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殺青
87_87155《劍魂》預計是今天拍攝完，晚上大家收拾好包裹，明天再到市內辦辦一場殺青宴，然後就趕航班回去了。
裴隼跟季翎鬧了一會兒后，李導說要拍下一場了。小蔡拿了兩塊大毛巾給他們擦臉。季翎擦完臉，站起身拍了拍衣上沾着的塵埃，回頭對裴隼說：“去換衣服吧？”
裴隼抬頭笑了笑，伸手抓着季翎的手，藉著力站起來。
放開。掌心相接那溫熱的觸覺一會就消散，像是從來沒停留過似的。
系統：“恭喜宿主完成第二個任務。此次任務根據系統評估，完成度達78%，宿主完成得不錯，系統獎勵積分+500，經驗值+500。”
“……”靠他都快要忘記這個沒用的系統了。
系統：“恭喜宿主開拓演藝道路，第三個任務發佈：請宿主成功完成一部戲的主要角色的演繹。任務時間：六個月。任務成功：獲取積分+1000，任務失敗，積分扣取500。”
系統：“同時發佈第四個任務：演唱一首歌曲。完成時間：六個月以內。任務成功：獲取積分+1000，任務失敗，不扣除積分。”
“我是演員，為什麼要唱歌？”季翎無語了。
“宿主參與的是明星培訓系統，一個全能發展的明星，當然是會唱歌的！”
“……可是我不會啊。”天知道他以前完全沒接觸這一塊，連樂理都不認識好嗎，系統這貨太坑爹了。
“宿主可以開啟培訓，系統會給宿主打造一個完美的歌喉！”
“……”你真別吹了。
dy姐打過電話來找過季翎，讓他拍完戲后趕回北京詳談。在《劍魂》劇組裏待了兩個多月，就快要結束了。
季翎在片場沖了個澡，穿上穿來時的那套深藍色v領衣，和修身黑色長褲。他這套衣服做工特殊，貼在皮膚上也挺透風的，大夏天穿上也並不感到熱。在劇組裏第一天是這身衣服，最後一天也是這身衣服，時間過得真快。
後面還有主演的幾場戲，季翎過去找到肖辰，陪他幫劇組打打雜。
“我說大護法，你今兒怎麼怎麼閑，你們主上呢？”肖辰頗有怨念地說。
季翎知道他對裴隼“積怨已深”，笑着說：“他？死了啊。”
“……你小心被他背後聽到。”
“沒事，”季翎將紙箱清理到一邊，“他頂多就找你寫個番外，讓我殉葬。”
“靠！你倆鬧的事，為何要我中槍啊！老子不幹了！”
“你找他說話去啊，又不是我要求的。”季翎淡定地撇清關係。
肖辰沒轍了：“得得得，我服你了。話說起來，季翎，拍完戲后你直接跟我們回北京嗎？”
季翎不清楚裴隼有沒有跟他提過簽約的事，就索性說了：“嗯，aec那邊的經紀人找我。”
“你要簽aec了？”肖辰果然有點吃驚，“他幫你的？”
“對啊。我已經簽了。”那個他就是指某人嘛。
“……靠！季翎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肖辰埋怨道，“還有，那傢伙怎麼會突然來幫你啊，他多黑啊，你不知道我求他來拍場戲付出多大的代價，過來劇組打雜就是他要求的！你答應他做什麼了……”
答應？季翎想了想，他好像沒親口答應過裴隼什麼事情，那時也就隱晦地說了句“下次吧”，之後的事情兩人都是依靠默契進行的。
就是不知道這樣的模式會進行到什麼時候。
《劍魂》最後一場戲拍完以後，已經快到晚上九點了。李導喊完“咔”以後，主演們嘩地跳起來。成澤霖沒有了往日溫雅的形象，把腰裏配着的寶劍晃地扔在地上：“老子再也不用拿這破劍了！”
“哈哈哈澤霖你以後是要轉型不拍古裝戲了嗎？”
“對，下回拍個槍戰的，拿着把手槍，多帥！”
“你比我好多了，你想想我整天背着把破琴啊，比你那劍重多了好嗎？”
“導演我們加班加到那麼晚，請不請宵夜啊！”
……劇組裏立即熱鬧起來。當紅小生沒有銀幕上高冷的架子，帶領着工作人員敲詐導演。
“宵夜吃多了會發胖的。”裴隼在一邊閑閑地解救導演。
李導像是抓住了救命恩人：“還是小裴人好。”
“所以就難得這一次機會了，記得等會兒點多點貴的。”裴隼補刀。
“……”
“啊哈哈哈，裴哥說得對！李導，嘿嘿嘿……”
裴隼回頭跟小蔡說：“記得到時候給大黃打包點。”
“啊？好好好。”小蔡忙點頭。
季翎：“……你這是多愛你那條狗。”
裴隼瞟了他一眼：“聞到了酸味，吃醋了？”
季翎：“呵呵。”
“別看我，我沒說你。”裴隼攤手。
李導還是被大家拖去狠狠地坑了一把。這是季翎來劇組這麼久，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熱鬧的氛圍。熟的人湊在一起聊天把歡，還玩起了什麼真心話大冒險。
什麼像劇組裏的一個人深情告白啊、發丑照到微博上去啊、互相爆料啊……層出不窮。季翎不會玩這些，就看着他們玩，倒是肖辰鬧得很開，玩到大冒險時是選一個現場的女生公主抱姿勢借位吻拍照。肖辰有點兒不好意思地選了方婷。
“哇……祝你們幸福！”
“真心閃瞎了我的雙眼。”小沐跟着大家一起起鬨。
“遊戲遊戲遊戲。”肖辰下來時擺擺手，不知道是不是害羞了。
演員有幾個見這邊好玩得緊，就加入來玩，跟大明星們一起玩這個，劇組裏固定的工作人員別提興緻有多高漲了。裴隼還在一邊淡淡地喝着酒，跟李導談着話。
俞可馨被選中了，她選了個大冒險，被眾人推出去現場對一位男人深情告白。
俞可馨有點掙扎，躲不過來，索性大方起來。她朝着一個方向走過去，眾人見了立即起鬨。
“哇哇哇哇！”
“可馨是要跟裴哥告白嗎？”
季翎眯起了眼睛，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他這些天都跟在裴隼的身邊，自然是清楚俞可馨對裴隼有那麼點兒意思，時不時會過來獻獻殷勤。
除了主演，就是兩大護法跟裴隼拍的戲份多了，而寧清因為最後一個支線的緣故，戲份比左護法重了一些，俞可馨飾演的魅姬是由始至終都是對魔主忠誠的。
裴隼長腿交疊，背靠在椅子上，一副慵懶中帶着優雅的樣子看着人過來。
俞可馨舉了一杯酒，敬他：“謝謝裴哥這些日子的照顧，跟你一起拍戲學會了很多東西，你也教了我很多東西，我當真受益匪淺啊。”
“可馨直接無視了導演我的悉心指導了。”李導開玩笑。
“李導明明是壓榨……”
“哈哈哈。”有人起鬨，“這不行啊，這算哪門子告白？可馨加油上啊！”
裴隼勾唇一笑，舉杯跟她的酒杯一碰：“不客氣，你是我的護法，我當然會好好關照。”
他說著護法這個詞的時候，視線卻越過了俞可馨，落到了季翎身上。
季翎垂下眼帘，低笑着捧着酒杯將酒一飲而盡。朝着裴隼的方向倒杯，一滴不剩。
至於後面俞可馨說了什麼話，後面又起鬨到什麼程度，他全都沒聽見。
“啊……”玩到很晚，回了旅館之後，裴隼把人按到牆上，發狠地親吻他的唇。
酒味混在津液里，甜膩得嚇人。裴隼忍不住要索取更多，把舌頭探進去用力地攪動着，唇舌交纏見發出曖昧的水聲。
“……唔……嗯……”季翎發出輕微的，整個身體被人扣在懷裏，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亂地摸索着。
裴隼親了好一會兒才放開了他，喘了幾口氣，看着他閉緊的眼睛下那微翹的長睫毛，心裏一動，抬頭望他的眼睛那裏舔吻着。
嘴唇被濃密的睫毛刷得痒痒的，裴隼扣住他腰間的手加了幾分力氣，湊到他耳邊低聲地說：“明天不用拍戲了。”
季翎睜開了眼睛，眼睫處還透着濕潤的亮色。他看着裴隼，笑了一下：“要收拾東西，要趕車……還要趕飛機……啊……”
他說著，腰又被人捏了一把，有點疼。裴隼目光沉沉：“你不願意？”
季翎回他：“你真的想？”
“……”裴隼看了他一會兒，低頭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將季翎的手按到他的下身，吐氣道，“幫我。”
想。的確是想。越是接近，越是想。但他並不想在季翎面前承認，而且……心裏深處總有一個感覺，踏出了那一步，就不可再回頭。
真狡猾，現在把主動權全部交到他身上了。
還有……他真的願意了嗎？
……
折騰過後，兩個人都有點累了。
季翎並沒有睡着，悄悄地伸手覆上了裴隼環着自己腰上的手。
想着如果剛才裴隼真的點頭了，他會答應嗎……季翎有仔細地考慮過，等《劍魂》拍攝完以後，他要與裴隼繼續打交道下去，必須得靠什麼繼續維持着關係……
他明白自己並不想跟裴隼的關係在後來斷開，這種念頭在《劍魂》快要結束的時候，就非常強烈了。
所以他必須得爭取做些什麼。季翎嘆了一口氣，做這些沒有把握的事情，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但是，背後的溫度，他真的不想放開。
從被吸引、到小爭鬧里一點點累積起來的感情，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他放不下的地步了。他並不習慣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卻又因為未知，而在暗暗地興奮着。
都快要忘記自己以前在那個世界是怎麼生活的了。也許，他真的是他孤單得太久了。
在這個世界……會有他的一席之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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