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章 :誰先愛上,誰就會輸得一敗塗地
86_86940那天晚上之後,裴南銘一直對阮希愛答不理的,不過,每天晚上都準時回來吃晚飯,晚飯過後也不出去。
最終,裴南銘抬頭看她一眼,“嗯,報下午的,我每天下班後去接你,哪兒也別去,要出去的話告訴我,我會抽時間陪你。”
“不……不用……咳咳咳”裴南銘的話讓阮希一口湯嗆住。
“這麼激動幹什麼?”裴南銘放下湯碗,拿起餐巾擦了擦唇,然後優雅地把餐巾放在桌上,“我又不會吃了你,或者賣了你。”
“我,我這是受*若驚,受*若驚而已。我怕你總是陪我,你未婚妻會吃醋,還怕你這麼照顧我,會讓我真的沉陷在你假意的溫柔里,恃*而驕。”
“假意的溫柔?”裴南銘盯着阮希,着重強調這四個字。
阮希正吃飯,為他那古怪的語氣而咬了舌頭,淚汪汪地望着他,“我的意思是,我怕我會陷入你的溫柔,萬劫不復。你又不愛我,是不是?”
裴南銘發現,今天阮希有點不可理喻,索性什麼都不說,起身道書房處理公務去了。
阮希卻為他說要接自己而愁眉不展,她要求上培訓班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多點自由時間,他這麼一來,她比不上培訓班還不自由。
這個提議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飯後,阮希坐在客廳里看電視,電視的聲音放得很低,莫醫生則坐在一邊看雜誌。身子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每一個動作都優雅到讓人覺得看着他都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阮希偶爾扭頭悄悄看他一眼,又迅速把目光轉回屏幕,那樣子就像個小偷,正惦記着他身上什麼東西。
裴南銘雖然沒看她,卻知道她來來回回偷看了自己好幾次,本來還沒什麼,但次數多了,就讓他心煩,勉強自己對着雜誌看,也看不下去一個字。
在阮希偷看他第九次的時候,他終於把雜誌合上扔一邊,把阮希逮個正着,“說吧,到底想幹什麼。”
阮希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臉蛋微紅,然後又故作鎮定地冷着臉,“沒什麼,只是想讓你明天早點回來,我說了新學了兩道菜,想做給你吃。”
裴南銘聽后,難得在她面前笑出來,起身坐到她身邊,伸手扳過她的臉,食指拖着她尖尖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你看我這麼久,就是想對我說這個?”
他的聲音低沉而*,本來是很寬敞的客廳,又亮着燈開着電視,氣氛應當不會太讓人局促,可他的聲音彷彿帶了魔力,再加上他靠她很近,身上夾雜着若有若無的男士沐浴露的味道,反而讓她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跟了他好幾年,他們幾乎是第一次這樣說話,以前,她就像是被他扔在箱子裏的衣服,只要他想起來的時候,立刻會翻出來用。
他們之間的關係,簡單到,只要他想和她*,就能隨時找來壓倒,第二天,又沒有任何交流地離開。再見面他們誰都是若無其事。
所以,縱使他們在一起這麼久,做了那麼多,他們之間橫亘的,卻只有綿長的恨和教纏時最原始的痛苦或者塊感。
對於那些,她從痛苦到麻木,到怨恨,用了好幾年的時間,她和他接觸那麼久那麼多,卻從沒像今天這樣不安過,這種不安,不同於往日的恐懼。
她總覺得自己正一步步踏上一條不歸路,每一步都危機重重,稍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
裴南銘見她低垂了眼帘不說話,手指上微微用力,“在想什麼?”
阮希吃痛,擰着眉毛抬頭看向裴南銘,卻正好撞入他深邃沉靜的眼眸,她看不出此刻他在想什麼,只知道,那雙漆黑入夜的眼睛似乎帶了點兒若有若無的笑意,本來,這樣的神情,讓裴南銘變得更加邪魅迷人,而阮希卻打心底打了個激靈,彷彿見了魔鬼似的,伸手抓住他手腕要掙扎!
看出她的目的,裴南銘唇角一挑,另一隻手突然摟住她的腰,往跟前一攬,狠狠地把她摁在自己懷裏,同時,頭一低,吻上她的唇瓣。
這輩子,阮希只和兩個男人接過吻,一個是眼前的*,一個是顧池。
兩個男人,她從來沒刻意比較過他們的吻技,可她卻很清楚,裴南銘和顧池完全不同。
裴南銘對接吻似乎十分執着,而她對和他接吻卻十分抗拒,就算他們做得熱火朝天,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別開臉,拒絕他的吻。
從第一次就是如此,而奇怪的是,裴南銘之前並沒強迫她,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對這個十分固執,他可以停下不做,卻不容她拒絕他的吻。
他的吻始終很霸道,接吻似乎只是為了撕咬發泄。
所以,這次,他的吻溫柔地讓她傻了眼,她這才發現,原來裴南銘的吻技不是一般的好。
這個溫柔而富有挑、逗技巧的吻,使她身體迅速綿軟,兩頰泛紅,胸腔里的空氣似乎被迅速吸干,窒息的感覺讓她身不由己地抓住裴南銘的衣服,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支撐住自己。
而裴南銘輕輕合著雙眼,手臂卻越發收緊,這個吻深刻綿長到讓一向鎮定自持的他也有些氣息紊亂。
下一刻,他放開阮希,看着阮希紅潤地臉頰,滿意的彎了眉眼,“看來,我的技術還不錯。”
阮希立刻起身,逃跑似的,“我先回房了。”
她腦子變得很亂,關上房門之後,一手捂着砰砰亂跳的心,一手撫摸被裴南銘吻過的唇,突然她又打了個激靈好像被潑了盆冷水。
這樣是不對的,這種狀況讓她覺得危險失控。
她慌張地捂着嘴,把門反鎖,然後倒在*上。
誰先愛上,誰就會輸得一敗塗地,而她輸了的話,不光會一敗塗地,而且會屍骨無存!裴南銘……他是個魔鬼,是散發著*的罌、粟,對她而言,是致命的毒!
難道,這麼多年都沒上癮,卻要在這緊要關頭上癮嗎?她抱着枕頭在*上滾了一圈,坐起來,不,絕不會!
這時,房門忽然被敲響,她一抖,然後整理了一下情緒,鎮定自若的開門。
果然是裴南銘,見她開了門,什麼都沒說,直接大搖大擺地進了她房間,然後大搖大擺的躺在她*上,意思很明顯,今晚你得收留我,並且伺候好我……
“那個,你知道的,我懷孕了,同房的話,會對孩子不好。”阮希乾澀地說著,喉嚨里彷彿被什麼東西堵着,說這話的時候,臉還是不由紅了。
裴南銘側身撐着腦袋看她,“據我所知,你懷孕不到兩個月,現在同房對孩子沒任何影響。”
阮希張口結舌,不愧是萬花叢中過的男人,不光接吻技術好得不得了,就連這些事情也了如指掌。
她不知道的是,裴南銘和其他女人一起的時候,是根本不接吻的。
阮希頓時成了油悶大蝦,紅着臉退了退,“就算沒有影響,我們也應該以防萬一,是不是,萬一……”
萬一什麼?阮希根本就沒機會說出萬一後面的話,就被裴南銘撲倒,“沒有萬一,我會留意。”
阮希徒勞的折騰半晌,只好認命。
這*,兩個人都裸了,誰都沒做任何防護措施。
阮希本來想着第二天去買事後避孕藥,結果卻被裴南銘帶在身邊,非拉着她一起去公司。
“我還是不要去吧,這影響很不好,而且,秦芷染看到了一定會生氣。你們才剛訂婚,你這樣做,會讓她下不來台。”
阮希站在裴南銘身後,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裴南銘對着鏡子整理領帶,聽她這麼說,從鏡子裏看她一眼,然後淡淡地說,“你什麼時候這麼會為我着想了?”
阮希心裏翻白眼,腹誹,誰為你着想,我不過是不想再中獎而已,那根驗孕棒,不過是為了欺騙裴南銘的眼睛而已,如果這次弄假成真了,她就不用活了。
“我一直都很為你着想,不過,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一直沒發現而已。”
阮希說這話的時候,露出委屈的表情,但又刻意板著臉。
裴南銘心底微微一動,笑道,“好了,看在兒子的份兒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不過,今天你一定要陪我去公司。”
看着裴南銘,一副獨斷專橫不容商量的模樣,阮希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是白費口舌,搞不好會弄得裴南銘不耐煩,最後落個自討苦吃的下場。
於是乖乖閉嘴,換好衣服跟裴南銘一起出門。
一路上交通狀況還算良好,從家裏到達公司只用了四十分鐘。跟了裴南銘那麼久,到公司總部來卻還是第一次,所以當她下車的時候,就被眼前裴氏集團的摩天大廈給耀得眼暈。
下意識地伸手擋了擋玻璃反射的光,從容地跟在裴南銘身後走進去。
從進了大廈一樓大廳,裏面來往的員工就不停地對裴南銘鞠躬問好,阮希自然成了員工們關注的對象。儘管他們並沒明目張胆的盯着她看,她還是發覺大家的目光充滿了探究好奇。
阮希面不改色跟在裴南銘身邊,本來以為裴南銘會因為秦芷染的緣故而有所迴避,結果是他不但沒迴避,還放棄了專用電梯直接和職員們一道擠電梯。
就算練得臉皮再厚,再勸說自己要想開,可她還是無法再眾多狐疑鄙視甚至厭惡的目光中表現得泰然自若。
有那麼一瞬,她甚至希望有個老鼠洞能讓自己藏起來喘口氣,這種無形的壓迫讓覺得痛苦,而這種痛苦卻不能在臉上有任何錶現。
因為,她不想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
裴南銘的辦公室比她想像的要寬敞明亮卻沒有她想像中奢華。
他的辦公室就和他的性格一樣乾淨利索,沒有任何多餘的點綴,除了桌椅茶几就是文件。唯一能讓人覺得放鬆的,就是右側大型落地窗旁邊的一套咖啡桌。
阮希站在辦公室里等着裴南銘吩咐,結果裴南銘一坐上工作位置就一直低着頭看文件,連頭都不抬。她有些氣憤卻敢怒不敢言,索性自己在他對面坐下,他專註地工作,她就低頭擺弄手機。
一條新信息顯示在手機屏幕上,沒有署名,但號碼她卻記得很清楚,是張瞳的。
上面說,訂婚宴上,她拜託顧池帶給張瞳的手鏈,張瞳已經收到了,她揚着嘴角笑,這輩子有這麼好的朋友,是什麼樣的福氣啊。她是如此慶幸,自己還有張瞳這麼一個不離不棄的同學朋友。
阮希仔細看完信息,記在腦子裏,果斷而鎮定地點下刪除鍵。
這時裴南銘正好抬頭,“看什麼這麼開心?”說著目光下意識地朝手機屏幕掃去。
阮希笑,“打遊戲打贏了,該不該興奮?”
裴南銘不置可否,又低下頭一邊簽文件一邊說,“去給我端杯咖啡來。”
敢情把她弄這兒來,就是為了讓她當跑腿的!放着門外的美女秘書不用,專門為了折騰她是吧?
心不甘情不願的出去后,裴南銘簽完最後一沓文件,若有所思地往門口看了一眼。
果然,下一刻秦芷染踩着高跟鞋咯咯咯地闖進來,氣焰囂張地質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裴南銘靠在椅背上慵懶地看她一眼,“沒什麼意思,她從小就寄宿在我們裴家,而我把她當成妹妹一樣疼愛着,你也是口口聲橫說她是你妹妹么?我記得你一直和她關係很好的。今天我帶她到這兒來,不過是為了讓她熟悉一下公司環境。”
秦芷染臉色青紫,終於裝不下去,“你明明什麼都知道,何必揣着明白裝糊塗!我是絕對不會容忍她這麼囂張的,更不會讓她到公司來!我和她你只能留一個!”
這可有意思了,裴南銘突然起身,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身子微微前傾,湊到秦芷染面前,“你這算是威脅么?你和她,我只能選一個,真是好笑,你是不是把你自己還有她看的太有分量了。而且,你不會讓她到公司來是什麼意思?別忘了,這裏是裴氏而不是秦氏,她要不要來,來了要不要留下,好像根本就輪不到你來決定吧?”
秦芷染猛然瞪大眼,狠狠盯着裴南銘,唇瓣顫抖着道,“你!你當真不怕我要我父親撤出所有股份么?!”
秦芷染敢這麼囂張,除了自身資本,還因為裴氏集團的股份中,秦氏這個老牌集團佔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這在整個裴氏集團的外姓股東中首屈一指。如果秦氏撤股的話,裴氏必定遭受慘重損失,甚至會引發債務危機。
裴南銘笑了,這個笑容格外溫柔和藹,和藹到讓秦芷染覺得自己站在這裏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狡猾殘暴,隨時會把她大卸八塊的狼。
這種表情和氣質上呈現出來的強烈反差,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秦芷染這種恃*而驕的嬌縱小姐哪兒受過這種威壓,當即退了一步,臉色蒼白地望着裴南銘,她也是被怒氣沖昏了頭腦才趁着膽兒肥跑來和裴南銘吵的,要擱在平時,她哪兒有這個膽量?!
“你儘管去讓你父親撤股,你看看他會聽你的么?”裴南銘完全不為所動。
秦芷染咬唇,片刻自己找台階下,“哼,我才不會輕易做這種任性的事。裴南銘,你是我未婚夫,我可以原諒你偶爾的*,但是,今天你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分了。阮希那個不要臉的踐人,我絕不會讓她好過!”
秦芷染說完氣沖沖地轉身才一開門正好撞上正要進門的阮希,結果一杯滾燙的咖啡潑了秦芷染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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