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他才不是那種不懂疼老婆的男人.

94.他才不是那種不懂疼老婆的男人.

87_87018晚飯的時間已經過了,池佑川打電話在餐廳里訂了外賣,素質很高的而且顏值也很高的快遞小哥照舊很熱情的在一小時內把東西送到,眉開眼笑的,餐廳里的快遞小哥每次接到池佑川的訂餐電話時,總是很開心,而且爭先恐後的搶着要求來送該。

因為每一次,男人都會付小費給他們,而且小費不少。

常常一次的小費就是好幾百,如果遇到他心情好,給的小費會更多。

沒有人會拒絕這類的好事。

秦江始終是個病人,體力也不如之前好,吃過晚飯後就躺在軟綿綿的蠶絲被裏昏昏欲睡,男人趁她睡着去書房裏,簽了一些裴逸之前拿過來的文件,男人在工作的時候總是全力以赴,格外的認真。

昏暗的燈光下他差不多整理了兩個小時,在全部弄好之後,目光隨即轉移到立在門口的一個東西上。

長方形的。

看樣子...好像是幅畫,或者是裝飾物之類的。

這個應該就是裴逸口中說的,鄭桐送來的禮物吧。

男人走過去,拖鞋在空蕩碩大的屋內發出一陣一陣空蕩的迴音,男人把它從地板上拿起來,指腹撫摸着那一層紫羅蘭的包裝紙,他一層一層的撕開包裝在上邊的保護層。

秦江受傷,鄭桐逃不了干係,現在只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他只能沒有行動蹂。

欺負了他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放過。

男人扯開包裝紙,墨色的雙眸盯着手裏的畫,眉宇間有些跳動着。

原本清澈的眼神此刻竟有些頹廢和哀傷。

他一手拿着畫,腳步不停的走到書桌旁邊,拿起手機,打開手機里自帶的手電筒功能,照在那幅畫上,仔仔細細的看着畫中的每一處紋路。

那是——秦江?

那是——秦江!

畫中的女人半裸着身體,優雅純潔的像仙女一般,她的側顏讓人忍不住想要窺探她全部的容貌,純潔美好。

池佑川的心裏百感交集,胸腔內有一股氣在上下翻騰,眸子裏閃過一絲痛苦的神情。

這就是她一直在極力隱瞞的事情?

男人放下手中的畫,一隻手包住自己的太陽穴,嘴角狠狠垂下,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六年當中的任意一年。

他不是不明是非不分青紅皂白的男人,他有她所不知道的眼界和心胸,他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不懂疼老婆的男人,他可以試着接受,可是,他卻不能容忍自己所愛的女人在外邊吃苦受累。

他骨子裏還是有一些大男子主義。

他不明白。

她,到底在外邊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被迫去做這個。

男人‘砰’的一聲,把畫用盡全力狠狠地扔在地上!

畫裏的女人笑面如花般的看着他,望着他笑...

他的心裏,很痛,揪心般的痛苦,卻下一瞬間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他很想衝到卧室里,把正在熟睡中的女人揪起來,質問她到底為什麼不來找他。

她可以來找他,可以來求他,甚至可以來威脅他,任何時候,他都不會拒絕。

男人痛苦的低垂着頭,高大的身軀直直的站立在桌前,像尊雕像,一動不動,此刻他的心裏卻有着翻天覆地的情緒波動。

好半晌,男人慢慢的抬起頭,拿起桌子上的香煙,放進了嘴巴里,吸完這根煙的時間,男人的心裏正在做着一個決定。

他把大半截還沒有抽完的香煙放在煙灰缸里熄滅,彎下腰撿起被自己摔在地板上的畫,他看她的眼神,很疼惜,他抱着畫,一步一步走到書櫥邊,把書全部拿出來,又把畫立在最裏邊的一層,隨即再把書一個個的放回去。

池佑川的情緒平靜了很多,在關上書櫃的那一刻,他輕輕的嘆了口氣。

那個女人,真傻。

這個如果是她一直以來必須要維護的秘密,那他寧願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他從始至終根本就沒有這件事的發生。

書房的燈被熄滅,池佑川走到冰箱旁邊,往胃裏灌了瓶冰水,火燒火燎的胃舒服很多,他拿着水走到小女人在卧室里,輕輕的掀開被子躺在她身旁,她睡得很沉,柔軟的長發遮擋住她的臉龐,他小心翼翼的把髮絲一根根放在旁邊,又伸手把她抱在懷裏,秦江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沒有醒,轉了個身繼續在睡夢中。

...

翌日清晨。

江芳音彎着腰從溫暖如春日的車內走下來,快步走到電梯口,她至今只來過寥寥的少數幾次。

她一大早從七點起來后就在廚房裏忙活,做了她大兒子愛吃的早飯,水晶蝦餃和八寶粥,她放在保溫盒裏讓司機送她去池佑川那。

他從小就是最不聽話的那一個,家裏人一直想要他搬回來住,可他卻嫌不自由,怎麼說都不行,死活都不肯。

“叮咚...叮咚...”門鈴不停的在響

着,卻始終沒有人來開門。

“去哪了?”江芳音手裏拿着自己的黑色皮手套在門外念叨。

倏地,門被打開,一個小女人迷迷糊糊的站在門口,頭髮披散凌亂着,左手放在嘴巴跟前擋着偷偷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一副沒有睡飽的無精打採的模樣。

江芳音愣了一下,站在門口,她沒有想到會在這看到秦江。

“阿,阿姨…你來了。”秦江馬上拿手整理了一下頭髮,隨即略帶尷尬的說道。

江芳音的表情有些尷尬,撞到她在自己的兒子家裏,而且還穿着睡衣,頭髮凌亂的,肯定是在這邊過夜了。

她心裏有點兒替非楠不值,他還念着她的好,這小丫頭已經住到丈夫家裏了。

她冷着臉不溫不火的說道,“哎,秦江也在啊?”

說罷,便拎着保溫盒走了進來,一進屋便把保溫盒重重的放在柜子上,脫下了她穿在身上的皮草,懸挂起來,四處去看池佑川的影子,找了半天,才發現屋內只有她一個人在。

“佑川呢?”

“應該忙事情去了。”

之前池敬松夫妻避而不見,讓秦江十分難堪了,也讓她知道他倆心裏是不認同她和池佑川的,現在她找上門來,她心裏發怵的很,不敢看向她的眼睛,直愣愣的站在她面前低聲的說道,“阿姨,你要不要喝水?”

江芳音打心底里瞧不上秦江,她更喜歡蘇漣漪那樣的女人,優雅迷人,仿若不食煙火,全然忘記她的另一個兒子哭鬧着求她把秦江弄回自己身邊。

她不去回答她,目光在新做的指甲上徘徊,秦江轉身去飲水機幫她接了杯水放在她面前,自己坐在了她對面的沙發上。

“你受傷了?”江芳音看到她額頭上的白色紗布問道。

“嗯。不要緊,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醫生讓我回家來休養。”秦江解釋道。

“家?”江芳音反問道,“是你和佑川的家?沒有經過我和敬松的認可和同意,這還叫家嗎?”

秦江愣了,半晌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對方說的沒錯,她自知理虧,自己雖然得到了他奶奶的認可和贊同,卻沒有得到他父母的祝福。

秦江不說話,低着頭聽着她說,心裏做好了各種挨罵的準備。

她在心裏一遍遍說服自己,不管她說的話怎麼難聽,自己都不可以生氣,不可以生氣。

...

“嗡...嗡...”

江芳音的手機在桌子上震動,她看了眼來電號碼,隨即便開口跟秦江說想吃水果,她第一次跟秦江提要求,小女人高興的去廚房裏幫她削水果吃。

此刻,客廳內只有她一個人,她一隻手捏着手拿起電話,怕刮花了她的指甲,放在耳邊聽着。

“媽,你在哪呢?”池非楠沙啞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

“我在你大哥這,兒子,你的嗓子怎麼回事?你頭不痛了吧?別每天凈喝酒,對身體不好,等會媽回去了,給你做點好東西補補。”江芳音聽到他的聲音就覺得開心,表情也放鬆下來,一句話一句話的囑咐他。

“嗯,嗯,知道了。”池非楠應道,頓了許久,才繼續說道,“她,也在嗎?媽,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事情吧?”

“你答應過我,要幫我把江江勸回來的!”

江芳音頓時啞口無言,她這兒子酒醒后還記掛着這個事情。

見她一直保持着沉默,池非楠着急了,在電話里保持淡定的語氣說道,“媽,你那天晚上答應過我試試的。”

得,這混小子,什麼都沒忘。

“行,提前跟你說好了,我也只是試試而已,不行的話你也別鬧。”江芳音安慰他說道,為了兒子,她怎麼也得試試。

...

秦江拿着小刀在廚房裏幫她婆婆削了兩個蘋果,一個橙子,還有一個火龍果,她把新鮮的火龍果一切兩半,右手拿着一個小的咖啡勺在果肉里挖着,手腕輕輕一轉,咖啡勺一轉,半個橢圓放在盤子裏。

她平時吃東西很大條,從未如此細緻優雅過,她在夏天裏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打着冷氣的卧室里抱着半個西瓜拿勺子挖着吃,一顆西瓜足夠她吃一天。

她可以一整天都不吃飯。

秦江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兒一個火龍果就被她挖空了,她喜滋滋的擺了一個漂亮的模樣,旋即趕忙端着果盤走了出來,拿了把叉子放在旁邊,送到江芳音眼前。

“阿姨,給你。”秦江把叉子放在她手裏,甜甜的討好說道。

江芳音從她手裏接過勺子,叉了塊火龍果放在嘴巴里細細咀嚼着,咽下去后,輕聲說了句,“謝謝。”

秦江的表情有些詫異,她...會不會變得也太快了。

一份水果就把她‘收買’了。

江芳音吃了一會兒后,旋即把叉子擱置在桌子上,柔聲對她說道,“秦江

,過來坐,坐阿姨身邊來。”

秦江愣了愣,卻還是聽話的坐到她身旁。

“秦江,其實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姑娘,而且你的生活簡單,不像有的女人那麼複雜。”江芳音拉過她的手,熱情的問着,“阿姨想問問你,你對非楠是個什麼想法。”

“阿姨,我和非楠真的沒有什麼,真的。”秦江急忙擺擺手解釋道,生怕她誤會。

江芳音看到她這樣急着撇清她和非楠的關係,心裏有些不高興了,繼續說道,“非楠他對你,我看是認真的。”

“阿姨,我和佑川已經領證了,我就是他的太太,非楠也是我的家人。”秦江認真的說道。

江芳音見她一臉認真的表情,在心裏嘆了口氣,人家已經是一對了,這非楠何必呢。

“那...你能不能去幫我勸勸他?他自從回國之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不管不顧的,整天喝酒,這不前兩天又喝的醉醺醺的回來,被他爸一頓罵也沒用。”江芳音一股腦的沖秦江說道,唉聲嘆氣的。

“這...”秦江為難的看了看她。

...

“咚咚咚。”

秦江轉過身子朝門口的方向看去,心裏想着電子鎖還敲什麼門吶,勾起腳邊的粉色拖鞋就朝門口走去。

小白手壓在門把手上想,旋轉。

開門后,池非楠微笑的站在門口,頭髮還是濕的,應該是剛洗過澡才來,在冬日裏帶來一陣冰涼。

秦江站在門口,手抓着門把手不肯鬆開,也不肯讓他進門。

她不讓他進,他就站在門口看着她笑,他看她的眸子裏都閃着亮光,那笑讓她全身都在發麻,發矇。

他很久沒有見到她了。

“江江,我們是不是換一個場地聊天,你看,別人可都在看着我們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情侶在吵架呢。”池非楠說著,指了指旁邊看好戲的過路人。

秦江的小腦袋往男人的肩膀后看了看,收回攔在門口不讓他進門的纖細手臂,轉了個身,讓他進屋。

“哎呀,你怎麼過來了?”江芳音看到池非楠進屋,立馬開口問道,她話才說了一半,他就趕了過來。

以後他要是娶了媳婦,還不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池非楠走到她面前,搖搖晃晃的,笑了笑,沒有說話,他把目光移到了桌子上的水果,問道,“你切的?”

這句話沒有針對誰說,秦江卻先入為主的認為在跟自己說,“嗯。”

池非楠上手捏了一塊果肉放在嘴裏吞了下去,“真甜。”

語氣一轉,帶着曖昧的語氣繼續說道,“沒你甜。”

秦江此刻特別想鑽到地縫裏去,他在幹嗎?在幹嗎!調戲她?!

“非楠,我覺得你的味覺有問題,你吃的那個蘋果是酸的。”秦江糾正他。

“吃什麼有什麼重要的,看到你,我心裏就覺得甜。”池非楠認認真真的跟她解釋道。

江芳音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世界了,她兒子知道她在這以後居然跑來說這些話給那小姑娘聽,嘴巴甜的跟抹了蜜一樣!

“你...閉嘴!”秦江氣急了,嗓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好多。

“ok。我聽你的。”池非楠仍然還是一副以她為大的態度。

“行了行了,非楠,跟我回家。”江芳音看到事情的苗頭不對,生怕池佑川什麼時候就突然間回來撞在一起,到時肯定免不了一頓吵鬧。

江芳音拿起掛着的皮草,拉着池非楠就往門外走,邊走邊道,“那些是給佑川吃的,你轉交吧!”

“噢,好的...”秦江應了聲,腳下踏着小碎步跟着往前挪。

“媽,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池非楠冷笑着開口說道,“你也怕別人笑話?”

“非楠!”江芳音吼他,厲聲說道,“你閉嘴!”

倏然間。

“滴滴滴滴。”密碼鎖發出聲音,門開了。

池佑川站在門口,目光如月光般冷冷的望進來。

不寒而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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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款款,再嫁首席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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