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人家快要為你割肉烹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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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丁當的問話,秋醒嘆了口氣,歉疚地看着丁咚說:“其實邊霖放火的事,你去麗江之前,我就知道了……”
丁咚吃驚地看着她,問道:“你是說?我去之前,你就知道我離婚的事了?”
講完這句話,丁咚的臉色沉了下來,她瞪着秋醒,口氣變得冷漠了,“你裝得到像!”
秋醒心知丁咚誤會了,趕忙搖着手,辯解道:“不不,我並不知道你要去,我也不知道你離婚的事……”
她盯着丁咚的眼睛,懇切地說:“我只是又在網上聯繫到了老魏,聊到我想開的那個主題patry……他說他可以送一批酒過來……”
“他比你早到幾天,我們聊起過去的事時,他告訴我的……”她癟癟嘴,有點委屈的說:“你怎麼能不相信我呢?”
丁咚聽了,心裏一動,厲聲問道:“我去找你投靠,你可到好,揣着明白裝糊塗,我那麼難受,你居然不告訴我?”
“你覺得我應該在那個時候告訴你嗎?”秋醒無辜的看看面前這姐妹倆,接著說:“再說當時我只知道你離婚了,你又不願意告訴我原因……我不能落井下石吧……”
丁咚嘆了口氣,還是瞪着秋醒,卻不再說話。
兩個女人只顧着傳遞表情,卻沒發覺丁當自從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就沒再說話。
秋醒朝丁咚使使眼色,丁咚會意,轉頭看看妹妹。
她一直與她握着的手還沒鬆開,她搖搖丁當的手,看她死盯着面前的粥的樣子,有點害怕。
“丁當?你沒事吧?”丁咚擔心地問。
丁咚的話音剛落,丁當“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她奔向門口,彎下腰準備換鞋。
秋醒一看不妙,叫了丁咚一聲,也沖了過去,抱住丁當的腰,急吼着:“丁當,你要幹什麼去?你現在去找他,還有什麼用啊?”
“他是個騙子!他是個偽君子!我一直以為他只是愛姐姐,才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我現在才知道,他原來是個人渣,是個大騙子!”丁當吼叫着,一邊使勁掰着秋醒的手,一邊在她懷裏掙扎着。
“他就算是個騙子!現在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了!你姐跟他已經離婚了!你還去找他鬧什麼!”秋醒死死抱住她,大聲斥責着。
“我不!我就是要去揭掉他的臉皮!我要讓他付出代價!”丁當在秋醒的懷裏跳着扭動着,一邊伸出手,想要擰開門鎖。
“我要讓他付出代價,為我曾經打掉的孩子!為我姐!為這所有所有的一切!不能就這麼算了,不能!”
秋醒卯足了勁,雙臂緊緊勒着她的腰身,臉漲得通紅。
“秋,你鬆開!讓她去!”不知什麼時候,丁咚站在了她倆的面前。
聽到她的話,秋醒愣住了,她抱緊丁當的手下意識的鬆開了,丁當趁機掙脫了她的束縛,兩步搶到門邊,伸手就要去打開房門。
“你見到了他,打算怎麼對他?像對秦珊珊那樣嗎?潑他一身油漆?再把他一腳跺倒?再扇兩個耳朵?”丁咚瞪着丁當,口氣平靜地問。
聽到姐姐的話,丁當愣住了,她轉過身,看着姐姐,“你……你怎麼知道的?”
丁咚卻不回答她的話,又往前走了兩步,看着妹妹的眼睛,苦惱地說:“丁當,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我……姐姐……”丁當變得不知所措起來,她怯懦地看着姐姐,嘴唇不停的抖着。
“你知道嗎?最讓我心疼的,不是你跟邊霖,不是你裝失憶騙我,不是你對我做的種種……而是你糟蹋你自己,你不把自己當個人看!你故意裝做對一切都毫不在乎,你把自己縮在殼子裏!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我不知道,不心疼嗎?”丁咚難過的看着面前的妹妹,她很想一把將她抱住,卻不敢上前。
“你昨天晚上說,我擔心你,怕你出事,只是因為父母臨走前交待給我的責任!你知道你說出這句話來讓我有多心寒嗎?”丁咚又慢慢的往前走了兩步,接著說。
“不管是邊霖,還是隨便別的什麼人,難道都比我和你在一起要重要嗎?我是你的親人,你唯一的親人!你做任何事之前,都不願意替我多想一分鐘嗎?”丁咚的聲音哽咽了起來。
她伸出雙手來,朝着丁當,“喵喵,別讓姐姐再擔心了,好不好?”
聽到丁咚叫出這個名字,丁當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縱身撲進了丁咚的懷裏。
秋醒站在一旁,起先是愣愣的聽着,直到丁當撲向丁咚,她的眼淚也掉了下來。
她抹着眼淚,慢慢走過去,將這兩個女人抱在懷裏,卻仍是以擔憂的神色,看着丁咚。
丁咚將車停好,自包里拿出手機來,撥打着秋醒的電話。
“喂……她睡著了?”聽到秋醒的聲音,她關切地問道。
“嗯……你走之後,我看着她睡的,這次睡得挺安穩的……”秋醒嗯了一聲,回答着。
“哎……終於哭出來了,自找到她之後,她還沒有好好的哭過一場,我就知道,她一直壓抑着,今天這樣子發泄出來也好……”丁咚點了點頭,鬆了口氣。
“那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她如果執意就這麼晃下去,怎麼辦呢?”秋醒想到丁當夜裏跟她說的關於去麗江的話,問着丁咚。
“她願意幹嘛就幹嘛吧……上完大學,非要呆在寫字樓里,也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去處。”丁咚想了想,無奈地說。
“要不?找找老魏?”秋醒突然壓低了聲音,“送丁當出國遊學行不行?”
“不好吧……”丁咚皺了皺眉,“他又不是我們家的萬金油,不能啥都找人家吧……”
“切!裝什麼裝,昨天晚上你兩在一塊一宿,這會你又在那撇清,你以前沒這麼矯情啊!”秋醒打趣着丁咚,口氣里有些訕訕的。
“你別瞎說,我兩什麼都沒幹!”雖然隔着電話,丁咚的臉卻變得通紅起來。
“好好好……什麼也沒幹……”秋醒帶着點挖苦,順着丁咚的話頭,“人家差不多快要為你割肉烹湯了,你還想要人家怎麼樣?”
聽了這話,丁咚的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她有些猶疑地說:“我不知道……我知道他對我好,我也知道我自己內心深處喜歡同他在一起,可是總覺得還是有些什麼東西隔着……”
“是袁錦嗎?”秋醒突然將聲音提高了幾度。
丁咚嚇了一跳,將手機拿離耳邊,過了好一會兒,才衝著手機罵道:“你要幹嘛,想嚇死我呀!”
“嘿嘿……”秋醒嘿嘿笑了兩聲。
丁咚正準備講話,卻看見車窗外站了一個人,他彎下腰來,輕輕拍着自己的車窗。
“喂喂……”秋醒聽不到丁咚的回應,在那頭喊着。
“有人找我,咱們回家再說吧……”不等秋醒回話,丁咚掛斷了電話,將車窗按下,看着外面站着那人。
陽光下,覃陽探着腦袋,望着車內的丁咚。
她的眼圈黑黑的,好像是沒有睡足的樣子。因為陽光直射進來,她眯着眼睛,眼角竟然有細細的紋路。她看着自己,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似乎還有些無奈。
為什麼還是這樣呢?覃陽心想,不由得心酸起來。
“怎麼了?”丁咚問着覃陽,微蹙着眉。
“沒事啊……我看見你的車停在這兒,卻不見你下車,以為有什麼事,所以過來看看。”覃陽答道,伸手替她打開車門。
丁咚又將窗玻璃按上,拔掉車鑰匙,拿着皮包下了車。
覃陽在她身後隨手將她的車門關上,丁咚按下遙控車鎖,朝醫院裏走去。
“那天我跟你說了那件事……你回去沒罵丁當吧……”覃陽跟在她身後,有些擔心地問。
“哪件事?”丁咚一時沒有回過味兒來,又想了想,“哦……是那件事……”
覃陽撓了撓腦袋,有些納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的忘性怎麼變得這麼大了。
“今天早上說了一下,沒什麼事了,謝謝你擔心。”丁咚轉頭對覃陽宛爾一笑,說道。
“哦……”丁咚突然收住了腳步,害得跟在身後的覃陽一個踉蹌,她轉過身,看見覃陽努力收住步子的窘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見她的笑容,覃陽只覺百感交集,他定定的看着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要不要跟秦珊珊道個歉?”丁咚抬頭問覃陽,沒有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
“呃……不用吧……哪有人不打自招的……”覃陽詫異地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丁咚想了想,又轉身慢慢往前走着,自己嘀咕着:“也是吧……可是總覺得心裏怪不落忍……”
“呃……人家造你謠的時候,也沒覺得不落忍吧……”覃陽語氣古怪地說,跟着她身後亦步亦趨。
“哼!”丁咚轉過身,白了他一眼,接着問道:“對了,我還沒有問過你,你是怎麼跟丁當認識的?”
“呃……是在迪廳里,她沒告訴過你嗎?”覃陽邁了一大步,趕上丁咚,與她並肩走着。
“迪廳?什麼時候的事?”丁咚皺着眉。
“我想想,第一次見面,大概是你離婚後不久吧……”覃陽回憶着,慢慢說道:“她當時喝醉了,有兩個男人……”
說到這兒,他突然閉上了嘴巴,看了一眼丁咚,又往前看去。
“什麼?”丁咚原本靜靜的聽着,他卻不再往下說,她轉頭看着他,問。
“哎,都過去的事了,我都忘了……”覃陽打着哈哈,不好意思地笑着。
聽了這話,丁咚不再追問,兩個人走進醫院大門,往後院的行政樓走去。
“丁當她……挺寂寞的……”一路無話,丁咚突然又開了口,“我看你兩處得不錯……”
覃陽聽着這話的意思,說不上心裏是什麼滋味。婚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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