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章 :狠狠羞辱
87_87218多麼現實而殘酷的總結,我心裏百般滋味,抬起眼睛看了眼醫院大樓:“可是,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太便宜他了。”
楊柳說:“那你想怎麼辦吧?”
“你跟我上去,我裝做和你去做婦檢,就算不揭穿這兩個賤人,也要嚇一嚇他們。”
可事實卻是,做這樣的事情,並不像電視劇里放的那樣從容淡定,每上一層樓,我的腳便軟幾分,要是和他們面對面的撞上了怎麼辦?同甘共苦這麼多年,真的就這樣放手了嗎?
楊柳似乎覺察出我的擔心,她把電梯按停在八樓:“你出去等我一會兒,我先上去探探路。”我被她推出電梯,眼睜睜卻又暗自鬆了了口氣的看着電梯門合上,徐徐往九樓上去。
我忐忑地在八樓的休息椅上剛坐下來沒一會兒,楊柳下來了,臉色鐵青的:“姓景的那王八蛋就坐在一個婦產科門口的椅子上,那個小賤人到是不見。”
我立刻覺得一陣氣血翻湧,站起來拉着楊柳:“走,上去。”
也許是心裏那口氣太沖,此時的我,到是沒有先前那麼害怕了,心裏對景沫之僅存的感情,也在一點點消失殆盡。
到達九樓,遠遠看到走廊那頭坐在產科門口休息椅上的景沫之時,我瞬間覺得連空氣都是一把把峰利的刀,全身都痛,連指尖都麻木了。
同時腳下一軟,幸好有楊柳在身邊,她伸出細長的手臂一下子抄在我掖下重重一提:“蘇良,打起精神來。”
我扭頭從一塊玻璃門邊上看到自己臉色蒼白如紙,終於明白書里所說的話,甜蜜愛情的另一面,是血淋淋的空白和虛無。
我們越走越近,楊柳在我耳邊小聲道:“想好了就過去,沒想好,前面有個樓梯口,我們轉身下去。”
“不。”我笑得慘淡:“我們過去。”
我長吸一口氣,每走一步,讓自己鎮定一分,景沫之並沒有發覺我們,他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手裏抱着雲蓉的包包。
走到離景沫之只有一米遠,我們站住后,他才好像發現了異樣似的扭過頭來朝我們看了一眼,這一眼,滿是驚駭,還真的像見了鬼似的。
“良良?”
“我陪楊柳來做婦檢,你怎麼在這兒?”我同樣驚訝給他看。
“我……。”
景沫之的舌頭像被割了一樣,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正在掙扎着要怎麼回答我,對面的門打開,雲蓉出來了。
小賤人一邊出來,一邊整理着衣服,她並沒有留意到我們,而是把第一眼遞向景沫之,之後才發現他的異樣而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我們,同樣的,也是臉色一白。
“蘇姐……。”
我都無力再答應她了,她剛剛從檢查室里出來的那一瞬間,眉眼裏全是幸福,想必一定是懷上了,而這個事實,卻正好把我傷得遍體鱗傷。
“喲,這不是那天摔了咱們咖啡杯之後不賠錢還跑了的那位雲小姐嗎?我記得,好像還是什麼雲市長的女兒對不對?”楊柳知道我現在不能說話,一開口,淚水就會不爭氣的往下掉,她放開我的手,上前一步去掀住雲蓉的手腕。
楊柳的聲音又清又亮,這條走道里,全是一個個挺着大肚子的產婦和家屬,一聽是市長女兒,大家難勉都要多看幾眼。
雲蓉一下子急得臉紅脖子粗的:“蘇姐,對不起,你的咖啡杯我會賠錢的。”
景沫之已經不會動了,他坐在休息椅上,像個雕像似的,只有兩個眼珠子會動,直直的盯着我看。
可惜目光並不能變成刀,否則的話,我和景沫之現在一定血流滿地了。
我在唇角上拉開一絲輕飄飄的嘲笑,轉眼看向雲蓉:“雲小姐,你一個未婚姑娘家,怎麼會來做產檢?”
雲蓉臉色難看:“你……。”
我繼續道:“你看,還讓我老公幫你拎包,不好吧?”
說到這裏,明眼的人-大概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有人甚至開始拿起手機來悄悄拍照。
我從景沫之的懷裏拿起包包摔到雲蓉臉上,雲蓉一隻手被楊柳拉着,只能用另一隻手條件反射的來接,接了個空,包包撲通一聲掉到地上。
景沫之立刻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急時回頭瞪着他:“老公,你知道雲小姐是有男朋友的人,就算你們相處得再好,陪她來做產檢就是不應該,要不是今天被我們遇到,那旁邊的人還以為她肚子裏懷的是你的種呢,這事兒要是傳成那樣,對雲小姐和他男朋友的名聲都不好,這點你不知道嗎?”
景沫之的怒火立刻收剎在心裏,他頓在原地一臉困惑,大概在猜想我葫蘆里賣什麼葯。
而此時的雲蓉,她何其聰明,其實她是多麼想就把此事給揭開了的,好讓自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景沫之在一起,可是以目前的情況來說,要是被旁人把這消息放到了網上,那別說她雲蓉名聲受損,恐怕連她爸雲正博也難逃指責。
所以在我說出這些話后,景沫之還沒有反應過來,雲蓉卻早就想到退路了,她急忙道:“姐夫,還是蘇姐想得同到,要不是她這一提醒,我還真就忘了人言可謂這一說法呢。”
受到雲蓉的提點,景沫之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神色一松:“呵,對啊,我真是個笨腦子,剛剛想反正順路送你來醫院,自己也沒什麼事情,所以就陪你上來做個產檢的,幸好我老婆開明,否則的話,我可是跳盡黃河也洗不清了。”
真是賤得可以,在這種時候,也不忘把大帽子往我頭上扣。
我無所謂的綻唇:“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我轉過身,景沫之不敢再我說什麼,連忙在我身後緊緊跟着。
楊柳這才放開雲蓉的手,低聲威脅她一句:“真是不好意思,那天無意之中聽到你和一個有婦之夫懷上孩子的事情,你,雲市長千金,你從此被我歸在了此生最討厭最噁心的那一類賤貨里,以後出門小心點。”
楊柳的話字字清楚的傳進了我和景沫之的耳朵里,我們三人就那樣看似從容的扔下雲蓉向電梯走去。
景沫之連頭都沒有回一下,我邊走邊笑:“楊桃,你別嚇她,小心把人家嚇流產了,那樣的話,那男的說不定得斷子絕孫。”
楊柳撲哧一笑:“這樣的男人,斷子絕孫一點都不過份。”
景沫之的臉色像塗了一層凝固膠水似的,他想故做輕鬆,可是擠出來的笑,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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