照你的解釋,仲媛這個字跟二丫這個名其實挺…搭的。”

獨孤桀驁臉上一下就晴轉陰:“你聽誰胡說八道的?!誰說我們古代女孩子沒有名字,我們明明都有很好聽的名字!”

歐景年促狹地一笑:“比如翠花?”

獨孤桀驁:……

歐景年一手搭上獨孤桀驁的肩,摟着她笑嘻嘻地問:“獨孤,你告訴我,你大名叫翠花,小名叫什麼?二丫?”

“放屁!”獨孤桀驁憤怒地甩開歐景年,“本座的小名怎麼會叫二丫?歐景年,你你你你怎麼想得出來?”

歐景年一把勾住她,這回摟得更緊,貼得也更近了:“那你的小名到底是什麼呢?你答應過不騙我的哦。”

獨孤桀驁:“你也答應過尊重個人*!”

歐景年:“你不說我就不帶你買衣服,你是為了跟我回老宅吃飯才買衣服對不對?我家裏人的喜好只有我清楚哦。”

獨孤桀驁:“誰說我是為了跟你回家吃飯才買衣服?我,我,我只是覺得衣服太少了,還不及以前的百分之一,出去沒面子所以才要買的!”

歐景年:“好好好,不管你為了什麼要買衣服,你先告訴我你的小名好不好?我很好奇嘛~”她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拖得又嬌又長,撥得獨孤桀驁的心蕩了一下,不自主地就說:“反正不是二丫!”

歐景年:“不是二丫,那是什麼呢?”她不自覺地進入熱戀時的撒嬌狀態,說的每個字都比平常更軟更糯,假如聲音也能有味道的話,那歐景年的聲音一定是上好的紅絲絨蛋糕,又濃又甜又不膩,勾得人什麼實話都想說了。

獨孤桀驁意識到歐景年完全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地裝可憐,然而就算知道這個事實她也完全沒有辦法抵抗,站在原地憋了半天,才憋出來兩個字:“二妞。”

歐景年聽到這名字就笑得幾乎岔氣,好不容易停下來,捏捏獨孤桀驁的臉說:“好,以後我就叫你妞妞怎麼樣?兩個妞在一起,正好跟二妞的意思也合。”

獨孤桀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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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養女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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